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齊大師那邊望過去的時候,溪蘭姐已經慢慢地轉醒了過來。


    見到溪蘭姐醒了過來,我的心中沒來由的居然很激動。我快步跑到溪蘭姐的身邊。沒想到溪蘭姐瞧見我的時候,居然留下了眼淚來。


    她張口輕聲地叫著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黃斌,是你嗎?”


    黃斌?我心中很是詫異。


    我叫楊天一,可不叫什麽黃斌。


    我瞧了眼齊大師,齊大師搖了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趙溪蘭所念叨著的“黃斌”是誰。


    我躬下身去想要扶溪蘭姐起來,但是沒想到的是,趙溪蘭居然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脖子。她趴在我的臉龐就是一陣地啜泣,哭得是泣不成聲,還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也被溪蘭姐的哭聲給感染了,隨後我就輕輕地抱住了溪蘭姐的身體,輕拍著溪蘭姐的後背。


    我安慰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誰承想,趙溪蘭卻是哭得更為大聲。


    她的手臂死死地環住了我的脖子,哭喊著,“你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為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哭喊到這裏的時候溪蘭姐居然用拳頭開始捶打我的後背。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當然可能有人會覺得我是在占便宜,要是你那樣想的話,那隻能說是“齷齪”。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咳咳,不過溪蘭姐身上的香氣還有她的體溫還真是挺讓我沉迷的。


    一邊的齊大師見我和趙溪蘭摟抱在了一起,他就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提醒我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楊天一,我看你們就別在這裏膩歪了吧。我們還是快點去封門村看看吧,我總覺得紅衣女人先前提到的黑臉道士不正常。”


    可就在我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令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趴在我肩膀上麵嚎啕大哭的溪蘭姐卻是一下子就推開了我的身體。


    她紅著眼睛怒瞪著我,問,“你不是黃斌?你是楊天一?!”


    此時此刻,我尷尬極了!我該說些什麽呢。


    我臉麵有些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溪蘭姐,沒錯,我......我是楊天一,不是黃斌。”


    我已經能夠猜到了那個黃斌就是趙溪蘭的男朋友。而且從趙溪蘭的話中不難聽出,那個黃斌很可能已經很久沒有與她見麵了。


    “為什麽你不是黃斌?為什麽你不是黃斌?......”


    溪蘭姐就好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樣。猛然間,她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推開我和身前的齊大師,摸著臉上的淚水就向著樹林外跑去。


    一個堅強的女漢子也有脆弱的一麵,瞧著溪蘭姐痛哭流涕的樣子,我心中也不是個滋味。我凝視著溪蘭姐離開的方向,心中苦澀。


    齊大師瞥了瞥嘴對我說:“好啦,人你摸也摸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再看了。走吧,我們去封門村!”


    我沒出聲,邁著步子跟在了齊大師的身後。


    等我走到李大胖子跟前的時候,誰承想,李大胖子卻是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那黑濃的眉毛緊皺著,聲音冷冰冰的問我,“趙溪蘭喊的那個黃斌是誰?”


    我愣了一下,隨後推開李大胖子的手臂,沉聲說:“我怎麽知道!你要想知道你就去問趙溪蘭。”


    可是李大胖子卻是不依不饒起來,他張口地怒鏘鏘地對我說:“楊天一,你最好別打趙溪蘭的注意,我跟你說,我看上趙溪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算是被李大胖子的話給打敗了。


    我皺眉說:“你不要胡言亂語了,我這個可是光明正大,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趙溪蘭了。趙溪蘭大我一歲,我可是叫她姐姐。至於你嘛......唉!李哥不是我說你啊,你看看你都三十多歲了,還惦記人家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你不覺得自己臉紅嘛?”


    李大胖子被我說得是麵紅耳赤,整張臉麵立即就耷拉了下來。


    他的臉麵鐵青著,雙手攥成了拳頭,似有威脅地對我說:“總之,你給我距離趙溪蘭遠一點!”


    現在,我算是知道為什麽李大胖子那麽害怕趙溪蘭了,感情這個家夥是個大悶騷,心裏麵居然喜歡人家趙溪蘭。


    我苦笑著說:“好好好,我聽你的!李哥,你贏了!”


    李大胖子可能是覺得我在諷刺他,他就又與我嗆嗆了起來。


    我們兩個就那麽你一言我一嘴地爭辯了起來,到得最後,我們也沒爭辯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是一邊站著的楚大師和齊大師兩個人笑眯眯地盯著我們兩個,就好像我們兩個在爭風吃醋一樣。


    但是我可以保證啊,我僅僅是對趙溪蘭有那麽一丁點的感覺,但卻還沒有上升到喜歡的份上。


    “年輕就是好,為個了女娃子,就能夠爭得死去活來的。”


    一邊的楚大師見我們停下來就開始說起了風涼話。


    旁邊的齊大師附和著說:“就是啊,我當年的時候可沒像他們兩個這麽年輕氣盛,我當年可是非常英俊的,不少小姑娘哭著喊話要嫁給我......唉,怎奈我當時太過於專注捉鬼了,卻是傷害了不少小姑娘的感情!”


