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此刻,擂台上方,木刀與木戟廝殺起來。


    約莫廝殺數合,譚權便被一擊倒飛,木刀亦是被挑飛。


    見狀,譚權眼見自身被擊敗,不由頓時麵露怒色,瞬息起身,厲聲道:“你……”


    隻不過,由於他已經被打下了擂台,雖然他惱怒龍治將他戰了下去,可按照規則卻不能在重返擂台廝殺。


    淩厲的眼神不由瞪了龍治數眼,才麵露怒色,憤憤不平的離去。


    “龍治積一分,總計兩分。”


    不過,就在譚權剛剛離去的瞬間,台下主考官趙忠不怒自威,高聲喝著。


    緊隨著,又是一員壯年持刀奔上台,擂台上繼續相交起來。


    下方,此時譚權被擊敗,卻是陰沉著臉步步退回人群當中,不過他還未退回去,魏磊便持槍當先快速奔了過來截住他道:“譚兄,何事如此怒氣衝衝?”


    “躲開。”


    隻是,雖然魏磊和顏悅色陪著笑臉說著。


    他卻是厲聲吼著,絲毫不留顏麵。


    聽罷,魏磊心知此刻還是應當以和為主,要拉攏他入夥而不是激怒他,遂沉聲道:“譚兄,想必你是在為龍賢弟擊潰於你耿耿於懷吧?”


    一席話落,譚權瞥了他一眼,並未搭話。


    “哈哈,譚兄你已經連勝五場,積滿五分,再繼續戰下去還有何意義呢?”


    “須知,你可要記住,最後一項團體賽才是最重要的,那可是整整五分。”


    “如若譚兄繼續在守擂,一旦體力耗損太大而在團體賽中無法恢複被擊敗,那又如何應對?”


    說到這,魏磊不由忽然麵露笑容,輕聲解釋著:“龍賢弟這是在暗示你,想讓你保存實力,將剩下的五分留在團體賽。”


    “擂台賽結束,低於五分者,才會淘汰。”


    “哼!”


    話落,不過譚權卻是冷哼一聲,遂厲聲道:“你說得倒是輕巧,團體賽可是大規模的混戰,那可是槍棒不眨眼啊。”


    “我要是於團體賽有所閃失被打倒,又何談掙五分呢?”


    一席話音落定。


    魏磊目光緊緊凝視著他半響,才笑道:“哈哈,這就是我前來截住你的原因,隻要你我合作,以我等的勇力,想要在團體賽中生存並不是太困難的事!”


    “並不困難?”


    喃喃嘀咕一句,他不由相問著:“這又如何說?”


    此刻間,譚權不由越發昏頭了,完全跟不上了魏磊的節奏。


    “譚兄,團體賽換言之其實就是混戰,這種混戰便是模擬真實的戰場廝殺場景,單純靠個人勇武是極難殺出來的。”


    “故此,這便需要我等的一致配合。”


    “譚兄,磊期待你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


    “是的,這一次我們備戰團體賽是肯定的,以譚兄的勇力隻要能夠與我等弟兄合力,想必威懾諸眾當不成問題!”


    話音剛落,譚權便徑直持刀緩緩離去。


    不過就在他回返人群當中時,頭腦裏卻是無限透露著絲絲想法,就是魏磊邀請他加入一起對抗團體賽的主意。


    加入他們?


    我究竟答不答應呢?


    可他說得有道理,團體賽所講究的還是團隊作戰,我這孤身一人也難以抗衡整個混戰的場景啊。


    “事到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再考慮加入他們的事情吧!”


    此時,譚權雖然直接離開,可卻在暗暗沉吟著。


    畢竟,他距今才積五分,正好還需要團體賽活著勝出才能夠積五分,算是達標。


    這一刻,他麵對著所拋出的橄欖枝,不由盤旋思索著。


    眼見著他徑直離去,卻是並未直言拒絕,魏磊心下一喜,也不繼續深思,轉念便將目光放到了擂台上麵。


    細細望去,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龍治手執一杆木戟竟然完成了一挑三,積滿了五分。


    見狀,魏磊不在猶豫,便徑直揮槍跳上擂台,麵向龍治拱手行禮,笑著輕聲道:“龍賢弟,已經足夠了,按計劃實施吧!”


    聽罷,龍治早已準備,一眨眼的功夫,魏磊長槍卻是直驅前來,他竟然絲毫抵擋不住而倒飛而出,重重衰落於地!


