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龜山琴島上。


    我、小七彩、藍眼珠、沈筱汐和馮天鬆,不斷吸引火力,不斷靠近烽火台。不知道過了多久,根據小七彩的計算。距離那烽火台大概隻有300~400米左右的距離。隻要再靠近一些,就能進入手槍射擊的範圍,我們就不會始終處於隻挨打,無法還手的階段。


    實際上我們之前也不是沒考慮過派人救援,然而我們怕時間拖得太久,巴魯成功完成了他的計劃,或許再來增援沒有任何意義,而且誰也估不準巴魯這時會不會暗中已經離開了琴島。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抓緊時間!


    但奇怪的是,接下來藍眼珠有好幾次試探性的閃身出去,但槍聲並沒有響起。我們等了很久,馮天鬆終於耐不住性子,拿著望遠鏡“倏”的一下探出了頭,又飛快地縮了回來。接著馮天鬆再次伸出腦袋,突然對我們叫道,“烽火台上的那個人不見了!”


    我們集體探出身子。一看之下,果然烽火台上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人跡?可能是那個狙擊手趁著我們躲藏的功夫,已經偷偷地轉移了自己,這家夥其實也挺聰明,知道自己接下來再被拉近距離的話,情況將會相當不妙,所以為了避開風險,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偷偷溜走了。


    看到這種情形,我們一起慶幸剛剛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不過黑眼珠慘被一槍爆頭,還是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麵。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怎麽樣,要不要先幫你的同伴……恩,收屍?”馮天鬆這時問道。


    藍眼珠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叫其他同伴來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抓緊時間快點找到巴魯,如果被他逃跑了,我們這邊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


    馮天鬆點了點頭,“不錯!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巴魯!”


    接下來,我們振作精神,迅速衝過烽火台。發現有一條小路是地圖上所沒有的,小七彩分析這條小路可能直通山洞群,而在我們急匆匆通過這條小路的時候,馮天鬆發現了遺留在地麵上的彈殼,想必剛剛那個狙擊手的確是從這條小路逃跑了。


    繼續向前走。我們看到一個個山洞好像一張張怪獸的黑色巨口,陸陸續續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內,而在山洞彼此相連正對著的空曠地帶,我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雕,靜靜矗立在那裏。


    那是一個巨大的,足有三、四米高的石像,我們走過去摸了一下,看起來像是由花崗岩雕刻出來的。


    這石像穿著古代人的衣服,很是眼熟,有點像是之前經曆白牆夜眼事件時,在蘇州那條巷子裏麵見到的深衣樣式……但我不能肯定,因為一看之下,我總有種錯覺。認為古代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


    而稍後,經過小七彩用她的手機電腦畫麵分析出來的結果,的確是春秋戰國時期的衣服沒錯。再仔細一看眼前這個石雕的造型,是一個嘴巴和下巴胡子長長的,看年齡大概有五、六十歲的人,正坐在那裏撫琴的造型。


    小七彩又查了幾份資料之後,皺了皺眉,道,“這石像應該是……”


    沈筱汐突然接口道,“琴仙!”


    藍眼珠這時用英語讓我們慢點說,因為他中文方麵,盡管能勉強聽懂,但如果語速太快的話,他就無法理解我們在說什麽。


    馮天鬆對於曆史方麵並不是很強悍,於是馬上在旁邊問道,“琴仙是哪位高人?琴女我倒是知道!是某個遊戲裏麵的人物!”


    沈筱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琴仙就是伯牙,難道你沒聽過?”冬司呆技。


    馮天鬆“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伯牙,不就是那個春秋時期非常著名的琴師,擅彈古琴,技藝高超,既是彈琴能手,又是作曲家的那位麽?而且我還聽說過伯牙摔琴謝知音的故事……”


    馮天鬆說這些典故本來是想炫耀一下自己並非那麽無知。但他剛一說到這裏,突然間沉默了,而我、沈筱汐、小七彩三人同時聯想到了什麽,不由得身子齊齊一震!


    一看到我們幾個人的表情,藍眼珠更加無法理解的道,“你們怎麽了?表情那麽難看!”


    我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能說出話,“伯牙摔琴難道是……”


    小七彩道,“你想的和我們想的是一樣的!也許那段典故並不像古籍裏麵記載的那樣!


