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肆無忌憚地辱罵左衛然,那名被綁在木柱上麵的女鬼吏就更加地激動了。


    她忙聲開口道:“大人,您救救我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那個左衛然就是個畜生,他不但心懷鬼胎,還把我們這些人囚禁在了這裏。”


    “我們可都是供養閣的女鬼吏!這件事情一定要讓麻姑大人知道。求求您了,您放了我們吧!......”


    蜷縮在角落裏麵的那幾名女鬼吏也都齊聲求救著,讓我救她們。


    朱興隆和張榮偷偷地看了我一眼。


    我瞪著眼睛,喝道:“看我幹什麽!你們還不快點放人。她們都是供養個的鬼吏,難道你們想見死不救嘛!”


    “是是是,楊公子,我們馬上放人!”


    張榮連忙說道。


    很快,張榮和朱興隆就破開了牢房上麵的鎖頭,把那些女鬼吏一個個的都從牢房裏麵放了出來。他們還在牢房的一個破爛木箱子的裏麵找到了食物和水,並分發給了牢房裏麵的女鬼吏們。


    那些女鬼吏沒有坐凳子,蹲在地上,擁擠在了一起。吃東西,喝水的時候,她們都狼吞虎咽的,看樣子她們已經餓了有一段時間了。


    一名女鬼吏距離我的身旁很近,她胸脯上麵的袍子已經破開。


    我不經意地一撇,就注意到了她那對飽滿的峰巒。不過我沒有臉紅,讓我詫異的是,在那名女鬼吏的峰巒上麵居然有著不少牙齒的咬痕。


    奶奶的,我心說,左衛然那個老東西,還真是口味獨特,性情怪異,居然如此虐待供養閣裏麵的女鬼吏,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那些衣服破爛的女鬼吏們在吃東西的時候,並沒有在意自己的模樣。等到吃完了東西,她們才滿臉羞怯地瞧向我,低聲,向我要衣服。


    我趕忙安排朱興隆去別的房間給她們找衣服。


    那名被綁在木柱上麵的女鬼吏,她的精神狀態比其他的女鬼吏強上很多。在吃完東西後,她雙手抱著胸口,就慢慢地向我走來。


    張榮看著身材不錯的這名女鬼吏向我們這邊走來,興奮得喉結顫動,直吞口水。


    我不快地瞪了張榮一眼後,就把他趕出了牢房這邊。


    女鬼吏剛才用清水清洗了一下麵頰。她走到我身邊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皮膚很是光潔,白嫩。她那雙眼睛裏麵雖然有血絲,但是仍舊蓋不住她眼睛裏麵的那份清澈。


    而且她眼睛上麵的睫毛也很長,就好像是兩把小蒲扇。


    暫且稱呼這個女鬼吏為“長睫毛女鬼吏”吧。


    這個時候朱興隆已經從別的房間拿過來了不少的黑袍子。


    長睫毛女鬼吏剛要開口,我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們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光著身子說話,倒也很不方便!”


    長睫毛女鬼吏本就發紅的臉,上麵的紅潤又增加了許多,倒是多出了幾分魅惑。


    “真好看!”


    朱興隆麵朝長睫毛女鬼吏出神地說道。


    我偏過頭去,狠狠地用眼睛剜了朱興隆一眼,沉聲對他說道:“朱興隆,你先出去吧!”


    朱興隆這才反應來,尷尬地笑道:“是,楊公子!”


    很快牢房這邊就剩下了我和那幫女鬼吏們。


    那些女鬼吏也都穿上了黑袍子,不少人可能還沉浸在曾經的痛苦中,一直低著頭。


    我打量了幾眼那些女鬼吏。


    而後我的目光盯住了長睫毛女鬼吏的臉麵,道:“說吧,你想說些什麽?剛才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長睫毛女鬼吏雙手攥著袍子的袖口,骨節發白,顯得有些緊張。


    她鎮定了一下情緒問我,“大人,你們真的不是左衛然的屬下嗎?”


    我回答道:“不是!”


    長睫毛女鬼吏又問我,“可是大人,你們闖進這邊來,就不怕左衛然發現嗎?左衛然可是心懷鬼胎,想要奪取閣主的位置,他殘忍得很,難道你們就不害怕嗎?”


    聽了長睫毛女鬼吏的話,我已經是明白了,她分明還是對我們的身份有所懷疑。


    我笑了笑,隨及就從身上摸出了那塊閣主令。


    “你們可是看好啦,這是閣主令!”


    “我是麻姑大人派過來的,也是來救你們的!”


    瞧見閣主令的那一刻,就算是那些蹲在地上的女鬼吏包括長睫毛女鬼吏,她們就如同是條件反射一般,居然“撲通!撲通!”地都跪了下去。


    她們的眼眶裏麵全是淚水,淚花沿著眼角,沿著眼袋,往下淌。


    她們開始對我磕頭,嘴裏麵不住地說著感謝我,感謝閣主麻姑的話。


    我站在那裏也是有些動容,趕忙開口道:“好啦,你們都起來吧,是供養閣沒有保護好你們。不過你們放心,閣主大人已經知道了左衛然的陰謀,她不會放過左衛然的。”


    “現在左衛然也不在供養閣裏麵!你們也就不用害怕了!!”


