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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愛追隨著一個人的時候,


    心已經死去,


    一切都聯係在他身上,


    生或死,


    一切都控製在他的手中


    ……


    當海燕和緋真,以及還是嬰兒的露琪亞回到屍魂界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而作為五大貴族,以及十三番隊的副隊長,海燕還是有一些權力的。譬如說,將緋真和露琪亞直接帶到淨靈廷。


    “今天已經太晚了,如果去白哉哪裏恐怕是不行了,緋真和你妹妹還是先住在我家裏吧!”


    海燕領著緋真從穿界門出來後,離開十三番隊的隊舍,向著誌波家的豪宅走去。


    剛剛與父母分別的緋真雙眼茫然地看著海燕,什麽話都沒說,點點頭,跟著海燕向著誌波家走著。


    空氣中有幾分尷尬的樣子,習慣性地揉了揉鼻子上的胎記,海燕將手搭在緋真的腦袋上。


    “雖然真的是很傷心,但是藤光先生和純子小姐可不是希望你會是這個樣子,才讓我把你接到淨靈廷來得啊,緋真!”


    似乎因為提到了父親母親,麻木的緋真有了一絲觸動,跟著海燕走著的身體停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複過來,依舊昏昏僵僵的樣子。


    知道緋真是在聽自己說得話,海燕沒有放棄,繼續接著說得:“生命本就是這樣身不由己,和藤光先生在一起,緋真應該比別人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你並不是最不幸的那一個,因為即便是在最後,藤光先生和純子小姐記惦地依舊是你和露琪亞的幸福!”


    “作為父親母親,我想他們已經做的很好了,自始至終,一直都把你和妹妹放在他們生命的第一位上!可是,緋真你做到了你身為女兒的職責嗎!”


    緋真聽著海燕的話漸漸清醒,而海燕最後的提問,那直逼著自己的目光,讓緋真心底有升起一絲疑問,有一絲愧疚。


    “我……”訥訥地沒有把話說出來,緋真有些不解自己的職責是什麽呢?


    海燕抬起頭,月亮高掛在淨靈廷的夜空中,四周零散地分布著一些星星,本來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絲寂寞的寒意。


    “你啊……應該好好地活著!好好的活下去,代替藤光先生和純子小姐,將這裏的世界看個明白,讓他們放心,你和露琪亞真的沒有任何煩惱地生活著!這才是他們的心願!”


    緋真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海燕,良久喃喃地說道:“父親、母親,果然不會再來到這裏了,永遠不會再存在了!是嗎,海燕大哥!”


    海燕低下頭,看著還不過是個花季少女,本應生活在天真爛漫中的緋真,艱難地點點頭,歎息一聲說道:“所以……”


    “所以,我會帶著妹妹好好活下去的!海燕大哥!”緋真堅定地看著海燕,目光中不再是剛剛那般無助淒苦的神色,轉而仿佛心底有一股力量將她支撐起來。眼中熠熠的光輝,讓她一下子成長起來!


    海燕恍惚了一下,沒有想到緋真的轉變會這麽快,但更多的是為她從悲寂中擺脫出來的高興。拍拍緋真的肩膀道,“嗯!加油吧!”


    緋真抬起頭,露出那溫柔堅強的笑容,讓海燕想起了藤光和純子,點點頭。


    “走吧,我們先回家!”


    夜色很深,如同一個富有魅力的黑玫瑰,夜色濃濃的天幕就似飽滿的花苞,明星銀月的閃爍就是強健的花枝,那優雅高貴的夜,散發著幽深的香味,輕輕撫摸著淨靈廷的每一處角落。


    “這是……呃,該不會是哥哥在外麵的嫂子吧!”


