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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館的少女(下)


    ……


    幸福,


    就是起碼會有一個人愛著你,


    哪怕生活再辛苦,


    因為愛,


    我們從未放棄彼此!


    ——緋真


    ……


    “真是感謝白哉少爺呢!沒想到我家小伊勢會不小心遇到這麽厲害的貴人,如此大恩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償還!”女人聽到緋真的話後感謝地說道。


    女孩的母親是一個很知書搭理的人,雖然衣著破舊,但是談吐舉止卻讓人不敢低視!這讓緋真心底感慨,即便是在這些地方,也會出現藏龍臥虎的人啊!


    女人的病應該是在來到淨靈廷之前便已經出現了隱患,但是因為淨靈廷中良好的飲食和充沛的靈力,讓那病症一度被壓抑。但是即便如此,若是一旦女人在精神上出現什麽波動或是負麵情緒,也一樣會讓這種病再次從休眠中醒來。


    就在緋真和女人在房裏說話的時候,女孩給緋真遞上一杯剛剛沏好的並不高檔的茶葉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依舊戴著薄薄的眼鏡,一頭黑亮的短發上,別著可愛的浣熊樣式的發卡,女孩雙手托著精致的下巴,倔強而又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望著院子裏冒出來的雜草。


    “討厭的家夥!幹嘛要這麽多管閑事,借書的時候是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從來不問問別人的意見!”女孩雙頰紅潤,一邊抱怨著白哉,一邊慶幸著母親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和她們口中的白哉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才會引出現在的情況。


    女孩回憶起那短暫的時間裏,和白哉所發生的故事。如果是別人,一定會感覺到不可思議吧!畢竟對方是淨靈廷中最高貴的朽木家的少爺!但是自己當時為什麽會那樣呢?因為母親的疾病,還有來自這裏八番隊遺孀的孩子們對於同齡人的嫉妒的影響吧!


    “自己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吧!”女孩有些失落地說道。回過頭,屋子裏那個美麗溫柔的少女,像是一個來自天國的公主一樣。那就是他口中會用溫柔作為自身實力的女孩吧!


    女孩這樣想著,沒注意自己的目光光一直盯著緋真的背後看著。而當緋真突然回過頭,看到女孩在注視自己,緋真露出溫柔和煦的笑容。這個舉動讓這個叫做伊勢的女孩子感覺到溫暖的同時,心底湧出一絲自卑。


    女孩子不知道改如何回應緋真的笑容,撅起嘴巴,有一次氣鼓鼓地扭過頭,似乎這樣子就是維護了自己的自尊一樣。


    緋真有些錯愕,但很快便恢複過來。雖然感到意外,但也有所準備。沒有絲毫介意地笑了笑。年齡上的差異,讓緋真對於女孩孩子氣的舉措隻是感到孩子的童趣,就像是自己的妹妹露琪亞一樣。而且在來之前,緋真便已經從白哉口中知道二人相遇的經過,對於女孩的性格脾氣倒也有所了解。


    其實這次緋真來得目的不光是為了幫女孩的母親治病,同時卻也受白哉的委托來調查這裏對於貴族,特別是白哉所代表的朽木家的態度。


    現在看起來,似乎大人們相較理智一些,隻是孩子的問題。不過,緋真也不敢妄下定論。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鬆本亂菊,調查這裏居民態度的問題主要是拜托給她的。


    “您的女兒真的很可愛呢,請問她叫什麽名字啊?”緋真笑著向女人問道。


    “原來白哉少爺還不知道小女兒的名字。不過說來也是,小伊勢隻有姓卻一直沒有名字啊!”女人說道這裏眼裏流露出難以抹去傷感。


    “對不起!”緋真沒想到這裏會有讓女人傷心的往事,連忙道歉著說道。


    “沒什麽,我已經習慣了!”女人嘴上說著習慣,然而卻分明始終在意,因為那是牽動著她一生的心結。


    “她的父親叫伊勢重七樓,我們是在流魂街認識的。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沒有親人的我們像是兩塊別拋棄的磁鐵,不知道什麽時候便住在一起,一直沒有分開。後來,他進入真央,並且成為一名優秀的死神,而我亦隨著他從流魂街來到這裏……”


    “淨靈廷中的每一天都感覺那麽幸福,直到有一天隊裏需要幾名席官前往虛圈遠征,他便是其中一人,那時候我剛剛懷上小伊勢。他說這是隊裏交給自己的任務,是對自己的信任不能推辭!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臨走前他讓我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而且還說會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回來讓京樂隊長親自為她起名字。但是,自那之後便了無音訊了!是生是死,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有人說他已經為了淨靈廷的安穩犧牲了,而我亦因為這個緣故和小伊勢留在這裏。是京樂隊長的愧疚吧!”


