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任重來了,瞿鷹連忙手捂著褲襠,臉色漲紅,試圖掩蓋自己的要害部位。


    聽到任重說他沒出息,瞿鷹心中覺得有些冤,看了一眼舞池中的小姐姐,然後再看看任重,有些委屈的說道。


    “咋了嘛,我個大老爺們的,看看美女不是很正常麽,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能泡走最美班花,甚至說是係花都不為過。


    我看兩眼妹子都要被你說,你這難道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任重被瞿鷹委屈的表情逗樂了。


    “我有說過不讓你看美女嗎?”


    “那你不是說我沒出息來著嗎……”


    “我那是讓你注意點,欣賞歸欣賞,槍給我拿穩了,壓住了!”


    任重的話讓瞿鷹沒辦法反駁,隻能將褲襠捂的更緊了。


    任重搖搖頭,沒有再說他什麽,而是喝起了飲料,餘光不時的撇看向那邊的風衣男,自從他離開以後,風衣男顯的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


    瞿鷹也恢複了過來,雖然依舊還是有些留念小姐姐,但是還是能想起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什麽,於是小聲的詢問道。


    “話說那王伍去了這麽久,還沒有消息,你說會不會把我們的底給漏了啊?”


    “應該不會,如果出賣了我們,那現在我們應該就不會這般安然的坐在這裏了。”


    “哦……”


    瞿鷹點點頭,表示了解。


    終於,任重發現那邊的風衣男再次送走一個到他那裏買東西的顧客後,站起身來,然後直直的朝著任重他們所在的卡座走來,任重放下飲料,抹了抹嘴,微微一笑。


    “果然………撒下的魚餌終究還是釣上了魚。”


    “額……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等等你什麽話都不要說,就安靜的待著就行了。”


    瞿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對於任重說的話,他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


    正在這時,那風衣男已經走到了任重他們所在的卡座,任重裝出一副才發現他過來的樣子,驚訝的說道。


    “恩?是你啊?”


    左右看了一眼周圍,似乎是在看風衣男有沒有帶人過來後,任重上下打量著風衣男,然後才問道:“怎麽?你是過來質疑我的觀相之術的麽?


    先和你說,我不接受反駁,你信則信,不信則罷,與我無幹,同時我也不對我說出的話負責。”


    任重此刻到是顯的很光棍,而風衣男內心波動起伏有些劇烈,剛剛他已經讓人去查了,得到的消息反饋是,眼麵前這兩個家夥是梨園大學的大一學生,至於家庭背景等原家鄉的信息,則不是他們一時半會能夠查得到的。


    但是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不是警方的臥底,甚至直到剛才,風衣男還覺得,哪怕任重是警方那邊的人過來接觸他的,這種理由更容易讓他接受一些。


    然而調查卻說明,任重並不是,這同時也間接的說明,任重不可能通過調查了解他的一切,所以之前任重所說的話,真的就是他自己通過所謂的算命,算出來的!


    這讓風衣男的三觀有些崩潰,他真的不信這些東西,可是眼麵前擺出來的讓他不得不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風衣男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說到:“你………並不是叫花殤樂,而是叫任重,對吧。”


    任重微微皺眉,但隨即就舒展開來,這人能這麽快就查到任重的名字確實有些出人意料,然而這正說明了,這群人勢力之大,手段之多,越是如此,任重越覺得自己應該順帶著一切破壞掉它。


    水至清則無魚這話不錯,然而水裏的水草長的太過茂盛,甚至爬上了岸,試圖對那些陸地上的幼苗伸手,那麽就絕對不可以原諒!


    “任重是我的名字不假,但是花殤樂也是我的名字,一個是本名,一個是師傅賜下的道名。怎麽,有問題麽?”


    “那我該叫你什麽……花殤樂?還是任重?”


    “既然你我因為相術結緣,你還是叫我花殤樂好了。”


    “那好吧,花殤樂先生……”


    風衣男這時的態度已經不像之前那般,那麽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說,有些討好的語氣在裏麵。


    任重聽在耳中,樂在心裏,但是臉上,卻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同時還用眼神示意瞿鷹,讓他別吭聲。


    “花殤樂先生,剛剛你給我算的卦……”


    “啊?!什麽算卦?誰給你算卦了!


    我那是相術算命!算命你懂不懂,和算卦是兩碼子事!”


