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論壇上有關“午夜爬人”的帖子火爆透頂。而這部韓國同名的最新恐怖片,更是在全國各大城市,場場爆滿。座無虛席,不斷大賣,每天都在刷新著同類型電影的票房紀錄,每分鍾都有人在網上不斷討論著電影裏麵的驚悚情節,甚至最後演變成,全國各地都有人聲稱見到了雨夜爬行人的身影。


    但是,每個城市的目擊者,所描繪出的雨夜爬人形象,大相徑庭。有的網友說,雨夜爬人是個男的,長的很酷,還是個光頭,晚上一出來就在地上爬,頭就像鏡子反光一樣,閃閃發亮,非常帶勁。


    有的說午夜爬人明明是個女的。長得獠牙大嘴,愛穿紅衣服,全身上下一片血紅。有網友就在帖子下麵非常牛叉的回複,是不是還愛穿紅內褲,還愛戴紅領巾啊?


    不管怎麽說,午夜爬人確實在這期間,無緣無故的火了起來。但至今為止在鳳天市,還沒有更多的網友能拿出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能證明午夜爬人確實存在。(到後來照片已經不能成為午夜爬人的證據,因為現在這社會,會ps的高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也以為當午夜爬人的事情。會隨著電影火爆程度的冷卻,而慢慢的降溫下去時,高澤警官打來的電話,徹底讓這件事情,陷入更加錯綜複雜的迷霧之中。


    ……


    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我正在和馮天鬆在外麵吃飯,這家夥現在明明經濟條件還不錯。但吃飯的地方,非要選在一家普普通通的牛肉麵館。他說這樣最接地氣,最低調,吃著也最香。估聖夾扛。


    可我實在想不通在牛肉麵館吃蛋炒飯,有什麽好香的,他讓我也吃,我說算了,我還是來個牛肉麵好了。馮天鬆說我不會享受生活,蛋炒飯可謂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又有蛋,又有飯,簡直是絕配,簡直就是媽媽的味道!


    就在我暗暗詛咒馮天鬆吃蛋炒飯被噎死時,戰神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高澤警官打來的,剛一接通手機,高澤警官的語氣就顯得很不同尋常,“小河,在哪呢?”


    我一邊咀嚼牛肉麵,一邊道,“吃飯呢,怎麽了?”


    高澤警官道,“在哪裏吃?我現在馬上過去。”


    我有些驚訝的道,“你今天不上班?”


    高澤警官道。“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有件事情我需要找你幫忙。”


    我告訴他地址之後,高澤警官還沒到二十分鍾,就匆匆趕來了,看到馮天鬆也在以後,高澤警官明顯愣了愣,但還是很快找了個凳子,坐在我旁邊,直接開門見山道,“江小河,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點了點頭,放下筷子,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知道高澤警官是個能力很強的破案高手,一般來說不是突然發生了非常怪異的事情,他是不會主動來找我的。能來找我就說明,這件案子,已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於是這時高澤警官沒有任何廢話的,直接進入主題道,“死了一個彩超大夫。疑點太多,無法縷出一個頭緒。”


    高澤警官的語調如此急迫,以至於讓正在埋頭大吃的馮天鬆也停下了筷子,伸手一抹嘴上的油漬,馮天鬆用他那副特有的大墨鏡,一動不動盯著高澤警官猛瞧,這場麵顯得有點怪異。因為怎麽看馮天鬆戴著墨鏡的樣子,也不像個好人,就像個混混,和穿著製服的警察坐在一起,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瞎想的。


    我道,“這死了的彩超大夫資料麻煩簡單說一下吧。”


    高澤道,“死者孫雪,二十九歲,是鳳天市火車站附近婦嬰都市醫院的專門做彩超的大夫,外表普通,沒什麽仇家,還沒有結婚,性格隨和,從不喜歡與人爭執,根據警方調查結果,孫雪在工作單位是個十分招人喜歡的姑娘,和所有人關係處的都不錯。”


    我靜靜的聽著,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高澤警官續道,“根據法醫的驗屍結果,孫雪死亡的地點是自己家裏,死因是體內多髒器同時破裂,導致體內大出血。現場沒有發現凶手的指紋、腳印,經勘查,那的確是孫雪的第一死亡現場。”


    馮天鬆這時忍不住插了一嘴,道,“是被人用鈍器從外部敲死的嗎?”


    馮天鬆認真起來時,高澤還不算很討厭他,於是緩緩搖了搖頭,“不是,如果是鈍器,死者外表皮膚一定會有某種程度的損傷。但在孫雪身上,我們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馮天鬆不說話了。我皺了皺眉,問,“還有線索嗎?”


