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我覺得警方可能會找上你,兩個都是假冒你太太的人,而現在,你太太回來了,緊接著他們就出事了,你這下麻煩真大了。”


    宮本信一說完伊藤澤明,又向歐陽一鳴道。


    “歐陽一鳴,不會真是你做的吧?”伊藤澤明探身向前,看著開車的歐陽一鳴,要說殺人動機,真的隻有他有。


    “無聊,醫院到了,你們要回去自己打車回去。”


    歐陽一鳴將車一停,沒理會車後座那兩位。


    殺人,殺人不過頭點地,若真殺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他一向是越恨的人,越要讓他活得好好的。


    “我不回去,沒準我就是下一個倒黴鬼,為了我的安全,我總得弄清楚吧,我要問問何思思,也許他看到殺人凶手了呢。”


    伊藤澤明緊跟著,原本他以為隻是巧合,可是被宮本那個烏鴉嘴一說,他真得有點擔心。


    “你怕什麽,你們伊藤家不是有忍者吧,打電話回去叫幾個過來貼身保護你不就行了。”


    宮本信一笑著道,反正這件事他隻是個旁觀者,不管那個凶手要殺誰,反正不會算到他頭上,他隻要看看戲就好了。


    幾人到醫院的時候,何思思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算她命大,傷得雖然重,但還能活著,這算不幸中的大幸。


    “歐陽先生。”見歐陽一鳴來了,阿勝幾人上前道。


    歐陽一鳴點了點頭,本來想問阿勝酒店裏的情況,結果幾名警員來了。


    “歐陽先生,請問這幾位是什麽人?”


    “他們是我雇的保鏢,這次何小姐能保住這條命,是他們的功勞。”歐陽一鳴揮了揮手,帶著幾位警員到了旁邊的醫生工作室。


    “阿勝,當時是什麽情況你們說一下吧。”


    歐陽一鳴去日本前,留了保鏢在酒店,一男一女,另外還有之前照顧程小姐的兩個護士。


    “當時何小姐叫了宵夜,外賣送到的何小姐非要自己拿,然後那個送餐的就出手了,幸好當時我們的阿文在旁邊,推開了何小姐,但是行凶之人出手迅速,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我聽動靜出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隻隱約看出是個女人。”


    阿勝將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下,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情況和當初康雨霏在美國酒店的被襲擊的情況差不多。


    “歐陽先生,這件事還需要您配合我們調查,這是件連環凶殺案,而且都是跟康小姐有關,不知道歐陽先生可有什麽可疑的線索。”


    很顯然警方已經知道程寶珠被殺的事了。


    “你們是警察,查案是你們的責任,你怎麽問起我們了,再說了,之前霏霏在美國酒店也曾遇到襲擊,你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去美國那邊再查一查。”


    伊藤澤明不高興了,看向歐陽一鳴,康雨霏在他那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這不,一被他接回來就出事了,這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人。


    “歐陽,我看你還是盡快回去,你太太還在家,會不會……”


    宮本見伊藤澤明和歐陽一鳴又對上了,趕緊勸道。


    “你少烏鴉嘴,霏霏才不會有事。”伊藤澤明這會見誰瞪誰,隻要和康雨霏有關的,他都不會放過。


    警方為阿勝和阿文兩個保鏢還有護士做過筆錄後,沒再說什麽,但是何思思這,警方留了便衣在這保護。


    第二天一早,歐陽一鳴還沒到家,何銘遠便打來了電話,昨晚的連環凶殺案已經上了早間新聞。


    “你別廢話,趕緊到公司。”歐陽一鳴沉著臉,他不希望老婆懷孕期間,心理還有陰影,原本以為回來在身邊就沒事,誰曾想,一回來就有命案,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霏霏留在日本。


    發生這麽大的事,何銘遠當然不可能再留在家,這件事,可不僅僅和歐陽一鳴康雨霏有關,之前兩個冒牌貨已經曝光,現在突然兩死一傷,媒體會怎麽報導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歐陽一鳴那肯定不好過,必定會成為媒體重點觀注的對象。


    “阿鳴,發生什麽事了?程寶珠和莫流風怎麽會被殺?他們不是在醫院嗎?”


    何銘遠一到歐陽一鳴辦公室就急急地追問。


    “莫流風將她從醫院綁架出去了,因為他沒有拿到一千萬。”


    歐陽一鳴悶聲道,這是從警方那得到的資料,莫流風沒有拿到一千萬,因此,就將程寶珠從醫院騙出去,本以為可以拿點錢,沒想到,兩人卻一同上了黃泉路。


    “以程家的情況,現在要拿出一千萬現金確實不容易,可是這也犯不著買凶殺人啊?還連自己的女兒都殺了。”


    何銘遠坐下,說實在的,對於一個不相幹的人的死活他並不是很在意,世界這麽大,每天死亡人數都不在少數,他也沒必要為不相幹的人浪費自己的感情。


    “你覺得是程家所為?”


    歐陽一鳴抬首,對何銘遠這個猜測,不敢苟同。


    “除了他們還有誰?我想不出來,別人有什麽理由殺莫流風,可能程寶珠隻是誤中副車呢。”


    何銘風並沒有說,如果他有程寶珠那樣一個女兒,他倒是寧願她死,隻是現在老婆懷孕了,這種話,說話還是避諱點好。


    “那何思思遇刺受傷又怎麽說?難道也是程家所為?他們為了什麽?”


