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吃菜,吃菜。”


    老板娘將一大鍋特辣的麻辣香鍋端了上來,張聲雷招呼著任重他們三人吃飯。


    “哇,這辣的酸爽!”


    瞿鷹吃了一塊裏脊肉,嘴裏就開始斯哈斯哈的抽涼氣。


    “你行不行啊,吃不了就別吃了,要不讓老板端點涼水上來,你泡泡再吃?”


    任重有些勸道,但誰知瞿鷹一下就拍桌子瞪眼睛的。


    “說誰不行,男人,怎麽了可以不行!”


    說完,又夾了一塊肉到嘴中,然後接著抽冷氣,這次連鼻涕都流出來了,看的任重直搖頭。


    “這位朋友真性情中人啊,豪爽!”


    反倒是張聲雷很是欣賞瞿鷹,甚有眼緣。


    “是嘛?!我看你也很舒服啊,可能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啊,要不來一杯?”


    “來啊,老板娘,啤酒上一箱!”


    兩人一兩句話之間,瞬間看對了眼,此刻要來以酒會友,以顧知己。


    任重看著他們兩,又看著默默吃菜的單冰兒,仿佛這裏麵隔著一道巨大的牆一般,將這邊和那邊隔成了兩個世界,任重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家庭教育會讓一個女孩成為這樣冷淡的性格,到底張聲雷口中的東城單家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那邊張聲雷與瞿鷹已經開始觥籌交錯起來了,這邊任重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單冰兒說道。


    “實在對不住了,第一次叫你吃飯居然這麽亂。”


    “沒事啊,熱熱鬧鬧的,挺好的。”


    單冰兒平淡的說著,可她眼神甚至都沒有朝向張聲雷那邊看過一次,所以她明顯是不喜歡這種環境。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任重估摸著這兩人這喝酒的速度幹這一箱啤酒,怎麽著也要個半小時,於是對單冰兒提議到。


    “好。”


    任重話剛說完,單冰兒就立馬放下了筷子。


    看來是真的很不待見張聲雷啊。


    西城廣場作為一個廣場,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那也是五髒俱全。


    裏麵酒吧,ktv,網吧,台球室,電影院,基本上能想到的娛樂設施這裏都有,而且一樓的美食廣場裏麵好吃的東西繁多,夜晚的時候這裏一樓通常都是人頭攢動的。


    而相反,二樓的服裝店鋪就顯的冷清的許多,明顯學校裏的學生對於穿這方麵來說,更看重於吃東西。


    而正因為如此,西城廣場的負責人為了挽回二樓的人流量,特意在二樓的小天台處弄了個小花園這種給路人休息的地方。


    而任重與單冰兒,正慢慢的走在小花園中,看著小花園中一對對小情侶,在看向身邊的單冰兒,任重忽然想到自己和單冰兒這樣子走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別人眼中的情侶呢?


    正當任重想的有些出神的時候,旁邊的單冰兒指著前麵的一張空著的秋千椅說道。


    “我們去那坐坐吧。”


    任重看了一眼那秋千椅,感覺椅子有點小,兩個人坐可能有些擠,剛想說讓單冰兒一個人坐好了,轉過身看到單冰兒那期待的眼神,嘴中要說出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隻能點點頭。


    “恩。”


    當兩人一起坐上那秋千上時,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開來,任重想說話,但這種氛圍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幹巴巴的指著月亮。


    “哇,這個月亮好大,好圓。”


    得到的隻有單冰兒淡淡的一句“恩”。


    又看到一束剛盛開的鮮花。


    “你看,那花那麽漂亮。”


    “恩。”


    從這裏,就能看出任重身為初哥的本質,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任重覺得自己還是閉口不言的好,目光向下打量著,看到了一雙白皙如玉脂般玲瓏的小腳,在夏日裏穿著漂亮的涼鞋,在月光下的照耀下顯的格外的美麗,這是任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女孩子的腳,不由得有些癡了。


    任重的行為當然被單冰兒看在了眼中,看到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單冰兒臉上不由的湧起一陣臊紅,銀牙輕咬自己的嘴唇,一雙腳如同她那無處安放的內心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任重,任重。”


    呼喊了兩聲,才將任重從沉醉中喚醒。


    任重恍惚的看向單冰兒,問道。


    “怎麽了?”


    單冰兒見他一臉的意猶未盡,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好一會,調整過來自己的心神,她才說道。


    “任重,你知道我到孔家小店最主要的意義是什麽嘛?”


    “是什麽?”


    “原來你不知道………”


    單冰兒長歎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麽心事一般。


    這一下把任重弄的有些沒頭沒腦,莫名其妙的。


    話頭一轉,單冰兒用另外一件事蓋過了任重此刻的思緒。


    “那個姓張的要你做的事情,可能很危險。”


    任重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了,臉上帶著驚訝。


    “你都聽到了?”


