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心中頓時一驚,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曹毅,兩人都是一怔。剛才的這句話中已經包含了錦衣衛密語中的全部“冬至,江南,梅花”,那這人就是……


    齊陽看著麵前的這位身穿蠻族完顏部平民服飾的人,然後漫不經心的回道,“這個沒有,不過,我們這裏有清明節剛剛在嶺南山嶺地帶采摘的新菜,口感特好,要不來一點?”[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那人看了一眼齊陽,然後低聲說道,“見過公子,公子好!”


    齊陽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人,然後說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齊陽說道,“不好意思,竟然忘了這事。公子可以叫我易先生。”


    齊陽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不過,身為錦衣衛的人,也難怪不敢以真名示人,不過,齊陽倒也沒有過多的去問,看著眼前的易先生,說道,“易先生,請坐!”


    易先生對著齊陽拱手謝道,“多謝公子!”說著,便走到了氈毯上坐了下來。易先生看著齊陽,然後說道,“敢問公子,此次北疆你是主事的?”


    齊陽看著易先生,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不過,估計過幾天還有一位將要來北疆,到時候,我就不是了。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是主管的!”


    易先生點點頭,然後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齊陽,然後說道,“這是完顏部的一些基本情況,如果公子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


    齊陽看著麵前的這個易先生,雖說此人有些傲慢,但是,齊陽還是慢慢的接過了易先生遞過來的紙,然後打開紙張仔細的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無非是完顏部的一些基本情況,不過,對於完顏部的軍隊、政治、財稅、農牧業比較詳細,而且還十分完善,這不禁讓齊陽有些詫異。其實也難怪了,齊陽以前並不是錦衣衛的人,所以還是不了解一些內容,所以有些詫異也是理所當然的。齊陽仔細的看完之後,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難免有些失望,不過,齊陽知道錦衣衛的作用,便對著易先生說道,“嗯。還有就是幫我查查完顏赤和白頭部的關係,以及為什麽白頭部的二公子回來這裏,這些東西我急需用到,還望易先生能盡快的話,盡量快一點!”


    易先生看了看齊陽,然後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公子請放心,我回去以後就好好查查,有消息了再和公子說!”


    齊陽看著易先生,遲疑了一下,說道,“易先生,現在這完顏赤對這裏防範的比較嚴,先生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不要過來的太勤了!”


    易先生點點頭,說道,“嗯,公子放心。我這就回去了!”


    說完,易先生拿起齊陽早就準備好了的五包茶葉然後向外走去。


    待到易先生走後,曹毅看著齊陽,說道,“易先生給的情報有什麽內容?”


    齊陽看了看曹毅,然後把手中的紙遞給了曹毅。曹毅接過紙然後看了看,說道,“這樣的消息對於軍部是比較喜歡的,但是,咱們現在就用不著了,也不知道這易先生什麽時候能夠把最新的消息送來。”


    齊陽看了一眼曹毅,說道,“不急,咱們現在先靜觀其變,貨物這麽多的,先擺起來再說,明天就開張吧,直接在帳篷外麵買,讓所有人都進來買,我就不信這完顏赤還能夠一個一個的記住那些人到過咱們這裏!”


    曹毅一驚,看著齊陽,“你是說這完顏赤會將所有到過咱們這裏的人全部記下來?”


    齊陽點點頭,說道,“既然現在完顏赤已經把衛兵啊劈到了外麵,那再讓這些衛兵記下名字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明天咱們就直接擺攤,直接擺到門口,讓那些衛兵沒有機會記住這些來人的名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嗯,也是。”曹毅點點頭,說道,“公子,這次咱們可要小心的設計一番,免得有什麽紕漏,那可就不好了。我也下去準備準備,明天咱們就正式開張!”


    齊陽看著曹毅準備搞次,心中忽然想到什麽,便一把拉住曹毅,說道,“曹大哥,明天咱們把鹽巴全部放在帳篷內,讓所有人都來帳篷內交易鹽巴,這樣就使得那些衛兵們摸不到頭腦了,你說呢?”


    曹毅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嗯,公子,這招妙,這招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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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整個錦記商隊的帳篷周圍早已經變得熱熱鬧鬧了,與那裏的貨物,鹽巴等都在這裏買賣著,由於有了昨天盛大的場麵,可汗親自迎接,今天的買賣交易會顯得格外熱鬧,一些沒有見過世麵的人都來這裏想要看看中原的絲綢,以及瓷器等,更多的人是想要買鹽巴,對於草原人來說,鹽巴是比較重要的物資。


    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把整個帳篷周圍的地方堵的水泄不通,原本在外麵守候的衛兵也徹底亂了手腳。可汗下達的命令也徹底作廢了,衛兵們並報上去之後,也隻等來了完顏赤的歎息,麵對這樣的場景也隻能命令衛兵們維持好秩序,不要發生什麽大的爭執以及混亂,便作罷了。


    二三十車的物資,使得整個完顏部也徹底忙活了兩三天,齊陽等人也平靜的等嗲了兩三天。然而,一個人的到來,卻讓齊陽等人的生活稍稍打亂。


    齊陽和曹毅兩人把二公子桑連山應道中間的帳篷內,然後便命令手下的人去給這位二公子倒茶。


    齊陽看著對麵的二公子,說道,“竟然沒有想到二公子回來寒舍,實在是讓鄙人感到蓬蓽生輝啊!”


