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淩飛擋在孫波身前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幾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慌亂了還有幾個一直窩火憋氣的漢子也大聲嗬斥卻沒人動手這些看似粗擴的漢子也是精細的人不然也不會成為孫波這老狐狸的貼身保鏢他們清楚一點郭淩飛可以瞬間殺死半米外的孫波而他們未必能有殺死郭淩飛的機會。


    一群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一人氣氛極度的壓抑甚至使人產生了喘不過氣的感覺這些昔日在h市橫行霸道的家夥終於明白了什麽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孫波眯眼目光閃爍他能感受到無形的陰冷氣息也明白這就是所謂的殺氣他不禁問著自己殺過多少人才有這種氣勢幾十個還是上百個他手下殺人最多的莫過於光頭可殺過不下十幾人傷過不下百人的光頭也沒這種氣勢。


    這個郭淩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孫波鼻尖滲出了細汗你想幹什麽我的命還是要其它的東西。


    黑道上沒有誠信可言但我不會作踐自己說出的話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放心吧。我隻是讓背叛了主子的那條狗留下孫老大不會有意見吧。郭淩飛拍著孫波的肩膀邪邪的笑著以居高臨下的蔑視眼神看著近在咫尺因緊張而扭曲的麵頰。


    有錢有勢且還不怕死的黑道大哥比掄菜刀搶銀行的亡命徒少多了起碼看別人死能不眨眼的孫波就怕死智商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出這一點更何況是郭淩飛。孫波聽了郭淩飛的話反而鬆了一口氣背叛了主子的王軍不過暫時利用一下的棋子現在是已是不折不扣的棄子留著何用。


    丟車保帥大有人在何況是丟個無關緊要的馬前卒孫波很爽快很無情地說道:一個沒啥用的東西丟就丟了。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現實混的風生水起的人更是現實到了骨子裏郭淩飛搖頭笑著孫波帶著一群人走出別墅並且很自覺的帶走了屋子裏外的五具屍體王軍大聲咒罵卻無濟於事就像一條流浪街頭的瘋狗主子和旁人都避著他。


    養你十年還真不如養個畜生。


    劉三狠狠罵了一句扶著受了驚嚇的老婆孩子上了二樓葉飛揮刀割開黑龍手腳上的繩子黑龍衝上去與王軍扭打在一起。郭淩飛喝著紅酒笑眯眯的欣賞著毫無章法的搏鬥在他眼裏這兩人都是狗區別是一個值得養一個必須殺。


    直到劉三下樓兩人才停止扭打王軍連滾帶爬來到昔日老大的身邊可憐巴巴的哀求道:三傑清在這十年我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饒了我這條狗命我以後不在g省出現。


    你是死是活我說了才算你的三爺和孫黑子都瞎了眼把你當條狗的使喚我早知道你這條狗會因為我與你主子的利益結合而不安分孫黑子若是收買了黑龍今天興許就不會輸了這一切都是天意孩子認命吧。郭淩飛晃動著酒杯微笑不止。


    你王軍本想破口大罵可轉念一想郭淩飛掌握著他的生死忙又爬了過來以往的囂張跋扈全然沒了仿佛是一條哈巴狗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的錢房子女人全給你我能給你的都給你。


    郭淩飛靠著舒適的沙隻是冷笑掌握別人生死的這種感覺確實很好在非洲的時候就體會過很多次看著那些凶殘至極的武裝份子跪地求僥時心中會生出莫名的快感隻是他沒有把憐憫施舍給任何一人以前不會今天仍舊不會。


    你自己結果了自己吧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郭淩飛昂頭飲盡了杯中酒狂放不羈。


    我匍匐在郭淩飛腳下的王軍慢慢低頭眼中的陰狠越來越濃重強裝出一個極度痛苦的表情沒受傷的手捂向肚子。


    死到臨頭的人還有心思在意肚子疼痛除了準備垂死掙紮的貨色又有幾人能做到郭淩飛的嘴角勾起了充滿不屑意味的弧度已是邪氣盎然一張俊臉更顯歸依王軍這條狗確實著急了也確實要跳牆捂向肚子的手快摸向夾克衫內的手槍。啪郭淩飛左手的手指彈碎了精致的高腳杯碎片紛飛右手將僅剩的長約四公分的杯腳插入了王軍的左眼眶深入腦髓而紛飛的碎片還在空中翻滾兩根纖細手指夾住了最大的一片劃出一抹光弧沒入了王軍的喉嚨中。


    僅僅是一個刹那殺人的動作一氣嗬成郭淩飛起身扔掉了帶著血的碎玻璃片哈巴狗一般匍匐在地板上的王軍徹底趴了下去那隻手摸到了槍卻沒有機會掏出來。


    你這條狗死在我手上應該含笑九泉了。劉三晚上準備好人手從今夜開始我要踐踏g省的黑道孫黑子玩完之後你也可以安心的金盆洗手了你心裏牽掛著嬌妻愛子已經不適合在黑道上混下去了。


    郭淩飛轉身離去葉飛緊隨其後。劉三情不自禁的彎腰點頭在g省稱霸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向一個人低頭。


    離開劉三的別墅郭淩飛趕回了一中最牽掛的人卻不在教室內初戀的他心頭頓時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麽他能冷眼漠視整個肮髒的世界也能不去憐憫跪在腳下乞討的老弱病殘但無法忽略心愛的人。


    夏羽走過來把一封信交給了郭淩飛淡淡道:方茜給你的東西傷了她的心要補償回來很難哥們祝你好運。


    郭淩飛低頭瞧著還留有淚痕的粉色信封心頭莫名痛了一下猶如針紮慢慢撕開封口取出一張殘留著清香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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