對於壞蛋,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吳克都是一視同仁,無論是實力強勁的大壞蛋,又或者是實力低下的小壞蛋,對他們進行正義製裁後,再拉著對方絮叨一些屬於他自身的正義之理,正可謂是和善至極(打人誅心)、進行精神再教育(繼續折磨)的正義使者。


    用惡念幫助在地上翻滾的壞蛋,止住被自己洞穿的腹部的傷口血流不止的情況,吳克就從黃毛青年的身上搜出了翻蓋手機,問向旁邊站著全程目睹剛才發生事件的女孩:“你們這裏,有什麽急救電話嗎,關於醫院的那種?”


    女孩看了看地上情況淒慘的黃毛青年,再看看比對方看起來似乎還要更加危險、動手反擊就是傷殘的奇怪、自稱正義使者的人,卻是點了點頭,用著有些清冷的平常聲線回答了這個問題,並像個普通的女高中生給予了這裏的地點坐標。


    “你應該能活,但在那之前,就請好好體驗SB的正義製裁,從劇烈的身體痛苦中,吸取到足夠的精神教訓,懺悔!”


    幫忙打了個急救電話,吳克就把翻蓋手機丟青年的痛苦麵具臉上,手機的份量不輕,雖然隻是隨手丟下,但由於對方正在感受其他的身體痛苦,卻是沒能躲閃開,腦門直接就被砸得通紅,又是一聲痛哼,看起來更慘了。


    不過,吳克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家夥,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此次呼喚正義、讓他穿越來這個世界的求助者,和他外表看起來的年紀有些相當的高中生女孩。


    【嗯,對方的反應是真的非常古怪,明明遇到危險被救助了,但卻完全看不出來有被救助了的那種模樣,反而是從頭到尾,都有種隱約的、事不關己的感覺,就仿佛是個旁觀者一般……自閉人士?】


    吳克猜測道,他以前也碰過類似的人,雖然那是在他成為SB之前,還是中學生的那個時候。


    在當時的學校裏遇見的,一些被壞學生欺負了也不反抗,隻選擇默默忍受的同學,更確切點來說是兩個學長,還有一個學妹……


    而遇到這種人,要她們主動說點什麽,卻是有些困難的,這類人其實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卻得他這一方主動才行。


    隻是思考了下,吳克就用起了【救助者對被救助者】的常用話術:“你,還好嗎?”


    略微有些發紫的長直發,黑色的瞳眸,身高在一米五七的程度,聽到這種問話的女孩,就在自身的衣服已經被刀子劃破一個大口子的情況下,絲毫不在意彎腰會使得衣服更加敞開,曝光更多底下、隻剩粉色胸罩內衣的身體一般。


    “嗯,托您的福,我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女孩躬身道謝,就朝著恩人露出了自身,被包裹在粉紅胸罩內的雪白半球體**。


    “可你看起來,卻不像是沒受傷的樣子!”


    吳克的觀察力驚人,略過了女孩胸前**的山峰,繼續向下抵達那看起來就很柔嫩的平坦小腹上,抬手指了指右麵的側腹位置,示意女孩也跟著看過去。


    “你的右側小腹肌肉有著很明顯的抽搐現象,以我個人的經驗來看,這是由於疼痛所引起的痙攣,嗯,如果你痛的話,其實可以不用忍耐的,作為SB的我,是個會積極幫你的人。”


    吳克認真說道。


    “所以,我其實應該,感到疼痛的嗎?”


    女孩的表情有些呆,似乎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


    “你難道感覺不到痛苦嗎?瞧,你的腹部肌肉都已經抽搐得那麽厲害,這可不是用被嚇到的情況就能解釋的,起碼也是遭到重擊後,才可能造成的痙攣反射……”


    淺上藤乃摸了摸自己的右側腹部,發現那裏的肌肉真的是在抽搐,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女孩原本平靜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如同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那樣,感受到了痛楚卻是準備給自身的麵龐,去戴上一張痛苦麵具。


    然而,這痛苦麵具似乎對她而言有些不好戴,在嚐試了一番,做出了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後,女孩的嘴裏就說道:“是的,我現在很痛,非常痛,並不是感受不到痛苦。”


    吳克:“……”


    【這話是騙鬼的吧,你捂著右側腹部的手,都已經快要變成捂肚臍眼了,以為是鬧肚子想要拉屎的那種疼痛嗎?】


    將粗鄙的吐槽之言留在心底裏麵,吳克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來你的身體是出現了問題,所以,剛才那個家夥有打你的肚子嗎?”


