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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命如羽,


    本就一身輕盈,


    隻是世人習慣自擾,


    偏要把自己烙入別人的生命來宣告存在。


    ……


    傍晚,溫泉場後院的客廳中,我們被安排在客廳的兩側,主人後來知道是叫做辛島升司的老板,此時正在廚房幫忙做飯。據他本人說,他年輕時候的手藝絕對是禦用大廚級別的!


    因為還沒有到預約的時間,所以我們都在這裏等著水月姑娘的到來。好在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之類的吃的東西,所以時間並沒有感覺到太過難熬。


    “喂,白哉,你怎麽會懂那種東西?”空鶴手中拿著幾顆櫻桃,那殷紅的色澤仿佛剛剛從枝頭摘下來似的。


    “這種東西一般貴族家都應該學習吧!”我端起一碗米酒淡淡地品嚐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現在太過濃烈的酒我嚐一口酒醉了,隻有這帶著淡淡酒香,同時酸甜可口的米酒才讓我不至於喝後立刻醉過去。


    我的話讓都美子撫著嘴看著海燕笑了起來,因為從之前起,都美子就發現海燕似乎挺鬱悶的。那些一般貴族需要學習的東西,貌似海燕和空鶴都不甚明白啊!


    “這麽說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誌波海燕聽到我的話以及都美子的笑聲後,後不禁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誌波家的規矩對於這些正統貴族應該涉獵的東西可是一概不去接觸,是以我的話讓海燕不禁感到一絲慚愧。


    “沒有什麽,我倒是反而羨慕海燕大哥不用學習這些繁瑣的東西呢!”我聳聳肩道。


    “那是當然了,這些沒有用處,隻能討好女孩子歡心的東西學來有什麽用處!”誌波空鶴點點頭大聲說道。從剛剛我那簡單的俳句便可以打通辛島老板,進而可以見到那個所謂的名藝伎起,誌波空鶴已經將這俳句定義為沒什麽用處的事情了。


    “啊!”我抬起頭,看了誌波空鶴一眼後,悶聲回答著,然後低下頭繼續品嚐著米酒。現世的做法和屍魂界迥然不同,是以味道嚐起來更加的可口。


    “切!”見我那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空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後,扭過了頭。


    “怎麽老板還沒有出來,他可是說要把自己的絕活拿出來的!”轉過頭後,久等地不耐煩的空鶴看著門口不禁抱怨道。


    “來嘍,大家真是久等了!”就在這時,辛島老板端著他拿手的飯菜,一碗碗熱氣騰騰的拉麵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板說得就是這個東西嗎?”大穀良輔指著那和臉盆有得一比的大碗中一團分開麵條問道。


    “那是當然!你可不要懷疑,這個味道絕對是平常人難以嚐到的!”辛島老板雙手叉著腰,這些仿佛拉麵才是他的本行一樣驕傲地說道。


    市丸銀看著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藍色的瞳孔盯著那細長的麵條發呆。


    **的拉麵是在明治五年時,**和滿清簽訂所謂的了“日清友好條約”後,使得大批遷徙定居在橫濱一帶,形成了特有的“中華街”,這才漸漸將拉麵的技術流傳出去。


    所以這個時候能夠吃到這種東西,在民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以不光是市丸銀和大穀良輔,誌波空鶴等人俱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那碗中的麵食。


    “呲留!”


    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我拿起了放在放在碗一旁的那雙紅色的竹筷,熟練得夾起數根麵條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看到我開始行動,眾人這時才一個個學著我的樣子吃了起來。


    “啊!真是太好吃了,老板!能再來一碗嗎?”大穀良輔吃完第一口之後,立刻被拉麵那誘人的美味所吸引,動作變得比我還快,一口氣將滿滿一碗拉麵吃了個精光。


    “良輔,注意我們是六番隊的人!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給隊長丟臉!”和田土貴放下手中的筷子,眉頭一皺不滿地說道。


    大穀良輔聽著和田的話,撇撇嘴,“知道了!不過和田大哥,你不要一碗嗎?”