    當空鶴打開門,看到海燕以及抱著嬰兒的緋真時,空鶴先是一愣,接著促狹地笑著說道。


    “呐呐,這個就是哥哥和嫂子的孩子吧,和白哉小時候一樣嘛!”空鶴笑著來到緋真身旁,伸出手探到露琪亞臉上,逗弄著小嬰兒。


    露琪亞咿咿呀呀地叫著,對於空鶴似乎格外親切,沒有絲毫怕生的表現,張出肥嘟嘟的小手打算讓空鶴抱一抱。


    “那個,空鶴不是你說得那樣……”海燕尷尬地笑著,麵對空鶴他還真是沒有辦法,而身後緋真羞紅著雙頰,懷中露琪亞被空鶴抱去,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麽。


    “呦~果然孩子和姑姑比較親一些,是吧,大哥!”空鶴抱著露琪亞輕輕顛著,懸在半空一上一下的感覺讓露琪亞高興地笑著,眯著的眼睛像是在臉上畫出的細縫。


    空鶴這麽抱著露琪亞,讓緋真有些擔心地看著海燕,希望海燕能夠阻止空鶴。雖然那樣沒什麽,但是露琪亞是母親托付給自己照顧的,緋真不希望她會出現一點閃失。


    “好啦,好啦!別亂鬧了,空鶴!這個是安倍藤光先生的女兒緋真,你忘了你和白哉去現世實習時候的事情了嗎?”


    海燕責備著空鶴,將露琪亞從空鶴手中接過來還給緋真,麵對空鶴不滿地吐著小舌頭,海燕解釋說道。


    “安倍先生!”雙手放在腦袋後麵的空鶴,聽到海燕的解釋一下子愣住了,“那,緋真來這裏……”


    空鶴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起了那次去現世時安倍藤光拜托白哉的事情,以及自己手上和白哉聯係在一起的心靈傳輸線。


    如果緋真回來這裏,那麽意味著,安倍先生和純子小姐已經死了嗎!還有這兩個可憐的家夥!


    空鶴突然感覺很羞愧,對方明明已經那麽悲傷了,自己剛剛卻仍在開著對方的玩笑,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和對方拚命吧!


    “那個,對不起!緋真,我沒有意識到……”


    打斷空鶴想要繼續說下去的道歉,緋真搖搖頭,看妹妹沒有什麽事情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沒關係,我已經忘記了,我會帶著妹妹好好地生活!所以空鶴小姐請不要介意!”


    緋真的話讓空鶴再次愣住,能夠在經曆過傷痛之後說出這樣的話,有那麽勉強地撐起笑臉,空鶴想不出是什麽在緋真背後支持者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緋真的堅強,讓空鶴難以想象的!


    胳膊輕輕碰了碰妹妹空鶴,海燕探過頭來,附在空鶴耳邊問道,“家裏還有飯嗎?我可一直沒有吃飯,餓死我了!”


    “嗯……啊!一直等著你呢,緋真快一起進來吧,我家裏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哦!”反應過來的空鶴恢複常態,笑著對緋真說道,希望接下來對緋真的照顧可以彌補一下自己剛剛失禮的表現。


    “嗯,謝謝空鶴小姐!”緋真禮貌地說道,從小家裏的教育讓緋真不自然地流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


    以豪爽聞名的誌波家對於這種高貴的氣質是從來不做培養的,是以淨靈廷中不少貴族都私下埋怨誌波家平民般的作風。


    “啊,不用和我這麽客氣了!不然我會很不舒服的,叫我空鶴就行了!”空鶴大大咧咧地說道。剛剛緋真身上那貴族的氣質,空鶴記得在夜一那裏曾經見到過,一種從小培養出來的,舉手投足間的高雅。


    “雖然在緋真身上感覺不錯,但是我還是沒有毅力讓自己去這樣做啊!太麻煩了!”空鶴心底暗暗說道,貴族氣質和誌波家看來還真的是無緣了!


    接下來在飯桌上,誌波久野和海燕的母親也隨意調笑了幾句,不過因為家裏已經知道海燕和都美子交往的事情,並沒有說得太多。更多的因為緋真的身世而表現出同情,讓緋真心底感到一絲溫暖。


    因為空鶴執意要和緋真一起睡,所以吃完飯,緋真被安排在空鶴的屋裏。多出來的一套行禮,是下人們準備好的,那精美的被罩,以及舒適的感覺讓從沒有享受過這樣生活的緋真有一些不知所措。


    “空鶴小姐,白哉少爺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呢?”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和空鶴漸漸熟絡之後,躺在被子裏緋真低聲問道。