    淺上藤乃搖搖頭,偽裝做出的痛苦麵具已經消失了,像個洋娃娃一樣地做出回應:“並沒有,他除了用刀子劃開我的衣服,準備對我實施**之事外,並沒有做打我的事情。”


    “那麽,這應該是你本身的病症了,嗯……”


    吳克沉吟了下,又追問道。


    “恕我冒昧問一句,你有在其他的地方遭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嗎,比如被打、被揍之類的。”


    吳克的話已經很委婉了,他真正想問的是類似霸淩的事件,亦或者是家庭暴力的情況。


    以他多次穿越世界執行正義的經驗,呼喚他、呼喚正義的人身上,多少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又或者經曆,反正就沒有正常的類型。


    “也沒有。”


    淺上藤乃再次搖搖頭回答道。


    【誒,難道對方身上的無痛症是天生的,並非是人為造成的,裏麵也沒有更多的深意?】


    “不好意思,你不介意我更仔細觀察你的身體情況吧?”


    吳克禮貌問了一句,但隻是出於禮貌。


    “不介意,需要我脫幹淨身上的衣服嗎?”


    淺上藤乃很配合,且還很積極地問了一句更狠的。


    “不用,我隻是打算看看你抽搐的腹部位置的具體情況而已。”


    吳克說著就蹲下身,伸手抵住了女孩的右側腹部。


    透視眼開,隻是瞬間,女孩就在他的眼中變成了赤身**的模樣,真就是一具活著的骨架子的那種**。


    “哦,原來是闌尾炎啊,那沒事了。”


    看清楚了問題,吳克放心了下來,對女孩說道。


    “闌尾炎?”


    淺上藤乃愣愣地看著他。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疾病,雖然你的闌尾已經有些過於腫大。”


    吳克比出個核桃大小的手勢,當著女孩的麵在對方的右側腹部上。


    “但問題應該不大,你去找家醫院做個切除手術就可以了!”


    闌尾炎本來就不算是太嚴重的疾病,隻要不拖延醫治時間,能夠及時去就醫的話,甚至連開刀都不需要。


    不過,眼前的女孩,闌尾炎似乎已經有段時間了,挺腫脹的,大概需要開刀做手術。


    至於其他的地方,比如內部**官,在他的透視眼下,也並沒有發現遭到損害的情況,說明自己來得很及時,阻止了一場罪惡事件的發生,不過,等等,脊椎的那裏……


    “醫院嗎,我知道了,謝謝您的建議,嗯,我還要回家做飯,請問……”


    本來,淺上藤乃是想要問一下,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的那種話,但話到嘴邊就停了下來。


    她想到自己媽媽以前的教導,在受到別人的幫助後,一定要對幫助自己的人表示感謝,而感謝在有時候光靠言語是不夠的,卻還需要一些物質方麵的酬勞。


    想了想,她就改口問道:“奇特的SB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回我家嗎,我可以給你做頓飯,以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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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克:“……”


    如果對方有的隻是闌尾炎這種病症的話,說不定吳克現在就做好事不要感謝,轉身就告辭對方了。


    但顯然,對方的身上還有著更加麻煩的疾病,吳克卻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正好,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誒?”


    淺上藤乃有些驚訝。


    “您,混得這麽慘的嗎?”


    吳克(ー_ー):“……”


    “別誤會了,我隻是擁有不吃東西就能活下去的能力,並不是混得很慘以至於沒飯吃的那種。”


    身上的鎧甲融化,變成了一件具備布料質感的T恤和黑紅色的牛仔褲,伸手就在女孩身上的衣服破口一抹,一條黑色的絲線就巧妙地把破口暫時性的縫合好。


    “很神奇的能力。”


    淺上藤乃說道。


    “走吧,去你家吃飯。”


    吳克招呼道,像是催促似的。


    “呃,好的。”


    越過了黃毛青年的身邊,淺上藤乃連忙走在前麵帶路,一邊帶路還一邊像是觸發了某種和正常人相處的設定機製,露出了有些虛假的微笑,卻是朝著身邊的吳克攀談道:“說起來,這位SB先生,您還是我第一個帶回自己住處的陌生男性呢。”


    “那你可以完全放心,雖然你的相貌以人類審美的角度非常漂亮,但我並不會對你做出什麽不軌的事情……”


    淺上藤乃:“……”


    【與人交流的書籍上,關於與陌生的男**流的頁麵上,似乎並不是這麽描述的,對方好像不按套路回話,那這時候的我該怎麽,對了,我該……】


    “SB先生,我好像還沒有告知你,我的名字……”


    “淺上藤乃對吧,剛才觀察你身體的時候,我還順帶看了你的挎包裏麵的書籍,上麵有寫著的名字,當然,我還發現裏麵一張學生證,禮園女子學校,一年級1班……對了,你以前有什麽重病嗎?”


