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啟榮看著李大明,李大明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看來是想起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李大明接著講,“這些天來,我做夢都夢到這這事情,我夢到那個死去的人血肉模糊著來找我尋命,我每天都活在陰影之中,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彭啟榮看著眼前的李大明又開始出現了一係列的不穩定情緒,沉思了片刻,就認真的對著李大明講,“知錯說明你還有再造的機會,接下來你應該明白,你應該服從法律對你的判決,在牢裏好好的改造,這樣來減輕你的罪過。現在你就接著把那些真相告訴我們吧!”


    李大明接著講,“我看車已經走了那麽遠了,我有很多的話想問那個男的,我就問他,人是不是已經死了,那個男的說,人絕對會死的,而且死的很慘,根本沒有搶救的可能,我嚇了一跳,自己和別人無怨無仇,怎麽就和一個瘋子在一起把人給殺了呢。”


    李大明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很害怕,但為時已晚,我就問他,你為什麽要殺他,一連問了好幾遍,我都快哭出來了,他剛開始並不想回答我,但他最後還是受不了我一遍遍的問,他說,告訴我又如何,他說我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的而又幸運的棋子而已,而且說我現在的生活還不如在監獄裏吃牢飯吃的安穩。後來他回頭朝我笑了一下,竟然詭異的說他跟我們的所長有矛盾,想讓他的生意做不成,也就是和他們的生意有仇,和他們的生意有仇,那就是和他們的利益有仇,因為有仇,又不識抬舉,基於有仇必報的原則,他就隻能殺人滅口。他讓我聰明點,否則也會滅我的口。”


    “我很害怕,他說,錢已經給了我了,給錢就得辦事,讓我回家明天把事情辦好,然後他就把車交給我了,讓我回家安排一下,好明天上路。”


    “我看他把車裏的行車記錄儀拆了丟在某處,沒想到他最後又拿走了,看來這地方他露出了破綻。”


    “我回去看了一下阿蓮和我的父母,就一直等到第二天,然後去你們這裏自首。”李大明把話講完了,現在看他的表情,也釋然了。


    彭啟榮一直聽的很用心,也觀察的很用心。李大明還是終於不再像說謊的樣子,這讓彭啟榮申了的幾天的案子終於走了一個眉目和結果。


    “你一直說的那個神秘男子,他叫什麽名字。”彭啟榮問李大明,這是彭啟榮一直以來的疑惑,讓彭啟榮不解已久。


    “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他隻是讓我叫他龍哥,還說讓我不要問他關於他的事情。說我問的越多,對我沒有什麽好處。”


    彭啟榮又問,“那你應該知道那個男人長得是什麽樣子,你把他的特點說出來,好讓我們以後可以慢慢的找到他,然後逮捕他,最後再降低你的罪名。”


    李大明沉思了片刻,“那個男的,都是在很晚的時候才來找我,穿著的衣服都基本上說是擋著臉,說話又很簡單,也不會也不可能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告訴我,那個男的一看就像是混過的人,我很難看清楚他的外貌,不過我卻依稀記得清楚,他國字臉,臉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刀疤,眼睛不大,但很有神,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人。”


    彭啟榮把他的樣貌想了出來,在腦子裏畫了出來,結合著監控錄像裏的身材特征,他已經初步斷定了那個男人的樣子。


    “好,”彭啟榮說,“你知道這麽這事情,終於說了出來,我們會考慮如何更妥善的處理你的,還有你的母親,我們也會尋找相關部門來處理的。你以後在監獄裏麵好好改造,以後重新做人,我們都不會難為你的。”


    彭啟榮走出了審問室,吊在心中的一塊兒大石頭終於還是落地了,並且落地有聲,響徹彭啟榮所有的思考,打發走了彭啟榮心中所有的愁緒。


    那個李大明著實衝動,因為50晚就受到了別人的蠱惑,真的是太可惜了。本來可以安安分分的度過餘生的非要在這時出現什麽不測,真的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讓一直等她的陳蓮怎麽辦,讓他癱瘓的一直被照顧的母親怎麽辦,而且他的母親,現在來說是難以善終吧。


    彭啟榮來到辦公室,找出了一段監控視頻,就是唯一的一段能夠看清楚神秘男子輪廓的視頻,視頻中的高大的男子通過衣服領子遮擋著臉,難以看得清楚,就像李大明交代的那樣,果然是一個老手了,不像是第一次做類似的事情,而且更像是和警方周璿已久的樣子,他的每一個行動都那麽的警惕和熟練。


    一旁的林宇也在看著這個視頻,他問彭啟榮,“這像不像是我們以前遇見的一個人,周成龍。你看看他走路的步伐和身材,是不是更像。”


    彭啟榮仔細觀察了一眼,周成龍,那個讓在他和林宇在沒有被調離以前的工作崗位時的前些年裏一直謀求抓捕的人,到了最後根據調查他已經潛逃到了國外,後來這個案子便交給了別人的手機,也就沒有在調查有關周成龍的事情。彭啟榮看著視頻中的男人,個子高大,身材中等,有些地方確實很像,但某些地方似乎已經有了變化。這讓彭啟榮很疑惑,彭啟榮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


    裏不一樣,不可能隻是單純的憑直覺。


    彭啟榮說,“也可能真的是他,但是並不能排除兩個人都有相同的習慣和特點,這個男的不如周成龍靈活,卻比他更加的謹慎一些。還有就是,周成龍早已經逃到國外去了,據我了解現在他還不知道藏身何處,處理他的案子的人也難以有更多的進展,我覺得他很難在我們這裏愚蠢的顯身的,他更應該龜縮在國外的某處才對,很難也難有可能回國的。”


    “隻是看上去像他嗎?”林宇自言自語的說,也像是對彭啟榮說,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又點起了一支煙,一口一口的抽著,嘴裏吐出了煙圈,辦公室裏瞬間就有了異味。


    彭啟榮有點兒受不了,煙對現在對他來說會幹擾他的思考,他就出去透了透氣。等過了很久,等到林宇已經不抽煙時,他才重新坐回了辦公室。


    ……


    終於到了彭啟榮下班的點了,彭啟榮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現在他應該開車回自己的住處了。


    林宇也走了出去,他也下班了。


    就在警局的大樓樓下,林宇把彭啟榮叫住了,想和彭啟榮去個地方喝幾杯,附近又新開張了不少的酒店。


    彭啟榮看著看這個看上去無聊又無賴的林宇說,“樂意奉陪,現在我們就去最近的那個地方喝喝酒吧。幾年沒見了,現在還不知道你的酒量變好還是變差了,林宇啊。”


    林宇笑了笑,“走,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哈哈哈,彭啟榮啊,你現在是什麽個樣子,我想你以前可是喝不多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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