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4


    當環州城的戰事傳到了府穀縣城的時候,整個秦軍地區連同西涼地區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整個塞外西北全部陷入到了一陣震驚之中,而伴隨著這個消息傳播的還有西涼軍隊攻入吐蕃王宮,並且殺害了吐蕃的留守二皇子墀帶鬆布,這個消息對於整個塞外來說,可謂是一片嘩然。


    不過,對於韓東來說,原本便通過審訊孫安邦,已經知道了西涼的陰謀,所以,還是有些比較平靜,不過,那些邊軍的士兵還有一些不知道消息的將領們卻是有些震驚。


    而韓東也意識到了這個機會來了,到時候,吐蕃便會和那些西涼士兵們打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也正是邊軍的最好的機會,韓東等待的便是這個機會。所以,韓東也有些高興。


    邊軍之中高興的不隻是韓東一個人,江曉也十分高興的來到了韓東的住處,看著一臉高興地韓東,立刻說道,“統領,看樣子,咱們的機會真的來了!”


    韓東也知道江曉來的目的,更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要靠著江曉的錦衣衛才能夠準確的把握時機,所以,韓東也正想找江曉呢,看著江曉這樣問道,韓東慢慢的說道,“咱們的機會也就要來了,可是你不要忘記秦軍的實力,還並沒有完全的消滅,而且這秦軍看著西涼和吐蕃大戰,肯定也會乘漁翁之利的,我們還是要謹慎一點,勢必成為最後的漁翁!”


    江曉有些拆的看著麵前的韓東,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麵前的韓東,慢慢地說道,“嗯,你是想讓我近期之內不僅僅關注於西涼河吐蕃的戰況,還要關注秦軍的動態,是吧?”


    韓東輕聲的笑了笑,然後慢慢地說道,“嗯,是這樣的!”韓東猶豫了一會兒,眉頭緊皺,然後接著說道,“注意一下劉希義的動態!”


    “劉希義?”江曉微微蹙眉,心中卻是有些不解,這個韓東威懾麽這個時候還要這麽的關注劉希義,難道這個劉希義還有什麽事情不成?江曉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韓東慢慢地站起身,看著江曉,然後接著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那一日.你和司馬雲夢說的事情……”


    江曉也知道韓東此時說的事情便是那一日江曉和司馬雲夢說,這個劉希義有可能是故意不出兵救援劉希孝的,而致使劉希孝兵敗陣亡,而他劉希義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登上皇漢王朝的皇帝之位。


    江曉一怔,立刻會意的說道,“難道是真的?”


    韓東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但是緊接著又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說道,“這個和事情還不好說,不過,這幾天想的結果卻是這個劉希義的嫌疑很大,既有可能就是這個劉希義從中作梗的!”


    江曉也慢慢的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韓東,然後說道,“這就是你想讓我去看看劉希義的原因?”江曉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嗯,這樣也行,畢竟這些河東軍和秦軍還有瓜葛,就是不知道他們河東軍現在該怎麽辦!”


    韓東慢慢的想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在屋內輕輕地踱著步,西涼軍和吐蕃軍的這樣對峙,而且誒在環州已經演化為了全麵衝突,這樣的結果對於邊軍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現象,不過,韓東這個時候還是有些擔心,這個西涼軍會不會因為邊軍還在這塞外,而有所顧忌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韓東可就是有些得不償失了,上一次的事情卻是讓韓東此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韓東慢慢地走到了江曉的身邊,看著江曉,然後問道,“這個消息已經要好好地打探清楚,順便密切關注秦軍的動態,我們現在要找到適當的時機去偷襲西涼,不然我們可就沒有機會了!”


    江曉點了點頭,看著韓東,然後慢慢地說道,“咱們可以直接派兵繞道後方,直接突襲西涼的涼州,到時候也讓這些西涼軍嚐一嚐釜底抽薪的感覺,到時候再回過頭來收拾這些殘兵敗將,你說呢?”


    韓東詫異的看著身邊的江曉,不自覺的笑了笑,這個江曉此時說出來的主意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不過,目前裝款修改,邊軍想要這樣做,卻是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不過,韓東確實有些擔心,到時候秦軍會直接派兵進攻府穀縣城,切斷邊軍的退路,要知道邊軍的糧食本身就不是很多,現在在這樣再一次的西進,萬一出什麽事情,可不想上一次那樣還可以順利的逃到府穀縣城,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的韓東顯得有些緊張不已,所以,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江曉看著韓東猶豫不決的與昂子,立刻問道,“統領,你……是在擔心什麽?”


    韓東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身邊的江曉,然後慢慢的說道,“我是在擔心這些秦軍會突然出兵,等到咱們離去之後,突襲府穀縣城,到時候若是咱們在西方受挫之後,便會陷入到進退維艱的地步,到時候,咱們邊軍可就要受很大的挫折了,我可不想看到上一次的狼狽逃竄!”