    “呃,不,我……”


    黃昏夕陽的街道上,逐漸走遠的救助者與被救者之間,似乎產生了一股難言的尬聊氣氛,認真救助呼喚正義之人的吳克,卻是有些難以用正常的方式去交流。


    而留在原地巷道裏的黃毛青年,哀嚎聲則是逐漸降低了下去,他的人已經有些痛麻了,卻是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到來這邊的救護車的救助。


    “噠噠噠……”


    突兀的,皮鞋踩踏地麵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一個齊肩頭發的男人,就在啟太趴著的地方旁邊停下腳步。


    沒有躲避有著血液的地麵,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路人模樣,更沒有好心地去追問發生什麽事情,詢問地上的黃毛青年需不需要幫助,這個男人隻是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發出有些沙啞的聲音。


    “那個讓我感到很危險的家夥究竟是誰,又是怎麽闖入我布置的驅散結界裏的?”


    荒耶宗蓮的心中出現了一抹陰霾,突然出現在驅散結界裏,給予他恐怖感覺的吳克,在對方出現的時候,屬於他自身的起源【靜止】,就跟烏龜遇到恐怖捕食者般,隻敢全力地鎖在烏龜殼裏,差點連同思維都給靜止了,直到那人的離開,才敢稍微鬆懈,探出頭來看看情況。


    【魔術協會封印指定的執行者?


    聖堂教會埋葬機關的最上級埋葬成員?


    那人的目標,是我嗎?”】


    荒耶宗蓮不得不這樣想,他曾經被指定為需要被封印能力的存在,而後來隱姓埋名逃回了自己的家鄉,現在還在進行著一些違反魔術協會保密準則的魔術研究。


    而聖堂教會也不會允許進行糟糕魔術研究的魔術師存在,就比如對人類如何轉化為死徒的那種魔術研究。


    嗯,他荒耶宗蓮就涉及了一些這樣的研究,雖然隻是一點點,但若是被聖堂教會知道,找上門來也不足為奇。


    另外的,則是在魔術界關係網很深的兩儀家那邊,若是知道自己有奪取他們未來家主兩儀式的身體,直接通往根源的這種想法的話,怕是會動用大量的人脈、人力、物力來對付自己。


    “救……我……”


    痛的意識有些模糊的啟太,總算是注意到了身邊出現的一雙皮鞋,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他,本能地就朝荒耶宗蓮這個陌生路人求救。


    “喜好用藥物**,用刀子威脅強暴,並且邀請別人和自己一起**女性的惡徒,在這個汙濁的世界上也有被救贖的資格嗎?”


    荒耶宗蓮隻是冷漠地看著這人。


    “本來打算讓你這種家夥,作為刺激淺上藤乃起源覺醒的祭品,發揮生命的最後作用,可惜,被人打斷,你現在已經無用了……”


    荒耶宗蓮將腳從啟太的求助拉扯中掙脫,向前走了幾步。


    “不過,我不會殺你,畢竟,我曾經也是個不殺生的僧人,但……壞掉的工具被丟掉是常理,更何況是你們這種可能牽扯、順藤摸瓜查到我身上的工具,所以,適當地清理壞掉的工具,卻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佛祖如果真的存在,應該也不會責怪我的。”


    下一刻,荒耶宗蓮的身影消失,空氣中隻留下最後一句話。


    “是可以吃掉的食物,食屍鬼們,該用餐了。”


    猩紅的眼眸,嘴裏滴淌著口水,走路有些晃蕩的身影,卻是在無人的巷道裏走出。


    啟太驚恐的看著,這隻有在喪屍電影才能看到的一幕,那些像是喪屍一樣的家夥,竟就在現實中走到他的身邊趴下。


    一個女人,看起來身材姣好,隻是麵容有些腐爛,就在他下邊的傷口處張開了嘴,用他以前很喜歡的、強迫女性給自己咬的方式,真的咬了下去……


    “啊!”


    青年的聲音就在絕望中低沉下去,最終消失不見。


    結界內,唯有食屍鬼啃咬吞咽的聲音,時不時響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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