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定然尚未走遠,但是一度被懷疑的謝大成此時失蹤,奇怪舉動的謝守義此時還在審訊室裏拷著,那又會是誰?


    我突然想到了那張照片,那個看不清的人,在我的心裏無限被放大。


    在我的印象中,老人的家裏好像根本就沒有電話,那剛才給我打電話是怎麽一回事?


    在屋內尋找了一圈,的確是沒有看到任何通訊設備,就連家具都十分的老舊了,更不要談電話這種東西。


    立即讓人回去查電話的來源,很快的,黃娜也趕了過來。


    不用她具體檢查我也能大概的猜的到,凶手肯定是同一人。


    她很快的就摘下了手套和口罩,簡單的衝我點了點頭,證實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緊閉著雙眼,點燃了一根煙。


    幾起案件和手中的線索在我腦海中一一閃爍而過,它們之間似乎是有種什麽聯係,卻又黯淡的讓我看不見。


    幾名隊員把屍體抬回了警隊,同時將老人的家封鎖了起來。


    兩名隊員還在做著現場勘測,找尋著有沒有什麽遺留的線索。


    我心中有些煩悶,不想再多逗留,就跟著一起回去了。


    回去不多久,一名隊員敲了敲我辦公室的門,告訴我電話來源已經找到了。


    是一處公用電話亭,就在住宅區不遠,因為那邊是老城區,附近隻有那麽一處電話,所以很輕鬆就查到了。


    老人被害前給我打的那個電話,說是有很重要的事,隨後就被人殺害了。


    看來他肯定知道有什麽關鍵性的信息,不然也不會被滅口。


    隻是這信息,已經完全的隨著他的死,一起消失了。


    來到看押謝守義的審訊室,卻是看到,外麵的鎖居然是打開的!


    腦海裏閃過一道驚雷,慌忙打開了門,果不其然,拷在椅子上的謝守義,已經消失不見了!


    從到警隊大廳,“誰tm看到謝守義了去哪兒!”


    一聲叫喊把所有人的目光的吸引了過來,所有人都茫然的看著我。


    我


    又重複了一遍,“關在審訊室裏的謝守義去哪裏了!誰看到了!”


    眾人都搖搖頭,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大部分的人跟著我去了老人的家裏,其餘的幾個也各自辦事去了。


    一個拷著的人難不成還能消失了不成?


    我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大家見我在發火,都低下頭忙著自己手上的事,不敢說話了。


    老張這時出現了,拍了拍的的肩膀,製止了我。


    “老張,你!……”


    老張示意我別再說了,使了個眼色就回了自己的宿舍。


    我有些難受,胸口堵得慌,沉悶著掃了一圈警隊,“立即貼出謝守義的緝拿告示!全力追查謝守義!”


    見眾人立刻出去忙活了,我心中的鬱悶和憤怒才終於減少了一些。


    回到宿舍,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大腦裏的信息太多且雜亂,讓我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理智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醒了過來。


    眼睛一睜開,已經完全的進入深夜了,沒有開燈的房間裏隻有窗外透進來一些微弱的月光。


    我轉頭看向了窗外,卻是發現窗外好像站著一個人!


    他的手高高的舉起,手上拿鐵錘的影子,印在了窗簾上。


    “誰在那裏!”


    我喊了一身,立即就掀開了被子衝了過去。


    在聽到我的這聲叫喊之後,影子忽的就消失了。


    待我來到窗外拉開窗簾往外看,卻完全看不到有人存在過的跡象。


    往旁邊看了看,依然沒有發現。


    這裏是二樓,如果在剛才就逃走的話隻能跳下去,那樣我肯定能聽見聲音,可事實上我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而且從我發現他到我過來最多不過用了一兩秒的時間。


    我翻身來到窗外的陽台,除了這裏再沒有別的可藏身之處。


    仔細檢查過一遍之後,隻得無奈的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我再也無法睡著了,一閉上眼就總感覺那個影子又出現在了我的窗外。


    猛的睜開眼去看,隻有窗外的風吹的窗簾隱隱的有些飄動。


    就這麽一驚一乍的度過了這個夜晚,本來難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也因為那個詭異的影子而告破。


    難不成凶手已經盯上我了?


    直到天亮,我都沒有再好好的閉眼過,頂著黑眼圈就去上班了。


    警隊裏好些人大概是忙活了一晚上還沒休息,不少人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我叫醒了他們,有幾個還有些抱怨,在看到是我,又看到我臉上的黑眼圈之後,才堪堪的忍住沒有說話。


    我問他們告示的事辦的怎麽樣了,他們告訴我已經連夜趕完了上千分告示,已經張貼在城區內的各處了。


    我點了點頭,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黃娜此時也從她的法醫室裏出來,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是工作了一整個通宵。


    她徑直的來到了我的麵前,臉色十分的疲憊。


    她告訴我,雖然我們趕往老人家裏的時候發現老人是剛遇害不久,但是他的家裏卻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問她為什麽這麽說,她頓了頓,接著說道,


    “在老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掙紮的跡象,就算是一個老人,有人要害他也肯定會有反應動作的,隻能說明他被害的時候是毫無防備的。”


    “如果是在自己的家裏,進去了人肯定是會被發現的,據我推斷,他應該是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遇害了。”


    我想到了老人掛斷電話前的那一陣嘈雜的聲音。


    肯定是他知道了什麽線索,想給我通風報信,然後就遇害了。


    但是如果是被害之後將屍體運回了老人的家裏,那路上肯定會有血跡才對。


    而我們去老人的家裏也仔細的勘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地方有血跡。


    我把疑問提了出來,黃娜也表示這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準備去之前查到的那個電話亭查看一下,之前他們給我說了地方之後我沒怎麽放在心上,看來現在有必要去看看了。


    正準備出發,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到警隊找上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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