    約莫半響,他才徐徐起身。


    “哼,你等著瞧,團體賽有你受的。”


    不過他起身以後,首先便是麵露厲色,高聲喝了一句。


    而此時,魏磊也由於淘汰了龍治,再積一分,總計一分,然後繼續接受著挑戰。


    將台上方。


    主位上。


    此時,正襟危坐眼神一直觀察在擂台上的總總場景的關平不由忽然明悟了,麵色陡然舒展開來,遂道:“劉伽,目前擂台上持槍的青年名諱為魏磊吧?”


    “是,少將軍。”


    “哦?”


    魏磊,這倒有點意思,此人不僅勇力超群,還會擅使計策,倒是可塑之才。


    一時間,隨著劉伽從旁的稟告,關平不由已經看破了他的想法,輕聲細雨的說著。


    “這小子不錯嘛,竟然已經搶先一步在為最後的團體賽招攬幫手了。”


    此刻,關平內心深處不由暗暗沉吟一番。


    “有點意思。”


    “此次他要能成功留下,那倒是可以重點培養一番。”


    一席話落,他靜靜沉思著。


    下方。


    隻說魏磊同樣如此,再守擂到積五分以後,也果斷敗下陣來,持槍徑直回返人群中進行休整。


    時間一分一秒的相過。


    此時,早已是傍晚時節,空中紅彤彤的朝霞也已在慢慢的散去。


    黑夜正逐漸的慢慢到來。


    而此時,經曆數個時辰的比拚,擂台上也結束了。


    結束以後。


    等待諸眾皆退至人群當中以後,主考官趙忠才陡然麵露嚴肅之色,走上擂台,俯視著下方諸眾,朗聲道:“諸位,經過今日將近一日的時間,武舉的挑戰賽、擂台賽終究是告了一段落。”


    “據武舉前我方所製定的規則,在挑戰、擂台兩場結束都未拿到五分的,今日回去以後便可不需要來參與團體賽了。”


    “你們沒有機會,被淘汰了!”


    一席高聲之語,他高聲怒喝著。


    為什麽?


    我不服也!


    難道打假賽也算麽?


    “我積分已至四分,難道也要淘汰?”


    隻不過,就在此話脫口之際,大部分並未滿五分的壯年都不由麵露不平之色,一致聯合起來高聲喝著。


    轉瞬息,一言一語的嚷嚷著。


    頓時間,軍校場上便話音嘈雜,聲勢極為浩大!


    這麽大的響動,又如何能夠瞞得住將台上方窺視全局的關平?


    這一刻,由於群起呼應的壯年極多,進皆圍攏在主考官趙忠從旁,一言一語的嚷嚷著。


    一時,趙忠也無法了,不知如何解決。


    見此,關平臉色不由瞬息垮了下來,麵露陰沉之色,徐徐起身向前奔走數步,便屹立於高台之上,厲聲高呼著:“都給本將住嘴!”


    “住嘴住嘴。”


    一聲仿若震天般的響雷聲急劇響起。


    這席雷霆般的吼聲也差不多傳遍了整個軍校場。


    聽罷以後,下方正在聚集鬧事的諸眾此刻眼見著關平一臉的怒容,麵色更是不善,不由進皆停止討論,紛紛回轉原地。


    轉瞬息,校場上陡然鴉雀無聲,寂靜無比。


    “哼!”


    沉吟半響,關平不由冷哼一聲,遂道:“怎麽,你們想幹什麽,聚眾起事?”


    “此次武舉規則乃是本將所定。”


    “而且,武舉之前,本將也曾特意命專業人士向諸位詳細解讀過規則,如今挑戰、擂台上既然都未積五分。”


    “那隻能證明汝等實力不足。”


    說到這,關平話風又是陡然一轉,再次淩厲數分,怒喝著:“既然實力不足,汝等還有何顏麵再此胡攪蠻纏?”


    “本將要是你們,都替爾等覺得羞恥。”


    “要是汝等真是男子,那便拿出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氣魄,輸得起放得下,現在輸了那就繼續回去苦練,爭取等待下次機會再來尋求從軍機會。”


    “再此饒舌,豈不是婦人所為?”


    震天般的吼聲,關平義正言辭,麵露堅毅之色,高聲喝著。


    一席話落。


    正居於校場上的數百餘眾,剛剛聚眾鬧事的大都數人都不由被訓斥得麵紅耳赤,半響無語,不敢抬首。


    不過,人群中亦有一些狠的!


    “少將軍,我等是輸了。”


    “可我等卻輸得不甘,某些人也贏得極為不光彩,難道這也算?”


    陡然間,人群中忽然一位年過二五的青年,流著滿麵的胡須,陰沉著臉,站出緊緊麵對著將台上的關平。


    言語間絲毫未有膽懼之色!


