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看窗外,夕陽正在落下,透過窗戶的小口,射進來橘紅色的光。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大概睡了十多個小時了。


    坐起身來,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想回想一下前一天的事,頭痛就越加劇烈了。


    我準備到警隊裏去問問老張他們,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還在不在隊裏。


    此時隊裏隻留下了幾個值班的隊員,其他的都準備下班回家了。


    徑直進入到了老張的辦公室,他正在翻閱著資料,見我進來,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他問我昨晚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跟發了瘋一樣?


    我卻有些詫異,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問,我昨晚怎麽了?


    見我有些迷茫,老張歎了一口氣,把昨晚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


    聽完我就楞了,對於昨晚的事我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我怎麽會做出那樣出格的舉動,我問老張是不是在開玩笑,他沒有回話,隻是直直的看著我,眼裏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我心頭一沉,又想到了昨晚的襲擊我的那個黑影,我覺得這兩件事之間肯定是有聯係的。


    難道莫不是真的有鬼?


    不然為何我被它襲擊了之後便開始發瘋?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像是鬼上身了一般。


    一股奇異的感覺漸漸湧上心頭,那種怪異再次籠罩了我的全身,我覺得整個身體都有些發寒。


    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張,他正一邊抽著煙,一邊翻著資料記錄,表情十分嚴肅。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此時正包裹著厚厚的紗布,裏麵敷著的藥傳來麻麻的感覺。


    我一把撕開了紗布,轉頭讓老張聯係一下黃娜,讓她馬上來一趟。


    黃娜很快就到了,進了辦公室,臉上一副調戲的笑容看著我,“周大隊長,今天怎麽不跳大神了?”


    我有些尷尬,隻能跟她說我也不知道是昨晚怎麽一回事,昨天的行為就像是根本不受大腦的控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那些事。


    而且今天醒來也完全沒有印象,對於昨晚,就像是失憶了一樣,一回想就頭疼。


    黃娜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於是我便叫她過來幫我看下我的傷口。


    我揭開了紗布,露出裏麵腫起來的手臂,黃娜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幹嘛。


    我告訴她,我昨晚的怪異舉動肯定跟那個襲擊我的黑影有關係,肯定是什麽不知道的東西才會讓我那樣的。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查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


    黃娜聽明白了,很快就到她的那間房裏拿了一堆工具出來,在我手上捯飭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給老張遞了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默默的看著煙霧升起,等待著結果。


    黃娜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黃娜此時的雙眼都有些紅腫,一眼就能看出剛才的辛苦。


    我跟老張齊齊的盯著她,等著她開口。


    黃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才慢慢的開口,


    “大部分的成分都是你在醫院包紮的藥物,而且包紮之前用酒精清洗過,但是還是殘留了很微小的一部分。”


    “根據結果顯示來看,成分應該是*跟乙醇的混合物,而這兩種成分,都是不可能出現在醫院裏的。”


    聽到這裏,我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雖然這並不能證明什麽,但至少我現在能知道一點,那個黑影,肯定是人為的!


    而他這樣做的原因,也簡單,就是不想再讓我繼續查這個案子。


    從最開始殺人的時候,就開始製造是敲頭鬼的假象,當我們查到一定線索的時候,又發生了第二期命案,讓我們以為是單純的搶劫殺人。


    直到我們查到的線索越來越多,他開始慌了,便開始用紙條威脅我,以至於昨天晚上,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的話,他所用來襲擊我的那個武器,就是他慣用的鐵錘。


    在其表麵上塗了乙醇跟*的混合物,然後使我陷入神經錯亂和昏迷,從而讓我懷疑自己是撞了鬼。


    腦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那些想法,現在看來,我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黃娜還問我知道了這些有什麽用,於是我把推斷跟她說了一遍。


    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昨晚的時候她還被黑影給嚇的不輕。


    終於有理由調笑她了,我怎麽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她隻是白了我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我有些自討沒趣,想起來今天是王蓮香出院的日子,不知道怎麽的,我很想去看她一眼。


    老張看我受了傷,一個人不太方便,表示跟我一塊去有個照應。


    黃娜也說她沒什麽事,跟著我一塊兒過去看看。


    到了醫院,我找了昨天的醫生準備再確認一遍。


    的確他使用的藥物裏根本沒有任何含有*和乙醇的成分,這下,我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來到了王蓮香的病房看了看,她還在床上躺著,好像是睡著了。


    不是說她今天要辦理出院手續嗎,怎麽這都晚上了還在病房裏?


    護士也是一臉的無奈,本來他丈夫謝大成說了今天要來給她辦理出院,這都晚上了也沒見過人影,她們也實在是不願意再照顧這麽一個神經病了。


    我來到她的病床前查看,她此時用被子蒙住了頭,整個人都藏起來了。


    我感覺有些奇怪,想伸手去掀開她的被子,她卻死死了抓住被角,這時我才注意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趕緊將她拉起來,問她怎麽回事。


    此時的她看起來神誌有些清醒多了,隻是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我問她話也沒什麽反應。


    連問了好幾遍,她都隻是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股寒意突然籠罩在我的身上,我經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卻意外的看到,窗戶的鐵欄外麵正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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