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地理麵積甚廣,流動人口特別多,每天都會有外來人口到省城這個地方淘金,為的就是生存,有本事有能力的或許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出人頭地,沒本事沒能力的就隻能幹點體力活或者做點小本的買賣。


    龐澤就是這大浪淘金中的一員,他就隻上過小學,中學就沒錢再上了,自小被人欺負,練就了他越挫越勇的性格,龐澤為了不受別人的欺負,就經常跑去跆拳道這類的拳館偷看自學,雖然被許多人嘲笑,認為他自不量力,但是龐澤擁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咬著牙堅持下來了,他真是一塊練武的料,經過自己的摸索,再加上豐富的實戰經曆,終於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武功。


    以前經常欺負龐澤的人,都被他狠狠的揍了幾次,其中有些人不服氣,拉幫結夥的來找龐澤報仇,龐澤不是對手,但隻要是打過他的人,事後他都會一一的找上門,用盡最毒辣的手段進行報複,毫無例外,以致於最後這些人都發自心底的怕了他。七八年下來,他已經是附近有名的蠻橫角色了,許多在街頭上混的少年都特別崇拜龐澤,一致尊稱他為澤哥。


    天湖市場,是省城西區最大的蔬菜交易地。


    時至兩點,太陽高高的掛在高空上,一絲絲毒辣的陽光照射在天湖市場的攤販和顧客身上,令人感覺十分難受,這樣的狀態最容易上火,一但稍有點不愉快的事發生,那就會大動肝火,這不,天湖菜市場的各個角落都有顧客和攤販發生口角的事情,一句句及髒話構成了菜市場最普通也是最容易見到的情景。


    龐澤騎在一輛破三輪車上,三輪車密密碼碼的擺放著一些白菜、青花之類的蔬菜,大腳每蹭一下,三輪車的鏈條就會發出沉悶難聽的聲音,一進入天湖菜市場,裏麵人流不息,顯得十分擁擠,龐澤憑著過硬的車技和三輪車上的響鈐,硬是從容不迫的通過了人群川流不息的天湖菜市場,來到了一個比較大點的賣菜攤位。


    這個攤位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件青色的舊衣服,褲子上也是有很多處補丁,能在菜市場有個較大的攤位,就知道他不是沒錢了,而是節省慣了,能穿的衣褲絕對不會浪費,隻有到了過年的時候,才會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剛送走一個顧客,攤位老板笑眯眯的將錢放在烏黑的皮包裏,一抬頭便見龐澤,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小澤來了呀!真是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會,讓我把這些菜搬下來。”


    “財叔,這怎麽可以呢!還是你休息吧!我年輕力壯,做這麽點事一點都不辛苦,還是由我來搬吧!”龐澤將攤位老板拉到椅子上坐著,自己走到破三輪旁,小心奕奕的開始將破三輪上的新鮮蔬菜搬到地攤上擺放整齊了。


    菜攤老板坐在椅子上盯著不停忙碌的龐澤不住的點頭,眼中全是讚賞之光,他真的覺得龐澤挺不錯的,做事塌實,以後絕對能夠出人頭地……


    過了六分鍾,龐澤將破三輪上的菜全都搬完了,走到菜攤老板身邊,笑著問道:“財叔,今天的生意不錯吧!這麽快就將菜賣的差不多了。”


    “托你的福,今天生意不錯,拿著,這是你今天送菜的錢。”菜攤老板從烏黑的皮包裏掏出五十元遞給龐澤,一臉疼愛的說。


    “財叔,不是說好二十元的辛苦費嗎?你怎麽多給我三十元?”


    “小澤,今天的天氣這麽熱,多出來的錢你就拿著去買幾罐飲料解解渴吧!”


    “財叔,這絕對不行,一是一,二是二,說好隻收你二十元的,多餘的我不能要,這三十元錢你要賣多少菜才可以賺回來,財叔,請你無論如何也把多餘的錢收回去,要不然下次我就不幫你送菜了。”龐澤是窮,可是他有骨氣,該自己得的錢,他肯定會接受,可是不該自己得的錢,他一分都不會取,他不想讓人看扁了。


    菜攤老板再次在心中大讚一聲,無奈的將龐澤遞過來的五十元錢收回,又從烏黑的皮包裏掏出一張二十元的遞給龐澤。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小澤,如果你有什麽困難盡管可以來找我,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財叔,多謝你了,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龐澤滿意的接過自己應得的二十元錢,道了一聲謝之後,轉身蹭著破三輪就走了。


    菜攤老板盯著龐澤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了句:“真是一個不錯懂事孝順的孩子,大有前途呀!”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小時。


    龐澤將破三輪送回老地方後,沒有絲毫耽擱的來到一處建築工地,和包工頭打了一聲招呼,就戴上安全帽,不怕髒不怕累的背起一包包沉重的水泥,將水泥搬到目的地,這就是他的工作,這種賣苦力的活計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得來的,必須要力氣大和有恒心才行,要不然幹不了一天就會累得不想幹了。


    天氣越來越熱,龐澤的上衣已經濕透了,肩膀又酸又疼,雙腿無力,可是為了那點微薄的收入,龐澤還是咬著牙一直堅持下來了,一直幹到晚上七點的時候,建築工地上才開晚飯,所謂的晚飯,也就是一個最便宜的兩元錢的便當,建築工地上很多人都是幹苦力的,當然吃不飽,可是沒辦法,吃不飽也得幹活,他們可舍不得自己花錢再去買東西來吃,畢竟大家在建築工地上苦的都是血汗錢,能省一分就是一分。


    一直到晚上九點,龐澤才脫下衣服休息一會,走到水籠頭邊洗了一把臉,將衣服褲子上的灰塵抹幹淨之後,邁開腳步回家,這是一個貧民區,住在這裏的都是外來的流動人口,以他們的經濟收入也隻能住在這種地方了,龐澤一身疲憊的回到了破爛不堪的家中,輕輕的推開門,就見到房間裏除了自己那個失明的奶奶之外,還多出了一個陌生的人。


    “奶奶,你的身體舒服點沒。”


    龐澤見這個陌生人正在給自己的奶奶捶背,眉頭一皺,輕身上前,盯著這個陌生人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是小澤回來了吧!你這個新認識的朋友真的不錯,一來就給我帶了好多補品,又和我這個話多的老人家聊天,我今天真的很開興呀!”人老了,就會生各種各樣的病,這位老人家除了眼睛看不見之外,耳朵也挺背的,她隻不過是聞見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這才知道是龐澤回來了。


    “奶奶,我是龐澤,是我回來了。”龐澤聽見奶奶的話,心中的好奇心更大了,這個陌生人自稱是他的朋友,可在龐澤的印象中,並不認識這個陌生人呀!這就怪了,對方是敵是友?龐澤都還搞不清楚。


    “回來好呀!為了我這個不中用的老婆子,今天又把你累壞了吧!”


    “奶奶,你千萬別這麽說,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照顧你那照顧誰呢?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龐澤盯著滿臉皺紋滿頭白發的奶奶堅定的說。


    站在房裏的陌生人聽見此話,雙神一亮,臉上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朋友,你究竟是誰?我和你並不認識。”龐澤雙拳握緊,盯著君逆天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好,我叫君逆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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