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需要在這個礦場裏,先找一些和你自身一樣能說會道、可以用言語鼓勵別人的人。”


    “誒?”葉蓮娜瞪大了眼睛:“可您剛才跟我說的不是這個啊,而是讓我去鼓勵更多可能對現有環境不稱心的人。”


    “是的,那是政委這個職位最基礎的工作內容,但葉蓮娜你作為第一個被我……


    嗯,第一個被我發現的天賦型選手,我希望你能勇於站到最前麵擔負起更大的責任。


    畢竟,光靠你自己一個人,又能去鼓勵多少人呢?


    所以,你得找到可以和自己一起做這事的人。”


    “我行麽?”


    “可以的,我會讓人幫你!”


    吳克很認真地看著兔耳女孩,眼中竟是對她的期盼和信心。


    葉蓮娜倍受感觸,從未有人對她抱以如此強烈的期待,猶如天降大任一樣,讓她感到了沉重的責任感,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已經從‘自己會努力一試’,變成‘自己一定會努力完成任務’的轉變。


    吳克將她帶到某位不知名的黑甲盾衛兵麵前,拉住想要離開的這位熟人,交代起博卓卡斯替給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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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擊隊是大家的遊擊隊,所以博卓卡斯替讓他辦的事情,就應該礦場的這裏,人人都有協助完成的責任,特別是這位博卓卡斯替身邊的親衛。


    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忽悠其神誌,轉移其注意力,讓對方認為這是如同使命一般的責任。


    雖然做的不是很熟練,但吳克還是把自身找政委的任務,二次承包給擁有能力的人,而他絕沒當中間商賺差價。


    “放心,你們的言行,都看在博卓卡斯替閣下的眼裏,遊擊隊是絕不會輕視每個人的努力的,你們的行徑終將會帶給許多人幸福。”


    吳克像極了某些在曆史上,思想程度極高的大政委,拍著黑甲盾衛兵的肩膀,一副組織看重你的模樣,就像把葉蓮娜弄得臉色潮紅一樣,黑甲盾衛兵在他手上也忍不住身體顫抖起來,仿佛身抗重任、激動得情不自禁。


    將任務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做後,吳克來到了自己在這裏礦場的房間中,整理起順來的錢包。


    這是真錢包,用擋風的麻布卷著,包起來的大包裏麵,整整齊齊疊著一摞摞鮮亮的龍門幣。


    政委這東西,總是要有個核心的思想綱領,對於這個,博卓卡斯替沒多少概念,吳克由於了解不算深刻,對此卻也不是很清晰。


    所以,他打算去找了解深刻、頭腦清晰的人幫忙。


    工具人……呃,他是說軍師,遇事不決,先問下狗頭軍師,穩一波節奏總是沒錯。


    希博利爾是專業人士(大概),問下對方的意見,吳克也好心裏有數。


    同時,那邊還有正給自己做衣服的塔露拉——龍首塔小姐,既然對方也已經是同伴。


    那同組織的三人湊一起合計處理下組織外務事務,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正所謂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超級臭皮匠,又怎麽比得上兩個臭皮匠外加一個超級臭皮匠呢?


    “這些應該夠了吧?”


    吳克看著差不多一個小意思的錢,他準備把這錢帶回去當組織經費。


    希博利爾在和他獨處交流的時候,總是表露出自身族群的生活不易,主要是沒了她這個頂梁柱,就可能讓一群人在北境上生活不下去。


    作為組織的發起人,吳克認為自己得體諒組織成員的辛苦。


    “作為安家費,買命錢,這應該是夠了!”吳克是嘀咕著離開房間的。


    。。。。


    夙興夜寐,希博利爾房間的燈火還亮著。


    作為一個軍師……


    嗯?


    是追獵小隊的隊長!


    她為了有懸賞的業績,加班加點的加班,卻屬於正常事情。


    諾曼斯子爵的管家,在私下裏找到了她和另一個負責追查事件的警備隊家夥,明晃晃地在他們麵前說出子爵大人的許諾,隻要有誰找到那筆賊髒並抓住犯人,誰就能拿那筆錢的二十分之一作為報酬!