    大穀眼睛望著和田同樣空了的碗中,不禁笑著說道,而和田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隨著眾人迅速將拉麵解決掉,辛島老板高興地看著眾人,吩咐店裏幫忙的夥計將剩下的拉麵端了上來。


    “老板,去過**嗎?”吃掉兩碗麵食後,熟悉的味道讓我有一絲回到家的感覺,看著辛島老板,我不禁問道。


    辛島老板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怔,然後才緩緩回答著,“朽木小兄弟給我的驚訝真是不少啊,沒想到朽木小兄弟也懂得龍麵,不過我沒有去過,這是以前在橫濱的一家**人來得拉麵館裏學來的。為了學到這項手藝,我可是整整去吃了整整一年的龍麵啊!”


    辛島老板感歎地說著,不禁回憶起那時的日子來。


    “原來是這樣。”我有些失望,不過其他人都沉寂在拉麵中,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


    在朽木家的藏書室中,我已經了解到在以屍魂界為主導的三界中,有一個屏障將**國和其他國家分開,這個屏障會將本國的靈魂留在自己國家的範圍之內,進而讓三界形成一個穩定的環境。如果一旦因為某些原因這個屏障被打破,那即是意味著屍魂界和虛圈的覆滅!


    不過這種屏障被打破的方法很難,而途徑不外兩種,一則是從屍魂界內部找到維持三界平衡的楔子;一種則是外部非人類力量的侵略,比如說基督教等超出普通人類可以接觸的力量!


    “辛島老板做的龍麵沒有我的份嗎?”就在我和辛島各自懷著想法,其他人沉寂在拉麵中的時候,一個如同泉水般清泠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隨著那聲音響起,隻見一雙晶瑩剔透地玉手輕輕將門簾掀起,那處子細嫩的皮膚如同剛剛剝掉皮的雞蛋。那一頭黑漆般光亮的頭發高高在頭上盤起,飾以琥珀雕琢的發飾,高貴典雅。紅色的和服上紋飾著各種美好的花紋,一股水仙花的香味從門外撲麵而來,清幽香味讓人立刻從心底感覺到愉悅。


    這種種美好的東西全都聚集在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身上,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少女那潔白光滑仿佛透明的臉,那美麗仿佛一個匠人精心雕刻出來的人偶,那笑容讓人心醉,但卻仿佛刻意為之。是因為眉頭中,那麵粉都難以粉飾的淡淡的皺紋嗎?


    “是,水月小姐來了啊!嗬嗬,這些東西怎麽會少了水月小姐的份呐!要知道,今天晚上水月小姐可是這裏最尊貴的客人啊!”辛島老板笑著迎上來說道。


    “辛島老板還是那樣會說話啊,不過我可不覺得這話是真的!今天最尊貴的客人是這位小先生吧!”水月說著嘴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輕盈的身姿仿佛柳絮般飄到我們這邊,雙手放在大腿一側,用**婦女那賢淑的問候方式向我行禮。


    “啊,水月小姐不用這麽客氣啊!”我有些尷尬地說道。


    藝伎的和服和一般婦女的和服並不一樣,她們的領口為了體現出藝伎的媚態而敞開至胸口處,胸前那一團白的讓人炫目的東西,讓我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雖然和空鶴她們很熟悉所以不覺得什麽,但是麵對初次見麵的水月,我卻顯得有些拘束。


    “看什麽呢!”誌波空鶴生氣地用手從桌子下麵探到我腰側使勁掐著低聲說道。


    “呃……沒什麽!”收回紛亂的遐思,我連忙故作鎮定地說道。腰部生痛的感覺提醒著我,空鶴此時心底的醋意是多麽濃烈。


    “沒想到,這位小弟弟很害羞呐!”水月站起來淺淺地笑著說道。


    雖然因為一直鍛煉的緣故讓我已經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和水月似乎相差不過十歲左右,但是藝伎的經曆卻讓水月看起來似乎要比同齡人還要格外成熟。