    江曉向著韓東所說的上一次的狼狽現象,也不由的笑了笑,這樣的事情確實是不得不防的。江曉有些擔憂的說道,“那咱們就不行動了?”


    “可能嗎?”韓東笑了笑,看著麵前的江曉,說道,“好不容易等到的千年難遇的機會,能就這樣的放棄了嗎?”


    江曉也是大聲笑了笑,看著韓東,然後繼續說道,“我這就去搜集一些情況,等到機會合適的時候,咱們就去行動!”


    韓東點了點頭,也便沒有再挽留江曉了,直接讓江曉離去了。


    江曉離去後,韓東便坐在屋內,仔細的想著到底該怎麽辦,才能夠不出現上一次的錯誤,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所以,韓東還是比較謹慎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韓東正準備出去轉轉的時候,便看到了司馬雲夢一臉高興地走了過來。


    韓東看著麵前的那一臉喜悅神情的司馬雲夢,便笑著問道,“是什麽事情讓你這樣的高興?”


    司馬雲夢看著已經走出屋的韓東,然後便對著韓東,直接說道,“我在府穀縣城外發現一座道觀……”


    “道觀?”剛剛一陣低呼,韓東便立刻意識到了司馬雲夢是想說什麽了,上一次在鬆山堡的時候,韓東便和司馬雲夢*交代了一個任務,便是讓司馬雲夢平時的時候多注意一下道觀之類的,順便搜集一下那些煉丹的方法,而這次司馬雲夢直接說找到了一個道觀,這確是讓韓東的心中有些得意。韓東不由看著司馬雲夢,連忙問道,“在那裏?”


    司馬雲夢看著韓東一臉高興地樣子,也知道韓東的高興在那裏,便直接說道,“走,咱們出去轉轉!”


    說著,韓東便叫上了小易還有一些近衛軍士兵們,便向著外麵走去。


    已經是深秋了,而且這裏的天氣已經開始幾欲下雪了,整個塞北的地方已經格外寒冷了,不過,終究還是沒有下雪,但是這樣的天氣也不是很冷,有些適中,就是那凜冽的西北風刮在臉上卻是有些幹巴巴的感覺,讓人不覺有些不想外出。


    慢慢的走出府穀縣城,走在外麵,韓東看著眼前的狀況,不由有些稀奇。韓東還是第一次在府穀縣城外麵轉悠,而且誒已經好多年沒有看過這樣的景色了,雖說有些寒冷,但是,在深秋之中的景色也確實是讓人的心中生出一些感觸,秋意彌漫,緊鄰深冬,或許這就是整個塞外最讓人感歎的奇觀了。


    那些已經被落地的繽紛的樹葉遮蓋了滿山的景色,使得韓東也不禁有些懷念定北,畢竟現在整個定北便是自己的家。


    想起自己的家,韓東忽然想起了這個司馬雲夢,不覺轉頭看著司馬雲夢,問道,“雲夢,你的家人呢?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司馬雲夢一怔,原本的臉上卻有些悵惘之情,過了一會兒,司馬雲夢慢慢的說道,“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韓東不由一怔,立刻意識到了自己是多嘴了,還從來沒有聽司馬雲夢這樣說過,所以還是有些唐突了,韓東立刻對著司馬雲夢拱了拱手說道,“韓某唐突了!”


    司馬雲夢擺了擺手,說道,“不知者無罪!”說著,司馬雲夢看著遠方,然後對著身邊的韓東,接著說道,“前麵的那座山後麵有一個山穀,那裏便是道觀所在地,我也是聽府穀縣城的那些民夫們說的,他們每逢節日便去那裏,所以,也是不經意間聽到的……”


    聽著司馬雲夢這麽一說,韓東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也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司馬雲夢繼續說道,“不過,我確實沒有到過那裏,也不知道那裏是不是有丹鼎,不過,聽那些去過那裏的人們說過,他們有的時候有病了還是會去哪裏治病的。”


    韓東會意的笑了笑,不過,卻並沒有認為那裏會有自己要找的東西,因為能夠治病的地方不一定一定會有那個丹鼎的,所以,韓東也便沒有帶多大的希望,隻是去看看,轉轉看阿奎那。自古以來,佛門道觀之類的,都是在建於風景比較奇秀之地,所以這府穀縣城外麵有一個道觀,那裏的風景肯定是比較好的,所以,韓東還是準備把這當成一次觀光,這樣也行的。


    韓東沒有多說話,隻是望了望前麵的那個山穀,然後慢慢的說道,“也不知道哪個地方的風景如何,你也沒有去過,那就有些不知道了!”韓東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道,“希望不要掃興啊!”


    司馬雲夢笑了笑,說道,“自顧佛門道觀都是名刹,多建於風景秀麗之地,應該不會有什麽掃興的!”


