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讓你多管閑事,今天叫你好看。”


    幾個二流子怒鏘鏘地朝著我吼道。


    那個手拿刀子的家夥,麵容陰冷,不由分手就向著我捅了過來。


    我的身上陰德之氣升起,七星罡步踏出,向著旁邊一閃,同時一轉身就去到了那家夥的身後。手肘向下,對著那家夥的後脖頸狠狠一砸,他的身體一軟,刀子掉在地上,直接就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另外的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的夥伴就已經倒地。


    “剛才......發生了什麽,我的眼睛不會是花了吧。”


    一個青年吭哧癟肚地嘀咕著。


    其中反映過來的一個人大喊一聲:“這人有古怪,我們快跑。”


    話音落下,那幾個二流子推開圍觀的人群就向著樓下衝去。


    倒在地上雙手仍舊捂著褲襠的山羊胡青年,見我瞧向他,他的臉上露出了膽怯的表情。他嘴裏麵嘟囔著,“大哥,是我錯了,我不該調戲那姑娘的,你就饒了我吧。我已經夠慘的了!......”


    我瞪了一眼山羊胡青年,冷冷地說道:“滾!”


    山羊胡青年如臨大赦,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但是他可能是襠部的玩應還痛,走起來就好像是鴨子一樣,瞧上去很滑稽。


    不過山羊胡青年倒也有點義氣,在離開的時候,他把那名昏倒的青年帶走了。


    待所有的二流子都離開三樓這邊,那些圍觀的人不知道誰起的頭,鼓起了掌來。他們對我剛才見義勇為的行為讚不絕口。


    一位大哥還問我,用不用報警。我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用。


    這個時候玉泉快步走了過來,湊近我小聲說道:“楊哥,那個叫關欣蕊的女人不見了。”


    我聽了這話,趕忙環顧四周,可不是嘛,那個女人不見了。


    我心下有些氣惱,心說,我明明是幫她擺脫了那些流氓痞子,她卻不見了。還真是無情無義。


    隨後我和玉泉就向著三樓的裏麵找去。


    而那些圍觀的人眼見無戲可看,就都散了。


    我心裏麵琢磨那個關欣蕊既然來到了這個“洪福百貨”商場,那肯定就是有目的的。不然她不會來這邊。至於流氓占她便宜的事情,恐怕她也不會預料到。


    想想剛才關欣蕊身上湧現出來的鬼氣,我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說,關欣蕊最近被鬼纏身,亦或是接觸過鬼魂不成?這種可能性很大。


    我和玉泉在三樓這邊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找到那個關欣蕊。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三樓這邊,打算去商場門口守株待兔的時候,玉泉卻突然抬手指著前麵的一個不大的鞋店,對我說道:“楊哥,在那!那個女人在那。”


    我順著玉泉的所指方向瞧過去,果然是瞧見了關欣蕊。


    這個時候關欣蕊正在那個鞋店裏麵站著,身前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男子穿著襯衫、皮鞋,頭發應該是打了發蠟,油光鋥亮。


    鞋店裏麵沒有其他顧客,關欣蕊和那個年輕男子好像是發生了爭吵,男子的臉麵有些陰沉,不時間抬手指著外麵,好像是在讓關欣蕊出去。


    關欣蕊的臉上掛著淚水,肩膀不住地顫抖著。而後,好像是很傷心,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就向著鞋店外跑去。


    她跑過來的方向正是我和玉泉這邊。


    我拽了一把玉泉的手臂,我們兩個趕忙向後閃了閃,躲在了幾件掛起來的衣服後麵,假裝看衣服。有意思的是,我們看的衣服居然是女性內衣。店老板向我們投來怪異的目光。


    “走了,那女人走了。”玉泉提醒了我一句。


    我向後瞧了瞧,僅瞧見了關欣蕊的背影。


    “那楊哥,我們還跟著她嘛?”


    我想了想說:“先不用,她估摸著應該是回家了。她們家在慶安公寓,離這挺遠,等下我們再過去。”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玉泉不解地瞧向我。


    我揚了揚脖子,對他說:“走,去那個鞋店看看。那年輕男人應該是認識關欣蕊。說不定,他能說通關欣蕊讓我們進她家門,拿回太陰珠。”


    隨後我邁步帶著玉泉向著鞋店那邊走去。


    去到那邊的時候,年輕男子正閉目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


    可能是聽到腳步聲,他微微睜開眼睛,說道:“今天太晚了,不賣貨了,你們要買鞋明個兒來吧。”


    他的聲音很淡漠,看上去心緒不佳。


    我和玉泉自然是沒離開。


    我走過去,笑著開口說:“兄弟,我不買鞋,我就是來打聽個事。”


    聽我說打聽事,年輕男子目光露出警惕,身體從靠椅上坐正。


    “打聽事?你想打聽什麽事?”


    我直接開口問:“你認識關欣蕊嘛?”


