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晨沒有星光月光也不見東方現出曙光的天空仿佛是一層厚重的黑幕遮住了所有光芒浙大附近一個普通住宅小區的十二號樓有燈光溢出單元門打開昔日威風八麵的皇甫朝歌走出來。


    失去了大半個南方一手建立的飛龍會搖搖欲墜可從這個男人的臉上根本找不到頹喪氣餒能屈能伸的男人未必是大丈大漠視江山得失的男人當得起大丈夫皇甫朝歌隻手遮天時飛揚跋扈沒有了南方這半壁江山依舊飛揚跋扈。


    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在韓信的四麵楚歌十麵埋伏中帶著百餘鐵騎衝殺於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烏江邊獨自一人麵對鋪天蓋地的騎兵以手中寶劍步戰騎兵搏殺幾百人若不自刎誰能奈何


    此時的皇甫朝歌與史書中楚霸王何其相似。住宅樓前停著三輛黑色奔馳轎車十幾個彪悍的西裝猛男見太子出現齊刷刷彎腰這些人眼中的皇甫朝歌永遠是隻能仰望的神哪怕皇甫朝歌最後戰死於蘇堤上影響不了他那鐵骨錚錚從不低頭的形象。


    太子劍。一個身高過一米九的漢子跨前一步深深彎腰雙手托著長方形木盒高高舉過頭頂黑木盒子有些年月上麵雕刻著精美花紋不像是仿製的贗品古董。


    皇甫朝歌雙手揭開盒蓋一柄重劍臥於錦緞之中古撲斑讕的寬厚劍身上刻著龍形紋路劍身泛著蒙蒙青光巨闕名劍之一歐冶子所鑄的傳世神器相傳巨闕與龍鱗是同一塊神鐵造就而成。


    師父我不會辱沒巨闕威名。皇甫朝歌呢喃眼神堅毅冷厲緩緩蓋上木盒蓋子把木盒抱在了懷裏旁邊的漢子躬身拉開防彈奔馳轎車的車門小聲問:太子用不用多帶些人手。


    不用我與郭淩飛這一戰僅僅是我們兩人的事兒你們收好蘇堤入口沒決出勝負你們不要走上蘇堤違者殺皇甫朝歌環視十幾名貼身親信漢子們把腰彎的更低。


    朝歌女人柔弱呼喚嗓音略微有些沙啞顫抖皇甫朝歌緩慢轉過身深情望著綺著單元防盜門的女孩一臉冷峻殺氣蕩然無存溫柔的笑了笑道:青青外邊涼快回去吧我最遲中千回來陪你吃飯。


    皇甫朝歌說完鑽進車裏三輛奔馳轎車駛離。王青青無力的靠著單元防盜門捂著臉兒傷心哭泣在浙大讀書三年跟了皇甫朝歌三年不曾問過他的家世可不等於不了解這個男人。


    蘇堤得名於才華橫溢的東坡居士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蘇大學士當年任杭州父母官時清除西湖淤泥壘起了一道長堤哪曾想會成為後人心目中的絕佳景致為西湖添了一抹靚麗。


    千年以來蘇堤春曉一直是西湖十景之長堤窩波當得起西湖第一景三公裏長的蘇堤橫貫西子湖南北兩岸。東方地平線隱現亮色陰霾雲層下的蘇堤空無一人死寂沉沉。


    幾百米外的湖麵上蕩漾著一艘古樸木船長二十多米的遊船有兩層閣樓第二層閣樓正麵是兩扇木窗敞開著窗前擺放著一張紅木八仙桌桌後是一個盤膝而坐的女孩。


    與生俱來的金色卷隨意披散在肩上白皙麵龐精巧五官怎是一個美字形容雙眉自然彎起一看便知不經人工修飾後天無法雕琢出上帝造物的自然美長長彎彎睫毛下的一雙藍色美眸流露不可揣摩的深沉意味。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老人靜立於女孩背後即使是對著女孩的背仍然微微彎腰謙恭無比一雙死寂如深淵的眸子無你說今天誰贏女孩撫弄著青瓷茶杯淡淡問了一聲語調清冷黑衣老人沉吟道:這個如果小姐願意最後的贏家肯定是小姐。


    老人沉吟一下繼續說:狙神按照小姐的吩咐隱匿在夕照山距離他們兩人決戰之處差不多是一點五公裏這個距離上狙神從未失手但今天有變數小姐也知道天亮時有風雨


    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給他留一線生機了女孩手中與桌麵輕碰出一聲脆響舒展手掌青瓷茶杯裂成碎片女孩捏碎茶杯的手完好無損。老人忙彎腰恭敬道:小姐永遠是對的。


    女孩拿起桌上的方巾優雅擦抹著手上水漬眺望蘇堤的一雙美眸溢出異樣神采。


    冷清的蘇堤上山雨欲來前的風吹拂著柳條沙沙作響郭淩飛孤身一人過了鐵瀾橋比皇甫朝歌早到了約戰的地點望了一眼漸漸亮的東方自嘲一笑這麽多年來一直遇事沉穩此時竟生出壓抑不住的衝動。


    他摸出煙盒拔出一根煙含在嘴上點燃對著翻起波紋的湖麵吞吐了幾口煙霧壓下了心頭那一絲焦躁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勝負就在一念之間不能有雜念否則便是生與死的區別。


    抽完一支煙北麵傳來輕微腳步聲郭淩飛嘴角挑了挑扭身看去同樣是一個孤寂身影由朦朧變得清晰正是皇甫朝歌手中的巨闕斜指著路麵一步一步接近郭淩飛。


    看來我遲到了。皇甫朝歌距郭淩飛十米停住巨闕劍鋒芒懾人冷意森森。


    不是遲到了是我來早了。郭淩飛淡然一笑亮出了龍鱗匕。皇甫朝歌眯眼點頭道:龍鱗傳世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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