    “喂喂,這邊叫你過來是表演的,不要在這裏?嗦這麽多!很煩人呐!”誌波空鶴十分不高興地說道。


    空鶴大小姐的語氣讓場麵有些尷尬,畢竟對方是專門請來的客人。看著自己妹妹的樣子,作為哥哥的海燕哪裏會不明白空鶴心底的想法。暗歎一聲關心則亂,海燕隻好笑著賠理道:“那個,我的妹妹一直是這樣的脾氣,還請水月小姐不要在意啊!”


    水月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和空鶴一眼,閱曆深厚的她一眼便看出了我和空鶴的關係,“沒有關係的!不過,我可以請這位小弟弟為我做一首俳句然後開始嗎?”


    水月拍拍手,門外候著的下人將一把精致的三弦琴抱了進來,雙手撫在琴上,水月用動人心魄的雙眼看著我,笑吟吟地問道。


    雖然很不喜歡水月,但是空鶴也知道剛剛自己確實有些失去禮節,這次沒有阻止,一樣好奇地想要聽聽我會說出怎樣的俳句來。即便空鶴之前未曾涉獵,但是也感覺確實是很有意思的句子。


    我低下頭,俳句這些東西一直都是從父親那裏學來,要說自己創作,確實需要一些靈感,畢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獲得的。


    客廳裏安靜下來,眾人都屏息想要聽聽我能說出怎樣的句子來。


    皺著眉頭,沉吟中,突然從窗戶瞥到了屋外,那月華撒下的銀輝,將院子罩得透亮。眼神中閃過一絲靈光,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麽。


    “明月之光如此美麗,我正慎行,不虛度光陰!”是的,時間已經無法等待,馬上就要開始麵對接下來一**的戰鬥,我的時間已經不能再等待了!


    我將心中所想借著俳句說了出來,而水月聽後一怔,不知道這些話觸動了她,還是其他原因。因為出神,水月撫在琴上的手不經意撥動了一下琴弦,發出水滴般輕響。


    “和辛島老板說得一樣,這位小弟弟真是一個奇人呐!真是好句啊!”被琴音找會心神之後,水月媚態地看著我,笑著說著,纖細的手指開始在琴弦上律動。


    “那我就應著這首俳句來隨便彈一首吧!”水月低下頭,露出潔白的脖頸仿佛一直天鵝般美麗高貴,那琴音從來沒有聽過,但是很美,仿佛將人拉到夢中一樣。


    我們沉寂在水月的琴音中,那悠揚的旋律,帶著淡淡的莫名的憂傷,與心靈交織成共鳴。


    “開始了!”


    就在水月琴音開始彈奏起來的時候,夜空中,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聲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那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著什麽一樣。


    幽藍色的天空如同一個巨大的藍寶石,繁星是它璀璨的光澤。然而留在這美麗的夜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裂開一道狹長的細縫。


    一股不帶任何溫度,枯朽死氣的陰冷氣息從細縫中宣泄而出,仿佛從死人身上散發出的屍臭一樣,絕望地讓人想要自殺!


    無數巨大的手臂爭相往外伸展出來,那裏麵的空間太寂寞了,即便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它們,也會希望從哪裏離開,來到現世,去奪取那些讓它們感到興奮的東西――鮮活的生命!


    出來了,在一番爭搶中,終於有一隻大虛從黑腔中探出那顆巨大的腦袋,黑色的袍子籠罩著全身,麵部是一個擁有啄木鳥的喙一樣細長鋒利鼻子的白色麵具。


    在它們吞噬掉足夠多得同伴之前,這些普通的下級大虛沒有任何其他的意識,唯一的目的便是吞噬。通過不斷奪取新鮮的生命和靈力,它們可以最終脫離這個級別,晉級為中級大虛亞丘卡斯。而這裏那澎湃的生命的氣息,正是它們所想要的!