    奶奶的,聽見沒,這兩個捉鬼大師吹起牛逼來一點都不臉紅。


    本來我還以為他們都是老江湖,內心深沉,沒想到這兩個大師卻也都是奇葩。不然,他們又怎麽可能會搞到一起去呢!正所謂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個時候的天已經亮了起來。


    早上的空氣特別的清新。


    和李大胖子吵得不可開交後的我終於是敗下陣來。


    我對著李大胖子擺了擺手,求饒道:“好啦好啦......李哥,我不和你說了,溪蘭姐是你的,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現在就去泡她吧!”


    李大胖子可能也是沒了法子,最後他冷哼了一聲,揉著他的屁股,就向著樹林外走去。


    齊大師見我在喘氣,就笑嗬嗬地對我說:“年輕人啊,可得常鍛煉。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吵架吵不過一個大胖子,真是慫的很!”


    我雖然吵不過李大胖子,但是我心說和你一個老家夥我還是吵得過去的。


    就這樣,我麵朝齊大師投過去了一枚重磅*。我笑著對他說:“齊大師,不是我說你啊,你看看你,連楚大師都比不上還來跟我說話,我可不跟你說話。”


    “啥?我比不過楚天德那個老家夥!我呸!”


    楚大師就站在旁邊被齊大師這麽“呸”了一口,他就不幹了。


    隨後我和李大胖子不吵了,反倒是楚大師和齊大師大吵了起來,吵得比我們還激烈,我真怕他們一口氣上不來在進了棺材。


    無奈的我和笑嗬嗬的薑師傅也向著樹林外走去。


    清晨的陽光溫暖著大地,光輝將周圍的樹林都晃得光亮亮的,綠油油的。有鳥在樹林裏麵叫著,聲音清脆悅耳,很是好聽。


    在殯儀車副駕駛的位置上麵,趙溪蘭正趴在那裏“嚶嚶”哭泣著,頭頂上的發絲都被眼角邊的眼淚給弄濕了。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我本想著去問問溪蘭姐那個黃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李大胖子卻是冷冷地對我說:“你別過去,讓她哭一會兒,我知道她心裏麵難過。”


    縮了縮脖子,我就坐上了殯儀車後座,也一直沒再出聲。


    李大胖子就像是怕我接近趙溪蘭一樣,居然與我緊挨著坐下了。


    他那肥碩的身體往我的旁邊一坐,差點沒把我給擠死。但要是單打獨鬥的話,我也知道我肯定不會是膀大腰圓的李大胖子的對手。即便他的屁股還在痛,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久薑師傅也上了車。


    之後才是齊大師和楚大師。從齊大師幸災樂禍的樣子上麵可以看出來,可能是與楚大師的爭吵中,他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很快,殯儀車就順著土路向著封門村的方向開去。


    在車上我們都沒有嘮閑話。幾個人看上去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都很累了,紛紛倚靠在座位上麵迷上了眼睛。


    隻有薑師傅還在精力旺盛地開著殯儀車。


    可就在我剛剛閉上眼睛,馬上就要陷入到夢鄉的時候,殯儀車卻是慢慢地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看了看手表,不過剛剛過去十幾分鍾的時間而已。


    “怎麽了?”我麵朝薑師傅問道。


    薑師傅沉聲沉氣似有不安地說:“不對啊,怎麽村子裏麵這麽靜呢?靜的一點都不正常。”


    原來我們已經到封門村了。


    很快我們幾個就下了車。不過李大胖子因為睡得太死,我推了他幾下都沒有推醒他。我們也就把他留在了車上。


    下車後,楚大師皺著眉目環顧了一遍整個封門村。


    那些房舍死氣沉沉地矗立在那裏,倒也再平常不過。


    楚大師問薑師傅,“你的鬼眼不是已經開啟了嗎?在這個村裏麵你發現了什麽沒?”


    薑師傅的眼中泛著紅光,我知道那是鬼眼開啟的征兆。


    薑師傅回答楚大師和齊大師說:“沒有發現什麽,與先前瞧見這個村莊的時候沒什麽兩樣。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先前站在遠處看這個村莊就好像是被什麽刻意給蒙蔽上了一樣。但是現在那種感覺沒有了,反倒是隱隱間我感知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擁有鬼眼的薑師傅,不單單能夠看清楚鬼怪的模樣,辨清楚怨氣,具有鬼眼的他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力也很強。


    “嗯!”


    楚大師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他的臉上又恢複了最開始的那種嚴肅與冷淡。


    倒是齊大師對著村子裏麵指了指,說:“走吧,我們進村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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