    可能是聽說左衛然不在供養閣內,這些精神受了壓迫,肉體受了傷害的女鬼吏們才算是彼此攙扶,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不過她們眼睛裏麵的那種消沉,已經消失掉了,卻而代之的是,仇恨。


    那是對左衛然的仇恨!


    我麵朝站在我身前的長睫毛女鬼吏,說道:“你來說說吧,你們是怎麽被左衛然囚禁起來的?還有,你們都遭遇了什麽?”


    隨後長睫毛女鬼吏就把她還有那些女鬼吏的遭遇都對我講述了起來。我聽了她們的事情,讓我覺得,那就好像是一個個重口味的故事一樣。不可思議!


    甚至於當長睫毛女鬼吏說起,她們女鬼吏中有一名女鬼吏被滴了蠟油子,打了屁股的時候,我都懵逼了!難不成左衛然去過陽間的島國?


    而最最讓我覺得詫異的是,左衛然那個家夥囚禁這些女鬼吏,虐待這些女鬼吏的原因,居然是,左衛然的身體無能,不能讓女人懷孕,不能傳宗接代。


    可以說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左衛然成了一個施虐者,把自己的不快,發泄在了這些女鬼吏的身上。


    這簡直是太可惡了!


    我咬了咬牙,打斷了長睫毛女鬼吏的話。


    “好啦,你別說了!你們放心,有供養閣在,有麻姑大人在,你們不會再受到傷害了。左衛然那個老家夥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些女鬼吏又慟哭了起來。


    隨後我就安排朱興隆把女鬼吏們都送出了小閣樓這邊。


    張榮剛才被我趕出房間後,他無事可做,就把小閣樓這邊都轉了一遍,但卻沒再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


    我站在門口,問張榮,“怎麽樣?這座小閣樓還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嗎?”


    張榮搖頭說:“沒有了!楊公子,看來那間房間裏麵的寶貝,就是左衛然的全部家當了!”


    “嗯!”


    我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張榮,吩咐道:“既然沒有有用的東西了,那你就放把火,把這裏統統燒掉吧!”


    “啥?放火?......楊公子,這個小閣樓好好的,裏麵還有不少的古物呢!燒掉了豈不可惜!”


    我皺了皺眉,不快地說道:“我說燒掉就燒掉,你遵命就好!這座閣樓本就是左衛然的東西,難道你覺得左衛然的東西麻姑大人會留下來嗎?還是說,你想成為第二個左衛然,想把這裏占為己有!”


    我的話,讓張榮的麵色突變,他的臉麵被嚇得慘白。


    張榮趕忙說道:“不不不,楊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冷冷地喝道:“不是那個意思,那你就聽我的!......我說現在就燒了這棟小閣樓!”


    “是!楊公子!”


    隨後在我和張榮下了小閣樓後,張榮就用火折子點燃了這座小閣樓。


    在張榮身上冥氣的催發下,小火漸漸地變成了大火。


    滾滾地濃煙散發出來,熊熊地火焰將小閣樓包裹。


    很快,小閣樓就付之一炬,化成了灰燼。而張榮則對小閣樓裏麵的金銀器物,還有古物,念念不忘,滿臉的肉疼。


    這個時候朱興隆已經帶著吳葉回到了小閣樓這邊來。


    我把裝著“惡腐丹”的瓷瓶交給朱興隆後,就安排他們去收拾那些剩下的左衛然留在供養閣的屬下。而我則帶著閣主令去交差了。


    ******


    供養閣二樓,“34”號空間。


    見我返回空間,麻姑看了我一眼,問道:“事情處理得怎麽樣?”


    我笑道:“非常好!左衛然不在,留下來的那些鬼吏都是一些小魚小蝦米根本不足為道。賞罰殿裏麵的,左衛然的手下也基本已經肅清。其他的人,我交給朱興隆還有張榮去收拾了!”


    “嗯!”


    麻姑點了點頭。


    我隨機就從布袋包裏麵摸出了閣主令交給了麻姑。


    麻姑把冥氣注入到了閣主令裏麵。她感知了一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都是左衛然藏匿的東西嗎?”


    她皺眉問我。


    我回答道:“是的,麻姑大人,那些東西都是左衛然那條老狗藏匿的,數量不少!”


    麻姑的臉麵陰沉得厲害,氣怒道:“好個左衛然啊,居然在我手底下收斂了這麽多的寶貝,都快趕上小半個供養閣的底蘊了!真是該死的家夥!”


    而後我又把左衛然囚禁女鬼吏,以及私建“小閣樓”的事情都告訴了麻姑。


    這就更讓麻姑氣憤不已,怒不可遏了。


    麻姑眼睛裏麵的寒光告訴我,這一次,左衛然那個家夥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不過少頃,收起了閣主令的麻姑卻是很突兀地問了我一個問題。


    “對了,楊天一,你知道那天在困陣附近出現的那個白胡子老頭是誰嗎?”


    我沒想到麻姑會忽然問起了那個白胡子老頭。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


    我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


    麻姑卻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老頭不是陰間的人,也不是陽間的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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