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不能啊,剛才,我們還在大廳那邊見過麵呢!”


    我心下一陣詫異,又問:“劉大師,您沒給您女兒打電話嘛?”


    劉德水電話裏麵稍顯急躁,說道:“打電話了,但是沒人接。我現在就在大廳這邊。樓上樓下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人影。”


    我想了想,安慰劉德水說:“劉大師,您別著急。剛才我女朋友孫小籬和您女兒應該在一起,我去找小籬問問,看她知不知道您女兒去哪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應該不會出事。”


    “好!那你問問小籬姑娘吧,看她知不知道雪晴的下落。”


    之後,我這邊就掛斷了電話,並撥打孫小籬的電話。但是她的電話也關機。


    奶奶的,怎麽回事,怎麽會關機?


    我趕忙走出了房間。


    一樓北邊的房間一共有八個,除了我的房間和孫耀文的房間還有六個。那六個房間被我逐一敲響,但都沒人回答。


    沒法子,我隻能是把門推開,可是六個房間都沒人。


    不能啊,孫小籬怎麽也不在房間裏,難道是去了孫叔那裏。


    而後,我就走到隔壁敲響了孫耀文的房門。


    房門打開,孫耀文應該是睡著了,正在揉著發苶的眼睛。


    他瞧著我問:“怎麽了,天一?”


    我忙問:“孫叔,小籬在你這兒不?”


    孫耀文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光,說道:“沒啊,怎麽了,小籬不見了嘛?”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裏麵透著緊張感。


    我一臉苦相,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剛才小籬和劉大師的女兒雪晴又吵起來了,弄得我心煩意亂,就一個人先回房間了。可剛才劉大師打電話來,說他女兒雪晴不見了,我就琢磨著,或許小籬知道雪晴在哪。這就過來找小籬了。”


    “可是,房間我都找遍了,就是沒瞧見小籬。”


    孫耀文的神色變得不安起來,而後趕忙穿上衣服,快聲說道:“走,你不是說劉大師在大廳那邊嘛,我們過去看看。”


    我點點頭,心中不安的心緒越來越強烈,心口還有些發悶,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裏麵一樣。


    很快,我和孫耀文就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大廳這邊。


    大廳中間,劉德水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見到我們兩個走過來,他把煙頭在煙灰缸裏麵按滅,就忙聲問:“怎麽樣,小籬姑娘,知道我女兒去哪了嘛?”


    我沉著臉,說:“劉大師,我女朋友小籬也不在房間裏麵。我想她們兩個應該是一起出去了!”


    “一起出去了?......那你打小籬姑娘的電話了嘛?”


    我點頭,說:“打了,但是電話也關機,打不通。”


    “怎麽會這樣?”


    劉德水的眉目緊鎖著,緩緩地坐到了沙發上。


    孫耀文想了想說:“她們兩個都是女孩,也都是成年人了。該不會是離開別墅,去逛街了吧。我想是不是我們多心了。”


    我沒吭聲,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是兩個人先前還爭執了呢。


    劉德水卻搖頭,沉沉地說:“我女兒雪晴雖然人不怎麽聽話,但是手機是不會關機的。這是我從小就告訴她的,為的就是能夠知道她在哪,安不安全。可是現在她的手機卻關機,這很不正常。”


    我和孫耀文也都神色不安地坐到了沙發的上麵。


    我又嚐試著撥打了一下小籬的電話號,但還是打不通。


    奶奶的,怎麽回事,這兩個姑娘該不會是約好的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們三個人焦躁不安地坐在沙發上麵,等待著。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彎彎的月亮就像是一把鐮刀掛在天空中。黑色的雲朵遮住了大片的星星,除了別墅裏麵亮著燈的以外,外麵給我的感覺到處都一片黑暗。


    黑暗讓我覺得壓抑,就像是黑暗中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一樣。


    兩個姑娘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這讓我心中惴惴不安。


    劉德水坐在那邊,擺弄著手機,我知道他在嚐試著聯係他女兒劉雪晴。但是他越來越沉的臉色,卻告訴我,人還沒聯係上。


    “這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關機,人也不回來。”


    坐在那裏,心情很沉鬱的劉德水不快地說道。


    孫耀文搓著雙手,開口說:“不然,我們出門找找吧。畢竟兩個都是女孩,萬一出什麽事,可不好辦。”


    劉德水卻否定說:“這大晚上的,兩個活人貓起來,我們上哪去找。我女兒雪晴我知道,雖然性格外形,做事衝動,不過腦子,但是從來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還有小籬姑娘,也是個文靜的姑娘,兩個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出去。”


    劉德水說得很對。但是現在人就是不知去向,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沉默著!


    一邊抽著煙,我們三個人一邊等待。


    期間劉德水給幾個認識的人打電話,但是那些人都說劉雪晴沒去他們那。


    很快,時間就臨近了九點鍾,這時候,我的手機卻忽然間響了起來。


    我趕忙一看,正是孫小籬的電話。


    接起電話,我忙問:“小籬,你在哪?”