    二公子淡然一笑,卻開口說道,“我來這裏呢,是來看看冀州最大的商隊是什麽情況,順便還想了解了解一些關於冀州的情況,說啥計劃,我還真想到冀州看看呢,不過,恐怕等到我去的時候,那裏就已經有些破敗了吧!”


    聽著二公子話中的淡淡火藥味,齊陽心中不由有些憤憤,這樣的話無疑是想向齊陽等人說,總有一天會帶著兵親自到冀州,這是對冀州赤裸裸的窺視。齊陽倒也沒有多生氣,隻不過有些想不明白,這桑連山來這裏的目的,難道隻是為了向齊陽等人說一下他桑連山的誌向?齊陽看著桑連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恐怕等到二公子到冀州,就不會這麽說話了!不過,我倒有些可惜為什麽二公子沒有生到冀州,偏偏在這小小的草原上,實在是有些遺憾啊!”


    桑連山微微一怔,或許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以威脅來反駁自己,不過,瞬間有些釋然,看著齊陽說道,“那就不知道齊公子還能不能回道幾周了,也有些替齊公子擔憂啊,畢竟這葉落卻不能歸根,實在是更加的遺憾了!”說著,桑連山討厭了口氣,搖了搖頭。


    齊陽看著桑連山,這人竟然威脅自己,不過,自己也不怕。齊陽在心中冷笑一聲,這人真不知好歹,不過自己現在這一百二十人卻都是精英,遇到一群宵小,還是能夠收拾的了得。“我能不能夠回道冀州那並不擔心,隻是我卻有些擔心當遼東遇到邊軍會怎麽樣?萬一再來個後院失火什麽的,那可就慘了,這今年草原上的盛會草原大會也不知道是什麽結果,希望某些人不要被打死就好啊!”


    桑連山卻並沒有因為齊陽太過露骨的話而感到憤恨,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謝謝齊公子掛念,不過,齊公子還是好好地思量思量自己怎麽能夠回得去冀州,這路途遙遠,路上萬一出個什麽閃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齊公子年紀輕輕還沒有結婚吧?恐怕就要斷後了,唉,鄙人實在是為齊公子擔憂啊!”


    齊陽頓時氣上心頭,看著桑連山,惡狠狠地說道,“敢問桑公子來此所為何事?若是沒事,鄙人還要忙,就不送閣下了!”


    看著齊陽已經生氣,桑連山頓時一笑,說道,“哦,這完顏部使我們白頭部的禁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的底細,你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清楚,不過,我醜話說的前頭,你們若是敢動完顏部的話,就小心你們幾個人的腦袋,而且這次草原大會我們白頭部有很大的把握,若是你們還敢逍遙的話,就等著明天王師二十萬南下吧,到時候看看這冀州城是不是我輕易能夠去的,我還要站在汴京黃河邊,哈哈……”


    說完,這桑連山竟然是一拍袖子,起身便向著外麵走去。


    齊陽惡狠狠地看著桑連山臨走的背影,心中氣急,在自己的帳篷內卻遭到別人的指摘,這趟齊陽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不過,齊陽還是慢慢的忍住了,看著桑連山遠去的背影,齊陽對著曹毅說道,“看看這桑連山背後來了多少人,他們總共來這完顏部多少人?”


    曹毅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齊陽,說道,“公子,你這是要對他們下手?你可要三思啊,畢竟這不是小事,關乎到咱們邊軍的立場,而且我們現在還是孤身處於外麵,若是到時候完顏赤貪生怕死,把咱們供出去怎麽辦?”


    齊陽看著曹毅,說道,“沒事,咱們來此的目的現在已經明確了,不能夠讓白頭部一家獨大,也不能讓白頭部拉攏過完顏部,咱們若是在這完顏部殺死了桑連山,想必桑奇肯定不會對完顏部輕易放過的,到時候,咱們把完顏部拉攏過來,那不就是輕而易舉的!”


    曹毅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齊陽,說道,“來的時候,上麵就說還要派人處理這邊的事物,現在咱們若是輕舉妄動,壞了上麵的計劃怎麽辦?畢竟我們還是以大局為重啊,公子!”