    “那就好,那就好!”韓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從府穀縣城出來,向著西北方向行進了大約三裏路的樣子,便到了一片山穀之中,從外麵看去,那個山穀的地勢比較高,不過,韓東也知道這個山穀裏麵卻是別有一番洞天的,所以,便心懷向往的向著那邊趕去。


    翻過了外麵的山體,便能夠清晰的看見裏麵的那片區域,遠遠望去,裏麵的古樹雖然已經全部凋謝了,但是,還是呢狗狗看得出來,那裏麵的那些參天大樹下的道觀是多麽的壯觀,雖然道教崇尚樸素淡雅,建築都顯得有些樸素無華,黑白灰三色一鋪而就,但是,韓東卻並沒有因此而有些小看,韓東知道道觀都是這樣的。


    韓東等人的到來,還是使得道觀裏麵的那些道士們都趕忙出來了,雖然韓東也沒有身著鎧甲,但是身後麵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們圍著,而且還是這麽多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大將領,所以,那些道士們也便沒有敢怠慢。


    慢慢的走進道觀裏麵,看著門前的牌匾,上麵大哥鎏金大字“雲清觀”映入眼簾,韓東仔細的看了看,隻見那個牌匾的左下方的銘文寫著“皇朝京西路刺史楊氏書”“元狩三年秋辛卯”。


    韓東微微一怔,轉眼看著身邊的司馬雲夢,笑著說道,“這座道觀的曆史也有點時間啊,竟然是前朝元狩年間的,五六百年了,嗯……不過,這個京西路刺史楊氏,我確實沒有聽說過……”


    說著,韓東不禁點了點頭。


    “京西路刺史楊氏,諱錦添,本是遼東人。後官居京西路刺史之時,曾遊曆到此,故書寫了雲清觀三字,而我觀也以此奉為榮幸!”


    一個聲音從門內響了起來,韓東和司馬雲夢不禁望向了裏麵,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的道士在一幹年輕道士的拱衛下,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時,那個道士對著韓東輕輕扶了一下拂塵,然後輕聲說道,“貧道雲清觀觀主玄清,見過將軍!”


    韓東一怔,有些驚訝欲這個人竟然這麽容易的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韓某見過真人!”


    “不敢,不敢,”玄清真人立刻推辭說道,“將軍裏麵請!”


    說著,便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韓東也不推辭,直接邁步向著前麵走去。


    走進道觀裏麵,韓東才知道裏外兩重天,外麵的風景有些蕭瑟,正是寒冬時節,但是,這道觀裏麵卻有些生機,雖然有些少,但是,畢竟是有生機的,倒也是有些格外的色彩,韓東笑著看著周邊的那些景色,不時的點了點頭。


    道觀裏麵隔三差五的會出現一些菊花,那些菊花的顏色已經是有些枯黃,不過,卻是依舊傲然而立,在寒風的吹拂下竟然越發顯得勃勃生機。


    玄清真人看著韓東望過去的地方,然後便慢慢的解釋道,“這是貧道年輕時栽種的一些花花草草,想著有個風景,便種了下來,在這樣的季節裏麵也是一個好風景!”


    韓東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身邊的玄清真人,慢慢的說道,“不知這句話是何菊花?如此深秋也能夠開出如此絢爛,實在是少見,少見!”


    玄清真人輕輕地笑了笑,然後看著身邊的韓東,慢慢地說道,“此菊花是殘霜菊,貧道年幼時,自雪山半山腰采摘回來的,便栽種在這裏,倒也不失一道美麗的風景,著實好看!”


    韓東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玄清真人,笑著說道,“真人年幼時,也如此喜好遊曆,便是和我們的雲夢一樣了……”


    玄清真人看著身邊的司馬雲夢,然後笑了笑,說道,“閣下竟然也喜歡遊曆,那可謂是誌同道合啊!”


    司馬雲夢連連擺手,謙虛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年幼無知,閑來無事,便也去轉轉看看,也不失一種享受,著實讓人喜愛!”


    玄清真人慢慢的笑了笑,“不想閣下竟然這麽熱衷於遊曆,著實讓貧道羨慕不已,想一想,貧道已經五六十年沒有遊曆了,這時間可真是白駒過隙一般,轉眼間這世間可就大變樣了,唉……”


    “倏爾時間飛逝,感歎於物是人非之時,一切卻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模樣了!”韓東看著遠處的那些殘霜菊,感歎的說道,“卻隻有這些殘霜菊依舊在霜打風吹之中,傲然自立!”


    玄清真人有些詫異的看著身邊的這個韓東,慢慢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將軍可是喜愛這些殘霜菊?”


    “殘霜菊?”韓東輕聲的念叨了一遍,這些殘霜菊也確實是有些惹人喜愛,不過,如今的征戰歲月,想要在中卻是有些不易的,所以,韓東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隻可惜沒有地方栽種啊,著實讓人心煩!”


    玄清真人輕聲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如此,便等著世道平靜之後,再來移栽,也不失一個好方法,將軍可不要推辭!”


    韓東輕聲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是來看看別的,竟然扯到這菊花上了,不過,韓東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便要真人割愛了!”


    “不敢,不敢!”玄清真人連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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