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江橫這時也發現就在雪神外神他們混戰附近,在那些升騰起來的巨型陣法光罩外圍,有著密密麻麻宛如蝗蟲一般的怪物。


    這些怪物外形不一,有的宛如蜘蛛一般的手足,有的長有密密麻麻的複眼和觸須,有的則是類人形體,但渾身皮膚焦黑,身上纏繞著詭異的紫黑色血氣。


    但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都在圍攻著那巨型大陣所升騰起來的光罩。


    “外神附庸族群,有的是曾經聖元世界本土的附庸族群不斷繁衍的後代。當年估計是隨著這些滯留的外神一同潛入一些小型位麵休養生息了。一些則是這些外神扭曲畸變的本土生靈。


    不解決這些家夥,如此多數量持續圍攻之下,可是會極大削弱陣法之力。”


    此時哪怕無為道人不說江橫也明白其事情的嚴重性。


    “我明白了!”


    江橫咧了咧嘴,哪怕不能摻和真神級別的戰鬥,解決一些嘍囉還是可以的。


    他現在迫切想要做些什麽,因為這裏麵有著他無法割舍的人。


    不過這些家夥說是螻蟻也不準確,因為江橫能明顯發現其內竟還有四尊九階層次的附庸族群,同時高階位半神級別的附庸也有不少,至於中低位的更是不知凡幾粗略,如若再加上更低的域主層次那就足足有數十億的規模,當真是浩浩蕩蕩宛如蝗蟲過境。


    而與此同時陣法邊緣出一大群人也是或戰或退,除卻上方的真神級強者交手之外,此時這裏也開辟了第二戰場。


    大量的常備軍團已經在和這些宛如汪洋大海一般的附庸族群廝殺起來,伴隨著還有不少皇宮禁軍也在其中。


    皇都這邊常備軍將近五千萬規模,其中域主級占據八成,餘下的才是半神級,饒是如此整體的質量也就比散修強那麽一點點,憑借戰陣勉強在負責與一小塊區域的附庸族**鋒。


    至於禁軍那邊人數才二十萬,但這群人卻紀律極其嚴明卻整體皆是半神級,他們雖說還無法達到中央軍團那般戰力,但其布置戰陣之下與那四尊九階強者對拚下來竟是不落下風。


    除了這兩撥人數最多的戰群之外,另外還有一大群身穿白色甲胃的人影,這些人粗略估算在八萬人左右。


    這些人乃是五千年前帝國新建的武宗院學員,其內人員更是參差不齊,有域主有半神甚至還有一些是星河之主和上等武夫。


    這群人因為入武宗院學習時間尚短,比之常備軍更是不堪,甚至因為人員高低不一,和散修沒什麽區別,隻能對付一些弱小的附庸族群。


    除卻這些還有一些皇都還尚存血性的權貴,這些權貴廝殺就顯得很是可笑了,與敵人廝殺起來猶猶豫豫畏手畏腳,往往高一階才能對低一階的敵人造成戰果。


    饒是如此整個帝國一方比之外神的附庸族群戰損更大。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哪怕一對一,帝國這邊也隻能是被壓著打的結果。


    安穩太多歲月了,士卒缺少實戰,權貴缺少血性。


    當然也有一些戰果斐然之輩,諸如此刻正在大殺四方的血戰候,此人不愧是帝國權貴中的實戰派,施展神域之下他的戰力飆升,以一己之力獨鬥數十尊七階外神附庸。


    相比之下霸嶽候就有些不堪了,與一尊八階的外神附庸纏鬥許久依舊不見勝負,反而是他自己多處受創,且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儼然是一副新兵蛋子模樣。


    “殺殺殺!”血戰候哈哈大笑著,哪怕此刻他渾身浴血多處受傷也是雙眸愈發興奮起來,對於他而言,這裏就是絕佳的聖地。


    他本就是戰爭大道,施展戰神領域之下周圍的廝殺都能源源不斷的給予他力量,在這裏他反而是越戰越勇的一方。


    同時他也聰明,哪怕自己也是八階也盡量避開那些八階附庸族群,偏偏對著七階就是一通猛錘。


    他這麽做的確是明智之舉,因為這能以最快的方式讓對方減員,反正一旦遇到不敵的他就能迅速退回陣法之內很是安全。


    但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持續太久,隨著他接連斬殺了數尊七階附庸之後,很快就有數名八階附庸盯上了他。


