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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謝謝顏的香囊,姑娘你太客氣了。【tat】這章有四千字,看了一下,不是很好刪字的樣子,我一向都不掐字數的,很多時候三千九三千八都發了,隻要大家不要覺得我囉嗦就行。這個文大概有八十萬字,故事剛進行到第一卷,其實還有個男配沒出來,就不為難大家了。五個男人各有千秋,性格當中有亮點也會在後麵的細節裏體現出來。毫無疑問,我是王佐的後媽!


    衛嫤睡得不踏實,雖然沒有如願地昏過去,卻因為樂青故意在傷口上灑鹽,痛得死去活來。


    可等到痛勁過去,隔壁又開始鬧了。


    “夫君,夫君,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教妾身怎麽活?”謝雪依的聲音像古佛寺的那口大寺,嚎一聲都帶回音的。可謂雄渾壯偉,餘韻悠長。


    “是啊,夫君,你若有什麽不測,要我們幾個如何向二奶奶交代啊……”


    “夫君,你醒醒吧!”


    “夫君,你一定要好起來!”


    “夫君……”


    另外幾個姬妾也都心急火燎地趕來了,正自各盡所能地表演。


    可以想象得出,那屋子裏現在是何等擁擠。


    衛嫤得反省,她沒有堅持搬出這個園子根本就是個天大的錯誤,梅山這一暈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連過江的菩薩都在返過頭來多看幾眼,幾個姑娘的縱情表演,更令衛大小姐覺得梅六表哥一定是欠了她們許多銀子沒還上。


    “梅六公子沒有大礙,隻不過是見血暈過去了,我給他紮幾針用點藥就能好。”


    樂青十分頭痛地看著床邊圍滿的女人,心想這梅六公子也夠能耐了,真正受傷的那個還躺在隔間裏挺屍。他這個無故暈倒的卻像躺進了喪堂裏,享受這人間難得一見的哭嚎。可憐他這個不收錢的大夫,住在左相府真是隨傳隨到,夜裏剛從宮裏回來,就攤上了這樣一堆破爛事,可在侯管家的虎視眈眈之下,他便有一萬個不情願,也不敢開口拒絕。


    衛嫤那是小傷,梅山更不是大病,隻有他……他已經十二個時辰沒合眼了。


    “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真死人了!”衛嫤不耐煩。從床榻上一骨碌爬起來,撞開梅山的門。


    “怎麽起來了?”樂青一扭頭,把金針放下。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衛嫤大大咧咧地一伸手,將樂青拉出了門口,房門“哐”地甩上。


    “樂公子!我們夫君的病……”謝雪依帶著眾姬妾追上去,差被點衛嫤的怒意燒著了鼻子。


    “太不像話了,這裏分明是我的住處。現在都成梅家的府院了,要是三五兩頭這樣鬧,我還是去睡大橋比較好!”衛嫤攥著樂青的手指還沒放下,一轉頭就看見了在另一扇邊麵目陰沉的王佐,他盯著衛嫤的手,深邃眼瞳中滋啦啦地冒著火光。怎麽看都像是位氣急敗壞看夫人偷吃的丈夫。樂青接觸那目光有些膽寒,可是甩了幾次都沒見衛嫤有鬆手的意思。


    “哼!”


    衛嫤不理他,就這樣同樂青舉止“親密”地進門。老遠還能感覺到王佐比金針還銳利的目光。


    “王公子他……”樂青猶豫地往外看了一眼,渾身不自在。


    “好好地提那個馬屁精做什麽?”衛嫤甩開他的手,又頭暈目眩地倒床不起了。


    梅山那邊依舊是各種哀鳴,不過沒初時大聲。


    她窩在被子裏翻了個身,被傷口牽扯著肩膀一陣陣抽痛。但是她皺一皺眉便忍了下來,這傷。小得不能再小了!


    “你怎麽不問我找你什麽事?”她捋著耳邊的青絲。


    樂青收起了剛才的不自在,換了神情,他板著臉看向她微微沁血的傷口,又看看她半掩在身上的被褥,一時不悅:“衛小姐隻是著涼,加一點外傷,說來也不是什麽大恙,小姐叫在下來,一定是想讓在下於予聆公子麵前絕口不提昨夜,請小姐放心,在下定不負所托!”


    “唔。”衛嫤點頭,在床上滾了一圈,見樂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不覺問道,“為什麽你也是這樣一副臉孔對著我?被那馬屁精傳染了?”


