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躺在沙發上,我的身體正在慢慢恢複狀態,我問李夢竹和馮天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馮天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暈過去了,後來我被劉韜弄醒的。”


    我又把疑問的目光轉向李夢竹,她雙眼腫脹,看起來就像哭過很多次(因為昨天晚上,她以為我已經死了)道,“我也是被這位……這位‘大師’弄醒的。”看來李夢竹不知道怎麽稱呼劉韜才好,想來想去想到最後,居然來了個“大師”。


    我則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所以非常懷疑的問劉韜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為什麽迪楠家的別墅被鎖上了?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劉韜還沒說話,站在她旁邊的一位氣質非凡的美女突然冷笑道,“如果他不把這裏鎖死,同時用降頭術裏封住你們的靈魂,恐怕你們幾個昨天晚上都得沒命。”


    我循聲望去。隻見說話的人是個陌生的美女,身高170左右,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身材勻稱,頭發整整齊齊盤在腦後,紮著一個馬尾辮,身穿一身職業裝,裏麵是潔白如新的白襯衫,鼻梁高挺,整個人顯得氣質非常出眾,但同時也有點孤冷的味道。


    我好奇的問。“這位是?”


    李夢竹在我耳邊小聲的道,“她叫沈筱汐,是我們超組的小組長。”


    這時,我想起昨天晚上安迪斯似乎說過,早上就會有增援的人來。那就應該是這個叫做沈筱汐的女人了。不過,增援的人難道就隻一個就夠了嗎?還是說沈筱汐的能力。能單槍匹馬解決所有的問題?


    見我不斷好奇地打量著自己,這個叫做沈筱汐的女人,再次盯著我,道,“你叫江小河是吧?在超組,就聽過幾次你的名字。”


    我道,“原來我在超組這麽有名?”


    沈筱汐冷冷道,“有名談不上,最多有人討論過你。但我今天真的遇見你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的沒用。”


    我不明白這女人有什麽毛病,一見麵就對我這麽不友好。但還是忍住了沒發作,淡淡一笑,道,“我的確是挺沒用的,所以能不能有勞您,把事情經過講給我聽聽呢?”


    我這麽一說,沈筱汐態度稍微好了一些,但語氣還是沒什麽感情的道,“這房子裏麵到處都是蠱蟲,還被布置了降頭陣,劉韜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但他並沒有說。因為他怕嚇到你們!”


    我看了劉韜一眼,他此時此刻仍舊帶著草帽,把帽子壓得極低,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麽表情。於是我又轉頭看著沈筱汐,很是疑惑的問,“你認識劉韜?”


    李夢竹在旁邊道,“他們第一次見,沈姐好幾年沒回家鄉了。”


    我道,“那她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李夢竹歎息道,“我把事情經過和她說了一遍,她就猜出了前因後果。”


    聽到這裏,我心裏暗讚,心想這個叫做沈筱汐的挺聰明啊,如果一切真像她所說的,這個人倒是有驕傲的資本。這時,我又看了一眼劉韜,他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又“唰”的一下瞬間把臉轉過來了。


    我知道劉韜這算是默認了,告訴我沈筱汐說的確是事實。


    這時,我又把目光轉向沈筱汐,問,“李夢竹和馮天鬆是劉韜救的麽?”


    沈筱汐道,“那還用說麽?這屋子裏麵除了劉大師,誰還有能力救你們?”我注意到沈筱汐在提到劉韜的時候,語氣是頗為敬重的,同時也有點懼怕,或許因為劉韜是個養蠱蟲的苗族人,哪個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感覺惡心和害怕的吧。即使再強悍的女人,也是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劉韜是用什麽方法救得李夢竹和馮天鬆,但想必一定和蠱蟲拖不了幹係,但這時候讓我感到更納悶的是,劉韜能救李夢竹和馮天鬆,為什麽當時就救不了我呢?


    這個問題沈筱汐回答不出,所以他覺得我和李夢竹和馮天鬆不一樣,因為我的體質太“弱”,所以她才會說我“沒用”。


    不過,我真的是沒用嗎?


    還是說,和李夢竹、馮天鬆相比,我僅僅隻是個普通人?