    明天自己就要離開熟悉的海燕大哥家,去一處新的地方,那裏是父母早就為自己安排好的。但是,對於那裏的陌生與無知,緋真忍不住向空鶴問道。


    一旁嬰兒床裏的露琪亞已經睡著發出小貓一樣呼呼的呼吸聲,聽上去讓人格外喜愛。那是空鶴用過的嬰兒床,母親一直舍不得扔掉,像是留作紀念一樣,一直放在庫房裏,今天正好拿出來給露琪亞用了去。


    “白哉呀……”房間裏漆黑一片,隻能看見反射著月光的眼睛。枕著雙手,空鶴看著天花板想起白哉的樣子,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我問錯了嗎,空鶴小姐?”空鶴突然的輕笑讓緋真誤以為自己問錯了,歉意地說道。這裏不是家裏,緋真難免會產生約束的感覺,以致於顯得有些太過小心翼翼。


    “啊,沒有,沒有呢!”空鶴轉過頭,看著緋真消瘦的臉龐,本該是一個清麗的女孩子吧!空鶴這麽想著,手掌忍不住在緋真臉上摩挲著,讓緋真臉上升騰起一抹紅暈。夜裏雖然看不到,但是空鶴卻感覺到那手心上傳來的緋真臉上的燙手熱度!


    “這樣可不行啊,那個白哉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色鬼啊!”空鶴故意歎息一聲,意猶未盡地說道。


    緋真沒有看到空鶴臉上的笑容,所以她並不知道空鶴此時是在騙她,雖然也不完全可以說是在欺騙。但是,空鶴的話卻讓緋真當場愣在那裏!


    “色鬼,還是小色鬼!”緋真腦袋感到有些昏眩,隱約她懷疑自己明天是不是要被送到賊坑裏,而當初父母為自己做的妥善的打算,該不會是像自己看到過的一些沒錢的人家,用女兒來抵債吧!


    “緋真,緋真!”見緋真一直沒有說話,空鶴知道自己的話估計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啊,啊,有什麽事情嗎?空鶴小姐!”緋真迷迷糊糊地問道,現在她腦子裏已經亂了,全部想得是明天和那個叫做白哉的少爺見麵的事情。


    “嗯,沒什麽事,那個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見白哉呢!”空鶴強忍著笑意故意說道,她很期待未來緋真和白哉相處時會發生什麽有趣的故事。


    “啊,是,空鶴小姐!”緋真連忙回答著,同時心底告誡自己:為了妹妹,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現,即便對方是色鬼!隻要能夠照顧妹妹,隻要能照顧妹妹……


    立刻閉上雙眼,緋真自己立刻睡著,雖然來到這裏之後就有一些微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暈船一樣,不過緋真隻當那是剛剛來到淨靈廷的不適應,並沒有太多注意。


    但是,唯一讓緋真有些不明白的是,來到這裏之後,緋真就感覺到另外一個人的心跳,不是自己和妹妹的。強健有力,每一下都帶著無比堅定的力量,仿佛沒有什麽可以阻擋它的跳動。


    “這個是什麽呢?”蒙著腦袋的緋真在被子裏抬起自己的左手,一道幽藍色的光線捆綁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是父親大人給我的東西嗎?”


    看著那淡藍色的光線,緋真疑惑地想道。安倍藤光並沒有將心靈傳輸線的事情告訴緋真,所以緋真並不知道,這是父親為她留下得最重要的東西!


    朽木府。


    “已經來了嗎?”


    躺在床上,我抬起左手擋在眼前,三個幽藍色的光線出現在我的小拇指上,其中最後一條一直暗淡著,直到剛剛才亮了起來,和另外一根代表我和空鶴見聯係的並在一起。


    “是被海燕大哥接走了啊!”我看著和空鶴的光線交織在一起的屬於緋真的光線,輕聲喃喃地說得。


    海燕所在的十三番隊負責現世虛的淨化,以及將整的牽引至屍魂界,並進行統一安排等的工作,是和現世聯係最密切的番隊。而且聽空鶴說海燕在我們之後在現世認識了安倍家,所以緋真會在海燕家反而沒有讓我感到奇怪。


    “明天該去和爺爺再說一下子了!緋真,露琪亞……”


    凝視著窗外的銀月,我懷著複雜的情緒漸漸睡去。


    一切都要等明早才會知道,但無論如何,對於淨靈廷,似乎都不會掀起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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