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肯定是為了避免天尊複活,天尊複活就意味著克萊恩的消失,這一定是他要避免的,毫無疑問。


    但是上帝不會因此就不找他麻煩,這是本能,更何況,這種聚合的本能不以別的意誌為轉移。


    哪怕是克萊恩真的取代了天尊,也不可能讓這種聚合的本能消失,所以他們依然會不斷爭鬥到各自隕落或者沉睡。


    那廢了這麽多的力氣,到最後就都成了無用功。


    除非,克萊恩真的帶來了一個永久性地解決這種爭鬥的辦法,讓上帝和天尊,這兩個最初造物主最強大的人格,真的可以保持距離相安無事的辦法。


    就在安娜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博物館的詭域裏一幅畫麵閃過。


    “我知道你的把戲。”


    “你知道全知全能怎麽寫嗎?”


    那個索科洛夫斯基……是上帝的分身!


    安娜結合到剛剛知道的知識,立刻就聯係了起來。


    也就是說,上帝已經醒來或者部分醒來了。


    那麽相對的,天尊恐怕也要醒來了。


    但是史前紀元的毀滅,並不是因為他倆醒來打架的,那是第一紀元的事情了。


    地下被挖出來的東西,導致了世界的毀滅。


    可這又和現實不同了,現實是地球也許在走向毀滅,但是並沒有被毀滅。


    不知道是來自地底還是外星的厲詭雖然毀了很多地方,但是人類還撐得住。


    一個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猜測出現了:


    會不會因為,原本的世界線裏,那個一次性毀滅世界的東西,就是魔女途經的唯一性?


    或者說,剛剛出世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唯一性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個類似於聚合了整條魔女途徑所有非凡特性的活化了的、失控了的東西。


    在一瞬間爆發出了比尋常序列0更猛烈的力量,在之後,才是其他途徑的非凡特性慢慢出世。


    在之後,直到第一紀元裏第一塊褻瀆石板從混沌海裏出世,魔藥體係才慢慢建立起來。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那也許末日真的已經不存在了。


    而一旦末日不存在,那麽當時間來到原本世界線的第一紀元,上帝和天尊徹底蘇醒,他們麵對著地球上還存活著的這麽多人類,會有什麽反應?


    不,或許已經有反應了。


    索科洛夫斯基身體裏潛伏著的那個可能是上帝分身的人格,已經給出了反應。


    祂也許知道克萊恩要幹什麽。


    如果這種猜測成立,安娜也許能找到自己需要的唯一性在哪裏。


    博物館那裏有三份唯一性,而那裏出現了覆蓋小半個卡爾美的末日景象。


    世界上隻還有一個地方還有這樣範圍的末日場景。


    也就是安娜自己所在的地方——東歐。


    這裏地廣人稀,還窮,所以根本沒有能力像卡爾美那樣重金請人來解決問題。


    但是安娜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裏了,以天使之王的位格前來都是第二次了,還使用過自己的本體形態。


    即便如此,她依然沒有感受到唯一性在哪裏。


    “有沒有一種可能,唯一性也因為這個時代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變成了厲詭,然後被某個人駕馭了?”


    雖然在第五紀,這種想法肯定會被嗤之以鼻,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時代,還真不好說。


    安娜心中一動,穿梭到了科涅伯頓。


    “沒想到還有再來這裏的時候。”


    她又來到了自己當初住過的酒店,隻不過,那時候接待她的什麽經理、市長都不見了。


    據說是死於厲詭複蘇和馭詭者之間的利益衝突。


    現在酒店改名叫“東方港灣”了,所有者是本地有個新崛起的年輕馭詭者廖科夫。


    聽說安娜又來了,他幾乎是誠惶誠恐地放下了一切事務趕了過來。


    北美發生的事情圈子裏都傳遍了,那些去了之後還能活著回來的幾個馭詭者更是威名到達了極點。


    能從世界上第一起ss、甚至sss級靈異事件中活著離開,並且事後博物館詭域似乎還被解決了,這對於很多消息靈通的馭詭者而言,無疑是突破了他們的認知水平。


    所以當安娜出現,整個城市的馭詭者都在緊張。


    但其實安娜根本沒打算和他們交流,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想找一個可能融合了唯一性的馭詭者。


    從東歐現在情況看,這個馭詭者應該還沒複蘇,否則東歐早就完蛋了。


    但是依據馭詭者的規律,這個可能駕馭了唯一性的馭詭者,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見得有多強,甚至可能為了壓製厲詭複蘇,而不敢使用力量。


    而如果處於這種狀態,即使有非凡特性聚合的趨勢,安娜也很難直接感知到。


    甚至有可能,這個唯一性還有其他雜質糅合在一起。


    但是……以頓涅茨克的管理能力,也不太可能指望他們能摸得清隱藏著的馭詭者。


    亞洲總部都做不到,更別說這些放養的了。


    所以安娜早就知道這些人嘴裏沒什麽有用的東西。


    之所以願意接見他們,是因為安娜發現了一個好辦法,能夠快速找到人的辦法:


    傳教。


    也不算是真正意義的傳教,安娜隻是打算傳播自己的尊名,聲稱遇到靈異事件的時候,隻要念誦她的名,就可以得到幫助。


    而且她確實也有這樣的實力。


    安娜召集了周圍地區所有中大型勢力的頭領,威名在外,沒有人敢不來。


    “我要求你們在本區域內散發這一尊名。”


    天使之王的威壓讓在座的所有人生不出一絲反對的念頭。


    由於交通和通信的逐漸斷絕,這個世界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個個的孤島。


    航班中斷、網絡中斷,消息根本無法進出。


    很多人在這種絕望的氛圍裏也都開始尋找各種希冀。


    各種旗號的教會紛紛冒了出來,但是都沒有哪一個真的能給與回應。


    但是一旦安娜開始回應祈禱,那麽信徒必然會爆發式地增長,不管那個駕馭了唯一性的馭詭者狀態如何,一定會被找到。


    安娜自己則回到了切爾諾貝利,靜靜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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