    沒想這一說還真中了。


    樂青頂著一張臉鍋底般的黑臉,突然上前拉住她身上的被衾一掀,伴隨著衛嫤一驚叫,他提著沾染血漬的被單就訓斥起來,那神情與王佐幾乎一模一樣。


    “你想讓我不告訴他,無非是不想讓他擔心,現在你是個什麽樣?能不讓人操心嗎?你還要不要命了,才處理好的傷口……”


    衛嫤盯著被麵那殷紅的一點,輕輕咳了一聲兒:“樂大哥,你……能不能……放下被子再說。”


    樂青重重地哼了聲,不為所動:“你先聽我說完。”


    衛嫤抬頭,恰見一道紫色身影在窗欞邊一閃而過,一時也道急了,便要上前來搶那張被子:“說了放下被子再說,快放手!”


    樂青擺出一副我是大夫我說了算的神情死咬著不鬆口,又重複地吼了一句:“你先聽我說完!”


    “你先聽我說完才是!還大夫呢!你究竟知不知道女人兒事?你聽好,那不是傷口滲出來的血,那是我的癸水來了!聽懂了沒有,癸水,癸水!”衛嫤衝上去龍精虎猛地扒拉下被子,紅著一張粉臉將被子往身上一裹,悻悻地倒在床上。但經她這一聲吼,房梁都快被震下來了,而“癸水”兩個字就像定身咒似的,鎮住了屋裏屋外甚至於旁邊屋裏的所有人。


    一時間,小院裏蟲鳴如詩,鳥啼清婉……安靜得嚇人。


    “你,你說什,什麽……”


    早先說過,樂青是個神醫,卻不諳婦憂,等他恍過神來。臉已經紅得沒法見人了。


    “砰!”就在兩人倆倆相忘,相顧無言,無所適從的時候,房門被人猛力踢開,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蓋了下來,三步兩步就衝到了她的床前,樂青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就掐住了衛嫤的肩膀。痛得她三魂七魄都全都尖叫著跑出去玩了,哪有這樣掐人的,專掐傷口要害啊!


    “王佐!你又發的什麽瘋?”衛嫤腦子裏的血漿“轟”地全數往上湧。這人要做什麽?不是成心來找她麻煩的麽?可恨,真是太可恨了!從第一天知道他是衛夢言的學生起,某種不快就盤踞於心。久久不散。而到了這個時候,那種厭惡之感猶盛往日。


    她扭著腰,在他懷裏掙紮起來。


    王佐捉了幾次沒捉住,幹脆一把抱起她,將她扣在了胸前。


    熾熱的體溫傳遞。引得衛嫤一陣反胃,她瞪樂青一眼,顧不上叫罵,張大血盆大口就是一口。


    “嗷!”


    這一口咬下去真慘,就像磕在了石頭上。她的眼淚立馬飆了出來。


    “來癸水還淋雨,你不要命了!”王佐寒著臉。任她發了瘋似地在身上狂啃,轉臉見樂青灰溜溜地駐在一旁,他還不忘譏誚地添上了一句。“嘖,這還神醫府的少主,連她究竟是什麽毛病都分不清。”


    樂青手指一緊,差點將兜裏的金針當暗器撒出去。


    這個姓王的還真是個蒸不爛煮不熟的,一句話就能把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衛嫤掙不脫,反而差點將自己的牙咬崩。她怒氣衝衝地朝他吼起來:“馬屁精,你放我下來!否則我讓你好看!”


    王佐不動,冷嗤道:“讓我好看?怎麽個好看法?就這樣用牙齒咬?行啊,我們進屋裏去咬,看誰咬得過誰。”他鷹眸一寒,仍舊是一副凍死人不償命地模樣,隻是古銅色的臉上驀然閃過一絲豔光,因這一抹輕紅,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再是刻板的容顏,也顯出了不合時宜的薄媚,就連平日裏的趾高氣昂,也多了幾分調笑的意味。


    衛嫤驚呆了。


    這個王八蛋,這個可惡的混球,他居然會調戲人,居然會調戲人!


    一定是她眼花了,一定是她昨天淋雨淋出了毛病……


    剛才還跟衛嫤一樣慍怒的樂青,這時卻突然高興起來,王佐的表情可騙不了人,他的肆無忌憚的舉動亦令他肯定了之前的想法,他不是有句話沒說完麽?


    “王公子他……似乎喜歡上小姐了……”


    這個王佐不一樣啊,他絕對是個超級口是心非的,不過好玩!至少可以玩死予聆那個混球!


