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老鬼倒是會來事,趕忙去到一眾鬼魂中間,把那些鬼魂身上的鬼丹搜集了起來,裝在了一個小袋子的裏麵,送到了鬼差魯鑫的手上。


    鬼差魯鑫顛了顛小袋子,心滿意足地對我笑了笑:“大哥,還是你有本事,一下子就捉了這麽多個鬼魂。”


    我瞪了一眼鬼差魯鑫,說道:“別得了便宜就賣乖,還是快點辦事吧。以後要是有什麽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得嘞,大哥,你就瞧好吧。”


    隨後,鬼差對著那些鬼魂招了招手,揚聲道:“都過來吧,排好隊,我帶你們進入陰間。路上都給我老實點,不老實,小心麻煩。”


    那些鬼魂聽了鬼差魯鑫的話,順從地排好了隊,一個個地向著陰陽路裏麵飛去。


    很快,上百隻的鬼魂就都進到了陰陽路的裏麵。


    老鬼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對著我和劉德水拱了拱手,謝道:“多謝兩位大師幫忙。”


    我和劉德水點點頭,都沒說話。


    不多時,魯鑫叫道:“大哥,我走了。”


    我道:“去吧。”


    很快,在魯鑫的帶領下,一眾鬼魂就都進到了陰陽路的裏麵。


    陰陽路沒有持續多久,就慢慢地消失,變回了原來的一麵牆。


    青色光膜一閃,陰靈小黑從光膜中浮現:“主人,鬼碑的禁製已經再度開啟。”


    我點點頭,吩咐道:“來吧,進入我的收魂桶裏麵,我帶著你離開。”


    可是那陰靈小黑卻有些猶豫,它稍稍抬頭,目光膽怯地盯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劉德水顯然是看出了名堂,冷哼了一聲後,他對我說道:“你的這個陰靈想出去撒野。”


    我恍然大悟,再去看陰靈小黑,它則一臉的扭捏。


    嘿然一笑,我擺了擺手,對它說道:“去吧,玩夠了記得回來。”


    陰靈小黑見我答應,一臉喜氣,樂顛顛地說道:“放心,主人,我在天亮之前肯定回到您住的地方。”


    說完,陰靈小黑一閃,順著樓梯,向著外麵飛去。


    我則拉著孫小籬的手,跟著劉大師還有孫耀文以及劉雪晴沿著樓梯往外麵走。


    鬼樓裏麵的煞氣已經消失不見,但是那股子腐朽還有腐臭的味道,卻還在鬼樓裏麵彌漫。


    我和劉大師為了防止這鬼樓裏麵再出現作惡的鬼魂,在幾麵牆上都留下了驅鬼符。


    做完這些後,我們才出鬼樓。


    現在的一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一點多鍾。


    天上的月亮從黑雲裏麵飛出來,白亮亮地懸在那裏,很好看。


    孫小籬攬著我的胳膊,感慨道:“今晚的月亮真好。”


    我撇了撇嘴,假意慍怒地說道:“還說呢,要不是我和劉大師及時趕到。今天晚上,你和雪晴姑娘恐怕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瞧不見了。”


    聽我這麽說,孫小籬羞愧地低下了頭,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顯得很尷尬。


    一邊的劉德水也盯住了劉雪晴,批評了幾句。


    很快,我們一行五個人就乘坐劉德水的車,趕往了他的別墅。


    回到別墅後,都累得不行,各自回了房間。


    一夜不話,睡得倒也香甜。


    臨近早上的時候,陰靈小黑回來了,被我收進了收魂桶。


    第二天,我還沒起來,房門就被敲響了。


    迷迷瞪瞪地開門,發現孫小籬站在門口。


    她今天穿了一條牛仔褲,把姣好的身材凸顯了出來,顯得玲瓏有致。


    我伸手攬住了她的柳腰,笑眯眯地說道:“怎麽這麽早敲我門,是不是想我了。”


    誰知道,孫小籬俏臉一紅,嬌羞道:“才不是呢,我是叫你吃飯的。今個我和雪晴妹妹,特意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就是為了犒勞你和劉大師。”


    “是嘛?”


    我嗬嗬地笑著,在孫小籬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那好,走吧,我們去吃飯。”


    我穿好衣服跟著孫小籬走進飯廳的時候,發現圓桌上麵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而劉德水和孫耀文兩個已經早早地坐在了飯桌前。


    劉德水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眼睛上麵還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


    我找個空位坐了下來。


    我發現,孫小籬居然沒有和我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劉雪晴的旁邊。兩個人側著臉,嘀嘀咕咕,交頭接耳地說著悄悄話。


    奶奶的,這兩個姑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就像是親姐妹一樣。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不好的時候吵得昏天暗地,好的時候勝似姐妹。這讓我很無語。


    “開吃吧。那魚是我做的,楊大哥,你嚐嚐味道,看好不好吃。”


    劉雪晴主動向我搭話。


    我笑了笑,伸筷子夾向那條魚。


    那魚擺在長盤子裏麵,旁邊還點綴著幾絲菜葉,直觀感受。倒是不錯。


    我夾了一筷頭子魚肉,放在了嘴巴裏麵。


    可是,品過那魚的味道後,我就沉默了......


