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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花寶典是什麽武功秘籍?厲害嗎?”婠婠悄悄的將回去,好奇的問道。


    朱浩心中想著有一天再見道邊不負時候他便是胡子落盡,喉結消失,一副女裏女氣的人妖樣子,再上胭脂、抹上口紅、穿上裙裝,然後在大街上對著美男子拋媚眼兒的情形便覺得一陣惡寒,隻好點頭道:“當然,這‘葵花寶典’可是除了四大奇書之外最變態的一本書了!”


    “哦,原來如此啊!”相處了這麽幾天,婠婠已經知道了,朱浩口中的“變態”通常是等同於“極為厲害”的意思,那麽這的葵花寶典應該便是一門絕頂厲害的武功了。


    於是婠婠繼續好奇的對已經回身過來的朱浩問道:“這葵花寶典的‘葵花’二字和女子有關,這門功法是女子所創還是女兒家才能練的呢?”


    朱浩一陣張口結舌,麵色古怪的看著婠婠,婠婠被他看的渾身都不舒服,於是在騾子背上稍微挪了挪身子,疑惑的道:“怎麽,我說錯了嗎?”


    朱浩搖頭道:“說不上對錯,不過這本書卻不是女子能練的。反正這書很古怪,也不會流傳人世,你還是不要問了。”


    “哦,知道了!”


    婠婠點了點頭,忽然想到剛才那顆石子。原本那顆石子是射向邊不負後頸的,可是經過銀環借勢之後的邊不負身形憑空拔高了幾尺,那石子好像是打在了他兩腿之間來著,那麽葵花寶典……不會是太監練的吧?


    想起剛才朱浩奇怪的神色,越來越覺得可能。


    如果朱浩知道了對方所想的話,肯定會稱讚婠婠明察秋毫、智慧高絕。


    現在已經不能照原來的劇情來衡量定義事情的發展了,比如說李閥原本是今年的夏天起兵,誰知道現在楊廣性格改變了,又下了兩道所有有野心的諸侯反王都不願意看到的旨意,李淵那個老色鬼會不會因此而提前行動呢?


    看來真的是該加快速度了。


    打定了主意,朱浩立馬回道喚道:“婠婠。你會騎馬嗎?”


    婠婠地一雙小腳在騾子背上輕輕的晃著,嘟著嘴道:“不會,淑女才不會學騎馬哩。”


    淑女……朱浩哭笑不得,殺人不眨眼的妖女也知道淑女是什麽意思的話就怪了。照這個龜速,到了太原至少也要一個月以後了,那樣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這裏到襄陽隻有不到四十裏路了,我便將你送到你表親戚那兒去可好?”


    這般糾纏不清總不是辦法,婠婠可不能代表祝玉妍。況且是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雖然路上有個美女陪伴偕行的感覺很不錯,但是這樣的美女可是個不定時地炸彈來著。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一個現在完全沒盼頭的美人誤了正事。那就真的是應了這話了。


    “表親戚?”婠婠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才想起了他說地定是襄陽的錢獨關,卻不知朱浩是如何知道錢獨關的身份的。如果不是早有定論,說不定她真地要當朱浩是她聖門中的高層了。心中警惕的同時。臉上卻一副無辜的樣子,可憐巴巴地道:“楚公子不管我了嗎?”


    朱浩不為所動,道:“可是我真的是有要事在身,照這般速度。這信便過期了。”


    婠婠心道,反正身份早暴露了,不如就用輕功跟上。隻等師父的答複便好。想了想便幽怨地道:“那我們便在襄陽雇一輛馬車行嗎?”


    這一次白清兒卻是去了襄陽地。她們兩個一向不對路,要讓她呆在襄陽。還不如讓她回去地好。


    朱浩想了想,要是有馬車代步也不錯,憑婠婠的本事,要借一輛好點地馬車還不是小事一樁,便點頭道:“這樣也好,我還趕時間,趁現在還早,爭取今天晚上便到襄陽吧!”


