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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屍蟲,單明月忽然又愧疚了,她才做人多久啊,怎麽就忘本了呢,屍蟲可是屍體的一部份,屍體可是鬼的托體,她怎麽可以拿此人和屍蟲做比較呢!那簡直就是對她自身的侮辱嘛!實在不應該。


    楚蒼爵聽了單明月的話,一張雕刻般有棱有角的臉也跟著往僵屍臉上靠,看得她不寒而栗,抖了抖身子改口道:“我開個玩笑,嗬嗬,嗬嗬嗬”,笑完一回頭又看到那張慘白的臉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這下連傻笑都笑不出來了。


    學著雅雅剛才的樣子,單明月也嚐試性的擺出了她有生以來第一個最漢子的架式,自我感覺可以去上演葉問了,還不自信的朝雅雅看了看。見她臉上表情淡淡,不給予她任何回應,隻得收了心神,專心思考起武倒底是怎麽比的。


    想她雖然死了幾回,但因為記憶存到現在,感覺就一直都存活在這世上般,這都快活成人精了,可以前要麽是跟俊男打情罵俏時撒野般的上去亂打一通,要麽就是耍狠鬥毆時胡亂的打,而且還是各種扭作一團難上大雅之堂,但眼前之人......那種打法是絕計行不通的。現在讓她拿月玲環去殺人,隻怕都比這簡單些。


    腦子裏閃過‘魂飛’裏每一頁的人物動作,平時她一招一式都練過,現在將每張頁麵每個姿勢連成一條線,身體倒慢慢找到點感覺,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借助輕功作基礎,再想平時修練招式時的動作,一躍而起,也朝白臉男攻去。


    身子如離弦之箭,因為單明月沒有武器。此時身體便是她的武器,右手斜出,以掌為刀朝著白臉男的頸部砍去,身子傾飛,白衫也隨之飛舞,此招在‘魂飛’裏名為斜飛,單從姿勢來說還挺像那麽回事的,但她隻有虛招,且動作用的不熟,動作又做得不連貫。每動一下都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一個手刀砍下去,白臉男僅側了側身子就移到了一邊,單明月一刀落空人也落了地。忙再補腳衝上去雙掌齊上,雙掌緊握前衝,砸向白臉男的胸口。這回白臉男倒沒有往旁躲,反而跟著往前衝,他這一動作嚇了單明月一跳。朝前攻的身子稍微遲緩,白臉男手已經輕輕一揚,一股勁風朝單明月撲麵而去,令她不但不能上前,反而身子朝後跌了去,雙腳被迫朝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子以至沒有跌倒。


    雅雅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直視單明月的弱小。


    單明月穩住腳,麵上尷尬臉火辣辣的燒。心中卻生出了不服輸,才一招,而且對方顯然還沒有怎麽出力,更別論攻擊她了,才這麽一下。她就落敗了,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站著停了幾秒。緩過因為首次出招心中的別拗和害怕,單明月再次起身衝了上去,可是她的內力太弱,別人動一動手就能帶出勁風,而她若手腳打不中對方,她就是將所有的招術都武出來,也是連對方一片衣角都撼不動的。


    即便如此,單明月還是單刀直入的展開了攻勢,隻攻卻不懂得守,飛起的雙腿借著輕功在半空中踢了幾次,都讓白臉男左躲右閃輕鬆的避過了,這時隻聽雅雅衝她喊道:“攻他麵門”。


    麵門?臉!單明月按雅雅的指示在半空中將身子掉了個頭,伸出掌朝他的臉拍去,這一掌費了她現在練出來所有功力的八成,空中也隱隱了風聲,可還是落空拍了一掌的空氣,僅在離掌的時候碰到了白臉男的肩胛角一下。臨落地前還被他抓住雙臂朝後甩去,這一甩單明月整個人在空中如孫悟空般翻了幾個跟鬥,眼看就要也如姬曼一般以胸落地,驚得她“啊!啊啊啊”的再控製不住尖叫出了聲,不由緊閉著眼睛等待落地時悲慘的命運和疼痛的到來。


    “娘,別叫了,臉都丟沒了,還叫”,單明月沒等來預期的疼痛,隻聽到了雅雅嘲笑的聲音響起,睜開眼睛才知道雅雅已經出手將她托在了離地不足一米的高度。


    好險!單明月鬆了口氣,整了整衣衫故作鎮定,腳先落了地,人也站立了起來,癟了癟嘴回道:“對於一個初學者,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心中卻是惱的不行,有些無法接受她現在在這個地方弱到這種程度,竟完全以一個弱者的姿態站在這裏,如雅雅所說,她不僅臉丟盡了,幾世的英明盡毀於此。


