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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章論戰


    “其實,我們現在一點都不必灰心,日本人的飯量還吞不下中國這頭大象。”柳成新奇的話語,勾起了閻錫山的興趣。


    本來初次見麵而言,以閻錫山的性格,斷不會與一個陌生人促膝長談。


    也是因為柳成卓越的功績,才讓閻錫山想了解一二,而且更加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培養出楊十六這麽忠誠的戰士。


    而初次見麵,毫不避諱的指出,自己是山西王。也讓閻錫山對這個頗有好感的年輕人刮目相看,雖然大家都清楚山西是他閻錫山的,可沒有一個人這麽說過。


    而此刻柳成的這句話,更加讓活了大半輩子的閻錫山,感到後生可畏。


    “其實我們的優勢很大,簡單的來說我們有三條優勢。


    其一,中國地大物博,地域環境千變萬化。我們完全可以憑借著中國複雜的地形條件,以山區、林地、村鎮為單位,抗擊日軍的入侵。而日軍區區二十萬人,投放到廣大的中國,憑借二十萬兵力,他們根本就控製不了整個中國。


    其二,日軍的各種行為都太不把國人當人,古代帝王常說‘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如今日本人的行為,無疑就是讓那些投奔者都心中膽寒。如今日軍氣勢正盛,那些人還不會怎麽樣,一旦日軍氣勢下降,我們能攻破一城一地,都能立刻得到無數人的投效,此消彼長日軍畢然會敗。


    如果日本人用懷柔政策,或許我們反而會很被動。可日本人們卻在南京大量屠殺百姓...”說道這裏,柳成吸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其三,隻要我們堅持,不斷的和日本人拖下去。我們就能直接將他們拖入戰爭的泥沼。如今的國際形勢千變萬化,一旦天下大變,我們就能從中起事。”


    “聽說,你就是從南京的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閻錫山好奇的詢問道。


    而柳成本來侃侃而談,就好像羽扇綸巾的謀士的氣質,一下子變得森然冷冽,給人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那種與生俱來的強烈殺氣,給人一種如醉冰窟一般的寒冷。


    閻錫山的話,讓柳成特別的警覺。腦海中被深埋的記憶,一下子又浮現在了眼前。當初在南京的九死一生,時刻都是提著腦袋在過活。那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不想是個人,而是一個武裝到牙齒,隻想活下來的戰爭機器。


    柳成也察覺自己的變化太過強烈,這才調整了一下心態笑了笑道:“讓閻長官見笑了,忽然想起了當初從南京逃出來的一些事。”


    閻錫山也才跟著舒緩了一下情緒,笑了笑道:“不談這些,我們繼續談談,你的救國之策。”說著一臉欣賞的看著柳成,他對柳成的三條意見也是非常的認同。而且柳成的說話方式非常的務實,也讓這位上位者感覺到很不錯,很踏實。


    “其實,我還有一些關於抗戰的心得,我將他起名為‘論持久戰’。”腹黑小柳同學,再次開始了他的腹黑能力,剽竊起了某位偉人的結論,並綜合其中精華,侃侃而談變成了自己的‘論持久戰’。


    “哦,不妨說來聽聽。”說著兩人交談了起來,在彼此的談話中,兩人就好像相交多年的莫逆之交。就在兩人聊得忘記了時間的時候,此刻的院子裏的警衛卻是不斷的回頭朝著裏麵望去。


    因為,往日的話,閻長官,此刻應該回出來,拍打著門口兩位警衛戰士的肩頭,爽朗的說著:“吃飯去。”跟著攀談一些今天吃什麽之類的話題,讓兩位小戰士根絕特別親切。


    可今天的閻長官,遲遲不見閻錫山出來。兩人作為閻錫山的貼身警衛,又不能擅離職守。


    其中一個小戰士道:“魏虎,你進去看看,看長官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魏虎卻是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上次就是我進去,結果被閻長官罵出來了。我才不去呢,郝連長說了,我們不能進去,除非有長官的命令。”


    另一名小戰士也閉上了嘴,忍饑挨餓的等待著。


    又過了許久,郝誠慢慢悠悠的打著飽嗝來到了院門口,看到兩位戰士依然站在門口守衛,這才疑惑的問道:“你們兩怎麽還在這裏?怎麽不去吃飯,換班?”


