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接著隻要將落地窗打開,讓塞子彈出去,重物就會立刻將樓下浴室的窗戶打破,而裏麵的鏡子上本來就有你事先插上的箭。”


    “久惠小姐利用我們趕往浴室的空隙,將一切的手法統統還原,最好的證據就是我在外麵找到剛好掉下來的訂書針,還有牆上的針孔。”


    久惠反駁道:“可是那把十字弓明明不是在樹林裏麵被找到的嗎?”


    我:“那是在之後,是你在大家被你事先留下的腳印所分心的時候丟在那裏的。我想你就是在那個時候將箭從樹上拔下來的吧,你拔的就是那把移動廣田先生時,所用的尾端綁著圓圈的箭。”


    我:“那個時候你之所以會跌倒,也是因為拔箭產生的反應,沒錯吧。”


    久惠小姐笑著:“嗬嗬嗬嗬,雖然我很想誇你分析的很好。但是我根本不可能殺害廣田先生,因為那個時候我可是在燒熱水啊。”


    久惠小姐向前走了走,接著說:“燒柴大概就花了八分鍾,要在八分鍾之內把柴堆放好,再到廣田先生的屋裏去做你所說的這宗不可能犯罪,是不是太牽強了一點。”


    我抿了抿嘴,接著說:“你隻要提前將熱水燒好的話根本就沒什麽。”


    久惠小姐抱著胳膊,看著我:“可是,我可是碰巧才去燒熱水的哦。”


    我冷笑一聲:“嗬,碰巧?那根本不是巧合,是魔術,如果那個時候廣田先生的表演是有你來做暗裝的話,你早就知道誰會被分配到什麽工作。”


    亞美小姐聽得有點暈,不自覺的問道:“什麽暗裝啊。”


    我:“那個魔術是利用裏麵早就畫上記號的紙張放在客廳裏麵,再用魔術師猜出名字和記號的手法。”


    江丞指了指秦謙,說道:“額,可是,畫上數字記號的人是秦謙先生啊。”


    我:“對,但是秦大哥被蒙了眼,秦大哥用的應該是久惠小姐中途掉包過的,那支不能寫的筆。這麽一來,秦大哥對那支不能寫的筆還有對一開始做了記號的事都一無所知,才能讓大家都產生了以為那是由秦大哥隨機抽樣做下記號的錯覺。”


    “我想你恐怕是主動對廣田先生建議表演這個魔術,就將計就計負責去燒熱水,在從事先將熱水燒好的屋子上麵的屋簷爬到二樓去,接著就在那裏埋伏等待廣田先生回房將他殺害,利用我剛才所說的手法完成了這樁不可能的犯罪。”


    “我記得有說過前些日子這裏有小偷潛入,恐怕就是久惠小姐吧,因為這個手法要用的身子長度還有放在大廳的原子筆種類,都得由你事先調查清楚才行。”


    久惠小姐顯然是急了:“既然你懷疑是我,首先你要有證據啊!”


    我走過去,說道:“你要證據當然有,就在你的皮靴裏麵。也就是綁了線圈的另外一支箭。”


    我:“我之所以會跑到這個地方來是有原因的,為的就是要把你引到這個地方來,你到這之前,都沒有時間來拔留在樹上的那支箭,所以說現在能夠用來證明的箭隻有一根,也就是說,你隻有在追我的時候拔掉了。”


    青社跑到旁邊那棵樹前蹲下,看了看:“啊!是這個洞,這上麵有用箭刺過的痕跡。”


    我:“這就對了,這種做過手腳的箭,你根本沒有辦法能丟在這個附近,所以,你隻能放在你的皮靴裏,畢竟哪裏是最適當的地方。”


    江丞:“那麽,那個燈神就是......”


    我:“據我猜測,那應該是久惠小姐虛構出來的人吧,也許是拿別人身份證來使用吧。”


    亞美小姐看了看久惠小姐,又看了看我,說道:“可是久惠小姐和燈神都曾經參加我們那次的對談啊。”


    我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亞美小姐:“這有什麽,隻要擁有兩組電話線,數據機和個人的電腦根本就不成問題,當然了,不隻是燈神,就連久惠這個身份也許都是盜用別人的也說不定。”


    久惠從靴子拿出一支箭,笑著說:“你錯了,這兩個名字確實都是我的,我就是被你們所討論的那個魔術師風樹的外孫女。”


    江丞和亞美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很是震驚。


    亞美:“你是風樹的......”


    江丞:“外孫女!?難道說!”