    女人說到這裏沉默了下來,而緋真亦為她不幸的命運而牽動著。


    “小伊勢今年多大了?”緋真輕聲問道。


    “還有兩年就一百歲了!一百年了,淨靈廷中的歲月過的真是快啊!”女人一聲歎息著說道,“前幾天我夢裏還見到重七樓了,醒來後便開始頭痛,接著便下不了床。我還以為要死了,雖然那樣或許就能去見到重七樓,但是一想到小伊勢還那麽小,我就想哭!她還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女人雙目噙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著。


    到這裏,緋真已經明白了女人之所以會病症複發。同時亦更為擔心,因為如果她的丈夫真的再也回不來,那麽這沉沉的思念肯定還會有一天將她的身體拖垮,那時候恐怕即便是卯之花烈隊長來到這裏也隻能暫時維持,而不能完全將她治愈!


    心底惋惜著,緋真從懷裏將自己的手帕掏出來後,給女人遞了過去。


    “謝謝,謝謝你們!不過,好在小伊勢和他父親一樣能夠感應到靈壓,要是能看著她也進入番隊我就也放心了呢!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看著她順利地成為一名死神,像重七樓一樣。雖然會怨恨,但是自始至終,都會為自己的丈夫而感到驕傲!”


    當女人說道最後,緋真從女人眼裏看到之前從未見到的光芒,那是幸福!是一個女人一生所追求的幸福!


    這一刻緋真似乎放心了,如果會有這樣的目光,那麽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會堅強地活下去吧!


    “放心吧夫人,小伊勢一定可以進入番隊的!而且一定可以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死神!”緋真握著女人的手,目光真摯地望著她,柔聲說道。


    女人被緋真將手握緊,先是維維一愣,然後釋放出明媚地笑容,“是嗎?那樣我就放心了!當年,重七樓也是這樣握著我的手,和我說‘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死神呐!’”


    女人看著門口小伊勢此時還很瘦弱的身體,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一個男人的影子回過頭笑著和自己招手,就像是一百年前重七樓每次離開自己去到番隊前和自己笑著招手的樣子一摸一樣。


    緋真不知道女人在小伊勢身上看到了什麽,但是那種充滿著愛和希望的目光,讓她心底感到陽光在播撒,就像是曾經母親看著自己時的樣子。緋真鼻子有一絲酸酸地,既而莞爾一笑,即便見不到父親,但是能夠有一個一直愛著自己的母親守護在自己身旁,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你是誰!”就在緋真和伊勢的母親在屋裏待著的時候,一個金發少女一身黑色的死霸裝直接推門進入伊勢的家裏。這讓守在門口的伊勢叫了起來。


    亂菊年齡在現世看起來已經是十六歲的豆蔻少女,是以那漸漸舒展的傲人身材,完全不是眼前這個豆芽菜一樣的少女可以比較的。


    之前緋真已經讓少女有一絲敵意,此時又來了這個相貌不比緋真差,同時身材又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少女,讓女孩像是一個領地被入侵的小貓一樣,目光狠狠地注視著亂菊。


    然而女孩子的目光並沒有引來亂菊的討厭,或是讓亂菊從這裏離開,反而惹得亂菊一下子撲了上來,緊緊地將女孩抱著懷裏,同時嘴裏喊著,“卡哇伊!真是好可愛的女孩哦!像是一隻戴著麵具的小貓呢!”


    女孩實在想不出自己和貓有什麽像得地方,當然她不會了解崇拜夜一的亂菊一如碎蜂般,會把一切美好的事物和貓聯係在一起。此時她隻想著從亂菊的擁抱中掙紮出來。


    “好像是我的同伴來了呢,事先沒有和你們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聽出亂菊聲音的緋真歉意地向女孩的母親說道。


    “沒關係的,既然是同伴便讓她也一起進來吧!”女孩母親被緋真扶起來後靠在背墊上,虛弱的她笑著對緋真說道。


    接下來,在亂菊將女孩鬆開後,在女孩家中帶了一會便和緋真離開,而她們此行的目的亦全部完成。


    亂菊那裏已經打探到,情況似乎並沒有和白哉所想的那樣。雖然源鳩屬於分家,但是他本身並沒有後世那打人民戰役的思想,下級貴族和這些遺孀的子女,於他最多不過是可以培養工具的來源地罷了。他並沒有關注,甚至是在這裏散播什麽對白哉不利的消息。


    而真正導致女孩言行的原因,則應該是和她一起玩耍的孩子,也就是在他們身後的家庭。因為是富人堆裏的窮人,所以對於那些貴族,他們的目光似乎異常仇視,甚至比流魂街的人們都要仇視他們!


    一方麵他們目睹著淨靈廷中貴族的一些黑暗和肮髒的地方;而另一方麵,因為家中的頂梁柱的死去,使得他們在向著更高層次攀爬的過程中突然停止,甚至是跌落下來。是以這份不滿讓他們仇視那些得勢的人們,而淨靈廷第一大貴族,朽木家,更是首當其衝地受到他們的嫉妒以及惡言相向!