    魏虎卻是憨厚的笑了笑:“閻長官還沒出來,我們自然要站好自己的崗位。”郝誠一聽,嗬嗬的樂了。而另一位小戰士卻是餓的不行,本來軍隊的東西就少,吃飯每次都不夠吃。現在更加餓的厲害,這也顧不得這麽多,直接道:“郝連長,我餓了。”


    郝誠麵露不悅,不過想想,也沒太在意,揮了揮手道:“你去把另外兩個今天值守的叫來,魏虎你在這裏守著,我進去看看。”兩人一個飛快的跑了出去,魏虎一臉得意的道:“是。”


    誰說魏虎傻了,他可是大智若愚的典型。


    郝誠走進了院子,看到院子裏空空如也,房門也是半掩著的。郝誠走了過去,才走幾步就聽到柳成在哪裏滔滔不絕的侃侃而談,說的正是抗戰的方針,還有一些戰術和打發。


    聽得郝誠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定定的站在門口偷聽了許久。整個人的心都被柳成說的各種千奇百怪的事物吸引了,後世的各種戰略手段在這個世界依然是新奇的。


    在說完持久戰之後,柳成又開始推行自己的戰術,斬首行動。


    與此同時的,還有掌握製空權,才能左右戰局的勝利。


    或者是,海洋,才是中國未來,最為重要,也最需要征服的所在。他的話中,隱隱已經爆發出一顆強大的野心,可閻錫山卻一點都不覺得反感。特別是柳成說著說著,就會引經據典,談古論今。


    什麽古代的中國是如何如何,漢唐盛世,楚漢之爭,民心的得與失。又以五胡亂華,來比喻現在的中國。讓閻錫山覺得,眼前這個人,一定是一位博覽群書的大儒。他的戰術,策略,居然和蔣百裏如出一則。


    隻是蔣百裏蔣老的論調,過於書麵了一些,而柳成說的卻是更加通俗。


    可也正是這份通俗,才讓閻錫山感覺到可行,感覺到踏實。


    而柳成此刻彰顯出的才華,完全掩蓋了在才華下,那顆冉冉升起的野心。雖然他現在兵不過七百,不過他相信,他一定能和劉邦一樣,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打下一片大大的天下。讓未來的諸多國家,不敢輕視小看中國人。


    而郝誠就站在初春的院子裏發呆,根本就不顧此刻已經刮起的寒風。


    北方的春天氣溫一般都很低,在這樣的季節裏,呆在室外,絕對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特別是在那個時代,可沒有象現在這般到處都是暖氣。


    直到三個小時過去,聽得如癡如醉的郝誠,這才頂不住凜冽的寒風,打了一個噴嚏。


    一聲響亮的噴嚏,打斷了海妖般的柳成,美妙的歌曲。


    閻錫山不悅的推開門,看到門口站著已經淚流滿麵的郝誠時,這才看了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日頭西斜雖然還沒落山,此刻的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了。


    “你站在門口做什麽?”閻錫山詫異的問道。


    “長官,您還沒吃飯呢,我本來是打算來叫您吃飯的。結果,一到門口,聽到柳團長的話,我就...”郝誠漲的滿臉通紅,畢竟偷聽人說話可不是君子的美德。


    閻錫山卻是哈哈大笑,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這位部下的作為。畢竟,連他都被柳成的話打動了,恢複了當初堅定的信念。


    “哈哈哈,不怪你。想不到,我們一聊,就聊到了下午,好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走跟我去我的住處,我們好好小酌幾杯。”說著一拉柳成,全無一點長官的架子,拔腿就走。


    柳成對著郝誠苦笑了一下,這才跟著一起走出了院子。


    郝誠跟了閻長官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作為。即便是傅作義這位驍將,都沒有被閻錫山如此禮遇有加。


    一方麵傅作義和蔣介石親近,一方麵閻錫山顧忌傅作義的實力。


    郝誠想想也才算明白了過來,如今的柳成兵不過七百,正是拉攏收為己用的最佳時機。


    當天,閻錫山將自己手下的諸多得力幹將全部拉來陪柳成,郝誠作為閻錫山的警衛連長,自然也在其列。眾人一頓飯吃的是非常開懷,推杯換盞見關係已經熟絡了幾分。


    而柳成那種爽朗不羈的性格,也讓諸位不覺得這位能力多強。大多數人心中都覺得,這位和閻錫山閻長官關係匪淺。


    不過柳成越是表現的雲淡風輕,知道柳成想法的閻錫山和郝誠就越是佩服。


    一頓飯吃的更是一個個的麵帶微笑。


    飯後,閻錫山也沒在繼續拉著柳成接著聊,他所需要的隻是一個人給他一個信心而已。至於策略,他有著他自己的策略,或許柳成的某些東西可取,可那畢竟是別人的。閻錫山可不是拉來主意,他自然還的摸出一套自己的,在加以實施。


    當天夜裏,柳成剛剛回到郝誠給他們安排的一處院落的時候,營門就遇到了曾珍咄咄逼人的追問:“你和閻錫山聊的怎麽樣?都聊了些什麽東西?”柳成灑然一笑道:“沒什麽,就是聊些瑣事,什麽抗日怎麽打之類的。反正他問我答,我就隨意敷衍了過去。”


    “那就好,那就好。”曾珍一邊低聲說著,一邊想著今晚的回報應該怎麽寫。


    柳成卻是笑了笑,一臉玩味的看著走遠的曾珍。


    “這腦子,都能做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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