    齊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曹毅,說道,“嗯,那咱們就暫且放一放,不過,上麵來人後咱們再議,也不知道這次上麵會派那個大人物下來。算了,咱們還是先等等吧,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桑連山的目的以及他們的實力……”


    曹毅看著齊陽,疑惑的問道,“公子,你相信這桑連山說的話?”


    齊陽淡淡的笑了笑,“桑連山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新。他說他們已經有很大的把握了,那何必還要來這完顏部,這就說明,這完顏部現在對他們白頭部來說還是至關重要的,而且這桑奇的二公子親自來到這裏,足以顯示了這桑奇也不像《現代將領概述》上麵說的那樣是個庸才,至少知道聯合其他,這更加證明了這完顏部在白頭部看來至關重要,那我們就可以費盡一切,絕對不允許他們兩個部落聯合在一起,就算是把桑連山解決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讓完顏從白頭部那裏下來,這白頭部就沒有什麽大的作為了,就隻有等著柔然和鮮卑蠶食了,咱們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曹毅慢慢的站起身,在帳篷內走動了幾下,看著齊陽,說道,“那公子的意思會死實在不行就找機會把桑連山解決掉?”


    齊陽輕輕地端起眼前桌子上的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小口,說道,“這是必然!”眼神中卻透著凶殺的神情,是想要把桑連山吃下去才肯罷休的神情。


    曹毅看了一眼齊陽,心中不由一凜,沒有想到這齊陽竟然是對桑連山下了殺心,這確實是讓曹毅有些驚訝,不過,曹毅卻知道最起碼這齊陽還知道還有上麵來人,所以短時間內不會輕舉妄動的,所以也就放心了。曹毅還是有些不解,為什麽這二公子桑連山會知道他們的底細,“公子,你不覺得納悶嗎?這二公子怎麽會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們昨天才剛剛初來乍到,這二公子桑連山的消息未免太靈通了吧?”


    齊陽也是一驚,看著曹毅,驚訝的說道,“你是說我們其中有二公子的人?或者有人泄密了?”


    曹毅也是搖搖頭,看著齊陽,說道,“這個還不明確,但是如果這僅僅是二公子猜測的,那這二公子也實在是一個人物,不得不防!”


    齊陽仔細的思量了一下,看著曹毅說道,“部隊,咱們錦衣衛海港城裏沒有多久,而且在這草原上還沒有什麽實力,不應該的!不管怎樣,這二公子是個危險的人物,到時候一定把他先收拾了,免得影響我們在草原上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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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部可汗大帳


    完顏烈快步掀開帳篷,然後走了進來,看著上麵的完顏赤,然後單膝跪地,對著完顏赤行禮,說道,“可汗,有急報!”


    完顏赤頓時一慌,連忙站起身,扶起麵前的自己的叔父,急忙問道,“什麽事?”


    完顏烈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完顏赤,說道,“剛才二公子桑連山去見了冀州錦記商隊的人。”


    “哦?”完顏赤也是一驚,心中卻是在想著這二公子桑連山究竟是為何去見錦記商隊的人,難道也是認為這不是簡單地商隊?還是想要把這商隊的人請到白頭部去,這可不行,好不容易完顏部才來了這麽一大隊中原的商隊,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手。但是,這錦記商隊還是有一些可疑,昨天晚上的事情,完顏赤還是曆曆在目,完顏赤連忙看著麵前的完顏烈,問道,“可打聽出說了些什麽嗎?”


    完顏烈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的完顏赤,說道,“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從二公子桑連山出來的神情可以看出估計這桑連山遇到走什麽挫折了,或者是桑連山的請求,錦記商隊的人並沒有領情,而且這錦記商隊的人或許極有可能頂撞過這二公子桑連山!”


    完顏赤頓時心中一喜,仔細一想,便計上心來,對著完顏烈,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錦記商隊的人,可以假借他們之手除去二公子桑連山,然後我們再逮捕這些人交給桑奇,到時候咱們可就是一舉兩得了!”


    完顏烈頓時一驚,“可汗,你就不怕桑奇報複咱們?”


    完顏赤笑了笑,說道,“咱們是清白的,而且咱們還把凶手抓到了,給他桑奇送過去了,他還能怎麽著?再說了,我們完顏部雖說沒有白頭部勢力大,但是,對於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他們還在忌憚咱們投靠向柔然,肯定不會以此來大做文章的,而咱們也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免得日後這二公子是個大禍患!”


    “嗯,”完顏烈點點頭,“不過,一個小小的商隊殺人,這樣可信嗎?”


    完顏赤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小小的商隊,當然不信了!不過,若是邊軍呢?”


    完顏烈看著完顏赤,震驚的說道,“你是說他們是邊軍?”


    完顏赤一怔,心中一想,這隊人馬的身份究竟是什麽?“不管他們是不是邊軍,咱們都可以把他們說成是邊軍,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們了,咱們一舉兩得,隻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


    完顏烈看著完顏赤,心中卻有些讚同可汗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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