    沒想到,聽到“關欣蕊”的名字,男子的反應卻很大:“你別跟我提她,那個女人就他媽是個神經病。就是個掃把星!她姐姐我看就是被她給克死的,現在又他媽的又來騷擾我,簡直有病。”


    看來年輕男子對關家的事情還很了解的樣子。


    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嘴,見我們不搭話,年輕男子這才狐疑地盯著我們,問:“你們是什麽人?”


    我想了想,說:“兄弟,我們其實也不認識關欣蕊,隻不過關欣蕊拿了我的東西,我想要回來。就這麽簡單。”


    男子聽了我的解釋,反問道:“那你們隻管找她要就好,找我幹什麽?我和關家早就沒什麽聯係了。就是關欣蕊那個神經病天天來找我,我他媽都快被她弄瘋了。”


    男子還是很健談的,沒聊幾句,就把他和關家人的事情告訴了我。


    男子叫齊晨,以前和關欣蕊的姐姐關欣桐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自從關欣桐死後,他與關家人也就基本沒有什麽關聯了。


    男子很愛關欣桐,一年前本打算和關欣桐結婚。可是沒想到,關欣桐和關欣蕊外出旅遊後,關欣桐就發生了意外,墜崖身亡。


    當時知道關欣桐死亡消息的時候齊晨傷心不已。但是後來也就慢慢調節過來的。


    讓齊晨沒想到的是,關欣桐去世了,但是關欣蕊卻幾乎每天晚上,都趕在他鞋店快下班的時候,來找他,還說,她愛上了齊晨,比關欣桐還要愛齊晨。


    關欣蕊還讓齊晨娶她為妻。


    幾次三番下來,齊晨早就已經對關欣蕊不厭其煩。


    齊晨對我們說,當初他和關欣桐處對象的時候,還是七年前,那個時候關欣蕊的精神還很正常,可是後來關欣蕊的父母死後,關欣蕊的精神就出現了問題。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就琢磨,可能是關欣蕊父母的死刺激到了關欣蕊。


    聊到最後的時候,齊晨也沒再說什麽,隻是說,他不願意搭理關欣蕊,要是關欣蕊再糾纏他的話,他就隻能是把鞋店關門,然後去外地做生意。


    對於關欣蕊精神狀況的問題,我想要了解更多,但是齊晨卻並沒有告訴我更多,或者說,他也不清楚關欣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很快,我和玉泉就離開了洪福百貨,直奔慶安公寓。


    我和玉泉是打車去的慶安公寓,所以趕在了關欣蕊回家之前,到了她家樓下。


    晚上十一點多鍾,月光下,一道白白的影子就出現在了慶安公寓樓下。


    這邊沒有路燈,我和玉泉隻能夠瞧見白白的裙影,就好像是裙子裏麵沒人,貼著地麵飄動一樣。但是我確定那就是關欣蕊。


    在三單元門口,關欣蕊站定住了腳步。


    單元門燈亮著。


    在她準備開門的時候,我和玉泉從一輛車的後麵走出。


    我聲音平緩地開口:“關小姐,你等等,我想和你聊聊。”


    關欣蕊一個女生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慢慢轉身,目光沉沉地盯著我和玉泉。


    瞧見我的時候,她嘴唇微動,發出聲音:“是你!”


    我笑了一下,道:“是我。我是先前敲你們家門的那個人,也是在洪福百貨替你出手趕走那些流氓的人。”


    關欣蕊靜靜地站在那裏,待我說完,她目光忽然變得寒冷,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不認識你,你想要找你的東西,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的東西,現在不在我這裏。我沒法交給你,況且那東西是我花錢買來的。已經成了我的東西。”


    太陰珠不在關欣蕊的手上,那在什麽地方?我直接問出了我的疑惑。


    關欣蕊仍舊聲音寒冷地說道:“東西在什麽地方就不用你管了。那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會告訴你它在什麽地方。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不要打攪我。不然,你們就是自找麻煩。”


    她的話好像是在威脅我和玉泉。


    但是她說得沒錯,東西是她從那個胖子司機馬家成那裏買到的,也的確是“成”了她的東西。不過要是按照法律層麵來講,她和馬家成的交易並不合法,所以太陰珠還是我的。


    讓我不解的是,這個關欣蕊從溝通上來看很正常啊,也不像是她家對麵的鄰居和那個齊晨說得那樣,她是神經病啊。


    最起碼,現在來說,我覺得這個女人很正常。


    我不想惹怒這個女人,我平心靜氣地說:“關小姐,你隻要把東西給我,我可以把你買東西的錢返回給你。那東西不是合法路子來的,不能買賣。你隻要把東西給我,我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到時候,拿到東西,我們就會離開,也不會打攪你的生活。你看怎麽樣?”


    沒想到,關欣蕊卻是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寒聲說道:“不可能,東西我不會給你們的。我都說了,東西已經不在我這裏了。所以你們也拿不到。”


    她話音落下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周圍空氣有些寒冷,好像是溫度一下子降下來了一樣。要知道現在可是夏末,正是暖和的時候,即便是晚上溫度也不會很高。


    我能夠感知到關欣蕊身上透出來了那股子寒冷之氣......是鬼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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