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們的誠意!”王永珠毫無征兆的直接一腳飛踹,將秦獵戶踹飛到院門上,哐一聲巨響,然後順著院門滾落到院子裏。


    秦獵戶吭都沒吭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張掌櫃的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你……你……”話不成句,渾身哆嗦。


    天啦!這是哪裏來的女煞星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忍不住都退後了一步,後背都開始冒冷汗。


    我去,還以為這王家閨女是朵可憐的小白花呢。


    誰知道,這壓根就是朵霸王花啊!


    王永珠一把拎起張掌櫃,就往院子裏走,走到昏死過去的秦獵戶身邊,嫌棄他橫躺在地,攔住了去路,再起一腳,秦獵戶就直接飛到院子中間去了。


    隨著砰得一聲悶響,外麵的人臉皮都忍不住抽了抽。


    院子裏昨天被她拍碎的石桌被收拾幹淨了,就剩下幾個石頭凳子。


    王永珠走到石頭凳子前,將張掌櫃將地上一丟,然後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裙擺,“張掌櫃,你覺得這個價格合適嗎?不合適我們再談談?”


    張掌櫃哪裏還敢再談?再談不是自己也要被踹上一腳?


    老秦皮厚肉糙的扛得住,自己這小身板隻怕就要去見閻王了吧?


    頓時那個後悔啊,早知道,早知道王家姑娘是這樣不能惹的煞星,他們何必幹出背主的事情來?


    聽主子的話,老老實實的繼續守在這裏,說是教導宋重錦,其實就是混日子,如今的宋重錦已經沒什麽可教導的了。


    除了寂寞點,無聊點,其實生活平靜,也沒什麽不好的。


    他們不該貪心的,不該被早日回到京城這個多年的夙願昏了頭,做出這背主,毒殺弟子的事情來。


    當下哆哆嗦嗦的慫了:“王姑娘這個價格很合適,很合適……”


    “既然合適,還不去拿銀子?”王永珠聲音一冷。


    張掌櫃一聽,立刻連滾帶爬的往屋子裏鑽,這麽些年,宋重錦孝敬的銀子,還有主子每年賞賜下來的銀子和讓他們代管的養宋重錦的銀子,他跟老秦也算是荷包頗豐。


    隻是這要是按照王永珠的賠償數目,全部給出去,隻怕兩人就要精窮了。


    可此刻老命要緊,也顧不得了。


    張掌櫃去裏屋拿銀子,王永珠示意金鬥去院子裏的水井打一桶水來,並且讓金壺關上了秦家的院子門,將外麵的人窺探的眼神全部隔絕了。


    等打來水,王永珠掏出手套戴上,又拿出一小把兌換的植物神經毒素藥粉,倒在手心裏,用水和勻了,想了想,又到牆角去抓了兩把牆灰,和在那藥粉裏,混成一團稀泥漿。


    然後蹲下身來,細細的在昏迷的秦獵戶的臉上畫了一個泥巴白眼烏龜,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兩個白眼,畫得相當有水平。


    王永珠畫完,自我欣賞了一番,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邊,張婆子見那自家閨女露了一手後,張掌櫃乖乖的就進屋拿銀子去了,頓時腿也不軟了。


    扭頭看到自家老三那還恍若夢中的表情,沒好氣的拍他一下:“看看你這樣子,出息點,別給你老妹丟臉!”


    王永貴抓住張婆子的袖子:“娘,真的要賠四千八百兩?那咱們不是發了?”


    張婆子啐他一口:“做你的清秋大夢!這銀子就算是四萬八千兩,和你有啥子關係?那是你妹夫的!你少打主意,不然看老娘不錘斷你的狗腿!”


    張婆子事關自家閨女的利益,那是十分拎得清。


    這銀子要是都給宋重錦,那就是自家閨女的。


    要是給王家,多少都要分一些給王家,憑啥?她閨女女婿的銀子,誰都別想動!


    王永貴很想說,那裏麵還有五十兩我的醫藥費銀子呢,可一看地上臉上頂著個泥巴烏龜的秦獵戶,識相的把這話給吞下去了。


    沒多久,張掌櫃就胡亂的拎著一個箱子出來了,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老秦,臉上那個烏龜,眼角一抽,老老實實的將箱子放在了王永珠麵前。


    “我……我這大半輩子所有的家當積蓄都在這裏了,銀票有一千五百兩,還有幾十兩的銀子,我住的那邊院子的地契,當初買下的時候花了一百五十兩,如今大約值兩百兩,還有幾錠金子,還有一些玉佩什麽的也值些錢,要是這些還不夠,還有我珍藏多年的幾幅字畫……”


    說到最後,張掌櫃幾乎要哭了,一輩子的家當啊,全折裏麵了,尤其是那幾幅字畫,鄉下人不懂啊,那可是好東西,要是遇到識貨的,一副字畫就好幾千兩啊!


    那是他的心肝寶,如今卻隻能明珠暗投,被不值錢的抵押給王永珠這個鄉下丫頭了。


    王永珠隨便的翻看了一下,大約心裏有了數,點點頭:“行吧,你的銀子算是湊齊了。過來,隻要你讓我在你臉上畫個烏龜,這事就算了結了!”


    “你!你不是說隻要給了錢就……怎麽出爾反爾!”張掌櫃作為一個文人,居然被提出這樣的要求,簡直要氣炸了肺。


    文人嘛!多要個氣節,要個麵子!銀錢乃身外之物,給出去了還來安慰自己是視金錢如糞土,不被這些金錢俗物所束縛。


    可這要允許人在自己臉上畫烏龜,那就是打臉了,文人氣節要不要?麵子要不要?以後還怎麽在圈子裏混?


    “真不讓畫?”王永珠笑眯眯的問。uu看書 w.uuknsu


    “頭可斷,血可流,文人氣節不能丟!身為一個讀書人,嗷~~”一巴掌就將張掌櫃剩下的話給打斷了。


    張掌櫃隻覺得臉頰劇痛,然後嘴巴裏一陣腥甜,他張張嘴,吐出一口血唾沫來,還夾雜著一顆後槽牙。


    “你……你……”張掌櫃捂著臉頰,驚恐得看著王永珠。


    這女人太不講道理了,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王永珠舉起手中的泥巴,笑盈盈的再問了一遍:“畫?還是不畫?”


    張掌櫃小雞啄命一般,拚命點頭,生怕點頭慢了,又挨上一巴掌。


    “早同意該多好,浪費我時間!”王永珠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泥巴,隨便的在張掌櫃的臉上畫了兩下,然後吩咐道:“頂著這個烏龜到晚上才能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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