    轉頭看到楚蒼爵麵無表情的站在邊上沒吭聲,而姬曼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單明月沒有錯過。


    嘲笑吧!她就可勁的嘲笑吧!憑魔殿的功夫打不過她,就算借用月玲環,她也總有一天要將她踩到腳底下解恨。


    “再來”!既然她現在本來就是在學習階段,現在臉也已經丟盡了,單明月就沒什麽好再顧慮的了,反正在這除了倆個陪她練功夫的靶子,就是楚蒼爵和雅雅沒有別的外人,臉丟的還不算太遠。隻有將功夫練好了,將來才不至於再被人嘲笑。


    而且倆個靶子,一個是她的敵人,一個單明月隻當是練功用的木頭人,打不過敵人,那就讓她看著她是如何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吧!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單明月剛剛萌芽的一點羞恥心也蕩然無存了,衣袖一甩腰杆又挺直了。對白臉男作了個請的手勢。


    這一次單明月試著運用起體內雖然為數不多,但也存在的內息,讓它們在周身運轉,最後回到她的手掌上,掌心向內,交叉在胸前不斷順時針旋轉,越轉越快,直到隻餘一團手影在胸前,這才伸展右臂,朝白臉男劃一揮出,隻聽空中‘呼呼’的風聲傳來,白臉男垂在胸前的倆縷發梢被掌風帶起,人也因為單明月的攻擊有了動作。


    單明月這次用的是‘魂飛’裏的飛影,本來這招練到最高境界,別人是連她的整個人也看不清的,無奈她現在隻是初學者,隻練到了手影的位置,不過比起之前毫無章法的打法已經有了不少進步了。


    雖然這次同樣沒倆招她又被白臉男掃飛了出去,倒也沒有灰心。纏著白臉男一直從早上練到下午太陽西去,單明月才喊累回去休息。


    隻是這次之後,單明月對楚蒼爵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態度那是個好啊!虛寒問暖,見到他都麵帶微笑,簡單說就是虛偽到了極點。


    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求著他指導她練功,順便再敲詐點能讓她迅速提升內功的法寶秘藥之類的東西。


    這天,天已經黑了,楚蒼爵見單明月還一直纏著他指點功夫,“明月,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睡吧”,聞著明月身上飄進鼻內的體香,楚蒼爵不是傻子,趁機提出要求。上次要過單明月之後,就被她拒絕在了床榻之外的地方,掐指一算,他又有很久沒有抱過她了,既然她現在要跟他和解,那這事是不是也可以一並和解。


    “額~這個......原則上來說沒什麽問題”,單明月的笑僵在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唇角說道。


    “那非原則上呢?”楚蒼爵聽不懂她說的原則上和非原則上是什麽個意思,虛心求教。


    “......上次你把我弄疼了,我不想。”單明月倒是大方,直接開口。上次貪歡,圖了一時痛快,過後害她那裏一直感覺很難受,為了身體著想,她可不敢再嚐試刺激。


    楚蒼爵麵上一紅,忙道:“以後我會小心,再不會運功和你做那事,”上次他運用無上神功裏的秘術,想著女人就喜歡那裏越大越好,越給力越好,哪想到是因為這樣才讓單明月天天躲著他,他還以為她是在想別的男人才躲他呢,害他這陣又傷又恨。


    “可你每次都欺負我”,單明月並不信他,哪次一起躺到床上還有她說話的權利。


    “但你也沒讓我好受過”,楚蒼爵也指控起單明月對他的嚴刑,每天讓他看到她,卻又不讓他靠近,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煎熬。


    說到這個,單明月一下又暴躁了,忘了現在可是她自己先服軟,求著人家要學東要西的,大聲嚷嚷道:“我就是不讓你好受怎麽了,誰讓我難受一陣子,我就讓他難過一輩子,你威脅我騙我的時候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楚蒼爵惡寒,被單明月那句:誰讓我難受一陣子,我就讓他難過一輩子給雷住了。想不到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報複起來戰線拉的還挺長,竟是打著一輩子讓他不好過的算盤在過日子呢。


    “那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他的一輩子可還很長,為了將來的好日子,楚蒼爵不得不退後一步。


    “想我原諒你也可以,你將項柏皓和龍七夜放了”!被關在地牢的項柏皓和龍七夜是單明月現在心中的痛,隻要想到她在這每天吃香喝辣,而他們倆人還在地牢裏受苦受罪就令她寢室難安,上次龍七夜血淋淋的模樣現在還印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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