    接連嚐試堵截之後,血戰候駭然發現自己以及周遭的幾名一同衝殺的七階侯爺竟是被隔絕在陣法之外,因為廝殺的太過興奮他們竟是忘記了與陣法的距離,如今後方與前方分別攔著三四尊八階附庸強者。


    “血戰兄,兄弟們都有些力竭負傷不輕,有些扛不住了。”一名新晉侯爺麵色蒼白道。


    血戰候這時才發現與自己一同的五尊七階侯爺狀態都很不對勁,一個個體內法則空虛不說渾身還有不少駭人的傷勢。


    一下子他那原本因為興奮廝殺而有些充血興奮的大腦有些冷靜下來。


    該死!


    他又看了看後方那些廝殺的帝國權貴們,見他們畏手畏腳的也知道,想要讓後方有人殺出來接應這是不可能的。


    “隨我殺回去!本候一定會帶著你們活著回去的。”


    血戰候也是果敢,直接以戰爭之力一杆長矛猛地洞穿了麵前的七階附庸,也不管對方死活轉身就是朝著身後堵截的一尊八階外神就是猛地從虛空拽出一杆大旗就是朝著對方投射而去。


    然而大旗是洞穿了那尊八階強者的軀體,但對方不管不顧依舊是猙獰的朝這邊齊刷刷的撲了過來。


    見此血戰候背後戰爭**迅速坍塌,周圍的戰爭神域迅速縮小了十倍,神域之力縮小戰力更加凝實,也是朝著那幾尊八階強者廝殺而去。


    然而越戰他越是心驚,一對一他有絕對的信心,一對二他能有信心在一千招之內斬殺對方。


    可三尊四尊,乃至身後又合圍逐漸靠近的另外四尊之後,他就隻能被迫挨打了。甚至他給予對方的創傷,在輪流交替的承受後,對方也能飛快恢複。


    這些外神附庸族群雖不至於如外神那般恐怖的恢複力,但也有不遜色肉身道武夫的恢複力和續航能力。


    這相當於八尊肉身道八階武夫合圍之勢,饒是有戰爭道不斷提供力量,血戰候也隻覺肉身趨於崩潰,好幾次都快險象環生。


    而身邊也響徹慘叫聲,有一同而來的七階侯爺隕落了。


    這些七階強者隕落的十分淒慘,不是被那些附庸強者打爆,而是被數倍於自己的敵人硬生生啃食一空。


    就連神魂也會被一些魂體類的附庸族群分食一空,這是真正的死了個徹底。


    見此血戰候有些慘然,沒想到因為自己的過於激進造成如此後果,也沒想到這些怪物看似蠢笨實則有著不遜於常人的智慧。


    然而就在這時忽的一聲爆響,血戰候一愣,緊接著他就感覺渾身淋濕了,這是眼前其中一尊八階強者肉身爆裂濺射出的溫熱血液。


    血戰候有些迷茫,但很快他就發現身後傳來破空聲,緊接著就見數十枚猩紅的珠子以極其恐怖的速度迅速襲來分別落在周遭這群八階強者身上。


    一顆洞穿對方頭顱,一顆打爆其胸膛,兩顆打爆雙腿,兩顆打爆雙手。


    血戰候看的目瞪口呆,見八尊八階強者肉身都被打爆成血塊之後,他便順著這些珠子一個飛旋回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過隻是看到一道宏光衝天而起徑直朝著上方那幾尊九階強者廝殺的區域衝了過去。


    而此時血戰候也顧不得震驚和迷茫,連忙拽著身後還活著的另外兩尊七階侯爺迅速朝著陣法之內鑽去。


    剛剛肉身被打爆的八階強者是不會這般輕鬆隕落的,他們還能恢複,頂多耗費一些體內能量罷了。


    十分驚險的重回陣法之力,血戰候依舊有些發懵,剛剛那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對方那人過來的方向那可是那些外神附庸族群進攻而來的方向,這豈不是說明對方一路在重重的附庸族群之中衝進來的。


    到底是哪裏來的猛人?