    至於為什麽沒有對同樣是貴族出身的京樂隊長有任何質疑,則是因為這邊是屬於八番隊的遺孀管製區。


    既然了解了這件事和分家無關,那即是代表這是一處可以爭取的勢力。而緋真所了解到的便是在這裏醫療是異常稀缺的東西,這也是白哉早已準備好的計劃。


    通過朽木家的財力和卯之花烈隊長四番隊的支援,對於這裏進行更加頻繁的醫療工作,同時將一部分資金用於真央對於醫療死神的培養工作。


    在叫做伊勢的女孩事情揭過之後,白哉馬上便要迎來他計劃中要挑戰的最後一名隊長——京樂春水!


    這個看起來粗曠輕佻,實則心思細密的隊長,擁有著極為豐富的實戰經驗!雖然一如他本性不喜歡打鬥,但是有些天生的才賦讓他對此卻涉足略淺,悟性卻極深!


    作為大貴族京樂家一直以來都是以可以培養強大的死神而出名,這一代京樂春水更是在護庭十三番隊中擁有著僅次於山本老頭的強大實力!所以,這一戰對於白哉來說真正的意義並不是是否能夠取得勝利,而是通過戰鬥向京樂春水學習那天才般的戰鬥技巧!


    夏蟬高鳴著,炎熱的盛夏讓人不禁回憶起那剛剛被冰塊冰鎮過的清酒,淡淡的酒味,經過沸水將它的溫度提升之後,通過冰鎮將那香醇的米酒香味通過凍氣一並散發出來,舌尖輕輕一觸,便可以感受到仿佛有一朵糯米香味的白花在舌尖綻放!這就是夏日冰鎮清酒最美味的地方所在!


    而眼下,一邊評頭論足地說著這些,一邊用鬥笠扇風的,便是始終喜歡披著粉紅色大媽披風的京樂春水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天氣這麽熱,最是適合在酒坊外麵的屋簷下,一邊喝酒,一邊和可愛美麗的老板娘聊聊人生,談談理想的好天氣啊!”京樂春水一臉醉意,整個人悠閑地從竹林邊緣走進來。在他身旁是他的最佳拍檔——浮竹十四郎隊長!


    “喲,白哉小弟,卯之花烈隊長,嗯,還有四楓院夜一隊長,你們都到了!哈哈,真是就等了啊!”京樂春水一隻手插著敞開的胸口之中,另一隻手將酒壺掛著腰間,將鬥笠戴上後,笑著說道。


    另一邊,卯之花烈輕笑著看著京樂春水和浮竹隊長的到來,而趴在白哉肩頭的夜一隻是打了一個哈欠便沒有任何反應了。


    “沒想到京樂春水隊長會選擇這一天戰鬥,這會讓白哉有些愧疚啊!”白哉先是有些歉意,繼而笑著說道:“不如晚上的生日宴由白哉來為京樂隊長好好慶祝一下吧!”


    7月11日,這個日子正是京樂隊長的生日。雖然已經在這瀞靈庭中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生日,似乎應該會感到厭煩。但是這漫長而又悠久的日子並沒有讓死神們淡視,反而愈發的重視著,像是過年一樣,無聊而又辛苦的日子中一點樂趣!


    “啊,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既然是白哉小弟請客,看樣子今天能夠把月桂冠老板娘私藏的好酒全部喝個痛快了!”京樂春水一臉得意猥褻的笑容說道。完全是一副無恥大叔的樣子,但是如果你真的因此而小覷了京月所表現出來的假象的話,那麽接下來恐怕你真的要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了!


    “說起來京樂隊長怎麽會把戰隊定在這樣的日子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卯之花烈突然問道。


    顯然沒想到卯之花烈會突然發問,不光京樂春水,白哉也是一臉驚訝,不過白哉的表情中除去驚訝,中更多的是一份好奇。


    “這個啊!”京樂春水撓撓後腦勺,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一樣。“既然是生日就應該過得有意義一些才能讓自己記憶猶新!所以之前我便一直在想,那麽今年的生日應該怎麽去過的有意義呢?就在這時候,白哉小弟的邀戰貼給了我想法!轟轟烈烈地戰一場,應該會很有意義吧!”雖然嘴上說什麽有意義啊什麽的,但是那懈怠和無所謂的臉上,卻似乎是在說:我所說的都是胡扯的鬼話,你們就隨便聽聽就好啦!


    聽到京樂春水的解釋後,眾人先是一陣愕然,繼而莞爾一笑。其實雖然於其他人會覺得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在這些隊長身上,這樣反而才是真實的自己吧!


    人啊,能夠將自己最真實的樣子擺在別人麵前,需要的勇氣,還有與之相應的實力。這點,京樂隊長似乎從未欠缺過!


    “那麽,不如我們就開始戰鬥吧!要是晚了的話,月桂坊中能夠一邊賞月,一邊聽屋後湖水流觴的上佳位置可就沒有了!”京樂春水向上掀起鬥笠,一臉胡子的他露出大叔那懈怠疲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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