    當然,此話雖是指桑罵槐,可他言語、神情卻說得極為明白。


    他所說的正是魏磊等眾一行打假賽。


    話落,魏磊正準備站出反駁,可卻是忽然被關平揮手打住,然後他便厲聲道:“怎麽,這也有不服?”


    “汝等是怎麽想的?”


    “本將問你們,為何別人能想到相互配合,可爾等卻不能如此?”


    “此事犯了規則麽,他們隻是相互利用較好的關係來解決此事,卻並未觸犯任何規矩,他們難道勝利得不理所應當麽?”


    一聲聲質問的聲響也徐徐高吼而出!


    這一刻,關平內心群埋藏著的怒火亦在震震咆哮起來,隨時都有一種將要狂風暴雨來臨的節奏。


    話落,關平又沉吟一番,遂道:“爾等細細想想,你們為何要前來參與武舉考核?”


    “不就是為了從軍領兵征戰。”


    “可戰場相見難道隻是有勇力敢戰敢拚便足夠了麽?”


    “如若當真如此,那便不是一員合格的統帥。”


    “因為,合格的統帥必然是會善於動腦思索的,會追求最大化利益,可不會極為死板!”


    一席怒喝之聲,關平不由厲聲喝道。


    陣陣沉思之聲,已經有不少的人已經退還武器,從甲士掌中換回屬於自身的武器,便低首悄悄的離去。


    打道回府!


    不過,也有十餘眾積分未滿五分的卻還依舊賴在原處不久。


    可此時,主考官趙忠已經麵露陰沉之色,壓根不在過多廢話,直接揮手示意著。


    轉瞬的功夫。


    一員員全副武裝,高大魁梧的甲士便手執利器,徐徐奔到他們身前,然後拖著他們離開。


    等待半響。


    眼見著軍校場上隻有還剩下百十來人,主考官趙忠才繼續宣布著:“好,剩下的諸位,都已經是積分已經滿五分的。”


    “那接下來的團體賽,便設在明日的上午時分,還望諸位準時參與。”


    “明日也是各位的關鍵一戰,提前敗者也依舊似今日這般被淘汰,唯有戰到最後者,才能積五分。”


    “還請諸位重視!”


    話音落下,他也不在繼續耽擱時日,便招呼著剩餘百十來人紛紛散去。


    至於此刻,隨著武舉第一日的內容結束,關平也率親衛軍徐徐步入台下,準備遣散諸甲士離去。


    可就在此關鍵之際,關平卻是耳目一動,身為武將的本能好似讓他察覺到了什麽。


    一時,他不由悄悄揮手示意從旁趙忠、劉伽等眾稍安勿躁,然後向他們各自使眼色。


    半響。


    趙忠、劉伽明悟,立即遣眾悄然從側翼離去。


    而此時,關平卻是從親衛手中接過一張三石角弓,張弓搭箭仿若流星腕月般,趁著空中已經披上一層黑影的披風時。


    弓正對著軍校場外的一顆龐大的參天大樹。


    三石角弓,此弓亦是非比尋常,並不是誰人都能可用的!


    此弓韌勁十足,也十分考驗使用者的臂力。


    如若使用者臂力太過薄弱,壓根拉不開此弓。


    隻不過,關平本就是用刀名將,力量又繼承了父親關羽的驚天神力,反而一石、二石弓都無法使用。


    唯有三石角弓最為適合。


    ………


    此時,校場外的一顆參天大樹上。


    枝繁葉茂的枝丫中間,若隱若現的私密處,卻是隱約間有一道人影正隱藏其中。uu看書uukanshuom


    透過道道黑影觀之,此人頭裹麵巾,麵紗遮擋著臉龐,身席夜行衣,腰掛佩劍,正暗暗隱藏著。


    他好似在靜靜等待著什麽。


    不過,忽然間,這道黑影不由耳聰目明,好似感應到了什麽,不由汗毛倒豎,低喝一聲:“有情況!”


    此話還未落下,這道黑影便說時遲那時快,瞬息間便跳下了枝丫,斜立在枝幹上。


    “砰!”


    下一秒,一箭正中剛才黑影隱藏的位置。


    不僅如此,箭矢力道也極其強悍,直接將那道枝丫射穿。


    不過,這好似也惹怒了這位身席夜行衣的黑影。


    隻見,陡然的時間內,這道黑色的虛影斜立在枝幹上,頓時間便取出了腰中佩刀,遂不做絲毫猶豫,徑直便瞬息間跳下樹。


    下一秒,隻見這道黑影其速極快!


    而且,其目標好似直指持弓的關平。


    頓時間,那道極為淩厲的劍芒亦是率先逼近,寒氣極為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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