    任重漲紅著臉,激動的糾正風衣男話裏的失誤,就差跳起來喊著了,風衣男看見任重如此,連忙擺手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失誤,我失言了,是算命,算命。”


    “哼!”


    任重這才安靜下來,隨後雙手交叉於身前,準備聽聽這風衣男到底想說些什麽。


    “花殤樂先生,剛剛你給我算命,前麵都算的挺準的,後麵似乎…………還沒說完吧?”


    “哦~之前你似乎還不信來著麽?現在怎麽忽然問起,難道你是信了?”


    任重目光凝視,風衣男雙手不安的搓動:“我信,我信了。”


    “信了?那就好,總算又將一個踏入亂世紅塵的迷途之人給勸反了,以後記得多去道觀燒香,對你有好處,最好能在道觀當一個記名弟子,上千萬修身養性一段時間,除除身上的戾氣,這樣對你也好。


    而且你不用擔心,如今的道觀記名弟子隻需要捐錢就可以當上了,可以結婚生子,可以正常工作,肉照吃,酒照喝,佛祖照樣留在你…………呸,呸!不好意思,串台了,你就當沒聽到,記住,佛祖不是啥好東西。”


    任重拍了拍風衣男的肩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坐了下來,繼續和著自己的飲料。


    “額………”風衣男有些呆滯,楞了好一會,他反應過來,任重好像理解錯他的意思了!


    他可不是要入教啊,隻是之前任重最後沒說話的話,讓他一直如鯁在喉,難以忘懷,為了讓任重說完那些話,他才特意過來的,如果今天不問出來,也許晚上他會連覺都睡不好了!


    想到這,風衣男坐到任重身旁,拿起桌上的酒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對任重說道:“花殤樂先生,所謂朋友都是用酒喝出來的,今天你找上我,我遇上你,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就是緣分啊。


    花殤樂先生你是道教龍虎山的,應該知道緣分有多麽難能可貴吧?


    來,為了慶祝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們來幹一杯吧!”


    說完後,風衣男主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口對準任重,讓他看見這酒已經喝完了。


    任重轉過頭,看了一眼風衣男手中的酒杯,忽然開口說道:“你神經病啊!我是道教中人,怎麽能喝酒呢,你想讓我破規矩啊,不安好心!”


    風衣男嘴角一抽,拿著杯子的手抖動著,差點手裏的杯子沒拿穩就掉在地上了。


    風衣男一臉迷茫的問道:“這不是花殤樂先生你剛剛說的麽,道教可以結婚生子,可以喝酒吃肉,怎麽…………”


    “那是記名弟子!什麽叫記名弟子你懂麽?!


    那就是個臨時工,臨時工有那麽多規矩麽?!沒有!


    那正式工能和臨時工比?你從來不看新聞?那出了事的,哪個不是臨時工!我們正式工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


    風衣男:“…………………”


    聽了任重的話,風衣男的胸口沒來由的一悶,uu看書 .ukan 甚至牽連肚子上的傷口都有些隱隱作痛,滿嘴的髒話,到了嘴邊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然而任重還沒說完。


    “還有你敬酒的理由也太差了吧?我舅舅六歲的外甥在酒桌上都比你會說!


    什麽因為有緣,所以喝酒,拜托老哥,現在都是網絡社會,信息時代,智能手機是個好東西,但是腦子卻不一定每個人都有,你能不能先花個幾秒鍾看看道教的基本理念再和我聊天。


    佛家,才講究緣分!


    我們道家,看的是因果!


    你拿佛家的緣分敬一個道家的第子,這不是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管?你這不是侮辱我是什麽?你說你應不應該自罰三杯?


    雖然也不知道你在這裏混了多久,但是看你的樣子,應該挺慘的,不然也不至於說話這麽磕巴,是不是沒有一個女的願意跟你?看你這表情,一瞧就被我說中了吧?”


    任重的嘴似機關槍一樣響個不停,聲音越來越大,甚至蓋過了舞池裏吵鬧的重金屬搖滾,風衣男聽的腦袋嗡嗡做響,終於忍不住,捂著耳朵哀嚎。


    “啊!別說了啊!”


    一旁的瞿鷹目擊了一切,張著大嘴久久不能閉上,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的這位室友竟然這麽能說會道。


    而且如此的讓人心煩,頗為神似大話西遊裏的唐僧,的虧站在那個位置聽任重念叨的不是自己,不然也許一個忍不住,瞿鷹也許已經打了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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