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因為靠海的緣故,雖然沒有杭城那般繁華,但也並不落後,小鎮上家家戶戶都拉了電,我們到達小鎮的時候燈火通明,已經是晚間時分,我們也不好直接去北海古村,在地角鎮找了一家旅館,安頓了下來,這是地角鎮最好的房屋,不光帶食宿,還有洗浴房,在大廳裏有一部手搖電話,我們洗漱之後在大廳裏等待夜宵,假爺去櫃台給家裏打電話了。


    聽到他家有電話,我不由唏噓,看來真是小看假爺了,他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家,不然怎麽用的起電話?這可是奢飾品啊,一般隻有富人才買得到,而且還得有門路,一般的暴發戶,想要購買也弄不來票。


    “喂,是我,老瓜。”


    “你跑哪裏去了?”


    “我在北海這邊,過兩天準備出海,給你們報個平安。”


    “有個口音很重的人來了家裏,說是你賣給他的貨不見了,賴著不走了。”


    “是不是一個矮胖子?”


    “是的。”


    “他還在嗎?”


    “在,正吃夜宵呢。”


    “狗崽子,讓他接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你個衰仔,賣給我的美女水晶屍,沒三天就自己跑路了,退錢。”


    假爺冷哼一聲:“錢貨兩清,你賴不著我,快滾蛋,不然,我找人剝了你的皮。”


    那滄桑的聲音說:“有沒有搞錯啊,我花了那麽多錢,難道就打水漂了啊?”


    假爺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保管不當丟失了貨,難道還要我給你擦屁股?我說你個老港農,別太過分了,咱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跑船的時候,老子還救過你的命呢。”


    那滄桑的聲音說:“丟雷老母吖,算我倒黴……”


    兩人一陣對罵,然後結束了通話。


    假爺回到桌邊罵罵咧咧的。


    長夜問:怎麽了?


    假爺說:我們從九間妖魔殿中拖出來的那具美女水晶屍,前些日子不是脫手賣給一個老港農了嘛,這死仔包,弄丟了還找到我家裏來了,錢貨兩清,哪有管售後的道理,我又不是開保險公司的,難道還要給他理賠不成,各位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九叔道:我聽他電話裏說美女水晶屍自己跑了,不會是真的吧?


    假爺冷笑:估計是想訛錢,不用管他。


    長夜說:那具美女水晶屍,是魔苯血眠的大祭司,難道你們沒跟老港農講不能直接接觸嗎?


    假爺道:怎麽沒說,不過那死仔包,聽不聽就不好說了。


    綠雷說:即便那血眠的女祭司醒了,也不會找上我們吧?


    長夜道:這不好說啊,你們都中了猛咒,也就是被血源附體了,她有可能感應的到。


    我聽了一陣後怕:早知道,就不帶出來了,若真的被纏上,禍患無窮啊!


    九叔說:張果老的神驢蹄子,難道還克製不住她嗎?


    長夜道:神驢蹄子雖然可以對付厲害的僵屍,但血眠者覺醒之後,相當於活屍,很難應付,而且,沾染了血眠者體內的巫血,就有可能被血源附體,運氣好的話,會變成血眠者,點子背的話,就像你們三個一樣,會得惡性貧血病。


    九叔笑了笑:你比醫生懂的還多啊。


    假爺說:我的惡性貧血本來就不重,應該已經治好了吧。


    長夜道:十年之內不複發,才算是真的好了,這種血源附體的毒菌,具有很長的潛伏期。


    假爺捋著胡子說:我一把年紀了,能再活十年,那是燒高香了。


    九叔說:你都打算養老了,還把你牽扯進來,我這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啊。


    假爺笑道:我在家也沒事做,實話跟你們說吧,閑了這幾月,我都快憋死了,整天無所事事,太折磨人了,還不如出海的好,整個人也暢快!


    九叔問長夜:那猛咒禁忌物,你怎麽處理了?


    長夜說:銷毀了。


    他雖然這麽說,但我心裏不信,看九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估計跟我一個想法。


    五人正在諞閑傳,旅館的夥計上了菜,除了雞鴨魚肉,還有一個地鍋,裏麵是色澤紅亮的大塊肉煨的土豆,肥瘦相間,濃香撲鼻,魚肉也很新鮮,上麵灑著蔥花,非常的細嫩清香。


    次日上午吃完飯,我們去了北海古村,剛進村子,就遇到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個子男人,問我們做什麽的?


    九叔笑臉相迎:我們來這邊辦點事。


    大個子男人道:想進入北海古村,要先交五分錢押金!


    九叔愣了一下,他從兜裏掏了掏,拿出一角錢來,遞了過去,大個子男人大喜,伸手來接錢,九叔一個上勾拳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毫無防備,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槽牙都被打飛了三顆,鼻子嘴巴裏都是血,九叔將錢扔在了地上:不要找了。


    每個村,都有那麽三兩個地痞流氓,我們見怪不怪,進入了古村中。


    男人在後麵低語著,沒敢追來,不然以九叔的脾氣,夠他喝一壺的。


    有幾個漁民見了紛紛過來詢問,九叔說:那小子想要敲詐勒索,你們誰跑的快,去把派出所的人叫來。


    漁民們急忙說沒時間,匆匆走開了,似乎也不想和那高個子的男人有所牽連。


    我問假爺:你那朋友住什麽地方?


    假爺道:聽讓堆講,他家門口有一棵歪脖子老柳樹。


    綠雷說:你應該提前打個招呼才是。


    這裏歪脖子老柳樹不少,鬼知道是哪家,向一個漁民打聽了讓堆家,那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瓦房。


    假爺上前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問道:你們找誰?


    假爺道:你是讓堆的兒子吧?我找你爹。


    這時,又跑出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女來:我爹死了!


    假爺吃了一驚:多日前,他還給我郵寄東西呢,怎麽會……


    少女垂淚道:他喝醉酒,失足落水了,找到的時候,已經溺亡了。


    這少女叫讓妝,那少年叫讓錯,是讓堆的一雙兒女,不過名字聽著怪怪的。


    假爺問讓妝:你家裏還有龍涎藻嗎?


    讓妝搖搖頭。


    假爺又問:那你知道村裏其它人家有龍涎藻嗎?


    讓妝說:龍涎藻每年隻能采一次,隻有我爹和老族長知道在哪裏采集,其它人家是不會有的,而且今年已經采過了,你們想要明年再來吧!


    我心說等明年,人都沒了,還要龍涎藻有個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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