    這時,高澤沒有急著說話,先從兜裏摸出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然後道,“還有一條很珍貴的線索。在孫雪的身上,盡管沒有損傷,卻有一條寬二十五厘米左右的壓痕。看起來就像被某種大型車的輪胎,從胸口處碾壓過去似的,壓痕表麵非常光滑平整,而且受力均勻,後來我們警方通過三個疑點,排除了車輪壓死孫雪的可能性。”


    我接口道,“第一個疑點應該是,既然凶案現場是發生在孫雪家裏,就不可能有車子開進去。”


    高澤又一次深吸了一口煙,沒說話。因為這麽明顯的事情,是個智力水平發育正常的人,都能想到的。


    馮天鬆繼續往下說,道,“第二個疑點應該是,如果孫雪是被車輪壓過去的,警方通過技術手段一定可以確認輪胎的尺寸,以及孫雪身上留下的車輪痕跡,但很明顯的是,在這條壓痕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你剛剛不是說表麵很光滑嗎?如果是車輪,應該是壓痕凹凸不平的吧。”


    高澤道,“是。”


    這時,高澤發現飯店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為了避免別人聽到我們小聲的談話,接下來我們把談話的地方重新轉移到了高澤的警車裏。


    稍後,我們三個剛一坐好,高澤警官就道,“第三個疑點是,就算那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車輪,可是受力程度絕對不可能那麽均勻的,因為仔細想的話,車子先壓過孫雪的身體,必然還會前後移動,把車子開出來。這時第二次壓過孫雪的身體,就會出現受力點的偏差,怎麽可能深淺程度一模一樣呢?”


    我皺了皺眉,道,“況且啥車能開進人家裏麵去,直接把人壓死啊?除非這車子能打破空間的界限,直接從牆裏麵穿過去!”


    這話我本來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高澤和馮天鬆同時訝然。


    隨後馮天鬆居然點了點頭,輕輕拍著我的肩膀,道,“小江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既然馮雪死的這麽古怪,我認為有幽靈車出現,也是很正常的。”


    實際上馮天鬆之所以會這麽說,也很我們經曆了很多的怪事有關。到了現在,我們三個都相信世界上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現象,是無法用現有的科學解釋的。可就算是這樣,如何解釋“受力均勻”這件事情呢?除非是一個車輪的“幽靈車”,直接就從孫雪身上壓過去了,可既然是幽靈車,能穿牆破壁,也應該是虛體啊,為什麽能直接接觸現實的世界呢?難道這個幽靈車,還能不斷轉換自己的虛實狀態不成?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怪異的幽靈車嗎?


    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我又情不自禁想起了那天和李夢竹看完午夜恐怖電影以後,我車子後麵發出的古怪“砰”的一聲,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想,或許是馮天鬆突然說了“幽靈”這兩個字,讓我有些心慌意亂。


    高澤苦笑道,“我不是不相信幽靈車的存在,但我怎麽和上麵解釋呢?再說我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幽靈車確實存在。”


    我點了點頭,同意道,“這件事情確實太奇怪了,但很明顯的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啊。說起破案,我還不如你呢,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高澤道,“小河你太謙虛了,你有過那麽多古怪的經曆,一定可以幫上我的。”


    我攤了攤手,道,“不是每件事情我都能找到答案,而且孫雪的死,也未必真的和幽靈車有關,我們現在都隻是在假設,不是嗎?”


    高澤道,“我懂的,但我也沒讓你現在就馬上幫我破案,反正這件事我和你說了,有功夫你幫我想一想,孫雪的死因,還有哪些存在的可能性。”


    馮天鬆一臉鬱悶的看著我們,因為剛剛高澤隻說了“你幫我想一想”,而沒說你們,明顯是沒把馮天鬆當盤菜。


    於是過了一會兒,當高澤警官走了以後,馮天鬆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個叫做高澤的家夥,一定會後悔的!”


    我站在街邊,問他,“後悔什麽?”


    馮天鬆指著自己的墨鏡,道,“後悔忽視了我這個大活人的存在!早晚我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我打圓場道,“或許他就是隨便一說,沒想那麽多。你別往心裏去。”


    馮天鬆“哼”了一聲,道,“走著瞧吧,我馬上讓他知道,警方查不出來的事情,我馮天鬆就可以!”


    “喂,你咋說走就走,那麽著急去哪啊?”


    “破案!”馮天鬆頭也不回,走得飛快。


    我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事實上我知道馮天鬆是被這件案子勾起了好奇心,不調查一下的話,他絕對睡不好覺。


    而且越是經曆過稀奇古怪的事情,馮天鬆的好奇心就越是強烈,非得要把很多沒有答案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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