    世人皆知“伯牙摔琴謝知音”的故事,最早見於《列子?湯問》記載: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誌在高山,鍾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誌在流水,鍾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思,鍾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謂世再無知音,乃破琴絕弦,終身不複鼓。


    意思簡單點說就是,伯牙視鍾子期為一生琴音知己,後來這個叫做鍾子期的知音,不幸染病去世了。臨終前,他留下遺言,要把墳墓修在江邊,到八月十五相會時,好聽伯牙的琴聲。聽了老人的話,伯牙萬分悲痛,他來到鍾子期的墳前,淒楚地彈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彈罷,他挑斷了琴弦,長歎了一聲,把心愛的瑤琴在青石上摔了個粉碎。他悲傷地說: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這琴還彈給誰聽呢?”


    這段典故很多人都聽過,但是當時實際情況真的是這樣麽?


    一想到我們現在經曆的所有的,有關神曲的一切,我突然感覺這件事情變得十分詭異起來,或許那段被我們熟悉的曆史,並非是我們之前聽說的那樣子的?


    如果說這裏麵藏著我們不知道的可怕事件呢?


    或者可以這樣假設,神曲的作者赫然竟是伯牙,而伯牙在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它具有記憶功能,居然會影響人類的腦電波,出現了伯牙曾經在某些地方經曆過的東西……


    想想看,伯牙如果在彈琴時,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高山,出現了伯牙以前爬山時的畫麵,同時也出現了伯牙坐船時的場景……


    如果伯牙當時正好是在夜裏彈這首曲子……


    他一定會感到十分駭然,而且無法理解為什麽彈了這首曲子,就會出現這樣的怪事。


    以當時伯牙的理解能力,一定會感覺這是鬼怪所為,所以他需要找一個人,一起來麵對這樣的怪事。而恰在此時,鍾子期出現了!


    當伯牙再次彈奏起這首十分詭異的,帶有記憶功能的曲子時,鍾子期也看到了伯牙曾經看到過的畫麵,由於當時這首曲子記憶功能不強,所以隻有腦電波能量充足(或者換句話說,用現代人的詞匯來理解,隻有當時意誌很強的人,才能聽著這首曲子,看到伯牙看到的畫麵)。


    所以伯牙將鍾子期當做一生的知己,否則根據史書記載,鍾子期隻是一個戴鬥笠、披蓑衣、背衝擔、拿板斧的樵夫,怎麽可能就突然聽懂了琴仙伯牙所彈奏的曲子了呢?現代人所理解的聽懂,和當時史書裏麵想要表達的“聽懂”,真的是同一個意思嗎?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為,正因為鍾子期是個樵夫,所以他身體強壯,常年枯燥的砍樹生活同時磨練了他的意誌,所以讓他“聽懂”了其他高雅人士,聽不懂的琴音呢?


    而這所謂的高山流水琴音,真的是我們理解的那首曲子嗎?


    現代人流傳下來的“高山流水”,真的是伯牙當時彈奏的曲子嗎?


    聯想到這裏,我們心裏麵那種心寒的感覺就越來越加強烈!


    如果當時發生的一切,真的是我們推測的那樣,我們就感覺曆史的真相真的是特別恐怖,非常驚悚,而按照這條思路繼續往下走的話,伯牙當時摔琴的目的……


    恐怕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紀念所謂的“知己”鍾子期死亡,而是伯牙和鍾子期在仔細研究了那首曲子之後,鍾子期終於無法承受精神上的壓力,身體越來越弱,終於病倒,以至於最終病死!


    按照這條線索繼續推論,甚至可以說鍾子期是被伯牙的琴音間接給“害”死的!


    所以伯牙發現了這個恐怖的真相之後,摔壞了自己的琴,以免將來更多的鍾子期,突然慘死!


    然而後來……


    伯牙的曲子並沒有像他自己預料的那樣,被徹底摧毀,而是被後人當做“歌頌”一樣遠遠流傳了下來。結果這曲子流傳到了五胡亂華時期,記憶功能越來越強悍,結果……不知真相的蠻族人,在殺人吃肉時,分了享受那種喜悅,不停的播放這首曲子,讓它完整記錄下來了當時人吃人的場麵!


    以至於一直延續到唐朝,甚至廣為流傳到日本、非洲、歐洲等世界各地。


    出現了種種自殺、人吃人、甚至是無理由殺人碎屍的場麵!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這個假設去成立的話,那麽真的是太可怕了。誰能想到曆史的真相居然會影響到現在社會的發展,誰能想到伯牙摔琴故事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驚悚的“神曲”版本?


    那麽……


    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樣的呢?


    當時,我們僵在那裏,看著伯牙一動不動的石雕,卻有種徹骨的寒意,甚至我們總覺得,伯牙的石雕像,在同樣冷冷的看著我們,就像空氣中有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們的後背,一直盯著……


    盯了足足上千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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