    見我不吭聲,劉雪晴笑盈盈地問:“楊大哥,味道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這可是我第一次做魚呢。”


    我此時此刻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因為啊,那魚的味道齁鹹齁鹹的,感覺鹹得我舌頭都快斷掉了。


    我強忍著,笑道:“不錯不錯,好吃。”


    那劉雪晴聽我這說,一臉的得意,而後,她起身就給劉德水夾了一大塊的魚肉。


    劉德水瞧見我似笑非笑的眼神在盯著他,他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問我:“天一,這魚......”


    我忙說:“好吃啊,劉大師,您真得嚐嚐您女兒的手藝。我覺得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天上地下,無人能比。”


    劉德水嘿嘿一笑,搖了搖頭,把那塊魚肉用筷子夾到了嘴巴裏麵。


    可是魚肉剛剛進嘴,劉德水的臉色就變了,變得苦巴巴的。


    他的眼睛狠狠地剮了我一眼,但也沒吭聲。


    一邊的劉雪晴又忙問:“爸,您覺得呢。是不是和我楊大哥說的一樣,魚肉很好吃。這可是我花費了一早上才做出來的。小籬姐要幫忙,我都沒讓呢。”


    這姑娘還真是坑爹啊。


    劉德水忍耐著那齁鹹齁鹹的味道,一口氣把那口魚肉吞進了肚子去,就像是咽藥一樣。


    但是他嘴上仍舊噙著笑容,說道:“是挺好吃的。”


    不過,劉雪晴和孫小籬沒注意到的是,劉德水說完這話,趕忙把旁邊桌上的牛奶拿起來,喝了一大口。


    喝完牛奶後,見我盯著他看,劉德水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們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們一笑,孫小籬和劉雪晴以及孫叔都覺得莫名其妙。


    見我盯著那盤子魚肉看,孫小籬仿佛是明白了什麽,趕忙伸筷子也夾了一點魚肉放在了嘴巴裏麵。


    可是剛進嘴後,她就忙不迭地吐了出來,一臉苦相,伸著舌頭,說道:“呸呸,我的天啊,雪晴,你這魚肉怎麽這麽鹹啊。你放了多少鹽啊,整條魚比醃過的都鹹。”


    劉雪晴這時候也明白了我和劉德水為什麽笑。


    她有些委屈地嘀咕道:“也沒放多少鹽啊......就放了一勺而已。”


    “一勺?......多大的勺子?”孫小籬忙問。


    劉雪晴指了指湯勺說道:“比那個湯勺大一點。”


    我的老天啊,這姑娘,簡直神了!很明顯,她是一點做飯的常識都不懂啊。


    不過除了劉雪晴的那條魚以外,其他的飯菜都是孫小籬做的,味道倒是可口。


    在嘻嘻哈哈中,我們吃著飯,聊著天。


    時間過得倒也很是愜意。


    期間我和劉大師又聊到了那空間通道的事情,但是仍舊很不解,那個鬼仙為什麽要單向封住那空間通道呢。鬼仙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恐怕啊,找個機會這件事情還得需要求證一下。


    就像劉大師說得那樣,鬼仙在陽間留下了空間通道,肯定不懷好意。


    吃完飯沒多久,我和劉德水,孫叔坐在沙發上麵抽煙的時候,劉德水的電話響了起來。


    劉德水說道:“是,洪慶宗。”


    隨即,他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洪慶宗說了些什麽,我不知道。


    電話這邊,劉德水隨口說了幾句。


    不過從話語中,我能夠聽出來,應該是洪慶宗那邊已經找妥了前往趙王墓的土夫子。


    很快,劉德水就放下了電話,對我說道:“已經定下時間了,今天晚上就前往趙王墓。洪慶宗那邊已經聯係上了兩個土夫子,一對爺倆,很可靠。先前的時候趙王墓洪慶宗和你師父江大師進去後已經塌陷,盜洞看來得重新弄。”


    “不過,洪慶宗說了,他已經安排那兩個土夫子去弄盜洞了。等到晚上,我們直接過去就好。時間約定在晚上十點鍾。”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點頭答應。


    既然進入趙王墓的時間已經定下來,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因為是晚上,所以,我們幾個人就都回房間去睡覺了。以免晚上困頓。


    這一覺又睡到了傍晚時分。


    下午吃過飯,已經七點多鍾。


    準備準備,時間就已經差不多了。


    臨近九點鍾的時候,洪慶宗打來電話,說他和那對土夫子已經來到劉大師的別墅門口,讓我們出去。


    外麵夜已經很深,有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空中星星點點的星光不多,倒是出現了不少的陰雲。陰雲就像是一個口袋,飄著飄著,就把天上的月亮給裹了進去。


    頓時間啊,整片天地就變得黑蒙蒙的一片。


    門口有圓球狀的照明燈,能夠瞧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那裏。


    我們這邊四個人,再加上洪慶宗和那兩個土夫子,一輛麵包車倒也能夠坐下。


    見我們從別墅中出來,洪慶宗下了車,老遠就向劉德水和我搭話,那副樣子,就像是經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但是我知道,這個洪慶宗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簡單聊了幾句,我就去到了麵包車的跟前。


    麵包車的駕駛座上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旁邊副駕駛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兩個人眉眼很像,眉毛濃厚,嘴唇都很厚,應該真是一對父子。


    洪慶宗向我們介紹了兩個人,中年人叫胡平,小年輕是中年人的兒子,叫胡來峰。在洪慶宗向我們介紹的時候,二人僅僅點點頭,就像是啞巴一樣沒吭聲。


    不過,那個小年輕胡來峰在瞧見孫小籬的時候,卻是眼中出現了一抹亮色,看來這個小土夫子,是個悶騷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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