    這是諾曼斯子爵跟抓住犯人的功臣,對追查經費的五五分賬,合計一千七百萬的龍門幣賞金。


    試問,如今的懸賞單上,有哪個犯人有這麽高價的身價?


    哪怕雪原上的那位遊擊隊首領,前任帝國軍隊大尉博卓卡斯替,對方懸賞金也才九百萬。


    而現在抓個小偷,就差不多把賞金翻了一番,這實在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過,這次行偷盜之事的犯人,卻也不是那麽好抓的……


    坐在書桌前,對著一桌麵紙上記錄的犯罪痕跡,希博利爾已經冥思苦想了一個晚上。


    此次的行竊者,和踏雪無痕的類型並不一樣,相反對方在每個偷盜的地點,都留下了大量足以被稱作是證據的犯罪痕跡。


    本來若是這樣的話,追查到犯人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偏偏追查的事情,就卡在了這裏。


    因為那些犯罪痕跡,隻出現在每家每戶的金庫地點,而金庫地點之外的,卻是沒有絲毫痕跡。


    犯人的偷竊手段簡單粗暴,悄無聲息在主人家沒發現的情況下,用某種燒融裝置毀壞金庫的大門,然後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將裏麵的財務洗劫一空。


    閉著眼睛,希博利爾在腦中模擬無臉犯人,肆無忌憚的偷盜行為,額頭便不由滲出汗水。


    刷刷刷……


    希博利爾手中的鵝毛筆,就在紙上寫下了她加深推演後,所推演出來的一些信息。


    在寫完休息一會後,希博利爾重新皺起眉頭,再次認真思考起一條條自己寫下的信息。


    鵝毛筆的筆尖,劃在了第一條【犯人應該是個犯罪高手】的下麵。


    “對方來時和離去時的痕跡完全沒有找到,這說明對方擁有遮掩自身行動痕跡的能力。


    但在金庫地點,對方的痕跡卻毫無掩蓋的意思,這說明對方知道破開金庫門的痕跡沒法掩蓋,所以就反向采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手段,專門在金庫現場留下大量的犯罪證據。


    而往往正是這種直接性的犯罪證據,才是最容易混淆偵查者的視聽!”


    希博利爾在第一條後麵寫下了【誤導】、【誘導】,因為不確定她還在後麵補上了【?】。


    “這的確是個狡猾、老謀深算的竊賊!”


    希博利爾有些感慨。


    “但再狡猾的獵物,也辦法逃避聰明獵人的追捕。”


    希博利爾對自己很有自信,手中鵝毛筆的筆尖滑到了第二條推演信息上。


    拋開多餘的證據幹擾,隻考慮犯人的犯罪手法,對方究竟是怎麽把重量不輕的財貨,給毫無痕跡留下地運送出去?


    最近這兩天都下著雪,考慮到毫無痕跡留下地運送出去,內部的人倒是有可能利用正門,每天有清掃雪的地方離開。


    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用滑輪繩以高低差將偷盜贓物運到遠處,繼而再去處理外麵的痕跡。


    但還有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


    犯人是會飛的!


    “咚咚咚~”


    望著書桌前的窗戶外麵,正抬手禮貌敲著她房間窗戶的人,希博利爾腦子有些炸開,心中似乎有了準確的答案。


    。。。。


    “你在幹嘛,這麽專心,連我敲窗戶這麽久,都沒反應過來?”


    吳克帶著外麵的風雪走窗戶進了房間,隨手就將背上的錢包放在旁邊地上,有些好奇地湊過來看希博利爾的書桌。


    “諾曼斯子爵讓我調查城中,昨日才發生的大宗偷盜案的犯人。”


    希博利爾眼角抽搐,看著被放下的包裹外麵印有某個家族徽章的圖案,那正好就是某個金庫失竊家族,同樣一起失蹤的馬棚簾子,她覺得自己已經破案了。


    “說下正事。”


    吳克準備開門見山。


    “我沒時間。”


    但還沒說出來,希博利爾就先一步開口委婉拒絕了。


    “你看,我還要調查偷盜的犯人,這事是諾曼斯子爵親自交代的,我若不辦好的話,可能會失去對方的倚重。


    我的氏族一家老小,上下幾千張嘴,都得靠著我們這些在外的族人打拚奔波,而我作為少族長,卻是責任最重要的一個,我得賺錢養一大家子。”


