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已由不得我多想,隻四下裏瞅了一眼,我合上抽屜,直奔衛生間而去。


    剛閃身躲進門後,一個冷豔的女子便是走了進來。


    透過門縫裏看去,不是杜離橘還會是誰?!此刻這位杜醫生一臉的煞白,喜怒不形於色,端的是冷若冰霜,直把我瞧的膽戰心驚。


    命運當真玄之又玄,但凡這女人進了衛生間。這當口,我定是要被她抓了個正著。


    合該我運氣不錯,杜離橘在屋裏呆了半會兒,不多時,一個電話響起,也不知她在電話裏咕噥了什麽,反正沒多大功夫,便是又出了門外。


    杜離橘剛一出門,我這才發覺自個兒雙腿已是顫抖的不行,後背冷汗直冒。趁著現下沒人,得趕緊撤了。


    不過臨走之時,我倒沒忘記一件事,那便是用手機把那疊病曆本全都拍了下來。一切妥當後,這才溜了出去。


    屋外正陽光明媚,到了三樓,人漸漸多了起來。人群中,我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打了個招呼,“郭瑜。”


    那丫頭回頭一看,見著是我,也很是吃驚,“陸朋,你還沒走啊?咦,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通紅通紅的,是不是發燒了?”


    我心裏暗暗咒罵了一聲,“暈!差點兒就要讓人逮個正著,臉能不紅嗎?!”


    不過這話也就心裏想想,嘴上可不能明說,“呃,是有點不舒服,呆會你忙完幫我瞅瞅吧。”


    說話間,郭瑜讓我先行回了杜淳房裏,囑咐了幾句,便又去忙活了。


    說實話,這次找郭瑜,我絕非心血來潮。因為就剛才下樓的一刹那,我想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許婕死了,所有病曆上的患者多半也不在了人世,唯獨那個叫韓楓的年輕人還在治療,驀然間,我有一種可怕的預感,那便是這韓楓恐怕很快也要出事!


    一想到這,我陡然緊張起來。


    就這當口,肩膀突然猛的被人一拍,我驚的跳起,緊接著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了麵前。


    “陸大老板,想啥呢?瞧你魂不守舍的,被燒糊塗了?!”郭瑜說話還是那麽大大咧咧,竟一刻也不忘調侃於我。


    不過手上倒是利索,在我腦門貼了貼,“咦,不燒啊?!”


    我唯恐讓她瞧出破綻,隻尷尬笑笑,“呃,這會兒,好像比剛才好多了吧。”


    郭瑜詫異地望了我一眼,眼神裏滿是狐疑,這當口,我腦子裏轉的飛快,隻想著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向她打聽韓楓的事兒。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郭瑜一眼便看出了我的異樣,“陸朋,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兒?”


    眼見讓她猜著了心思,這時候,我索性心下一橫,“對,眼下是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煩到你。”


    平日裏我與郭瑜嘻嘻哈哈慣了,她何曾見過我這等客氣,不由的也是認真起來。


    趁這功夫,我徑直向她問起韓楓的事情。這丫頭果然好奇,“陸朋,你突然打聽這個幹嘛?”


    此時我自然不敢和盤托出,當下也不接她話茬,“這個我以後再告訴你,先和我講講韓楓的病情吧。”


    郭瑜愣了一下,顯是大為不解。不過最後還是和我簡單說了說。


    這時候,我才得知,敢情韓楓還是亭陽科技大學的一名學生。聽郭瑜介紹,這位年輕人上個月才住進了院裏。


    至於病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和許婕倒有些類似:心肌梗。


    說話間,郭瑜指著對麵的一處病房,努了努嘴,“諾,他住那兒。”


    郭瑜走後不久,我隻在屋內呆了片刻,便朝韓楓病房走去。


    還沒進門,突然從門裏閃出一人,倉促之間,竟與我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個護士模樣的小姑娘忙不迭向我道歉,腳下幾個小玻璃藥瓶破碎了一地,所幸的是倒沒有全碎。


    我笑笑,順勢從碎玻璃渣中撿起幾個完好的藥瓶,準備遞還給她。


    這姑娘連連稱謝,嘴上卻是咕噥了幾句,雖是聲若蚊蟻,可讓我聽的是明明白白!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她說的應該是,“好好的又換什麽藥,這杜主任真是難伺候!”


    聞言,我心頭就是一驚,不由問道:“怎麽了,這是杜主任開的藥?!”


    許是我問得實在突兀,這丫頭有些摸不著頭腦,“對呀,她昨天才開的藥,今天又讓我換了,真是搞不懂!”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驀然間,我留了個心眼,趁這護士沒注意,手裏偷偷留下了一隻藥瓶。


    隻不過眼下我可不好再進去了,因為此時,這護士借機問我到裏頭有什麽事。


    虧得我反應極快,隻說是走錯了病房,才蒙混了過去。說實話,我倒不是提防這丫頭,唯一擔心的是怕被杜離橘等人瞧出了蛛絲馬跡,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難伺候!”


    聞言,我心頭就是一驚,不由問道:“怎麽了,這是杜主任開的藥?!”


    許是我問得實在突兀,這丫頭有些摸不著頭腦,“對呀,她昨天才開的藥,今天又讓我換了,真是搞不懂!”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驀然間,我留了個心眼,趁這護士沒注意,手裏偷偷留下了一隻藥瓶。


    隻不過眼下我可不好再進去了,因為此時,這護士借機問我到裏頭有什麽事。


    虧得我反應極快,隻說是走錯了病房,才蒙混了過去。說實話,我倒不是提防這丫頭,唯一擔心的是怕被杜離橘等人瞧出了蛛絲馬跡,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難伺候!”


    聞言,我心頭就是一驚,不由問道:“怎麽了,這是杜主任開的藥?!”


    許是我問得實在突兀,這丫頭有些摸不著頭腦,“對呀,她昨天才開的藥,今天又讓我換了,真是搞不懂!”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驀然間,我留了個心眼,趁這護士沒注意,手裏偷偷留下了一隻藥瓶。


    隻不過眼下我可不好再進去了,因為此時,這護士借機問我到裏頭有什麽事。


    虧得我反應極快,隻說是走錯了病房,才蒙混了過去。說實話,我倒不是提防這丫頭,唯一擔心的是怕被杜離橘等人瞧出了蛛絲馬跡,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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