    久惠:“沒錯,我的外公他以前就是利用我的身份和你們通信的,就是利用池魚這個筆名的,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我在整理外公遺物的時候,看到外公為那次交談保留的記錄。”


    久惠閉了閉眼,接著說:“我就一直很是奇怪,他明明和過去一樣沒什麽體力,怎麽會突然說要演出逃生的魔術呢。”


    亞美:“可是那是.....”


    久惠笑著說:“沒錯,那確實是我外公一時興起,把自己給害死了,我根本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你們。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原諒在我外公因為意外身亡之後,西中先生和廣田先生對他的評論。”


    (西中:哎呀,在看了報紙之後我真的嚇了一跳。


    廣田:是啊,能死在舞台上他是求之不得吧。


    西中:這是老年人唯一的希望吧,哈哈哈哈哈。


    廣田:哈哈哈哈哈。)


    久惠小姐暗了暗眼神,說著:“我外公本來要在那個逃生魔術成功後就要對大家公布身份。”


    亞美,江丞:“啊?”


    久惠:“他想寫我總算成功了,不知道大家覺得這次的魔術怎麽樣。在我看到這句沒有寄出的話的時候,覺得既懊悔又不甘心,所以就忍不住做出這件事了。”


    亞美:“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池魚就是風樹大師的話,也就不會......”


    久惠小姐抬眼看看亞美小姐,說:“沒錯,我想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


    亞美:“是誰啊。”


    久惠:“井克啊,因為在表演前一天,我外公還收到他傳來鼓勵的電子郵件?”


    江丞:“但是,他怎麽會知道?”


    我:“據我猜測,他應該也是個魔術師的關係。”


    井克走了過來:“沒錯,他說的沒錯,我是個魔術師,嚴格來說我父親還是風樹先生的好友,池魚是風樹先生早年舞台上的筆名,這次我會來僅僅是為了要看看為何早該去世的風樹先生還會繼續通信。”


    “哎,我也知道久惠小姐是風樹先生的外孫女,隻不過我沒想到她會殺人,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天漸漸亮了,太陽了露出了頭,我看著清晨照射出來的光,是那麽耀眼又那麽溫和,就像是暴風雪後出現的那抹光亮。


    我對著一旁的久惠小姐說道:“你外公一定不希望你這麽做,畢竟他曾經也和這些人那麽熱情的交談過。”


    久惠小姐看著我:“是啊,可是我就是莫名的無法原諒吧,外公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如同一個信念一樣。呼,你說,要是我早些遇到你,將我心中的想法說給你聽,我想或許我就不會做出這些事了。”


    警察也在天亮後很快派直升機來迎接我們,同時久惠小姐也承認了她的罪行,這個案子也就這麽落幕了。


    下了飛機,我伸了伸懶腰,突然秦謙勾住我的肩膀,說:“阿遠啊,沒想到你推理能力這麽強,你可一定要加入我這裏,就這麽定了啊。”


    我抽了抽嘴角,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我回過頭,看見秦謙痛苦的皺著眉躺在地上,我趕緊跑了過去,摸了摸秦謙的頭。


    “好燙,秦大哥,快點叫一下救護車,等等,算了,和警方借輛車,我記得附近有家醫院。”


    秦勤接收到我的指令,就趕緊行動起來,我將秦謙放到警察的車上,就進了駕駛室,秦勤坐在副駕駛,我趕緊發動了車子。


    飆著車來到了醫院,當然了,拋去中途強行穿過了幾個紅綠燈,就這樣,本來需要十分鍾的路途,硬生生用了五分鍾就到了醫院。


    我背著秦謙進了醫院:“醫生!醫生!這裏有病人。”


    聽到我的呼喊,醫生很快的走過來,我將秦謙放在病床上,醫生就看了看秦謙,並且給秦謙吃了點藥,看著秦謙漸漸鬆開眉頭,熟睡過去了,我送了一口氣。


    而一邊的醫生卻偷偷的將我們叫了出去:“請問,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屬?”


    秦勤說:“我是。”


    醫生點點頭,說道:“好的,我想說給病人做一個全麵的調查。”


    我聽著這句話覺得有些不對:“醫生,請問到底怎麽了。”


    醫生皺著眉,說道:“嗯,是有點情況,我覺得病人這次的發燒似乎不太像是受風感冒之類的,像是某些病的原因。”


    秦勤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急忙說道:“我弟弟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當時我想帶他來醫院,他卻死活不肯來,之後也是。”


    醫生點點頭:“我想說現在給他趕緊做個全身調查。”


    秦勤點點頭,表示同意:“好的,就拜托醫生了。”


    我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再看了看病房裏:秦謙哥看來並不想別人知道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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