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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善清新、鮮嫩得就如同帶著晨露的花瓣,笑逐顏開地走向春暉堂。


    進了春暉堂便看見老夫人與顧氏喜不自禁地看著木氏。


    她輕盈地走向木氏,笑著屈了屈膝“恭喜嫂嫂,就要為林家開枝散葉了!我家的大功臣,快快坐下!”


    說著輕輕地扶關木氏坐在錦椅上,木氏難掩喜悅卻又略帶羞澀地嬌嗔地看了她一眼,就著她的手慢慢坐下來。


    老夫人紅光滿麵、顧氏喜氣洋洋地看著姑嫂二人。


    老夫人輕輕撫了一下掌“知善說得對,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平時就不要在意那些規矩了,緊著自己才是正經事!”


    顧氏也連連點頭“母親說的是,有什麽想吃的,盡管吩咐灶上辦了來,千萬別臉皮薄不好意思!”又掩唇一笑“這懷孕之人的口味最是奇怪了,前一刻聞也不想聞的東西,說不定一轉眼卻又想的抓心抓腸的。”


    木氏紅著臉點點頭。手輕輕撫著平坦的腹部,臉上泛起美麗的葷光。


    顧氏輕輕啊了一聲,又說道“你現在懷了身子,知義就不能同你同房了,就搬到書房去住段日子吧!”


    又停了一下,略顯遲疑地說道“這服侍的人、、、、、、”看向木氏。


    木氏紅潤的臉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拿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有些艱難地開了口“兒媳婦知道身子不便,是該放個人在夫君身邊。我身邊的大丫環侍書容貌秀麗、性情溫婉,又最是細心,所以兒媳婦想給她開了臉,放在夫君身邊侍候夫君。”


    想了想,又急急道“兒媳年輕不懂事,定有思慮不周的地方,若是祖母與母親有合適的人照顧夫君,是再好不過!”


    林知善喜悅的心一下子從雲宵跌到穀底,妻子飽受孕育之苦。卻還要為自己丈夫物色暖床、泄欲的通房或者姨娘。太不公平了,她不由氣鼓鼓地撅了撅嘴。


    看著平日與大哥夫唱婦隨、和和美美的大嫂,悵然若失、隱隱含淚的樣子,心裏湧起一陣同情與難過。


    她想了想,看向老夫人與顧氏“祖母、母親,大哥與大嫂素日恩愛得很,現在大嫂又懷有身孕。本該是大哥照顧、嗬護的時候,怎麽能在這時安排通房或姨娘呢?或許大哥也不願意呢,這事還是讓大哥與大嫂商量處理吧!”


    老夫人與顧氏相視一眼,看著林知善不悅地撅著小嘴。想著自己的掌上明珠,以後也會嫁為他人婦,萬一也遇到了這事,心裏就老大不舒服起來。


    木氏衝林知善感激地笑笑,淚水打濕了睫毛,林知善輕輕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言的安慰與鼓勵。


    老夫人心中一動,看了一眼顧氏“善兒說的極是,這本是知義小倆口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商量解決吧,咱們也樂得清閑。若是知義不肯納姨娘或通房,也沒關係,他們還年輕呢,指不定三年就抱倆了。”


    顧氏也會意地衝老夫人點了點頭,衝木氏溫柔地說“好孩子,是為娘的急了些,祖母說的極是,咱們不像別的人家,非要給兒子塞通房、姨娘,你們夫妻倆感情好,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最好不過!”


    木氏急忙站起身邊,恭敬地屈了屈膝“是的,祖母、母親。我定會與夫君好好商量,不會難為、委屈了夫君!”


    大廳裏呆滯的氣氛一掃而光,又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晚上林知義回到碧波居,見初懷孕的妻子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上來,笑容滿麵、溫柔細致的為自己打理。心裏便感覺有些奇怪起來。


    淨過麵回到臥室,見妻子無精打采地躺在榻上,青絲散亂、臉色有些蒼白。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爽朗利落。反帶了一絲不多見的小女兒的柔弱之態,忍不住關切地走上前去,輕輕攬住她柔軟的嬌軀“怎麽了,惠兒,可是有哪兒不舒服?”聲音也比往日柔和了幾分,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木惠淚盈於睫地看了他一眼,玉手輕輕撫過他不苟言笑的麵龐,帶著一絲不舍與些許的難過“沒什麽!胃有些難受,略躺躺。你還未用膳吧!快去用吧,做了你最喜歡的白玉湯!”


    林知義方正的臉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習慣性皺起“難受就請禦醫吧!”說著便要朝外走去。


    木惠急急抬起身子,纖細的小手緊緊拉住他的袍角“不,別去,我一會就好了!”


    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林知義緩緩坐在榻上,將木惠柔弱的身子摟進自己清瘦卻堅實的懷裏“惠兒,你沒說實話,到底是什麽事?說出來讓為夫解決!”


    木惠垂著頭,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石榴百子圖的大紅緞麵,瞬間浸進去,隻餘一點淡淡的痕跡。


    “也什麽大事,我、、、、我隻是想著,現在自己身子不便,是不是要放一個人在你身邊侍候你!”聲音輕顫細不可聞。


    林知義目光不瞬地看著木惠,沒有答話。


    木惠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手不由揪著自己的中衣,神經質地輕輕抖了起來。


    林知義緩緩地輕啟薄唇“哦!難得惠兒如此賢惠,那你想放誰在我身邊伺候我呢?”