    “吼吼~!”


    那黑腔變得越來越大,很快便從中出現了數個大虛,那巨大的身形在還沒有高層建築物的**,仿佛是一座座小山一樣的存在。


    剛剛從虛圈脫離的它們,興奮地大聲吼叫著,四肢隱藏在黑袍下,隻露初一個帶著麵具的頭顱,和被黑袍覆蓋的軀體,它們神秘地像是宗教中的審判者。


    “來了哦,這下子看你們死神要如何處理!”一個輕佻的聲音從大虛很遠的身後傳出,身體被特殊道具覆蓋,使得虛們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


    日光,辛島家的浴場**。


    水月的三弦琴奏響日式所特有的風情,少女吟唱的劇本帶著淡淡的憂傷,仿佛一隻月色下舔舐著傷口的銀狐。


    然而,正當我們沉寂在其中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綻裂的黑腔中,散發出來的虛的氣息讓我們心中仿佛突然有一個大鍾被敲響。


    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一隻隻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般射了進來。那箭矢上攜帶的靈力,正是被我們苦苦搜尋了數日,而一直沒有發現的滅卻師身上的靈力!


    “該死的家夥們,竟然選在這個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我和拳西相互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雖然之前開玩笑有些不愉快,但是將近一個月以來的默契,讓我們彼此知道此時應該怎麽去做。


    “散落吧,千本綾櫻!”


    從我手心伸出的千本綾櫻破碎成無數碎刃,櫻粉色的光芒在辛島老板和水月小姐身前打開一道屏障。


    對方的行動根本沒有考慮到周圍的人,在外麵的那些和水月一起來得護衛在靈箭射進來的時候,已經被那迅疾的靈箭將**乃至靈魂洞穿!


    滅卻師的能力是借助外界的靈力以為己用,所以當他們將虛和魂魄殺掉之後,外界為了彌補損失的靈力會選擇將被滅卻師打敗的虛和魂魄吞噬掉,這也是滅卻師和死神對立的根本原因之一!


    六車拳西閃過那密集的靈箭,身體如同獵豹一般向著靈箭射來的方向衝去。“朽木、空鶴、市丸銀還有山田,這裏以及那些大虛就交給你們了,其他人跟我去找那些滅卻師!”


    “是,隊長!”這段時間來六車拳西的表現讓眾人從心底認可了他,是以在拳西發出命令的時候,眾人沒有任何反對意見,而且當下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滅卻師的靈箭在射出三波之後,因為六車拳西等人前去阻攔,所以這邊反而沒有了壓力。


    收回千本綾櫻後,誌波空鶴和市丸銀已經拔出了斬魄刀,等著我的行動。


    “山田清之介君,這裏應該已經沒事了,水月小姐和辛島老板就交付你了,我和空鶴他們去對付那些大虛!”我吃下一顆義魂丸後,靈體從身體中飄了出來,回頭和山田清之介大聲說道。


    “放心吧!”山田清之介麵色凝重地點點頭,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一致對外,而不是無謂的拆台。


    那邊水月由於胳膊被靈箭擦傷,巨大的靈壓的侵入讓她不禁昏了過去,辛島老板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幕幕,震驚地跌坐在地上,不明所以。


    我皺了皺眉頭,滅卻師的做法讓人很不讚同,這些家夥已經沒有什麽需要值得同情的地方了。報仇的心態,蒙蔽了他們的雙眼!


    “吼~吼~!”


    月色被烏雲漸漸籠罩,空曠的日光回響著一聲聲淒厲的撕吼,黑暗如同一條毒蛇,猩紅的長信分泌出劇毒的綠光。


    ――――――――――――――


    ps:**早期將拉麵稱作龍麵,以示是來自**的一種食品。直到1921年後,日語中才出現“拉麵”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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