    歐陽一鳴搖首,他始終不認為程寶珠和莫流風的事有這麽簡單,他沒有到凶案現聲,答題伊藤澤明和宮本去過現場。


    據他們說,凶手很專業,皆是一刀斃命,很顯然,對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而握阿勝他們說,凶手還是個女人,聯合當初霏霏在舊金山酒店遇到襲擊的事,他倒是覺得凶手是針對康雨霏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針對小嫂子的?可是不管是程寶珠還是何思思,她們都一早就出現了,為什麽凶手選擇在昨晚動手?”


    “那是因為昨天霏霏回來了。”


    正因為這個原因,歐陽一鳴覺得凶手是針對康雨霏的,殺程寶珠和何思思這兩個冒牌貨必定是為了警告霏霏。


    “難道是康小姐?”何銘遠疑惑道。


    “警方查過,沒有她的入境記錄,她一直在美國,而且……”


    歐陽一鳴的手機響了,而且是從家裏打來的。


    “阿鳴,你趕緊回來,好多警察來家裏了,他們說……他們非要帶走霏霏……”電話裏是雨霏媽哭泣的聲音。


    “媽,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回去。”


    歐陽一鳴安慰著嶽母,掛了電話後嘴裏就蹦出了髒話。


    “可惡,一群飯桶……”


    “怎麽回事?小嫂子……”


    這邊歐陽一鳴一路加速往家趕,而那邊警方卻非要帶走康雨霏。


    康雨霏的臥室,女警員正在問話。


    “康小姐,請問你昨天晚上在九點至十二點在哪?”


    “在家啊,我懷孕了,醫生讓我臥床休息,這有什麽問題嗎?”


    康雨霏不明白,怎麽自己一回到家警察就找上門?難道就是因為出來兩個冒充自己的,這會警方也懷疑她是假的?


    “誰能證明?”


    “我家裏人都能證明啊,我先生,我媽,還有……”


    “康小姐,就我們所知,你是未婚。”女警打斷康雨霏的話道。


    “是,我們還沒有領證,但是我不明白,我在自己家裏,還需要什麽證明?”


    康雨霏很不爽,她現在這個樣子,醫生都說了要臥床休息,就連上洗手間,都是由溫莎她們抱著自己的,她還要怎麽證明?


    “昨晚有人看到你出現在人民路瑞和花園5棟……我們懷疑你與昨晚的凶手案有關。”


    “嗬嗬嗬……真是好笑了,我睡在床上還能出去殺人,拜托你們查清楚好嗎?我是孕婦,且不說醫生讓我臥床休息,你有見過那個孕婦去殺人的?挺著大肚子殺人,那個人得有多弱?請問是幾歲的小朋友?”


    康雨霏怒極而笑,她昨天才回國,且不說自己的身體情況,她有這麽好的精神去殺人?要真是那樣,她都要佩服死自己了。


    “死者是莫流風,男性,29歲,中國籍,曾任華天衛視總監,另一名死者程寶珠,女性,23歲,中國籍……”


    “停,你們說誰死了?”


    康雨霏覺得自己聽覺一定有問題,莫流風,那貨不是在美國嗎?還有程小姐,他們兩怎麽會攪和到一起?


    如果歐陽一鳴之前就將程寶珠冒充康雨霏的事跟她說,那麽這會,康雨霏也不至於如此疑惑。


    “大約在五十天前,程寶珠接受整容手術,整容成你的模樣……”


    “你們的意思是說,她之所以被殺,是因為她有著和我一樣的臉?所以我有殺人動機?”


    康雨霏這下明白了,可是她更覺得可笑,她才沒那麽無聊呢,更何況,就她現在這樣子,能殺得了程寶珠和莫流風嗎?警方當她是什麽?是神嗎?


    “昨晚九點二十五分,有人看到你出現在瑞和花園,頭戴著帽子,拿著外賣……”


    “你們覺得我這個樣子能去殺人嗎?”康雨霏掀開被子,讓他們看自己的孕相。


    “人都可以假冒,肚子……”


    “走開,你這個壞女人,不準欺負我媽咪和妹妹……”愷愷和軒軒從外麵衝進來,撞開站在床前的劉警官,兄弟兩人手拉著手站在床前。


    “劉警官是吧?請問我這肚子要如何假冒?”康雨霏氣極,索性拉起衣服,讓她看她的肚皮。


    “小朋友,阿姨在問案,你媽咪很有可能是殺人凶手,你們這是妨礙我辦公,我可以抓……”


    “夠了,小劉,你出來,歐陽太太不可能是殺人凶手。”臥室外,另一位辦案人員聽到這位劉警員越說越過分,不得不出方阻止。


    “王隊,可是酒店監控裏的人也是她,同樣一張臉……”


    女警員顯然還是不打算放棄。


    “壞女人,你才是殺人凶手,我媽咪和弟弟妹妹都不舒服,醫生說要休息,可是你卻在逼我媽咪。”


    愷愷怒瞪女警官,醫生昨天說的他們都記住了,媽咪要好好休息,而且還要開心,不能生氣,可是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媽咪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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