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紅藍燈的警車,伴著報警器的急促響聲,將老舊公寓樓包圍住。


    救護車的車門推開,扛著擔架的醫生和護士,快速衝上樓。


    砰!


    一輛黑色轎車停下。


    一個男人彎著腰,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掛在胸口。


    “喂,什麽情況啊?”


    “吳sir!”那警察搖搖頭:“不清楚,不過報警的好像是我們自己人。”


    “自己人?”吳立基古怪的皺著眉頭,他轉過頭,發現身後站著那個猥瑣的身影:“烏sir,你知不知道內情?”


    那身影卻腆著臉,哈巴狗似的湊在一個女人身旁。


    “小川,你又來了?”


    那女警上下打量著烏英俊,突然展顏一笑:“烏sir,可不可以告訴我裏麵發生什麽啊?”


    “當然不行,那是機密啊!不過我們有時間可以一起去喝咖啡啊”


    “喝咖啡?”名小川的女警露出微笑。


    “對啊!”烏英俊感覺自己有機會,使勁兒的點頭:“你答應了,什麽時候?”


    “答應你個大頭鬼啊!如果你放我進去,我可能會考慮!”


    “我放你進去,自己就丟飯碗了~”


    烏英俊張開手,做人體障礙物,攔住了女記者的前路。


    …………


    “這群香港記者,鼻子真的比狗還靈!”吳立基轉頭,看著烏英俊身前正拿著本子想要記錄,卻被烏英俊半占便宜,半阻攔的女記者,搖了搖頭:“沒胸沒屁股,有什麽好的?”


    他對著身旁的警察招招手,並指向自己的身後:“不準放記者進來!”


    “知道了,吳sir!”對方點頭。


    下車後的警察們,熟練的拉起警戒線,將所有閑雜人等關押在外。


    隻有烏英俊樂此不疲的阻擋著那個女記者。


    踏踏踏,吳立基雙手插在褲兜裏,緩緩上樓。


    有女人,有孩子,還有交通警。


    有個穿著透視裝睡衣,叼著煙卷的女人,正被一個警察盤問。


    吳立基走過去,拍了拍男警的肩膀:“你去另一邊,讓我來!”


    “是,吳sir!”男警點頭,聽話的離開。


    “小姐,這棟樓的住戶啊?”吳立基打量著暴露衣裝的女人,雙眼不由自主的被對方胸口吸引去:“什麽工作?”


    “按摩!”女人愛答不理。


    吳立基雙眼下移,放在對方的大腿上:“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裏?”


    “在給客人按摩。”


    “按摩?大腿都青了!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信不信我投訴你賣淫啊?”吳立基音量陡然提高。


    “阿sir~”女人迅速服軟。


    “別誤會嘛,我真的隻是按摩~”


    “哼,你給我好好配合,我就當你真的在按摩了!”吳立基冷聲道:“住哪裏?”


    “那個死老太婆樓上”


    “死老太婆?”吳立基手一頓,他還沒開始了解案情:“她平時和你們關係不好?”


    “就那個老太婆,眼又瞎,而且房間裏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特別臭啊!為人脾氣也很差!她是從青山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女人夾著女士香煙,指著自己的腦袋示意道。


    “你回警局,在做一份口供!”


    女人拉著長音:“不是吧阿sir,我還要去警局?放我一次好不好?大不了你來我這裏按摩……我免費嘍~”


    吳立基伸手拍開對方摸到自己胳膊的手指:“立刻去!”


    “切!性無能!”女人嘟囔一聲,叼著香煙下樓去。


    “你……”吳立基一怒,但對方已經下樓去了。


    轉頭的瞬間,


    一個讓他很眼熟,正在護士的眼裏表情中配合著檢查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林sir?”吳立基走過去,他沒想到林徐成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嗯?是吳sir啊”


    林徐成聽到了背後的聲音,兩手迅速扣好了胸前的衣服,擋住了那棱角分明的硬朗身材。


    “什麽情況?我們接到報警說,死了一個老阿婆?”


    “沒錯,是死了一個老阿婆……陳sir呢?”林徐成往吳立基身後看,並未發現陳大偉的身影。


    “陳sir剛才和老婆一起去醫院,為孩子看病了,那對龍鳳胎好像重感冒啊。”吳立基撓了撓胳肢窩,然後放在鼻子前深吸一口氣,並在林徐成抽搐的表情中,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


    林徐成拽起樓梯扶手上的西裝披在身上,又將領帶窩成一團塞進口袋裏:“之前我和灣仔聯和查案,有關一起邪教的案子。”


    “嗯……”吳立基若有所思的點頭,在上次的金行劫案之後,他曾翻看過林徐成的簡曆。


    自然也記得這一起案子。


    在林徐成異常精彩的簡曆之中,與灣仔聯合調查的邪教案件,相對而言不夠出彩。


    即便這一案子放在普通的警察頭頂上,已經能成為他們的資曆上,最榮耀的一筆。


    “這個老太婆信仰邪教,害死了很多人,之後被我和灣仔的郭sir抓住,法官將她判到了赤柱監獄,後來赤柱爆發了一些小問題,她就是在逃人員……還好這次讓她落網了。”林徐成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這件案子我會親自向陳sir和胡sir匯報的。”


    “那好,其他人我帶回警署做筆錄。”吳立基也沒想著自己能管著林徐成。


    有個警員捂著鼻子,走出來指著裏麵說道:“吳sir,裏麵很臭啊,是屍臭,但是沒有屍體!”


    “怎麽回事?”吳立基推門走進了龍婆的房間中。


    裏麵隻有一個衣櫥,uu看書.uukanhu.om 一張床。


    卻散發著濃鬱的屍體腐爛的臭味兒。


    “人死之後,如果魂魄被強行留在一個地方不能走,就會散發怨氣。”林徐成係好了西裝扣子:“如果怨氣很重,那麽普通人也聞得到。”


    “有沒有這麽邪啊?”吳立基不信的扇了扇手:“把窗戶打開,說不定過幾天臭味就消失了。”


    “是!”警員咬著牙,屏住呼吸再次衝進龍婆的房間中。


    “現在收隊!回去!”


    ……………………………………


    …………………………


    龍婆魂魄被牛頭馬麵收走,


    歡喜佛被林徐成體內兩大邪神,打的支離破碎。


    一切似乎也都得以告一段落。


    當夜,林徐成從警署走出,伸了個懶腰。


    嗶嗶嗶——


    漢顯的bp機上,有幾個字。


    “二師兄,回電”


    “林sir,是不是還有事?”阿樂帶著jojo也走出來。


    林徐成搖搖頭:“私事”


    他轉頭看向jojo,說道:“多謝你上次讓雲雲交給我的書。”


    “我知道你用得上的”jojo微笑著說道:“而且阿樂和我都一直麻煩林sir你幫忙”


    司徒姑曾說過,jojo是天生的問米婆,怎麽可能學不會幾招法術,隻是想用這些法術秘術,賣林徐成一個好罷了。


    林徐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有時間,我想請剛才兩位鬼差吃個飯。”


    jojo有些為難,她思考著說道:“現在恐怕不行,正月裏鬼差有休假,說不定可以。”


    “正月?那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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