    木惠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與痛苦“您看侍書行嗎?”


    幾乎是機械地重複著白日的話“她容顏秀麗、性情溫和又細心,定會將您服侍地周到仔細。”


    林知義的胸膛猛烈地起伏了一下,雙目閃過一絲冷意“你早就想好了?想好了若是你懷孕就叫侍書伺候我?”


    雙唇勾起一抹嘲諷地笑“若是我不滿意侍書呢?”


    木惠垂著頭,好似一朵受到風霜侵蝕的小花一樣楚楚可憐,長長的指甲狠狠剌入掌心,眼裏滿是痛意“若是夫君不滿意,還有侍畫、侍琴、侍棋。您若是瞧中誰,便要誰好了,若還不滿意,臣身可請祖母、母親幫著物色。”


    每說出一字,便覺得有鈍刀挖著自己的心,痛得她幾乎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她下意識地往床的裏麵挪過去,隻想著離自己的心愛的丈夫遠一點、再遠點。


    林知義卻不容她逃脫,雙手緊緊按著她的雙肩,望著她的眼睛“惠兒真是位賢惠的好妻子!那你願意嗎?你願意別人服侍我嗎?甚至是誕下子嗣?”眼裏滿是急切與探究。


    木惠感覺肩上火辣辣地痛,卻掙脫不了。


    可身上再痛也比不上心裏的痛,幹脆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雙手拚命捶打林知義“我不樂意、我不樂意,我不願意看到你與別人歡好、不願意別人享受你的溫柔,你是我的,是我的!”


    淚珠成串的落下,哭得像個孩子。


    林知義雙眼浮起一層薄霧,溫柔的將木惠摟進自己懷裏,耐心地哄著她“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不會要通房,也不會要姨娘。我隻要惠兒一個人,我的一切都隻屬於惠兒。別再哭了!”


    木惠止住哭聲,不敢置信地看著林知義,遲疑地問“真的嗎?不是哄我?”


    林知義鄭重地點點頭“當然是真的,要有通房早有了,我林知義這一輩子,隻會要自己的妻子,不會要任何別的女人。”


    木惠又驚又喜,破涕為笑,舉手小手軟綿綿地又捶了林知義一下“討厭,盡會欺負我。”


    林知義眸子裏閃動著笑意“明明是個醋壇子,卻偏偏要裝賢惠人。”


    木惠不好意思地笑笑,緊緊抱住林知義,喃喃說道“阿義,你待我真好。”


    林知義的聲音輕柔得像夜風掠過“你是我的妻子,主持中饋、孝敬父母、為我生兒育女。我自然是要敬你、愛你,不能讓你有一絲的委屈!”


    因放鬆下來便覺睡意漸至的木惠露出一個朦朧地笑“你們林家真好,公公也沒有姨娘,難怪婆婆保養地那麽好。不像我娘,天天要應付一大堆的姨娘、庶子、庶女,煩也煩死了。我娘說的對,我是個有福的。”後麵的話漸不可聞,已是沉沉睡去。


    林知義愛憐地看著她香甜的睡顏,手溫柔地為好撫去臉上的發絲“傻丫頭,有哪家大戶人家沒有姨娘,隻是看活不活得長久罷了!我再也不會要我的妻子,重蹈我娘的覆轍。”溫柔不再,眼裏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十年前,還是驃騎大將軍的林明德自塞外帶回兩個千嬌百媚、體態嬌嬈的塞外女子。


    日夜寵愛不已,夜夜留宿。


    顧氏整夜孤燈獨坐、以淚洗麵。


    姨娘房內卻夜夜歡歌、嬌笑連連。


    衝擊著的自己和二弟幼小的心靈


    看著娘親白天強打精神的主持中饋、侍奉祖母,照顧自己和二弟。眼底卻有掩藏不住的孤寂與痛苦。


    看著花枝招展的姨娘夜夜邀寵、頻頻示威,看著母親的一再忍讓,忍氣吞聲。


    祖母雖然痛愛母親,卻也不好太過苛責自己唯一的兒子。試勸過父親幾次,父親卻認為是母親太過於小心眼,容不下人,整日對母親橫眉以對,夫妻之間貌合神離、恩愛不再。


    母親就像一枝失去雨露滋潤的花兒,迅速地枯敗下去,直至纏綿病榻。


    可是,一年後,一位姨娘貪賞荷花,失足滑下水塘溺斃。


    另一位姨娘在生產之日難產,一屍兩命,可惜了那個成型的男胎。


    想到這裏,他的唇角勾起嘲弄、冷酷的笑意。卻誌得意滿。


    父親愕然而悲痛。


    祖母看向自己的眼裏有著痛惜與了然。


    卻對父親說道“都是些福薄之人,以後別再讓這些狐媚之人進府了,福薄之人會給林府帶來噩運,染上晦氣。兒子都有兩個了,也該修身養性了。”


    漸漸的母親病好了,父親也收了心。一年後自己還有了一個可愛美麗的妹妹。一家人其樂融融,又有何不好?


    他轉過身、脫去外袍,靜靜躺在熟睡的妻子身邊,摟住她溫暖的身體,進入夢鄉。


    題外話:寫作真的好辛苦,第一次寫作,希望得到各位的支持。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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