    說著便在騾子屁股上輕輕的戳了一指,一縷長生真氣循著指尖進入騾子身體,原本慢吞吞邁著小碎步子的騾子忽然像吃了忽然發春了一般,在婠婠的驚呼聲中揚起四蹄飛奔起來,而朱浩便掛著一抹淡然的笑意閑庭信步般跟在騾馬身後。


    騾馬的速度並不低,比起真正的馬匹也差不了多少,朱浩便大步跟在騾子身後,始終保持著同樣的步調。


    ……


    “喂,老三,你聽說了嗎?”家香樓比朱浩初到襄陽的時候還熱鬧的多,春節剛過不久,到處還帶著喜氣。這一樓正在大碗喝酒的兩個江湖人打扮的武者正在那兒胡吹海侃,兩人喝的滿臉通紅。


    “聽,聽說什麽?”另外那個紅臉大漢有點大舌頭。


    “那漢水幫的幫主錢,嗝,錢獨關最近納了個小妾!”剛才說話的黑須大漢一臉神秘的道。


    “切,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對麵的那個紅臉大漢一臉失望,“還以為什麽大事兒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須大漢道:“那次老子在那個小妾掀開簾子的時候看到了一眼。”


    大漢咽了咽口水,雙眼冒光的道:“幹他娘的,老子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女人!”


    “呃,真有那麽漂亮?有沒有春紅樓的頭牌漂亮?”


    “屁,看了那個小妾才知道,那個頭牌紅鶯姑娘簡直就是個渣兒!”


    正是這個時候,朱浩和婠婠並肩而入,幾乎第一時間,原本熱鬧無比沸反盈天的一樓忽然清靜下來。一臉無奈的朱浩便這樣和婠婠踏上了二樓樓梯。直到婠婠的背影消失了很久,“乒”的一聲,一個把酒杯舉到鼻子上、裏麵的酒都灑到了褲襠上的年輕公子的酒杯掉到了菜盤子裏,油湯濺了一臉仍舊是滿臉癡呆的樣子。


    當然那他隻是一個開端,後麵叮叮當當的聲音陸續傳來,有筷子掉了的,有盤子掉了的,有酒杯酒壺酒壇子打了的,嗯,最多的便是眼珠子掉了的。


    “咕……咕……”


    “你說的那個小妾有這個漂亮嗎?”


    “呃,應該差不多,或者稍微差一點點。或者……”


    朱浩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笑道:“你這表妹妹倒是挺心急嫁人的,嗯,要是上次沒有我弄巧成拙地話,是


    也要嫁給那個方澤滔了?”


    婠婠目光一閃,巧笑道:“我才不嫁給那個醜鬼哩,長得五大三粗,臉上還坑坑突突的。一點也不好看,要嫁也要嫁給你這般武功好又有學問有品味的瀟灑公子哩!”


    看著那宜嗔宜喜的絕色嬌顏上那抹毫不掩飾的狡黠,朱浩無奈的道:“我們是在說正事,婚姻大事豈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婠婠忽然一臉黯然的道:“我沒有說笑哩。看來定是公子嫌棄婠婠+|


    朱浩深吸一口氣,若是婠婠都算是姿色普通的話,恐怕這世上其他女子都是連普通都算不上的無鹽氏了。被美人調侃在朱浩看來是一件相當丟臉的事,況且奉行“一言興邦、一言覆國”地至高語言學理論的朱浩從來不會輕易在口頭上輸了別人。於是他轉眼間便非常認真的看著婠婠的雙眼,道:“我之前說過地話現在仍舊作數……”


    “什麽話?”即使婠婠修為高深也被他的目光看的全身都不舒服,未經細想便順著他的話問道。


    朱浩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經地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婠婠張口欲言。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是祝玉妍的關門弟子,下一代宗主地繼承人,除非陰癸派和朱浩現在所扶植地隋室真地可以達成協議的話。她或許可以作為一個和親地砝碼。但是現在一切都是未知。就如同朱浩的來曆一般未知。


    她現在忽然有些相信了,朱浩或許真的是神仙的徒弟。至少從陰癸派得來的那些情報看來,他好像是憑空出來的一般,以前的事跡沒有在這世間留下任何痕跡。除了下凡神仙,還有誰有這般本事呢?就如同珍珠的光芒,再多的灰塵都掩蓋不住。


