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怎麽上檔次得旅店我們住下了。


    房間在三樓,雖然價格不高,倒也舒適。


    葉華安排得人在走廊前端尾端的房間,要是從正門進攻,他們就能兩麵夾擊,這樣就沒地方能夠逃跑了。


    我們的想法還是不錯的。


    我和老狼選擇同一間房,這是有原因的,要是我們分開睡的話,以他們的能力肯定知曉,有了先前的遭遇,我們怎麽也得謹慎啊,就睡在同一間房,我看守上半夜,老狼看守下半夜,這樣我們兩個人都能得到休息,在遇到突發情況第一時間就能清醒,應對不策。


    第一晚,一夜的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聲響,我們兩個精神奕奕,休息的很好,倒是看見他們,一個個的雖然很憔悴,但依舊精神不大。


    顯然沒睡好,照這樣下去,我們就先堅持不住了,敵人更容易一網打盡。


    我也沒說什麽,畢竟他們的存在隻是為我們拖延一點點的時間,用來通訊,真正出事了,那些人應該都不會去找他們的,根本不屑出手。


    所以葉華安排的人基本上算作無用。


    一連好幾晚都相安無事,我和老狼一點兒事都沒有,不會睡眠的問題是自己身體狀態下降,有時候我會和他換換,他上半夜,我下半夜,因為一旦過了十二點之後的時間是特別難熬的,也是人最困的時候,也好讓老狼休息休息。


    我記得大概是第三天的晚上,那旅館裏多了幾個我這段時間沒有見過的陌生人,我開始提高警惕,因為在這些人當中可能會存在圖謀不軌的人。


    每天早晨我都會起的很早,在門口和老板瞎扯著,時不時遞幾根煙嘮嘮嗑,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什麽是一根煙解決不了的,一回生二回熟。


    從他口中我了解到,他已經在這兒開了六年的小旅館了,也結婚生子了,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小女孩兒。每天傍晚四五點的時候,剛好是幼稚園放學,他的老婆都會帶著女兒來陪陪他,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就離開了。


    小孩子不可能在這兒一直陪著他的,而且這兒全指望著他一個人看著呢。


    見麵的次數多了,我慢慢羨慕這樣的生活,簡簡單單,很是純粹,一家子和和睦睦的,為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去奔波,去忙碌,沒有一點點的怨言。


    夜幕降臨,我和老板道了別,回屋了。


    “老狼,這兩天說不定要準備準備了,今天剛住進幾個新來的客人。”我聲音盡量壓低,小心隔牆有耳。


    我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住在幾樓,本想找找老板了解一下,可是想到老板要保護客人的隱私,我就這麽去詢問有點不好,讓老板也難做。


    “嗯,了解。”老狼示意。


    葉華的人手算到今天換了也有兩批了吧。


    不過我也沒說什麽,就讓他們呆著吧,萬一有什麽需要他們去做的呢,這個誰也不會料到的。


    我以為就在今晚的,但卻沒動靜。


    這幾天,我和老狼除了吃飯的時候是在外麵,其他的時間段都呆在房間裏。


    時間磨平了我們浮躁的性子,讓我們更加的富有耐心,更加的沉穩。


    回想從前,隻要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我們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是那種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就算你下定決心了,也會被自己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一句話來說,就是心定不下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在這裏的第幾天了,我也懶得去記,過一天算一天。


    期間葉華也電話了解情況,知曉我們無恙後,簡單安排幾句,讓我們注意安全,就又沒有了蹤影。


    晚上,我像平常那樣每晚守候著。


    忽然,我耳邊傳來了作戰靴輕微踩踏石壁的聲音,才一有稍微的動作,老狼像是驚弓之鳥,眼睛嚇死人般的一張,和我打著手勢。


    “窗外有人!”


    我眨眨眼睛,意思已經知道了。


    我拿出床下的一把長刀,老狼也掏出屬於他自己的武器,不是在基地幻想出來的戟,一把尼泊爾軍刀,這是老狼特意要求配備的,憑借我們很難弄到手,不過在葉華眼裏,這些都是小事,隻需要自己的一個吩咐而已。


    我兩擺好姿勢,迎接著即將到來的襲擊。


    敵不動我不動,這是亙古以來打仗者秉承的原則。


    隱隱約約過了十分鍾,一點兒動靜沒有。


    我就有些疑惑,怎麽停止了,暗殺往往都是一瞬間的事情,一旦錯過了最佳時機,就不可能在成功了。


    我看向老狼,見他搖晃著頭,暗示著我不要輕舉妄動,不得不說,有時候老狼的選擇往往比我的更加的安全,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都會征求他的意見。


    “duang”


    玻璃被砸碎的聲音,隨即一顆手滾雷扔了進來。


    我臉色大變,我靠近洗手間,就急忙轉身拉著老狼,迅速躲了進去,關上門,用身體擋住,因為*的威力我是見過的,不擋住的話門很大的機率被炸開。


    靜等了幾秒,沒有預料中的爆炸,隻是“ding”的一聲。


    我才知道這是*,為了遮擋住我們的視野,然後在那一瞬間他們進場收割。


    我和老狼直接從衛生間裏衝了出來。


    看見窗戶旁的兩道身影,掛燈已經被摧毀熄滅了,透過月光,我才能看得到他們。


    和在醫院得場景一樣,都是從窗戶突破進入,而且身影也和那次吻合,難道他們就是那次暗殺我們得兩個人?


    如果是的話,我不解讓他們這次付出點代價。


    和老狼對是一眼,他似乎滿眼通紅,產生了殺念,大概是上次被打擊的很慘的緣故吧。


    我兩就像看到了獵物一般,老狼伸出舌頭舔了舔軍刀,隨即一聲暴喝,整個身體彈射出去。


    和右邊的那個黑衣人糾纏在一起,那就是說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我並沒有著急動手,而他看樣子也不著急,就一直看著同伴和老狼打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隻不過,這次怕是要讓他們失望了啊!


    不等他反應,我主動出手,實在是報仇心切,我想要將那些恩恩怨怨今天一下子全部算清,也讓他們嚐嚐躺在醫院裏的味道。


    “喝”


    一把長刀直劈他的腦袋,我這一下手肯定要可以一下子打出致命傷,這樣的話我的內心才有那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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