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無極宗先後滅了巨豹幫和虎幫之後,勢利空前壯大,放眼整個省城,就連飛龍幫也不敢輕易得罪無極宗,更何況是那些小幫派了,各小幫派的大哥過了一段提心吊膽的日子,日日夜夜都怕無極宗突然將自己給滅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見有人帶頭,紛紛不是轉行就是投靠了無極宗。


    省城黑道現在真實的狀況是除了飛龍幫和幾個小幫派還在頑固抵抗外,就隻剩下無極宗一家獨大,雙方勢利的懸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最後誰勝誰敗?說誇張點,就算是三歲小孩都能猜得出來。


    飛龍幫在省城黑道上的地位一降再降,有無極宗這位強敵,飛龍幫那是人心惶惶,有好多小弟都在暗中為自己謀出路,現在無極宗勢大,飛龍幫和無極宗開戰,死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能活,誰願意死呀!


    飛龍幫幫主張梟也敏銳的覺察到了幫裏的這異狀,想盡各種辦法拉攏人心鼓舞士氣,可收效甚微,在飛龍幫內,除了一些跟隨張梟‘南征北戰’的死忠之外,其餘的人每天都在左右動搖,甚至出現了飛龍幫高層私自逃離省城的事情,一時之間,整個飛龍幫的人都是愁雲慘淡,大有兵敗如山倒的那種感覺。


    飛龍幫大小姐張秋娜對這情況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她也想了好多辦法,可就是不管效,張秋娜真恨不得自己就是男兒身能為父親張梟解憂,張梟在這短短的時日裏好像老了十幾歲,再也沒有平時那股威風勁。


    飛龍幫幫主張梟處理完幫裏的事,回到家中,剛和女兒吃完晚飯,天色就黑了。


    無極宗的野心是不用質疑的,誰也不知道無極宗會在什麽時候突然向飛龍幫下手,飛龍幫幫主張梟特地在府上布置了最精銳的兄弟防守,擔心的就是無極宗會故計重施,先拿自己下手。


    君逆天來到飛龍幫幫主張梟府上周邊的時候,已是九點多。


    剛上前走了幾步,就突然從黑夜中竄出幾條黑影來,這些人都是飛龍幫的高手,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君逆天一番,冷聲問道:“你是誰?這麽晚來此地有何貴幹?”


    “你去告訴張梟,就說我君逆天前來拜訪。”君逆天鎮定自若的笑著回答。


    “你是幫主的朋友?”問話之人也算是飛龍幫的老人了,張梟的朋友,他一般都認識,可他聽見君逆天的大名,認真的想了想,就是不記得幫主張梟何時結交了一位小友,所以他心中起疑了。


    “叫你去就去,廢那麽話幹什麽?如果讓張梟知道你就是如此對待貴客的,會是什麽結果,你自己應該知道吧!”君逆天最見不慣狗眼看人低的人,剛才的態度還好好的,可是眨眼間便換了一副嘴臉。


    問話之人也是個急性子,見到君逆天的態度如此惡劣,剛想做點什麽,可是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問話之人狠狠的瞪了君逆天一眼,就迅速的沒入黑暗之中,想必是去通報張梟去了。


    好在君逆天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們這些人一般計較,要不然這些人可就有得苦頭吃了。


    沒過多久,剛才離去之人就回來了,他神色複雜的盯著君逆天看了幾眼,恭恭敬敬的說道:“君少爺,幫主請你進去。”


    君逆天淡淡的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朝前麵走去。


    隻剩下後麵一夥大眼瞪小眼的人,其中一人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這人是誰呀!好大的架子,剛才我被他瞪了一眼,全身上下就直泛涼氣,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隻問了幫主一句,就被幫主好一頓訓斥,幫主隻是說了一句,這是一個你永遠得罪不起的人。”


    “……”


    眾人聞言,再次大眼瞪小眼,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君逆天進入大門,沒進幾步,就有一名黑衣漢子恭敬的將君逆天迎到了客廳。


    飛龍幫幫主張梟和愛女張秋娜此時正神色落漠的坐在沙發上。


    見到君逆天,飛龍幫幫主張梟強打起精神來,站起來苦笑道:“君逆天,今天不知吹的是哪陣風,居然將你這位大忙人給吹來了,真是稀罕事呀!”