    血戰候有些不解,難道是支援過來的四王中的某一位?可是四王的駐地距離中央皇都甚遠,想要趕過來也不會如此迅速才對。


    他不由看向上方禁軍與四尊九階附庸強者廝殺的區域,隻見此時戰鬥又是一變,先前那道宏光中的人影已然殺了進去。


    禁軍十萬集團軍組成的戰陣對付四尊九階半神還是顯得極其吃力的。


    雖說禁軍的挑選還算嚴格,整體約莫在低位三階在中位四階水準,且由四尊七階強者為統領。


    但這四尊九階強者太過難纏,每一頭都是力大無窮之輩,相當於同級別肉身道武夫,且還具備一些詭異的能力以及強悍的恢複能力。


    幾番纏鬥之下,四位統領倒還不覺得什麽,但是麾下的禁軍們則有些消耗過大吃不消了。再這麽下去隻怕很快就要徹底落敗縮回陣法之內了。


    “雨候,沒辦法了,隻能動用神器了!”禁軍四大統領之一的雷候大吼著說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再這麽下去,隻能是被對方鈍刀削肉慢慢等死罷了。


    “我等禁軍整體不如中央軍團,動用神器三息之內不能將眼前之敵斬盡,那禁軍全體上下便再無再戰之力!”電候沉聲說著。


    “沒辦法了,現在能斬一頭就斬一頭,先拿到一點戰果再說!”身為四大統領之一的風候這是也是斷然道。


    其實他們也是無奈,聽起來他們乃是皇宮禁軍似乎應該是戰力不遜色中央軍團的一股強大力量。


    可實際上他們禁軍儀仗隊的含義更重於實戰軍團,禁軍整體也都是賣相不錯身形提拔的年輕半神。


    禁軍選拔成員,外貌還要略高於實戰和修為境界。


    “等等!”


    就在這時,雨候忽的高聲道。


    卻見就在這時一聲厲嘯聲由遠至近迅速而來,四尊九階強者也是頓住了紛紛朝聲音源頭看了過去。


    然而這剛一轉過去,就見一連二十四顆閃爍著猩紅光芒的珠子迅速襲來,二十四顆珠子分別以一種特殊的方位排序著,齊刷刷的朝著其中一頭九階附庸強者當頭就是砸了下去。


    霎時間這尊還尚且有些發懵的九階強者便隻覺一股巨力從頭頂碾壓而來,磅礴的偉力一瞬間就壓得這家夥背脊一彎,身軀動彈不得限製在了原地。


    幾乎是同時一道人影也旋即而至,這人背後迅速升騰出一尊磅礴偉岸的無頭巨人,巨人帶著蒼莽久遠的氣息,渾身戰意滔天,手持一麵巨盾以及一柄大斧。


    隻見巨人飛身而來,手臂高高將手中巨斧掄起,朝著另一頭九階強者當頭就是一斧子重重落下。


    緊接著一眾禁軍上下就看到那其中一頭與他們纏鬥許久的九階強者頭顱整個被齊根斬斷。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裏就是猛地一跳,四大統領更是麵露驚駭,就差不說臥槽了。


    而因為對方斬下九階強者的舉動距離他們太近了,這一下子他們也看清楚了出手之人的樣貌。


    一開始他們還不確信的仔細辨別,但徹底確認之後就是忍不住心神劇震。


    武威候!


    !


    “這是武威候!是駙馬爺!


    ”


    有一名禁軍士卒忍不住高呼道,很快這聲高呼就像是一道信號,很快很多人就都齊齊歡呼起來。


    禁軍的職責本就是拱衛皇宮維持皇宮儀表的,而江橫這個駙馬爺前段時間可謂是經常出入宮門故而對於這位駙馬爺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


    隻是相比於禁軍士卒的驚喜歡呼,四大統領有些不可置信了。


    他們都是高位七階,很早之前就觀測到,這位駙馬爺數千年前不過才五階才對,這....這...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前段時間看到的那人還是個臭要飯的,結果轉眼之間人家就開著保時捷出現在你麵前。


    然而此刻江橫卻有些犯滴咕,怎麽回事?怎麽自己這一出手你們這些家夥就全看戲了?


    真當我一個人就能獨鬥四尊九階強者了?


    然而江橫現在還真沒功夫開口,隨著他這突兀入場迅速鎮壓一頭九階又斬了一尊九階腦袋,很快另外兩尊九階附庸強者也反應過來,不由分說朝著江橫就是一通猛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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