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爬到山頂,眺望遠方,風輕雲淡。


    “北皇墓在哪呢。”沈銘不解的問。


    “山下。”黃粱嘴角掛笑,一句話差點沒將沈銘嗆死。


    “山下?!”沈銘急了,早知道要下山,還上來幹嘛!


    “咱們從那邊上來,從這邊上去,飛蝗山可不是指這一座山體,你看這四周的山,都是飛蝗山,而北皇墓坐落在這山脈的中心,是一個盆地,也因此稱之為聚寶盆。”


    沈銘撇了撇嘴,搞得還挺複雜,無奈隻能下山。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飛蝗山另一側的山路,崎嶇難行,加上暴雨,極為泥濘。


    沈銘深一腳淺一腳的踩下去,差點摔下去。


    反觀黃粱,飄蕩在半空,神色輕鬆。


    “我感覺,有點不對。”走到一半,沈銘眉頭緊蹙,這飛蝗山的山體,通體漆黑,還有不少的樹木如同被潑了尤其一樣,散發出難聞的惡臭。


    一股邪惡的感覺,從他心底油然而生。


    而且這種感覺,距離北皇墓越近,就越嚴重,黃粱一直沉默沒有說話,沈銘仰頭望天,風雲際會,烏雲壓境。


    沈銘壯著膽子繼續向下麵走去。


    他聞到了一陣酒香味,沁人心脾的味道壓製了所有的邪惡氣息。


    沈銘深吸一口氣,與黃粱對視一眼。


    北皇墓出問題了。


    黃粱心中忐忑不安,現在的狀況,與秦皇和他說的不一樣。


    難不成,北皇有後,剛剛祭祀過?


    這酒是誰放的?


    想到這,黃粱的速度提高了許多,沈銘猶豫片刻,緊隨其後,馬家兄弟急忙跟上。


    沈銘站在北皇墓前,陷入了沉思。


    黃粱眼中滿是震驚,在北皇的墓碑前,放置一顆被挖空的人頭,裏麵盛滿了血酒!


    這是什麽意思?


    “人頭做酒杯,飲盡仇敵血。”沈銘背過手,大概明白了,來自北皇的複仇。


    過了半晌,沈銘抬頭望向北皇的墓誌銘。


    兩行字,曠古絕今。


    兩腳踢翻九玄天,一肩擔盡古今愁!


    “這墓誌銘,是秦皇所寫。“沈銘眯眯眼睛,看來當年北皇確確實實威脅到了九玄,秦皇所刻此墓誌銘,也不怕九玄對他動手?


    黃粱鼻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仙門閉鎖,九玄為天。


    秦皇居然敢刻下如此墓誌銘,現在九玄之一的少主就從旁邊站著,要是生氣了,他小命不保啊!


    沈銘也不生氣,反而笑著拍了拍黃粱的肩膀。


    “開墓。“


    黃粱不敢含糊,正好這時候,身後六千兵馬齊聚,手持農鏟,在馬家兄弟的指揮下,開始掘地。


    沈銘在四周轉悠著,不時地貼近四周漆黑無比的樹木觀察了一會。


    他沒敢觸碰,心中將此事記下。


    能將死人複活的東西,定然是邪惡至極,等回到離陽,應該找個明白人問一下,這種手法是從哪裏傳來的。


    北皇生前能夠擁有威懾九玄的力量,但是本身實力,卻沒有那麽恐怖,這說明他身旁有不少幫手,生前幫他的不算什麽,但是在北皇死後還能夠幫他,定然對他極為忠誠才是。


    北皇墓在六千人的手下,沒用多久,就徹底挖開。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有一條通道,直通地下。


    “沈公子跟在我身後。”黃粱神色謹慎,棺木內機關重重,甚至有他都難以抗下的危機。


    沈銘點點頭,沒有多說,跟在黃粱的身後走了下去。


    除了馬家兄弟和四個丫鬟外,其餘人都守在外麵,不得入內。


    墓下,是一條捅到,當他們進入之後,燭光閃耀,一排排自動點燃。


    沈銘沒想到,還真如小說裏寫的那般。


    前後走了十多分鍾,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想必是黃粱一直帶著他們走安全通道。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在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座古銅色的大門。


    沈銘瞧得仔細,沒上有一行小字。


    這一眼,看的他頭皮發麻。


    “我知後世有沈公子。”沈銘低喃了一句,渾身冰冷。


    這行字有些年頭了,恐怕在他還沒有出生之前,就已經刻在了上麵,難不成,是哪位高人看到了未來?


    沈銘想到這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蹊蹺的是,沈銘嘀咕完這一句話之後,古銅色大門自動打開。


    沈銘望向黃粱有些不解。


    “秦皇說,此門隻有你能開。”黃粱如實回答。


    沈銘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感覺自己好像入局了,而且這個局,早在幾十年前,就為他準備好了。


    提心吊膽的往前走,他還能活著出去嗎?


    古銅色大門後,是偏殿,裏麵空無一物,穿過偏殿,是主殿,北皇的棺材就在那裏。


    進了主殿,黃粱驀然回頭,他總感覺偏殿少了些什麽。uu看書


    沈銘對此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偏殿本來應該有十二個陪葬的死侍吧。”沈銘漫不經心的一句,讓黃粱呼吸一窒。


    “好,好像是。”黃粱身體緊繃,下意識將沈銘護在中間。


    “不必如此,那十二個陪葬的死侍,你們見過。”沈銘語氣平淡,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見過?”馬二有些不解。


    “還記得那晚硬闖城主府的鎧甲人嗎?”沈銘雙眼盯著北皇墓,沉聲說道。


    “他就是當年陪葬的十二死侍之一,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其中一個被我殺了,另一個放跑了。”


    “這怎麽可能!”黃粱不敢置信,馬家兄弟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那些丫鬟聽的雲裏霧裏,但也知道,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當年那十二名死侍,是死後下葬的,怎麽可能還活著。”黃粱搖搖頭,有些懷疑沈銘的話。


    沈銘眉毛一挑,也不解釋。


    “把棺材打開。”沈銘吊兒郎當的樣子讓黃粱無可奈何,也隻得照做。


    馬家兄弟和黃粱,四個人用力將棺材蓋抬起,掀起了一陣塵會。


    “這怎麽可能!”黃粱驚叫一聲,後退兩步,棺材蓋摔在地上,磕碎了一角。


    “裏麵是空的吧。”沈銘已經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他早就猜到了北皇墓,是一座空墓。


    北皇還活著。


    此時所見所聞,也由不得黃粱不相信,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這個看似敗家,無用的沈公子,一時間愣了神。


    “沈公子,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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