    “張幫主,我來,你不歡迎嗎?”君逆天反問道。


    “歡迎,當然歡迎,像君逆天你這種大人物,我平時請都請不來,怎麽可能不歡迎呢?”張梟這老狐狸在和君逆天打太極,又將皮球拋給了君逆天。


    “既然張幫主歡迎,那我就坐下了。嘿嘿!”君逆天以無招變有招化解了張梟無形的‘攻擊’。


    張梟麵色輕微一變,到沒說什麽,可坐在一旁的張秋娜就忍不住了,她一見君逆天的麵就想起了上次在酒店的事,自己堂堂飛龍幫的大小姐兼大美人親自送上門去,這還不能引誘君逆天,相反還被君逆天冷冷的拒絕了,真是太丟臉了,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張秋娜便恨上了君逆天這個自以為是並且冷酷的男人。


    “秋娜,不得無禮。”張梟裝模作樣的訓斥一句。


    張秋娜委屈的叫喚一聲,在張梟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深深的低下了頭,一句話也沒說。


    “君逆天,秋娜這丫頭自小就被我寵慣了,大小姐脾氣,她剛才的態度不好,你千萬別怪她……”現在還不清楚君逆天的真實身份,飛龍幫已陷入絕境,張梟不想再豎立一個不知深淺的敵人了。


    “張幫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和女流之輩太計較。”君逆天瞟了張秋娜一眼,陰陽怪氣的笑著說。


    張秋娜聞言,恨得牙癢癢的,如果不是父親在場,張秋娜早就衝上來咬君逆天幾口出氣了。


    “君逆天,明人不說暗話,不知你此次前來,究竟所為何事?”正值如此多事之秋,張梟一心都在考慮如何度過此次難關,實在沒精神和君逆天繞彎子。


    “張幫主,我知道你在憂慮什麽,放眼省城黑道,現在就剩飛龍幫和幾個頑固的小幫派在做反抗了,相信張幫主你自己也清楚,以無極宗現在的實力,想滅了飛龍幫絕對沒有困難了,張幫主擔心的是這個吧!”


    “君逆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今天專程前來就是為了我羞辱我嗎?”張梟是真的怒了,盯著君逆天一字一句的問道。


    張秋娜冷冷的一笑,借題發揮:“父親,女兒早就跟你說過君逆天此人狂妄自大,你現在信了吧!他在你麵前都敢如此狂妄,他是怎麽欺負女兒的,想必你心中有數,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呀!”


    君逆天豈會不知道張秋娜這小女人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借她父親為自己報私仇罷了,隻不過君逆天不怕,他既然敢來,就料定自己在未做出超出飛龍幫幫主底線的事情之前,飛龍幫幫主張梟是絕對不會亂來的。“張幫主,我今天前來就是為了幫你解憂的,如果你真要將我掃地出門,那隻是你的損失,會後悔一輩子的。嘿嘿!”


    聽見此話,張秋娜和張梟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君逆天會說出這種話來。


    “父親,君逆天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你千萬別相信他。”張秋娜著急的說。


    “君逆天是不是虛張聲勢,一問便知,秋娜,你別再多言。”張梟沉思半響,擺擺手,打斷張秋娜的發言。


    “還是張幫主明智。”君逆天神秘的笑道。


    “君逆天,你先說說你是如何幫我解憂的?否則本幫主就認定你是故意來挖苦我的。”張梟冷笑道。


    “張幫主,你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無極宗會何時對飛龍幫動手吧!”


    “不錯。”


    “如果我說,隻要張幫主放棄黑道上的地盤和生意,就可以一保全家大小的平安,不知你相不相信?”


    張梟聞言,全身一震,神色複雜的看著君逆天久久無語,別看他是飛龍幫幫主,人前風光的很,可是隻有張梟自己一人知道混黑道的苦處,現在他貴為飛龍幫幫主,可以保護自己的女兒張秋娜,可等自己什麽都不是的時候,那說不定也會連累張秋娜致死,這是張梟最為擔心的事,現在聽見君逆天的這一提議,張梟確實心動了,反正飛龍幫也不是無極宗的對手,如果真能保全性命和女兒張秋娜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生也不錯。


    “君逆天,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憑什麽這樣說?”張梟緊緊的盯著君逆天,一字一句的問道。


    “張幫主,你不是懷疑我就是無極宗宗主,並且吩咐自己的女兒前來試探我嗎?怎麽,你忘記了?”君逆天反問。


    張梟一連向後移動了幾步,震驚不已的盯著君逆天,顫聲說道:“這麽說,你、你真的是無極宗宗主……”


    “事到如今,本人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不錯,我就是你們一直想尋找的無極宗宗主,怎麽樣,沒想到吧!”君逆天堅定的回道。


    什麽?君逆天就是無極宗宗主?


    知道這個消息,張梟和張秋娜就猶如晴天被雷劈一樣,心中起伏不定的,久久不能平息,雖然他們早就猜測君逆天就是無極宗宗主,可是一直苦無證據,現在君逆天親口承認了,解開了張梟父女倆的疑問,卻是令他們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為好了。


    過了良久。


    張梟從沉思中退了出來,大笑數聲,頗有感慨的說:“真想不到鬧得省城滿城風雨的無極宗宗主是一個翩翩少年,我竟然有眼無珠不認識,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諷刺呀!”


    張秋娜雖未說話,可從她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得出,她也是和父親張梟同樣的想法,自己廢盡各種心思打探的事沒打聽到,她真沒想到君逆天會自己跳出來承認,這究竟是為何?


