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淩飛在大馬路邊的燒烤攤前慢條斯理的吃著烤牛板筋雖然夜空中繁星點點可時間並不晚還不到九點以前在非洲s國晚上九點太陽才剛剛落山也習慣了十一點以後睡覺。


    北方的初春氣溫不高車流不斷的大街在晚上並不熱鬧有點冷清郭淩飛又讓中年婦女烤了兩根香腸為了那個女孩兒在麵館裏隻吃了半碗麵胃裏略顯空蕩他還趁著這點時間大體問了一下一中高三一班的情況。


    燈光還算璀璨的大街上出現了三輛轎車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兩輛黑色的大眾三輛車猛的駛出機動車道直接停在了人行道上氣焰甚是囂張恨不得撞飛幾個行人以次來體現他們的牛逼受驚的過路人慌忙閃避敢怒不敢言人家開的是撞死人不償命的寶馬小老百姓怎麽能惹的起。


    三輛車一字排開停在了燒烤攤前一個上身穿黑色皮西裝內套黑襯衣的漢子從寶馬車內出來蓬蓬車門亂響十來個神色不善的壯漢圍住了正在吃烤香腸的郭淩飛準備收攤的中年婦女臉色變了幾變忙說道:你們幾個要吃點什麽


    臭三八沒你的事兒閉上嘴。一壯漢囂張叫罵。


    郭淩飛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手中的香腸掏出一張紙巾從容擦手完全無視周圍的這十來個人血淋淋的大場麵見多了這種可以嚇住一般人的小陣勢還入不了他的法眼擦完了手掏出皮夾拿出了一張百元鈔票。


    阿姨沒零錢了先拿上這一百也不用給我找了我以後會經常來吃您烤的東西。


    中年婦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她身上的零錢也破不開這一百塊錢小本生意一晚上收入個五六十就不錯了好阿姨給你記著直到你吃夠一百塊錢的東西。


    小王八蛋裝什麽裝我們軍哥有話問你。


    郭淩飛聽到身後的叫罵聲慢慢轉身嘴角牽扯著臉頰勾勒出了陰冷的笑與往日陽光俊男的形象判若兩人自骨子裏的陰冷氣息具有無形的壓迫感他對著罵人的壯漢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重複一次。


    我


    壯漢沒吱聲扭頭瞧著穿皮衣的漢子漢子不屑的一笑眉梢上疤痕挑了挑悠閑的掏出板盒中華煙拔了一根點燃深吸一口一連串的幾個動作很有大哥派頭也頗具混江湖的那種味道。


    他叫王軍今年三十掛零h市四虎之一h市不入流的混混和有點道行的混混見了他都會恭敬的叫軍哥在g省的黑道上可謂混的風生水起上邊那幾個不經常出麵的老家夥也很看得起他以至於這幾年來一直順風順水車子房子鈔票漂亮的女人這些男人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他都混出來了。


    我的一個朋友在對麵的麵館裏罵了你一句手掌卻被廢了他現在成了拿不住筷子的殘廢你說這個事兒怎麽辦王軍吐著煙圈語調低沉卻透出了一股子狂勁兒若不是昔年蹲大獄結識的好朋友被深不可測的練家子廢掉一隻手他也不會親自出麵過問這芝麻大的事兒。


    聽了這話郭淩飛明白過來冷冷一笑不就是廢掉一隻手如果是二十年前你那朋友就人頭落地了。


    王軍眯了一下眼手中的半截中華煙被他彈了出去劃出很漂亮的弧度落在了一個準備看熱鬧的行人身上那哥們兒忙把煙頭拍掉匆忙離去駐足的幾個路人趕忙散去。


    小子看來你想跟我玩硬的那就不要怪我王軍下手狠。王軍朝身邊的小弟們使了個眼色在他看來郭淩飛無非是個不知道江湖深淺的愣頭青。


    我媽在這裏擺攤子誰也不要在這鬧事兒否則我周冰的拳頭不會留情。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少年緩緩走來身體異常強壯俊朗的臉龐顯現出異常冷漠的神情像冰一樣冷的讓人窒息他的右手拎著一罐藍帶啤酒身上也有淡淡的酒精味兒。


    郭淩飛扭頭瞧著走到身邊的少年也就是十歲的模樣冰冷的眸子中隱著幾分悲傷從對方走路的架勢就能看出是個練家子。


    周冰你一個小孩子不要管我們軍哥的事兒別仗著自己拳頭硬就可以囂張的蹦達軍哥要收拾你就像搓死一隻螞蟻。一壯漢指著少年話說的鏗鏘有力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向後挪了挪。


    嘎巴嘎吱少年的雙手揉搓著空啤酒罐鋁製的易拉罐被搓成了雞蛋大小的圓球一分鍾內離開這兒


    冰冰不要亂來好好說話。中年婦女忙上前拽住了少年。


    這少年正是她的兒子市一中高三一班的周冰周冰在學生裏的名頭不比在黑道上風生水起的王軍差他十二歲的時候憑著一雙拳頭擊倒二十多個向他媽收保護費的混混十五歲打遍h市沒對手如果不是為了唯一的親人他早已混跡黑道了。


    周冰不要管閑事兒我王軍要是動你易如反掌你媽生你養你不容易多為你媽著想嗬嗬嗬王軍冷笑著話中有話隻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能明白。


    周冰抬手射出了那個鋁球幾個壯漢也在同一時間擋在王軍身前而那個鋁團被搶先伸出的兩根纖細手指夾住出手的人是一直沒說話的郭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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