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沈銘睜開了眼睛。


    五髒之中,原本細枝末節的暖流,居然逐漸匯聚成汪洋大海。


    “五行合一!”沈銘大喜,盤膝坐落於地麵,明心見性,呼吸均勻,五行合一會帶來怎樣的好處,沈銘不清楚,但是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沈銘所修練的五行境功法,皆為天階,出自同脈,契合度極高,在此之前,沈銘並未感受到這天階功法如何強勢。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合一,氣吞山河!”


    沈銘毫無察覺的怒喝一聲,霎時,衣衫盡毀。


    如瀑的黑發四散飛舞,九霄驚雷閃過,落於離陽城上空,轟然炸裂。


    下一刻,烏雲席卷,天降暴雨。


    “是誰在五行合一!”黃粱猛然衝出城主府,在天上飛行,環繞整個離陽城找了半圈,最終才發現,這股氣息居然是從他城主府之內傳出來的。


    “莫非……是他!”


    城主府內還在五行境的隻有一人。


    沈銘!


    靠沈家的資源,想堆出一個五行境不難,更何況是他沈家唯一的公子呢,但是黃粱不敢置信的是,今日沈銘方才踏入厚土期,這才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將天階功法修煉成功了?


    想要修煉天階功法,何其困難。


    黃粱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地階功法依舊讓他吃盡了苦頭。


    “這就是九玄屹立不倒的原因嗎?”黃粱苦笑,卻目光警惕,沈銘的身份在那裏擺著,若是此時在關鍵時刻有人刺殺,真出了事,他黃粱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掉的。


    暴雨來得及,走的也急。


    當雨停之時,沈銘睜開了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若是再見當初在七仙山的鎧甲勇士,定可一劍斬之。”沈銘退出遊戲,是時候離開了。


    見到沈銘平安無事的走出城主府,黃粱才鬆了口氣,從天上落下。


    “黃城主,這些時日麻煩你了。”沈銘拍了拍黃粱的肩膀。


    “下次再見,不知會是何時。”


    黃粱聞言,有些落寞。


    雖然,他隻是個城主,但在離陽城中,他身居高位,又有幾人能夠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聊天,說話。


    幾乎,沒有。


    大多是披著人皮的阿諛奉承。


    與沈銘相交,時日不長不短,此時沈公子要走,他還真有些舍不得。


    “幫我照顧好沈淩兒,日後我歸來之時,贈你天階功法一本。”


    沈銘神色鄭重,他既然說得出,就做得到,決不食言。


    “沈公子,我黃粱,願意性命擔保,縱然身死,也絕不會讓淩兒姑娘,少半縷青絲!”


    黃粱舉手向天,雙眸明亮。


    “那好,我今日該走了。”沈銘擺擺手,從馬廄遷出棗紅馬。


    “沈公子,涼城縣讓朝廷人人自危,絕非等閑之地,如今你單槍匹馬赴涼州,萬事要小心,再小心呐!”


    行出城主府,黃粱在背後大喊了一嗓子。


    “黃城主放心,就算那涼城縣是個龍潭虎穴,地獄深淵,小爺也定能將其攪得雞犬不寧!”


    沈銘會心一笑,並沒有直接離開襄陽城。


    他去了那條泥土巷子,從懷裏取出一封信,塞進了沈淩兒家的門縫。


    沈銘沒敢進門,他怕沈淩兒執意要跟他一起走。


    在門口輾轉許久,最終不辭而別。


    百花樓,


    沈銘直奔二樓秀閣。


    “幾位姑娘,公子我就此別過了,可不要太想我。”沈銘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將裏麵的半盞酒一飲而盡。


    “公子要去哪?”春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涼州縣,去玩玩,那我走了。”


    沈銘沒打算在百花樓耽擱太久,也就是道個別。


    卻不曾想,在他轉身的時候春連忙拉住他。


    “公子路上寂寞,正巧我姐妹,冬今天也要回涼州,不如你們兩個人結伴同行。”


    沈銘眼睛轉了兩圈,咧嘴一笑。


    涼州縣乃邊疆荒涼之地,距離離陽城路途遙遠,有美人作伴,這事,拒絕不得。


    “公子。”冬背著行囊,身穿白色長衫,袖口有兩朵梅花。


    此時見到沈銘微微作揖,話不是太多。


    冬與白衣,差不多一個冷淡性子,沈銘也沒有過多調戲。


    “那,我們走吧。”沈銘走在前麵,冬跟在後方。


    兩個人,兩匹馬。


    過了城關,沈銘轉過頭,看著那蒼勁有力的離陽城大匾。


    “離陽,再見。”


    出了離陽,一路南下。


    官道。


    有一顆茂密的大樹,枝繁葉茂。


    沈銘停在樹下,瞳孔微微收縮,這樹上,掛著一個人。


    他認識。


    “陳良平……”


    沈銘知道,陳良平想要刺殺那位大人,也因此才在張府說出了那句話,螳臂擋車,uu看書 ww.uuanhu 不自量力。


    陳良平被吊死在樹上。


    衣衫褪盡,身體上有被利刃刻下的七個血字。


    “涼城縣,恭迎大駕。”


    沈銘沉默。


    “山雨欲來,冬姑娘咱們走!”


    一路長途跋涉,沈銘與冬兩人交談甚歡,實際上是沈銘自己談天說地,挺歡快的。


    冬基本沒說過幾句話。


    “距離涼城縣還有五十公裏,咱們今夜就能到。”沈銘看了眼手中的地圖。


    冬沒有什麽表示,沈銘停,她就停,沈銘走,她就走。


    路上沈銘也大概知道了冬來涼城縣的原因,冬的老家就在這,前些時候,接到了老母親病重的消息,於是準備動身回到涼州,照顧重病老母,恰好沈銘也要去涼城。


    本來昨日既可到達涼城縣,結果沈銘走錯了路,從官路走到山澗小路,耽擱不少時間。


    “不知道,林濤那慫貨過得怎麽樣。”沈銘笑了笑,天色已黑,還有二十公裏路。


    前方有些嘈雜的說話聲和明晃晃的火把。


    “慢點。”沈銘拍了拍棗紅馬,示意他慢點走。


    “這些人是官兵吧。”沈銘自從五行合一之後,感官也有大幅度的提升,雖然相隔百米,還是晚上,卻也看得真切。


    兩隊身穿官服的官兵,正搬運十來個厚重的大箱子。


    上麵還貼有封條。


    “不對,有問題。“沈銘翻身下馬,眉頭緊蹙。


    “那幾口箱子,是專門負責裝運賑災銀的箱子,上麵還完好無損的貼有封條。”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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