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父親!」江文武現在已經是心潮澎湃了,他屬於武癡性格,一直向往江橫這般實力。


    他外在不說,但是他很清楚,他想要成為如父親一樣的人。


    而一旁還在苦苦見此的江一真自然是羨慕不已,也愈發爆發自己的力量去抵擋這股壓力。


    表皮寸寸炸裂,肌肉也是臌脹的很是猙獰可怖,能清晰看到每一束被撐得幾乎要炸裂的肌肉紋理。


    隻見他一點點的將自己站起來,每一步都導致骨骼碎裂,直至徹底站起,他隻覺渾身上下都好似要崩潰了一般。


    好在江橫沒有繼續為難幼子,也是輸入生命法則迅速治愈其傷勢。


    「好了隨為父出去吧。」


    江橫一揮手,帶著兩兒子空間扭曲之下瞬息便來到北門通道所在。


    腳步一邁便帶著還有些新奇的兩兒子來到了先前北門之外通道出口處。


    兩人還尚且在剛剛父親神出鬼沒的空間手段新奇不已的時候,此刻當看到遠處那密密麻麻交戰的戰場時更是心神劇震。


    這種超大型星際戰場著實讓沒見過世麵的兩小子心神衝擊不小。


    「嗬,好好看看,為父在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在大規模星際戰場上馳騁,提升武道最快捷的方式莫過於親身上戰場上體驗生死危機。」


    江橫對兩兒子不忘教導道。


    目光一轉這時候亭山候又一次靠了過來,他看了看江橫又看了看與江橫有七八分相似的兩個年輕人,眼珠子一轉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他笑的頓時也就更加熱切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江橫對他態度平澹,故而轉而很是對兩小子噓寒問暖起來。


    見此江橫倒也是不介意,笑著道:「亭山候你待會也會上戰場吧?待會要不帶著他倆去逛逛?」


    「哦!兩位小公子也打算去戰場試煉一二?」亭山候詫異了,心裏忍不住滴咕,這武威候還真是夠狠呐,對自己狠對自己兒子也狠。


    連這等慘烈的戰場也敢帶著兒子去試煉。


    「額,那個武威候啊,這不是卑職不願,實在是卑職實力也是有限,卑職怕照顧不上兩位公子啊」。


    亭山候有些尷尬,他還真沒說假話,實在是真上了前線,亂戰之下以他自己的實力還真不一定能保全兩個年輕人。


    「放心,我會用一具化身隨同,讓他們跟著你一起。」江橫倒也不在意,有他的化身和亭山候在,隻要不去那些高位戰場,基本上是可安然無恙的。


    當然他也不相信亭山候這惜命的家夥會去高位戰場自找沒趣。


    安排好兩個小家夥,江橫又留下一具化身,同時收回先前其他化身後就準備繼續去高位戰場逛逛。


    此時上邊的九階戰場區域已經安分下來,沒見到剩下的那兩尊九階強者,同時也沒見到禁軍。


    稍微一打聽才知道禁軍如今全都退了回來,如今正在救助中心修養了。


    剛剛禁軍借用神器之威,以戰陣之力驅使,連斬兩尊九階附庸強者,如今短時間內已無再戰之力。


    隻是九階外敵隕落,但七階八階數量依舊恐怖無比。


    尤其是七階,江橫粗略一看,估摸著不下數千萬之數,並且還不斷有怪物從虛空一些小位麵中蘇醒衝了出來。


    源源不斷宛如蟲群集結。


    而這裏就是它們眼中最美味的一塊肥肉,並且這樣的肥肉並不止一處,不僅在北門這邊的開辟的主戰場,同時在東西南三處還開辟了三處副戰場。如今那邊因為沒有真神級強者廝殺的波動故而隻能靠著陣法之力苦苦撐著。


    但江橫看的清楚,這裏的通道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運送出海量的資


    源,如若繼續下去保不齊這些資源什麽時候會被耗空。


    就算沒有耗空,以對方源源不斷增援而來的力量,陣法所需負擔的壓力也隻會越來越重,最後會被徹底壓垮。


    就在江橫準備再度殺入高位戰場時,遠處在這些怪物後方竟是也傳來一陣陣耀眼的光束和極其強大且頻繁的能量湧動。


    「援軍!」


    有人高呼出聲。


    「好像是南境過來的援軍!」


    「是南王!南王率領部眾已然增援!」


    幾乎是瞬間這則消息就迅速傳遍開來,江橫神念掃視也發現增援而來的部眾,為首之人的氣息再熟悉不過赫然就是一臉時刻保持著威嚴的南王。


    隻見他身形宛如一支利劍迅速鑿穿沿途的高階怪物,所過之處幾乎是血肉橫飛,無一合之敵。


    九階!


