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大爆炸發生得毫無預兆,警方也摸不清為什麽罪犯要炸掉一棟普通的居民樓。而且通常****襲擊都是伴有著明確的目的性的,那次爆炸卻沒有任何威脅或者要求。爆炸就像驚雷一樣突如其來,又很快銷聲匿跡。但是在爆炸現場,安全局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一張撲克牌。對,就是小醜的牌。”


    “是小醜炸了那棟樓?”楊文彬感到血液直往頭頂上衝,“唰”的站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幹這種事情!”


    “冷靜,冷靜。我跟你說什麽來著?”罌粟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楊文彬坐下來,“那次爆炸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但是恐怕小醜是為了殺死那棟樓裏的某個人而用了這麽極端的手段。爆炸的好處就是一旦成功,所有的證據都會被銷毀得一幹二淨,所以他們是怎麽引發爆炸的、為什麽要炸掉一整棟樓、那棟樓裏究竟有什麽,這些都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我們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一整棟樓裏沒有一個人生還,除了你,楊文彬。”


    楊文彬沉默著不說一句話,眼睛裏卻有掩蓋不住的怒火。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特別的,但是顯然小醜注意到你了。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說對小醜來說,你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罌粟看向楊文彬,“但是你不僅不低調,還刻意把自己暴露在小醜的視線裏。我該說你是膽子太大,還是腦子太小呢?”


    “哈,我楊文彬什麽人物,值得一個犯罪團夥這麽絞盡腦汁的對付我?”楊文彬幹笑了一聲,不以為意,“而且如果小醜真的有你說得那麽可怕,如果他們想殺我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一個瘸腿的瘦巴巴的醫生怎麽能活到現在?”


    “他們才不會殺死你,他們用的手段比殺了你還要可怕一百倍。”罌粟低聲說道,“那群人,會讓你後悔出生在世界上。”


    “哈,這可不是什麽美國黑幫電影,不早了,你還是洗洗睡吧。”楊文彬根本沒把罌粟的話當回事,隻是聳聳肩,站了起來,“你睡臥室吧,我睡沙發,我幫你把床鋪一下。”


    楊文彬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牆壁上的掛鍾在安靜的空氣中滴答作響。醫生長出了一口氣,手機在手猶豫的把玩著,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給朱伯打一個電話。


    年已經快要過完了,他卻根本沒能抽出哪怕一個晚上的時間回去陪一陪老人家。


    手機裏傳來的“嘟”聲有節奏的響著,不久後就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應該是睡了吧……楊文彬心裏帶著一絲愧疚感想道。


    隻希望這個該死的遊戲快點結束,無論如何,我都會解開這個所謂的最後的謎題,漂亮的扳回一局的。


    ————————————————————————


    “我們要找的這個家夥,哪怕隻是具屍體,都相當困難。”嚴君黎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攤,歎了口氣。


    “理發師、出租車司機、律師、高中化學老師……”李鴻一張一張的拿起那些資料,讀著上麵完全不同的介紹,“這個陶明亮到底有多少身份啊?”


    “看來就像罌粟說得那樣,這個陶明亮是個前特工,現在又成了國際犯罪組織的一員,想用普通的辦法找到這個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嚴君黎把手一攤,指揮李鴻,“小鴻,幫我倒杯咖啡去。”


    “隊長,我要抗議。為什麽每次你的咖啡都是我給你倒!”李鴻義正言辭的舉起手來。


    “也許是因為你拿的工資是我掌控著的?”嚴君黎露出玩味的表情。


    楊文彬剛一走進刑偵科的辦公室,就看到李鴻哭喪著個臉,手裏拿著一隻空杯子從嚴君黎的辦公室裏走出來。


    “嘿,怎麽了?”


    “嚴隊那個濫用公權的家夥,每次都拿工資的名義威脅我給他倒咖啡。”李鴻的語氣裏全是不滿,“我又不是他的仆人……”


    楊文彬一聽差點笑出聲來,幹脆從李鴻的手裏拿過了杯子,“放心吧,你就算不給他倒咖啡他也不敢扣你的工資的。你去忙吧,咖啡我給他倒。”


    楊文彬推開嚴君黎辦公室門的時候,嚴隊長正在對著一疊資料和昨天他們發現的筆記本敏思苦想,眉頭都快皺到天上去了。


    “你的咖啡。”楊文彬把杯子放到了嚴君黎的桌子上。


    嚴君黎一愣,抬起頭來,“你過來了?昨天跟你一塊走的罌粟呢?”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見了,還是像往常一樣印象深刻的出場,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消失。”楊文彬搬了把椅子在嚴君黎對麵坐了下來,“所以,陶明亮的事情查的怎麽了?”


    嚴君黎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顯然不怎麽順利,“昨天晚上我們把陶明亮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他冰箱裏的屍體就是湯元凱沒錯。而且除了湯元凱的屍體之外,我們還發現了至少兩個不同的人的屍體殘骸,技術科還在進行dna比對。我真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這次的事件,這個食人魔還要過多久才能被發現。不過除此之外,能找到這個人下落的線索卻屈指可數。陶明亮平時幾乎沒有任何朋友,他的鄰居也對他敬而遠之。找了幾個附近的人問了問,也沒有人知道他有可能去哪裏。”


    嚴君黎把昨天找到的那本日記又攤了開來,“看來我們可能真的需要從小醜給的這條線索入手調查了。”


    楊文彬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他就希望我們順著他的方式調查。”


    日記本還是一樣的破舊,無論再翻多少遍,都和上一次看的時候沒什麽兩樣。日記隻有那麽零星的幾篇,既沒有提到人物,也沒有提到地點。最後一篇日記的後麵仍然是毫無內容的空白頁麵。


    “他說日記是最初的線索,對吧?”楊文彬拿起這本日記,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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