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姐根本沒察覺到這些,聽阿玉說完還歎道,“你說得也是,不過聽說平淮那邊已經出兵了,外麵的仗相信打不了多久也會有個結果。就是不知道誰輸誰贏,到時新官上任稅奉重不重……”


    外麵是否變天老百姓關心的少,他們更看重自己家的糧食跟荷包。


    阿玉聽聞平淮的席將軍出兵倒是驚了一下,立即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那是多久的事兒了?八萬兵將都出去了?”


    跟了良王那麽久,阿玉時不時會聽到一些消息,平淮有駐軍她是清楚的。


    要是先前她聽到這個消息無疑很高興,會覺得梁州有救,可此時卻是有些搞不清,因為先前她聽暗二說過,平淮不是良王的直屬地,太守還要是齊王的人。


    “誒,妹子,你知道的還挺多啊,平淮有多少兵都清楚!”


    方三姐看著她笑,“也沒多久,二天前的事吧,那些兵從前麵的小鎮上路過,不少人看見了而已。”


    二天前,算來那些人要是衝著關口去,此時多半已經到了。


    這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良王那邊的消息不得而知,也不清楚他那邊的情況如何怎樣。


    還有自己這邊,當初在保平鎮遇襲的事情男人那邊怎麽樣應該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擔心自己,派人來尋。


    “對了嬸子,外麵的情況如何,那些亂軍可有打過來?”


    阿玉為了不暴露身份沒有出過門,但對於外麵的那些消息,她無疑是想知道的。


    “這個沒聽說,應該沒有吧,最近聽聞有些大富已經開始往梁州那邊回遷了,可能想著平淮出兵勝利在望,準備搬回家去。”


    “真的?”


    這是個好消息,阿玉抿唇,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妹子,你這麽高興做啥,我,我也隻是聽人家說,據體也不太清楚。”


    方三姐上下打量著她,心想她不會也是梁州城那邊來的吧!


    “噢,我就是太高興了,有個姐姐嫁到那邊,原本就在擔心,聽你這麽一提倒是放心了不少。”


    阿玉趕緊收斂心神,讓自己表現得盡量自然些。


    她解釋了一下倒是打消了方三姐的疑惑,兩人又聊了會,阿玉麻煩她將接生婆帶過來,到時談一談將這件事情定了。


    方三姐應下很快就走了,先去招呼一聲。


    阿玉送她到院門,後麵又坐屋簷製衣,等著小暖回來。


    不多會,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阿玉放下東西過去開門,以為小暖回來了,沒想到是一個穿青衫的男人趕著騾車立在門外。


    “妹子,我是送草料的。”


    洪波從車上下來,看著門內的女子目光閃爍,兩手死擰衣角。


    先前那次他還隻是看了大半張臉,隻覺貌美如仙,這次運氣好看了個全部,那圓圓的臉蛋兒簡直快將他的魂勾走了,就算挺著如籮的大肚子也思毫不影響內心的驚豔。


    阿玉見是他,立即將門掩了去,在門後說道,“你先等一等,我去拿錢出來。”


    阿玉閂門,回屋裏數了五十個銅板。


    外麵的洪波又吃了閉門羹,神情一愣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剛剛他還在克製,現下淫相盡露,樣子看起來特別猥瑣。


    阿玉很快就將錢拿出來了,開了一條門縫像上次一樣讓他將草料放在門口就好。


    洪波照做,隻不過嘴裏一直在不停的說話,說自己姓誰名啥,在那兒幫工,是好人。


    阿玉懶得聽他這些,等那些草料卸完,將裝著五十個銅板的小荷包遞了出去。


    洪波見裏麵的小媳婦如此戒備自己,更是心癢難耐,笑問道,“妹子,你男人是不是不在,我幫你送進去好了,省得一會還要麻煩。”


    阿玉啥話沒說,直接將門給關了。


    “誒,這人真是,當我洪水猛獸呢。”


    洪波嘖嘴,在院門口躊躇幾步,正準備趕車離開,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兩聲輕笑。


    洪波順著那聲音望過去,就見隔壁的院門開了半邊,有一翠色衣衫的女子依在門框邊,捂嘴像是在嘲笑自己。


    “你這人笑啥呢?”洪波有點點不爽,細看之下又發現隔壁那姑娘他認識啊,不就是安夏樓跑堂小二袁崗的未婚妻嘛。


    原來她住這兒啊!


    洪波的心思立即就活了,腆著笑走過去道,“妹子,原來你住這兒啊!”


    夏桃冷哼,“住這兒不行嗎?”她還以為洪波在諷刺她住的地方不好。


    “沒,我可沒那些意思,就是意外,沒想到在這兒能碰見你。”洪波笑得開心,“妹子,最近怎麽不見你去酒館找袁崗了,聽他提起還挺想你的。”


    這話說得輕浮,夏桃不高興了,雙眼一橫,直接就打算關門。


    “哎,你咋也這麽急呢,說說話嘛。”


    洪波將木門撐住,從懷裏掏出一支珠花來,遞到夏桃麵前道,“我的好妹子,你先別關,聊聊唄。”


    白色珠子加櫻粉色的珠花,夏桃看一眼就喜歡上了,接過來道,“你想聊什麽?”


    “也沒什麽啦,就……”


    他望了望隔壁院子,意思不言而寓。


    夏桃有些嫌棄,心想男人都是色胚子,都喜歡那張麵皮。


    “剛搬過來沒多久的。咋的那?人家惹著你了?”


    “那能呢,我就是好奇。那個,她們家都有些什麽人啊?”


    洪波來了兩次,uu看書 ww.uukash 也沒見著院裏有別的人,就多了一個心眼。


    “沒什麽人,就一個小婦人跟一個小丫鬟。”


    這兩天夏桃也是對隔壁的小婦人不滿,因為那個叫小暖的不理她了,在外麵碰見都繞著走,明明先前都不是這樣的,肯定是當主子的說了什麽。


    “一個婦人跟一個丫鬟?你沒騙人吧,我看那小婦人都要生了,她男人哪去了?”


    洪波臉上的笑意難忍,他就說小婦人怎那般警惕,原來家裏沒男人。


    “你問這麽多幹嘛?”夏桃笑得意味深長,“我可告訴你,人家是正經人,男人在外跑商,現下隻是不在,過幾天就回來了。”


    原來是長期不在家裏的跑商貨郎,洪波笑臉盈盈。


    貨郎好啊,留在家裏的女人跟半個寡婦也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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