    僅僅一眼江橫就能分辨的出,這絕對是九階,而且還是僅僅遜色大周皇沒多少的九階強者,一身強悍的肉身堪比同階的星空巨獸。一杆黑龍槍所過之處更是一股股神魂哀嚎聲不斷,這是一柄能針對肉身和神魂的九階神兵。


    而在南王之後則是比較低調的極淵候,極淵候隻是緊緊更隨著南王開辟出來的道路一路前行,對周遭的敵人似乎沒什麽出手的欲望。


    「竟然還有小家夥過來,唉,你們先纏住他們,我和這兩個氣息不錯的小家夥過一過!」


    此時上方的真神戰場處,一尊滿是肉瘤的魁梧巨人模樣的外神也注意到了氣息磅礴的南王和氣息內斂但神光四射的極淵候。


    略作一聲招呼,它就徑直朝著南王二人衝了過去。


    真神戰場處,外神一方本就處於絕對的上風,真神級強者占據多數的情況下,先前也就是雪神足夠強大,硬生生拖住了六尊真神級強者,一直都是險象環生的地步,如今分出一尊外神倒也對外神一方沒有多少影響。


    「極淵,到你出手的時候了,給這大家夥一個驚喜!」


    見此南王反倒不急於出手隻是側頭瞥了眼一臉沉默的極淵候輕笑道。


    「是!王爺!」


    極淵候言簡意賅,他雙眸直視那尊體型巨大氣息恐怖的外神,眼神之中沒有絲毫恐懼和慌亂。


    隻見他從嘴中吐出一抹銀色流光,流光在半空劃過一道圓弧旋即落入他掌心化作一柄漆黑如墨的戰刀。


    隨著戰刀入手,一股磅礴的氣勢頓時衝天而起。


    可怕淩厲宛如實質的刀氣繚繞周身,下一刻極淵候猛地爆射而出好似先前那道銀色流光猛地衝出。


    隻見他在半途中輕輕一刀斬出,周圍的砍殺聲瞬間被壓製,唯獨一聲悅耳的刀鳴呼嘯橫貫星河。


    恐怖的刀光宛如宇宙誕生那一瞬間的爆炸閃爍飛出化作一條銀色匹練如同星河倒灌猛地朝著那外神軀體就是橫掃而去。


    半途中的外神有些吃驚,正欲做出什麽應對措施,下一刻他隻覺身體一涼,緊接著上下軀體就出現控製不連貫的反應。


    龐大的軀體這一刻被一刀劈開。


    一刀斬斷真神級強者的肉身這就是極淵候無比極端的兵器類大道法則。


    「落淵斬!」


    此時極淵候那近乎於冷漠的聲音這才響起。


    「專修一刀的此界土著麽?不過是有些一閃而逝亮眼的小花招罷了。」外神冷笑,雖有些驚詫,但這點傷勢於他而言不過是眨瞬便可恢複的小傷罷了。


    「一返!」


    然而極淵候下一句話響起。


    卻見這時那從外神軀體上橫掃而過的刀光一個回旋,旋即猛地炸裂化作數十道更加淩厲的纖細刀光再度回旋斬來。


    錚錚錚!


    數十道刀光迅速洞穿,好似切豆腐一般再度將外神軀體斬成數十截。


    「夠了!不過是一些小花招罷了。」


    外神怒吼,這是一種羞辱,想他堂堂原本堪比主宰級天神修為的強大存在,如今被壓製至真神境就已經足夠憋屈了,沒想到竟然還會宛如螻蟻一般的存在羞辱。


    隻見他的肉身飛速複原,無數肉芽迅速串聯斷開的軀體,儼然就要迅速恢複的模樣。


    「三折!」


    極淵候的下一道話語再度響起,這次他的麵色更加蒼白了一分。


    卻見那回旋而來的數十道刀光再次回旋且又一次炸開分裂成數百道刀光,錚錚錚的刀鳴聲不斷。


    外神一愣,他的軀體又一次被分離,且這次更加恐怖足足分裂成數千道。


    「落淵!」


    極淵候見此一咬牙,嘴中噴出一口血水。


    卻見那刀光這次一個回旋出現在外神上方,旋即又一次分裂,這次足足數千道刀光宛如狂風驟雨一般落下!


