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突然收緊,仿佛要把她壓進他骨血中去似的,緊得令她喘不過氣兒。


    知道抱緊自己的這個男人十分缺乏安全感,閻貝由著他來,並沒有掙紮。


    這樣抱了一會兒,手上力道便鬆開了,他睡著了。


    此時不過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可這一睡,晚飯直接跳過,就這般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稍作歇息之後,林憲再次入宮,府裏隻剩下閻貝母子倆。


    連生一個月的基本功打得不錯,林憲臨進宮前交給閻貝一本內功心法,讓她交給連生,還特意喊來一名護衛,為連生做指導。


    林憲書房內有許多書,在征得他同意之後,閻貝選出一些比較有實用意義的書,在連生練武的同時,繼續教他讀書認字。


    又是文又是武,雙重夾擊之下,連生險些沒能撐過第二個月。


    不過幸好,他頑強的活了下來,不但活得好好的,內功修煉也逐漸步入正軌。


    京城裏三方鼎立的局勢漸漸平息,林憲回府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多,隻要一有空,他就會回府。


    也不做什麽,他看他的書,會他的客,她就繡她的花,教她的兒子,日子充實而平淡。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風波即將平息之時,薄太妃突然逝世,頓時便令京城的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武王執意要求太醫驗屍,因為他懷疑自己母妃是被人毒害,而非正常死亡。


    而皇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居然限製了武王的人身自由,不允許他在薄太妃喪期離宮,變相的將武王軟禁起來。


    這下子,風寒剛好沒多久的丞相等人再也坐不住,生怕皇上和薄太傅乘機逼武王交出兵權,使得兩方勢均力敵的局麵被打破。


    於是乎,一場秘密會議就此展開。


    洪福酒樓三樓閣樓內,丞相及其幕僚圍坐在客位上,看著主位上一臉淡定的林憲,神情焦急。


    片刻的寂靜過後,見林憲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丞相忍不住了。


    “九千歲,武王被軟禁,薄太妃靈柩至今停放宮中不允出殯,皇上這是要對武王動手了呀!”他擔憂的說道。


    然,林憲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丞相一看他這不冷不熱的反應,就忍不住想起林憲這兩個月以來“不作為”的態度,心中窩火,語氣中便帶上了火氣。


    “我等從先皇時期便跟在您身邊,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如今聖上越來越看不慣我等老成把持政務,我等若不先下手,他日比為他人做了嫁衣啊!”


    “九千歲!大家夥都在等著您拿個主意,您可不能因為家中有了美嬌娘,便忘了正事!”


    本不欲搭理他的林憲聽見他突然提起自家家中之人,端起的茶杯“嘭”的擱在桌上,狹長眼眸抬起,陰沉沉的看著他,殺氣突生!


    感受到這股涼意,丞相心頭猛的一跳,這才發覺自己剛剛似乎說錯了話。


    不過當前局勢的確緊張,就算是懼了林憲,有些話他還是要說。


    “九千歲,天底下聽話漂亮的女人多的不是,我們大家都知道您剛剛新婚,嬌娘在側,警惕性難免有所下降,可如今的局勢您也知道,咱們要是再繼續坐下去,豈不是要便宜了楚翔那個老東西?”


    丞相自顧說著,卻沒發現林憲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直到手下幕僚拉了拉他的衣袖,他這才反應過去氣氛不對。


    “丞相,你這是對咱家有意見?”林憲笑著問道。


    隻是那笑意不打眼底,無端給人一股極為陰冷的感覺。


    霎時間,丞相後背汗毛便忍不住豎了起來,看著林憲麵上那抹嗜血的笑,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慌忙擺手諂笑道:“九千歲言重了,我怎敢對您有意見,是您想差了......”


    “是嗎?”林憲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他麵前,壓下腰,居高臨下的看著丞相那張菊花老臉,警告道:


    “我說了讓你們按兵不動,就給我按兵不動,別給我惹麻煩,懂了嗎?”


    說著,附到丞相耳邊,幽幽道:“如果你不想和敏之一個下場,那就乖乖聽話!”


    言罷,譏諷的掃了丞相身後那群幕僚一眼,帶上護衛,負手離去。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被這詭異的氣氛感染,一眾幕僚皆是大氣都不敢出。


    丞相扭頭看著林憲離開的方向,目光中既夾雜著恐懼,還帶上了兩分狠辣。


    敏之,夏敏之,uu看書 ww.uukansh 他曾經的老夥伴,隻因為違背了林憲的命令,就叫林憲這個死太監弄成人彘泡在糞桶裏,活生生被折磨而死。


    回想起當時見到老夥伴時那可怕的畫麵,丞相身體便抑製不住的開始發顫。


    他怕林憲,但他也恨林憲。


    這死太監既然不顧他的死活,那他也無需同他客氣!


    “錢遠。”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年輕男人,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聽說那位夫人還有一位幹兒子?”


    “回大人,是的。”錢遠點頭應道。


    回答完,以為丞相還想聽,張口就要繼續說,卻沒想到丞相卻抬起手,示意他閉嘴。


    “回府再說。”丞相起身,當先離開了洪福酒樓。


    這座酒樓裏到處都是林憲的眼線,他還是小心些好。


    林憲,那位子你既然不想坐,那老夫就勉強收下了......


    一轉眼便是三日,薄太妃靈柩仍舊停在靈堂不許出殯,武王整整在靈堂跪了三天三夜,請求皇上為母親發喪。


    然而,皇上這一次也是鐵了心要拿到兵權,就是不鬆口。


    但他也怕把武王逼急了,對外宣稱隻是出殯日子還沒算好,借此一拖再拖。


    幸好已至深秋,天氣漸漸變冷,薄太妃的軀體這才沒有**。


    不過,也有宮人說,薄太妃的軀體都已經發臭了。


    武王看著母親逐漸潰爛的軀體,再也不想忍下去。


    他本不想反,但皇上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令他心寒。


    於是,在薄太妃頭七那天晚上,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升起璀璨煙火,駐紮在城外的一萬大軍在軍事鳴皋的帶領下,衝破了京城北城門,殺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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