    “君宗主,你的膽子好大呀!你單身一人前來我的府上,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嗎?”張梟的氣勢突然狂漲,盯著君逆天大聲說道。


    “張幫主,不是我小瞧你,我既然敢前來那就什麽都不怕,天大地大,我君逆天想去的地方,還真沒幾人能夠阻止得了。”君逆天知道現在是時候該給張梟一點顏色看看了,否則他還會以為自己這個無極宗宗主是吹出來的呢!體內的虛無之力瘋狂的運轉起來,在君逆天有意的釋放下,一股由虛無之力形成的飆風在整個大廳內肆虐。


    張秋娜尖叫一聲,躲到父親張梟的背後。


    張梟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汗水早就浸濕了整個後背,他真沒想到君逆天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夫。


    飆風在整個大廳內肆虐,破壞了大廳裏的家具和擺設,不時的傳來爆響聲。


    “君宗主、君宗主,夠了、夠了,你快停下……”張梟擔心自己和女兒有危險,隻能丟了老臉求饒。


    君逆天冷哼一聲,緩緩的收回了虛無之力,大廳裏重歸平靜,隻留下滿地的碎片證明剛才那事的發生。


    “張幫主,你現在相信我所說的話了嗎?”君逆天邪邪的一笑,問道。


    “相信了、相信了……”張梟連聲回答,額頭上盡是冷汗,剛才見識到了君逆天的曆害之處,張梟是個聰明人,明白自己和女兒的性命就在君逆天的手裏,如果不識相,惹得君逆天這個無極宗宗主殺性大起,那自己和女兒的性命就得丟了。


    “張幫主,我說的事,你考慮清楚了嗎?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如果你不投降,那無極宗明日就會進攻飛龍幫,你們父女倆的性命就保不住了,你隻有這一次機會,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君逆天*迫的問道,如果能以這種方式解決飛龍幫的事,那也未嚐不可,現在就看張梟是如何選擇了,究竟是生還是死?就在張梟的一念之間。


    “父親,你千萬不能答應他,飛龍幫是你一輩子的心血,戰就戰,我們飛龍幫財雄勢大,不必怕無極宗。”張秋娜大聲吼道。


    張梟聞言,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不禁暗歎一聲,古人果真說的不錯,這就是婦人之見,現在無極宗在省城一家獨大,無論是財力和地盤都是飛龍幫的很多個倍,和無極宗開戰,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那隻能滅亡,張梟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兩條路,一條是死活,另一條是活路,張梟就算不用想也知道選擇什麽路。“君宗主,我想知道的是我放棄了飛龍幫在黑道上的地盤和生意,那我這些年所積累起來的金錢,是歸你還是歸我?”


    “張幫主,既然你識相,那我就不再趕盡殺絕,隻要你交出地盤和生意,那我不僅可以保證你們父女倆的安全,你的財產還是還你的,我一點都不要,我君逆天還不缺這點小錢。”君逆天滿意的笑了,能兵不血刃的解決飛龍幫之事,君逆天還真有點小自豪。


    “君宗主,此話當真?”張梟不相信的又問了句,這些年,他做上飛龍幫幫主之後,搜刮了一筆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張梟不相信君逆天會這麽輕易的放過。


    “張幫主,我說的當然是真的,隻要有了地盤和生意,金錢還不是滾滾而來嗎?”君逆天自信的說。


    張梟再無疑問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望著君逆天,堅定的說:“君宗主,我同意你的建議,明天我就將地盤和生意交給你,絕不食言。”


    張秋娜心痛的嘶吼一聲,驚叫道:“父親,你真的決定了嗎?”


    “秋娜,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其實對於父親而言,這未償不是一件好事,父親慢慢的老了,身體大不如以前,在黑道上過的盡是提心吊膽的生活,一不小心就會死在仇家的暗算下,這種生活,父親再也不想過了,父親隻想帶著你遠離這個事非之地,到國外定居,安安樂樂的過完下半生……”張梟如實的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父親,你雖然老了,可是你還有我呀!我一定會將飛龍幫發揚光大的。”張秋娜不服氣的說。


    “秋娜,父親知道你個性強,但你畢竟是個女孩子,以後終歸要嫁人,如果踏入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輩子就很難抽身了,父親不想看見你這樣,這也是為什麽這些年父親一直不肯放權,讓你處理飛龍幫之事的原因。”


    張秋娜聞言,驚訝出聲,認真的想了想,頓時便理解父親張梟這些年的苦衷,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枉廢了父親張梟的一片苦心,想著想著,張秋娜不禁癡了。


    “張幫主,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你一定不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後悔的。”聽見張梟先前的話,君逆天也對張梟肅然起敬,不管張梟是何身份,但他始終是張秋娜的父親,做父親的豈有不為女兒著想的,這就是最難言可貴的父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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