    不過落下的不是雨,而是無比恐怖的刀氣,刀氣直接將這尊外神斬成了無數密密麻麻細小的肉塊散落在虛空。


    這次刀氣徹底消散歸於無形。


    而此時極淵候的身形也是一陣踉蹌,他一口血水噴出,手中的那柄漆黑的極淵刀表麵迅速布滿裂痕,下一刻伴隨著一聲聲脆響徹底崩碎。


    「好厲害的手段,一刀將真神境強者斬成了碎片!」


    江橫滿臉震驚,雖說早就聽聞極淵候實力深不可測的傳聞,更是知道極淵候輕易不出手,一旦真正意義上的全力出手就是無法想象的恐怖,但今日一見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嗬,還真是極端的路子,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當下還有走這種人器合一的路子。你小子也別羨慕他,這家夥廢了,一生修為全都凝聚在他那柄本命刀刃之上。刀碎道碎。


    平日裏不得全力出手,一旦全力出手就是身死道消之日,就算用寶物吊住性命那日後也是廢人一個,除非重修其他大道。但能走這等極端大道之人往往性格都是偏執的,寧願死也不接受轉修。


    不過為師倒是挺佩服這種人,死得其所死的轟轟烈烈,一身隻出一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勢必驚天動地!這小子不錯!」


    無為道人難得的做出如此高的評價。


    此時戰場上所有人也是被極淵候這無比淩厲卻幹脆的手段所震驚了。


    就連上方那些還打算看好戲的一眾外神此刻都是愣住了。


    這區區九階螻蟻竟然如此生猛,二話不說一上來就是將一尊真神級強者斬成了碎片,在短短三息之內一尊真神級強者硬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小輩還真是可惜了,如若不用出這招我還真想收他為徒!」雪神朱唇輕啟,看著逐漸肉身崩潰的極淵候有些感慨道。


    「沒想到他手底下還有這等猛人?」大周皇神情複雜,雖然和自己這兄弟脾氣不是很對味,但這兄弟對待下屬還真是沒的說,總能看到他身邊有一些甘願赴死敢打敢殺的精銳之士。


    此時南王看向極淵候輕歎了口氣。


    「極淵你還有什麽心願要完成嗎?」他知道自己這屬下不會希望自己去救他,因為救下也是無濟於事,除非勸他轉修其他大道,但這事極淵候絕不會答應。


    「我....我...我這一生無牽無掛....本身就是孤兒,如若不是王爺就不會有極淵,我一直都是王爺手裏的刀,是您的影子。


    我隻是希望.....在下死後,王爺能厚待我曾經那些下屬....別讓他們一次性全都打光了,他們和我一樣走的都是這條不歸路


    ,全力出手就是一往無前,如兵卒過河有進無退......」


    極淵候的聲音愈發低落,直至徹底消無聲息,他的肉身開始龜裂,在虛空中點點飄散化作了那宇宙的灰塵,一道道充盈的法則之力四散開來,一部分回歸大道長河,一部分則宛如有意識一般朝著他身後的極淵軍團彌漫而去,匯入眾多士卒體內。


    這一刻,所有極淵軍團士卒全都落淚,極淵候他們的軍團長,他們唯一也是永遠的軍團長。


    對於這位時刻保持著冷酷冰冰冷冷氣質的極淵候,他們知道這個宛如冰塊一般的上司內心卻是溫柔的。


    南王眼眶泛紅,身為王,他不允許自己落淚。


    極淵候是他的下屬,但其關係更勝於子嗣。


    對方是自己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對方的武道也是自己悉心教導的。


    發現對方對兵器類大道頗有天賦,他就耗盡心思去尋找諸多兵器類大道的頂尖法門,可是現在他後悔了。


    「大周皇你個混蛋,你欠我一個兒子!」


    南王咬著牙用僅僅他自己的聲音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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