    就這樣,樂青一邊品評著王佐的能耐,一邊想想予聆發現情敵後的表情,激動得滿臉泛紅光,一雙眼睛跳動著桃花水,竟比王佐還妖異,他好像已經完全忘記剛才王佐那不近人情的譏誚。小枇杷一瘸一拐地進門,看見屋裏亂糟糟地情景,頓時驚呆了。


    兩個身長玉立的男人杵在屋裏,就像一對新澆的頂梁柱,一向粗獷霸道的小姐,在王佐麵前竟也稱得上是小鳥依人……隻是為什麽被子被丟在地上?為什麽被子上還有血?


    “媽呀!你,你們對我家小姐做過些什麽?”她將自己勉強擺了個大字,攔在門口,一雙狐疑的眼睛準確地纏上了王佐的脖子,上麵有一串可疑的齒痕,配合這屋裏的奇怪氣氛,她很快就明白了一些什麽。


    衛嫤看著小丫頭變幻莫測的眼神,心頭陡然一沉,恨不得立即尋個地洞鑽進去。


    “衛小姐不舒服,我帶她出去看看。”王佐將衛嫤攬在懷裏,騰手提起小枇杷往身後一摜,小枇杷猝不及防就雙腳淩空了,等到回頭,他已經帶著衛嫤出了門。


    “小姐!王公子!喂!你放下我們家小姐!喂!”


    小枇杷像兔子一樣跳起來,隻憐爹娘少給了兩條腿,更可恨剩下的兩條還讓侯管家給打殘了。


    “我沒病!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簫琰,山山表哥,救命啊!要死人了啊!”衛嫤還在負隅頑抗,可是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小枇杷最是忠心,可是現際腿腳不好使,便是有心追趕,也隻是虛張聲勢。


    梅山昏迷未醒,而他的眾多姬妾早早聽到了動靜,大概猜出是怎麽回事之後,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甚至花紅柳綠地列成一排,恭恭敬敬地目送王佐高大的背影離去。


    至於那個樂青才是最可惡的,自從她落入王佐懷裏之後,這混蛋就一直涎著臉在笑,一副看猴把戲的興味盎然。


    “放手!我有沒有說過,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衛嫤豁出去了。


    “哼。”王佐低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波光靈動,深邃得嚇人。


    “我是說真的,你要是你現在不放手,將來一定會後悔!”衛嫤凶神惡煞地威脅。


    “嗬。”王佐撇過臉去,依然是一臉高傲,噎得她嘴巴冒煙,轉頭看看他身上或深或淺的牙印,她終於什麽也不說了。


    這個姓王的王八蛋會武的,而且是內外兼修的類型,以她現在的修為,完全拿他沒輒。


    想著想著,她的心就懸起來了,好像莫明其妙地走在了峭陡上。


    就這樣一個人不聲不響地留在她身邊,又得了衛夢言的默許,他要是對她做了什麽……比如,像予聆之前對她的那樣……她陡地想起那些春冊,一個機靈,便梗直了脖頸,然後她那可憐的腦袋就紮紮實實地撞在了馬車的門板上。


    她差點昏過去。


    “你討厭我?那正好,我也很討厭你!不過……我王佐有個習慣,越是討厭誰,我就越要粘著誰,直到對方瘋掉為止。想不想試試?”他欺身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深沉的眸子掃過她肩上的傷處,他緩緩地俯下身子,在傷口處舔了一下,隔著衣料,那溫膩的觸感絲絲傳來,就像被毒蛇的信子光顧了一回,衛嫤悶哼一聲,被他按在車座上,動彈不得。


    “你究竟想怎麽樣?”衛嫤頭暈眼花地拿腳踹他。


    “衛小姐,你不想知道,漠北人的身子到底是不是臭的?”他死死地盯著她,半晌,才冷冷地鬆開了手,轉頭向車夫道,“我們回府!”


    “回府?回什麽府?”衛嫤尖叫起來。


    “自然是回我漠北人的府邸!”王佐冷冷地應聲,長腿橫亙,將她攔在了車廂的最裏邊,“別想著逃出去,否則,你真的會後悔。”


    衛嫤已經後悔了,她就不該來當什麽大小姐,從她作為衛大小姐重生的那一刻起,就該堅決果斷地睡大街上!王佐把衛相唯一的寶貝千金大搖大擺地“劫”了出來,最可恨是眼下這府裏當值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笑話,他們都是昨天沒挨打的,說白了,全不是她的人!


    她好想念簫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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