    孫小籬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聲音壓得很低,小聲說道:“天一哥,我和雪晴遇到大麻煩了,你們快點來救我們,這棟大樓裏麵真的有鬼。”


    隱隱間,從電話裏麵我還聽到了女孩的哭聲,應該是那個劉雪晴。


    我忙問:“你們怎麽會遇到鬼,你們現在在哪?”


    孫小籬哭央央地解釋說:“劉雪晴和我打賭來著,說她不怕鬼,我說我也不怕,然後,我們兩個爭執起來,就來這邊了......我們現在在市第三中學旁邊的一棟廢棄大樓裏麵,這大樓的編號,是34號。”


    劉德水見我接起電話,就湊了過來,忙說:“楊小兄弟,你讓雪晴和小籬等等,咱們這就過去。”


    我點點頭,對電話裏麵的小籬叮囑道:“小籬,你和雪晴在一起,別著急,我和劉大師現在就趕過去,不會有事的。你們不要亂跑。”


    孫小籬卻哭腔腔地說:“可是天一哥,這棟大樓裏麵真的有鬼。好像還不止一隻,剛才要不是我胸口的玉質葫蘆吊墜,恐怕我和雪晴已經被鬼捉走了。”


    我長出一口氣,盡可能地使自己放鬆下來,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隨後,劉德水從我手中接過電話,和他女兒劉雪晴聊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們起身,帶上布袋包就向著別墅外走去。


    孫耀文不放心孫小籬,也跟著來了,那畢竟是他女兒,我也沒攔著。


    很快,劉德水開車,我們三個人就直奔市第三中學34號那棟廢棄大樓趕去。


    在車上,我問了劉德水一些關於那棟34號廢棄大樓的事情,沒想到劉德水還真知道。


    他說,那棟大樓是一處鬼煞之地,當年就鬧過鬼,鬧得很凶。


    後來,大樓裏麵的人請了捉鬼道士和和尚去捉鬼,可是那些道士和和尚都沒有成功,還有人被鬼殺害。


    再後來,大樓就廢棄了,沒人再敢進去,連拆遷辦的人都不敢動手。


    可以說,不少的厲鬼、怨鬼都寄居在那棟廢棄大樓的裏麵。


    知道大樓鬧鬼的人,都稱那裏為“鬼樓”。


    奶奶的,都“鬼樓”了,孫小籬和劉雪晴還敢進去,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想的,簡直是沒心沒肺。


    車在路上飛馳,不斷地鳴笛,就像是一隻瘋狂奔跑的野獸一樣。


    劉德水的臉籠罩著陰霾,一聲不吭。


    孫耀文和我坐在後座上,我發現,孫叔的嘴裏不斷地嘀咕著,唉聲歎氣。他在祈禱孫小籬不要出事。


    我心中盡管焦急,但也還算是鎮定。畢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焦躁是沒用的。


    很快,我們的車就去到了市第三中學的跟前,不遠處,一棟黑咕隆咚的大樓出現在了那裏。


    下了車,劉德水抬手一指那棟大樓,說道:“就是那裏,那裏就是34號鬼樓。”


    遠遠地望著那棟鬼樓,我這心裏麵七上八下的,心髒“砰砰”狂跳,就像是有人伸手狠狠地攥著我的心髒,不斷地擠壓一樣。


    鬼樓矗立在那裏,像是一個藏在黑夜中的巨人一樣,夜空中,慘淡的月光照下去,仿佛巨人的身體被擊穿,出現了一個個黑洞洞的窟窿。


    我的雙眼匯集著“靈”,發現,整棟十幾層高的大樓籠罩著一層煞氣。有風灌進大樓的窗口,窗戶沒有玻璃,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就像是有無數的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麵不住地哭泣一樣。


    我摸出手機,再度嚐試著聯係孫小籬,但卻怎麽也聯係不上。


    “怎麽樣?”劉德說問我。


    我搖頭,說:“聯係不上了。看來,我們得直接上去了。”


    “好,那就直接上去,救人要緊。這棟鬼樓裏麵的怨鬼不少,憑借我們兩個恐怕難以對付,不過救人離開,應該不難。希望她們兩個沒事,要是有事,就算是我劉德水死在裏麵,我也得為我女兒報仇。”


    沒再說什麽,在塞給了孫耀文一張護身符後,我們三個人找到入口,就向著廢棄大樓走去。


    大樓在一個大的院子裏麵。院子中,堆放著不少的垃圾、木頭,還有建築材料等等一些東西。荒草遍地,已經快能沒過人了。


    風一吹,那些草杆兒不住地搖晃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像是有無數爬行生物在向著我們靠近一樣。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沒打開手電筒。


    幾分鍾後,鬼樓的入口就出現在了我們的前麵。


    大樓入口處,玻璃碎了一地,門口的鐵門已經倒下,掉色的條幅貼著牆麵不斷地飄飛著,像極了魂幡。


    還有,一陣陣涼颼颼的煞氣從大樓的門口湧出,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後背生涼。


    “走吧,這棟鬼樓就這麽一個入口,隻能從這裏上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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