    難道他們身上也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


    尾聲:


    三天後,沈筱汐帶著李夢竹離開迪楠別墅,趕回超組交調查報告。


    對於蘇珊娜和安迪斯兩人的死,沈筱汐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似乎死個人對她來說隻是小事,後來李夢竹告訴我,其實沈筱汐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但是性格獨立而又倔強的她,從來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所以在男人眼裏看來,沈筱汐又冰冷,又高傲,不是那麽招人喜歡,因此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男朋友。


    李夢竹還說,沈筱汐之所以第一次見麵就那麽針對我,是因為超組的人,偶爾會談論起在中國發生的幾樁“超自然現象”,比如白牆夜眼,陶家人的“發現”經過。後來無意之中,有好幾次,就提起了我。不服輸、不服氣,一直很爭強好勝的沈筱汐連續聽到幾次,就對我暗中留上了心。


    哪知道一見到我之後,就感覺我的年齡這麽小,肯定經曆的一切,都有誇大的成分,再加上我當時確實昏迷不醒,李夢竹和馮天鬆都被劉韜救回來了,偏偏我咋弄都不醒,看上去就像死了,(因為徹底停止了呼吸),但劉韜一再堅持,說我隻是‘靈魂出竅’,在等一個晚上,興許能救活,後來果然如劉韜所說,第二天早上,他就把我的魂,用降頭術給招回來了。


    我問李夢竹為什麽超組的人會知道白牆夜眼那些事,李夢竹說,他們有很龐大的情報機構,如果真想知道某件事情的話,並不難。這讓我情不自禁想起了同樣也很擅長情報工作的小七彩。


    ……


    一周後,馮天鬆也給迪楠的父親交了一份調查報告,根據我們得出的結論,迪楠的死因應該是被飛頭降害死的,所以她全身的血液,才會莫名其妙被抽空了,變成了幹屍。(迪楠之前說,那位降頭師的實力相當於泰國的大國師,繼續查的話,我感覺我們都得死在這件事情上)。當然了,迪楠的父親對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很不滿意,但馮天鬆及時的把一小部分錢歸還以後(200萬人民幣),迪楠父親也沒再說什麽。馮天鬆說,這件事情他有時間還會查一查的,可是誰都知道,那隻是場麵話罷了。


    因為經過這件事情,馮天鬆感覺有些東西確實不是自己的能力能辦到的,比如說神秘的降頭術和蠱術,因為不了解,所以更加恐懼和敬畏。


    而通過這件事情,我和馮天鬆卻知道,降頭術裏的蠱蟲確實有神秘通靈的能力,而所謂的通靈,即通向靈魂的地方(第四度空間),至於降頭術是怎樣把蠱蟲和第四度空間聯係在一起的,“活”的影子為何會通過人類的影子,從而殺掉人類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那種神奇的巫術,讓我學我也不想學,因為一定會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降頭術裏的飛頭降,可以將另一個人的靈魂從異度空間裏麵“拉”出來,去殺死另外一個人(飛頭降),這是事實,同時也是降頭術裏最恐怖的地方!這事情也是真實存在的!


    另外,後來走的時候我曾問過劉韜,為什麽李夢竹和馮天鬆兩個人當場能救回來,我卻救不回來呢?(也就是劉韜所說的靈魂出竅)劉韜告訴我,李夢竹和馮天鬆兩人的身體構造,並非常人,在他們的身上,一定發生過很多奇怪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可以救回來,而我靈魂出竅,是一般人的正常反應,當時所有的一切都在劉韜的意料之中,他也絕對有把握能把我從地獄裏麵拉回來!


    當然,地獄,靈魂出竅什麽的,這些是降頭師們的說法,我自己的理解是,把我的腦電波記憶組,從第四度空間拉回!


    至於我在第四度空間裏麵遇到迪楠腦電波的事情,我沒有說,因為恐怕就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當時那到底是一個夢,還是一個真實的場景。而且我覺得,就算我說出去,他們也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也無法理解當時看到整個地球發展史的場麵,是多麽的大氣磅礴,氣勢恢宏,那種感覺至今難忘。


    ……


    後來,回到鳳天市的當天晚上。小七彩給我打來電話,說國際警方在韓國和日本調查的結果並不太好,有不少警察離奇的死了(大國師的實力果然很恐怖),問我這趟去泰國,有沒有什麽收獲。我把降頭術裏的蠱蟲,為什麽是通靈者,還有有關第四度空間和蠱術之間的聯係和她說了以後,小七彩倒是沒立刻反駁我,她隻問我了一個問題,“你憑什麽假設第四度空間真的存在呢?難道你去過?”