    慈航靜齋的合作對象很可能是北方的某位諸侯,這個不確定的消息陰癸派也是最近才得到的,但是朱浩好像早已做準備了。還有那個僅僅兩次露麵的神奇的“仙家法寶”,那卻不是任何墨家子弟或者世間巧匠可以做出來的東西。


    這才是陰癸派還有魔門其他人在朱浩屢次破壞了他們計劃的時候還那般忍讓,而沒有派出高手去找他的麻煩,而且這些都是他們的好奇需要付出的代價。


    一切的行動都要以聖門的利益為重,感情隻是贅餘。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沉默,眼前的珍饈美酒似乎也有些失去味道。


    過了一會兒,朱浩放下竹筷,低聲道:“天色將暮,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歇息吧!”


    這話有些曖昧,兩人卻都失去了計較的心思,婠婠隻是輕輕點頭便隨朱浩起身。可剛走了兩步,她忽然輕蹙黛眉,步子也放慢了一些。


    正是朱浩感覺有些奇怪的時候,那家香樓的胖老板忽然“蹬蹬”的跑下樓梯,“錢幫主和夫人可算是到了……”


    原來是錢獨關,上一次不小心聽到了他與李密的密謀,幸而兩人沒有達成協議,不然現在天下局勢恐怕會更加混亂不堪。隻是不知道現在的李密還有沒有膽量挾持翟嬌偷襲翟讓爭奪大龍頭之位呢?


    樓梯拐角,朱浩與婠婠終究是碰上了一臉春風得意的錢獨關和他身旁同樣一身白衣、姿色絕倫的白清兒。或許容貌到了婠婠那種毫無瑕疵的級別的美人,已經無法單憑相貌來斷定誰更漂亮了,或許隻有氣質可以判定出高下。


    兩位同門師姐妹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擦肩而過,朱浩也是一臉的淡然,習慣了婠婠的美貌,其他女子看著也就那樣了。隻有錢獨關看到婠婠的時候忽然間神色微變,然後又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朱浩,卻沒有多說什麽話。


    正當兩對人一上一下,走出了幾步的時候,錢獨關忽然回頭對朱浩道:“公子稍待!”


    “請講!”朱浩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道。


    “不知公子大名?在下錢獨關,要是公子在襄陽辦事的話,錢某或許可以出些微薄之力!”錢獨關絲毫不動怒,反而很客氣的道。


    “楚隨……要是錢幫主有心的話,明天送一輛馬車過來便行了!”


    說話間已經和婠婠走出了客棧,可是聲音仍舊清晰的落在客棧中在座各位的耳中。


    一樓的各位江湖人士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在襄陽這塊地盤上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漢水幫幫主錢獨關說話的,除了朱浩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看來錢獨關沒有任何惱怒的樣子。


    一時間,江湖人士們都開始猜測這青衣文士打扮的朱浩和他身旁的白衣精靈一般的婠婠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般影響。而開始說話的那個大胡子拍了拍身旁紅臉漢子的肩膀,邊打嗝兒邊道:“今天定是什麽特殊日子,怎麽仙女全都下凡來了……”


    朱浩還是住在之前來襄陽時候那間客棧,也還是那間小院,雖然老板已經認不出他來了。


    深夜,朱浩習慣的披衣在燈下翻看《莊子》,這一段時間精神力恢複了一些,每天隻要稍微小睡半多時辰便足以恢複一天所消耗的精神。現在這時間正要拿來讀讀寫寫,天道概論要完善,功力也不能落下來。


    “人心險於山川,難於知天。天猶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若真的是憤世嫉俗之語,或有偏頗,可是若是真的看破世俗紅塵,卻是世間真理了。”


    朱浩放下書,是啊,人心險惡,以仁義攖人之心或許可以遮掩人心中的**野心一時,卻改變不了它的本質。就如同人穿了衣服可以遮體,但是不管衣服如何還,身體依舊是那般樣子。


    孔子給人的身體穿上了一身華麗的衣服給世人看,莊子把這身衣服褪去,直指著本心。


    可惜真話始終沒有多少人願意聽。


    正當朱浩拿起書卷,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一聲衣帶飄飛的輕響。心中一動,彈指間便滅了***,屋子變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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