    在經過多次接觸後,希博利爾已經算是摸清楚吳克的性格,知道對方並不是會隨意打殺別人的人,所以在說這拒絕之話的時候,盡管有些害怕,但還是完整地說了出來。


    物資被劫案可以說是公事,但金庫盜竊案卻是私事,前者諾曼斯子爵並不會上心,但後者要利益受到極大損失的對方放棄,那簡直就是開玩笑,不可能的。


    如果對方是要自己幫著解決這事,希博利爾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做到。


    “你不用查了,這事是我幹的,那些人都是心黑、賺黑心錢的壞家夥,我拿走他們的不義之財,這叫做劫富濟貧,我會將那些他們的錢財,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吳克直接說道。


    希博利爾還想說什麽,就看見吳克打開旁邊‘錢包’,露出了一個小意思的龍門幣。


    “比如,給咱們組織當活動經費,給你這個出謀劃策的狗頭軍師發薪水,給為組織辦事之人安家費之類的。”


    看看那一個小意思的龍門幣,希博利爾本打算拒絕的話擱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哪怕最終吐出來了,卻也變了樣子。


    “正義的SB閣下,有什麽吩咐您盡管說,隻要我希博利爾能辦到,那麽無論是上雪山、下冰海,我都不會眨眼,誰眨眼誰小狗!”


    對麵的人太過豪爽,一個小意思的龍門幣也太香,香到希博利爾可以遺忘剛才自認能力不足的話。


    正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她們恩諾氏族,在過去先祖輩的時候,可是雪原上有名的強盜集團來著。


    吳克很滿意希博利爾的態度,心中感歎吊著的利益果然才是人們的原動力,他就將打算編撰遊擊隊政委核心思想書籍的事,跟狼耳朵女少尉一說。


    聽完後,希博利爾有些發愣:“你不是來解決偷盜事情的?”


    吳克有些奇怪:“我為什麽要解決這事,又沒人找得到我,就算找得到我,他們打得過我麽?


    要不是人性複雜,我分不清誰是該打死的壞人,誰又是不該打死的人。


    在我去拿錢的時候,對著那些錢財的前任主人,一人賞一發正義之拳,豈不是省心省事?”


    希博利爾有些裂開了,這人說得好有道理。


    實力強大,機動性強,會飛,就是可以這麽任性。


    這一夜,吳克在希博利爾的房間裏度過。


    天亮前就離開。


    離開前,他留下了半個小意思的嫖資。


    畢竟,總不能白嫖對方的腦子。


    不過,希博利爾的腦子,並不值半個小意思,裏麵多出來的錢卻是先放在這裏,給以後自己要對方替自身做點什麽的時候,啟用的活動資金!


    。。。。


    白天的時間,吳克飛上這個世界的高空曬太陽。


    他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方式休息,補充自身的體力、精力。


    “滋滋……”


    時隔十二天,小光球第二次聯係上了他。


    “當人好辛苦,你為什麽要上課,為什麽要騎車載妹妹,為什麽要吃飯,為什麽要洗澡……”


    一聯通,正義小光球就在抱怨著。


    作為係統一族的它,根本就不想體驗人生。


    “到底發生了什麽?”


    吳克不明所以地詢問。


    “我告訴你……”


    正義小光球說起自身,在他的世界裏,當一天他的經曆。


    上課聽天書,控製腿部肌肉騎自行車載妹妹,拿筷子動嘴巴吃飯還要控製表情不垮,在吳媽媽的念叨下去洗澡,順便還體驗了一下在他的生命本質核心離開後,重新變回正常人他的身體的正常排泄行為……


    總之,對於係統一族的小光球,暫時成為人後的經曆十分糟糕,類似於正常人負重跑十公裏之後,身體肌肉酸脹起來的那種情況。


    “那意識連接器就是一坨**,那個奸商還跟我說,這是能夠完美體驗跨種族鏈接的東西,結果鏈是能鏈上,但卻是要我控製你人類身體的每一部分?!”


    “你知道你上廁所的時候,我控製你的括約肌……呃,這個太重口,算了,我不說了,你那邊怎麽樣?”


    正義小光球抱怨了一陣,總算恢複了理智,問起了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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