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手上拿著幾張資料,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我愈發的覺得自己對他是懷疑錯了。


    接過資料來看,上麵隻有很簡短的幾句話。


    謝誌軍,男,46歲,未婚,除此之外隻知道他跟謝守義他們同樣來自g省之外,再無其他信息,就連他是否跟謝守義他們一起來的s市都不知道。


    我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些戶籍資料都會比較詳細,特別是在s市這種地方,外來人員的信息都應該登記的很全麵才對。


    我帶著疑惑問了老張,他也表示不知道,隻找到這麽多,可能是當初登記的時候有些遺漏。


    不再過多糾結這個,現在已經知道了他是誰,手上還有照片,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人找到就好。


    看著隊裏忙碌的隊員,我覺得人手好像有些不夠。


    於是我撥通了郭陽的電話,他是派出所所長,對於找人這些事比我有經驗的多。


    郭陽聽得我這麽說,馬上就直接答應了,也沒有多問,讓我把資料和照片給他一份,他立刻就讓人去辦。


    說完還問我是否需要其他片區的派出所幫忙一起,我想了想,沒有拒絕。


    郭陽有些興奮,連說了三聲好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揉了揉太陽穴,案件發展至今終於是有了些明確的方向,之前給我的感覺一直是被他牽著鼻子走,而現在,我終於覺得自己手裏握有了一絲主動權。


    天色已經黑下去了,可我卻是一點都不想休息,坐在辦公室裏,麵前擺著一堆案件記錄和資料。


    我打算趁現在多發現一些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趁此一舉直接破案是最好不過。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漸漸的陷入了深夜,老張也跟我一樣,在他的辦公室裏一直待著。


    直到快淩晨十二點的時候,老張才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拿著他的水杯去倒水。


    路過我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見我在忙,也沒有給我打招呼,簡單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約莫過去了幾分鍾的時間,我感覺又聽到了一些腳步聲,以為是老張倒水回來了,也就沒有多在意。


    這個時候老張果然是緩緩的經過了我的辦公室門口,但是他走路的時候好像很輕,走到我門口的時候我都沒有聽見腳步聲。


    我有些奇怪,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見得老張眼睛瞪的滾圓,伸手指了指我的身後,大喊了一句,


    “小心身後!”


    本能的驅使下我往旁邊歪了少許,也正是這個時候,風聲在我耳邊呼嘯而過,一柄鐵錘重重的砸在了我的桌子上!


    “誰!”


    我立刻轉身去看,鐵錘在一擊砸空之後,一隻手快速就縮回去了,我伸手去抓,還是慢了一拍,被他縮回了窗外,隻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


    我看向他的臉,卻隻看到外麵一陣的漆黑,黑影在襲擊我不成功之後立刻就轉身逃走了。


    此時警隊裏的燈在一瞬間就全部熄滅了,我微微一愣神,顧不上這麽多,隻想去抓住那個黑影


    窗戶上有防護網,沒辦法直接翻窗出去,隻能從警隊大門繞到後麵,等我們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見人影以及逃跑的方向了。


    等我回過神來,這才感覺到一絲後怕,剛才如果不是老張提醒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跟劉桂蘭,王蓮香他們一樣,腦袋被人敲碎而死了。


    剛才的一瞬間,我幾乎可以感覺到鐵錘是擦著我的臉而過,就連它劃破空氣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照這麽看來,或許老張真的不是警隊裏的內鬼?


    一直以來我都是憑借自己的猜測在懷疑老張,從後來的幾件事看來,他反而越來越讓我的懷疑減輕了。


    也有那麽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一切都是老張的偽裝,在感覺到我懷疑他之後,做出來的假象。


    但我還是選擇相信老張,把他叫到我的辦公室,把我心中的懷疑跟他說了。


    老張對於我的話並沒有過多的詫異,他說他也這麽想過,而且他也大概的知道我在懷疑他。


    他這麽說出來,我反倒有些尷尬,老張一臉不以為然的告訴我,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我的這點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破了。


    我越來越窘迫,趕緊扯開話題,


    “那你覺得會是誰?”


    老張搖了搖頭,說他現在也不清楚,內鬼隱藏的很深,隻是在關鍵的時候出來。


    就連老張也這麽說,我有些泄氣,說難道就這麽放任他擾亂我們辦案麽。


    老張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把他找出來!”


    黑暗之中我看不清老張的臉,隻能大概的猜測他現在的表情,他說把內鬼找出來,可從何找起?


    才想起來警隊的燈剛剛全部滅掉了,外麵的人不可能知道警隊的電閘在哪,隻有內部人員才會知道。


    “走,去電閘那裏!”


    打開手電來到了電閘,果然所有的閥門都被人關掉了,外麵的鐵門,現在正打開著,上麵的鎖正掉在地上。


    我問了老張一句,“這個鑰匙,是誰保管的?”


    老張想了想回答到,“除了王隊那裏有一把之外,別人那兒都沒有了。”


    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來,“王隊!”


    此時還是植物人的王隊還在醫院,他不可能來開這兒的門,肯定是誰從他那裏拿走了鑰匙。


    而鑰匙隻有王隊有這件事,我都不是很清楚,更別說是警隊外的人了,內鬼的事,肯定是可以確定了。


    匆忙趕往醫院,王隊還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對於外界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守他的隊員此時正趴在床邊都快要睡著了,見到我進來,趕緊站起來敬了個禮。


    回完禮之後,我問他今晚有沒有誰來過,他說他一直在這裏守著,除了護士進來換藥之外,還有就是傍晚的時候王隊的老婆來看望過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看著一身病服的王隊,鑰匙也應該不會放在身上,隻可能是在他的家裏了。


    此時已經十二點過了,我也顧不上這麽多,現在隻想去王隊的家裏看看。


    剛剛趕到王隊的家裏,就聽見屋內傳出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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