    我十分疲倦地笑了笑,然後不置可否的掛上了電話。


    有那麽一個瞬間,我承認,我有點想念迪楠。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在第四度空間靈魂和靈魂之間的碰撞,太讓我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如夢如幻。至於那位降頭大國師,到底是誰,我沒有繼續查,因為即使查了,也未必會有結果,二來,考慮到降頭術的神秘莫測和對自身生命的安危考慮,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去查。而且這時我覺得這些問題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時在第四度空間和迪楠靈魂交流的感覺,更加美妙。


    我突然有些懷念那種感覺。我知道,那不是愛,至於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我形容不出。因為那實在是一種匪夷所思的體驗。


    那天晚上,臨睡覺時,我在網上看到了現代最偉大的物理學家--霍錦(霍錦是繼牛頓和愛因斯坦之後最傑出的物理學家之一,被世人譽為“宇宙之王”。),有關第四度空間的假設,霍錦的說法是,“四度空間”,科學家將其命名為“蟲洞”。霍錦強調,“蟲洞”就在我們四周,隻是小到肉眼很難看見,它們存在於空間與時間的裂縫中。


    他指出,宇宙萬物非平坦或固體狀,貼近觀察會發現一切物體均會出現小孔或皺紋,這就是基本的物理法則,而且適用於時間。時間也有細微的裂縫、皺紋及空隙,比分子、原子還細小的空間則被命名為“量子泡沫”,“蟲洞”就存在於其中。


    至於第四度空間為什麽會被稱之為“蟲洞”(為什麽不是鼠洞,菌洞?那些體積同樣也很小的生物),我相信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霍錦掌握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並沒有全部說出來。


    而蠱蟲為什麽會被稱為“靈媒”,我相信凡是知道我經曆的人,仔細思索的話,都會明白。


    ……


    而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旖旎而又神奇的夢。夢裏我正在睡覺,突然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飽滿,麵容好像天使般的女孩,來到了我的床上。


    那時候,我明明看到了她,可是,我一動不能動,古怪的情形就像傳說中的“鬼壓床”。那個女孩,是迪楠。後來我覺得,所謂的“鬼壓床”現象,(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即靈魂之間的直接交流,腦電波組織異常活動,身體當然是不能動的,而且外人也看不見。)


    “我來了。”她對我笑笑,笑容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燦爛,那麽的誘人,微微一笑,就像春風拂過了大地。


    她叫我,“老公。老公……”


    盡管我一動不能動,可是那場麵,太真實,以至於我無法肯定,當時我是不是在做夢。


    就在這時,迪楠微笑著,慢慢伸手,開始解她的衣扣。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褪落,很快,就像一個白嫩的羊羔一樣,完全將她的一切,毫無保留全部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張大了嘴巴,看著她,不明所以的問,“你……你在幹什麽?”


    迪楠說,“在那個神奇的地方,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記得了嗎?而且我告訴過你,我要用盡一切辦法,體驗一次我從未體驗過的。”


    我看著她,呼吸有點急促,道,“難道你想……”


    迪楠紅著臉,點了點頭,“讓我體驗一下,老公,就一次!”說話間,迪楠已經坐在了我的小腹下方,非常敏感的部位。我感覺到她一開始,輕輕的摩擦我,可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快,漸漸的,我們呼吸都變得渾濁而又粗重,很快的,我迷失在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之中。


    ……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迪楠並不在我身邊。


    但昨天晚上的回憶,每一個畫麵,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麽的真實,以至於我無法判斷出那是不是一個神奇的夢。難道,因為我有點想念迪楠,所以才做了那樣一個夢嗎?可是那一聲聲“老公”,為什麽至今還回蕩在我耳邊。


    就在這時,正午非常強烈的太陽光線射進我的屋子,將我身後的影子拉出老長老長,我下意識的一回頭……這一刻,我看到,就在我的影子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影子。這一次,那個影子並沒有用它的“手”,掐向我影子的咽喉,而是輕輕揮著手,在和我告別!共司華血。


    影子在揮手和我告別!


    一瞬間,我很快想到,或許,那是迪楠的靈魂!


    可是,從今以後,我再也聽不見那一聲老公。


    即使我和迪楠有了什麽,也隻是發生在似真似幻的“夢境”之中。


    影子漸漸消失、淡化……這次迪楠,真的走了。臨走時她完成了她想要的,可是為什麽,我突然間感覺鼻子酸酸的,竟然有那麽一絲不舍和痛心。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到過迪楠的影子。


    有的時候,走在街上,我會尋找。


    無論怎樣,無論那是不是一個夢,至少,那是我的經曆。


    我永遠都會記得,在那個神秘空間,我和迪楠最真實、最直接的“靈魂交流”!


    (未完待續,第五卷:午夜爬人,相比較三、四卷略微驚悚,準備好戳進來了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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