    單冰兒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看向任重。


    “陰司的人,最好還是少和他們接觸的好,雖然我們上班工作的屬性都是與鬼魂接觸,但是陰司不一樣,要想成為正式的鬼差,功績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們還要去下麵走一遭。”


    單冰兒手指指著下方,任重感受著單冰兒話裏的意味,也同樣伸出手指,指向下麵。


    “下麵什麽意思?一樓?”


    單冰兒搖了搖頭。


    “地下室?”


    還是搖了頭,單冰兒見其確實不能理解,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地獄。”


    “地獄?”


    任重被嚇到了。


    “你是說,張聲雷要去地獄?”


    單冰兒這次點點頭。


    “臨時鬼差要想轉正,必須去地獄陰司走一遭,去獲得正式的出生文字,有了那個東西之後,他們才算是真正的鬼差。”


    任重張大嘴巴,半天沒合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他想了想,又問道。


    “不過,這有什麽問題麽?”


    “地獄………向來就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他作為一個活人,去陰間走這一遭,歸來時,往小了說,可能會性情大變。


    往大了說,回來的那個人,可能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單冰兒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


    任重萬萬沒想到張聲雷幹的是這麽危險的事情,這讓他覺得,自己這次幫張聲雷會不會在害他,苦苦思索之時,任重忽然想起了曾經老黑對張聲雷說的話,張聲雷可是老黑留下的暗手啊,如此想來,老黑應當不會讓張聲雷出事的吧?


    兩人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晃啊,晃啊的,一人陷入了沉思,而另一人像是在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過去了。


    或許是呆的無趣了,又或許是有其他的事情,單冰兒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後對任重說道。


    “不管你準不準備幫他,你最好都知會我一聲。”


    說完,也不等任重回複,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就在單冰兒走後不久,任重望著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內心中不由的有種失落的感覺,這感覺很奇怪,沒有理由又莫名奇妙的出現,他再也待不住了,也離開了。


    明亮的月光下,一張空蕩的秋千微微晃動著,像是在述說著它經曆過的故事。


    等任重再回到張聲雷與瞿鷹吃飯的包廂,打開門的那一刻,任重看到了滿地的酒瓶,有紅的,有白的,如果不是桌子上的兩人正是張聲雷與瞿鷹的話,他甚至會認為走錯了包間了。


    “你們兩個幹嘛?這麽個喝法?不怕酒精中毒啊?”


    聽到任重的話,明顯已經喝酒上了頭的兩人開始紛紛指責對方,從兩人混亂的話語中,任重分析出來,這兩人可能就是為了比拚酒量鬥氣而已,才導致了這個場景。


    明明任重剛出去的時候兩人還一見如故,那麽要好的樣子,一回來就變成這副樣子,任重著實有些頭疼。


    “還喝麽?”


    任重好氣又好笑的問道。


    “來啊!喝啊,誰怕誰,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這是醉鬼一號張聲雷說的,此刻的他明顯已經快不行了,這也是讓任重想不到的。


    “不要走,決戰到天亮!”


    這是醉鬼二號瞿鷹說的,比起張聲雷來說,瞿鷹也就是臉紅了點,但是了解他的任重知道,瞿鷹不管是喝一杯還是喝一瓶,臉都這麽紅,反而看起來瞿鷹好像確實還能再繼續喝下去的樣子。


    “還要喝啊?那我可不管你們了啊。”


    任重看了眼手機,已經將近十點了,任重也快到上班的時間了。


    一聽這話,張聲雷急了,連忙說道。


    “不行,你不能跑,我還………………呼,呼,呼。”


    但話還沒說到一半,張聲雷就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過去了。


    任重:……………………


    “行吧,瞿鷹,你贏了,可以結束了沒?”


    “哈哈,這個弱雞,行了,行了,我也喝多了,不喝了,不過他要怎麽辦。”


    瞿鷹指著昏睡過去的張聲雷問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考慮到別人,也是難為他了。


    “要不?帶回我們寢室?反正我晚上上班,我的床就給他睡吧,你晚上要是聽見什麽動靜,多照看著點。”


    任重不知道張聲雷的房子在哪,也不可能把他扔在這,一個喝醉的人,總要有人看著,不然出事就不好了,就現在看來,瞿鷹是個好人選。


    “好咧。”


    瞿鷹滿口答應了下來。


    隨後任重去櫃台結了賬,然後再回到包廂裏,將張聲雷扶了起來,剛走了沒兩步,昏睡中的張聲雷像是夢到什麽東西,忽然猛的一用力,任重在沒有征兆的情況下,吃不住張聲雷的力氣,被其一把給推開了。


    而失去了任重幫扶的張聲雷,不可避免的向下倒去,更要命的是,在他倒下的地方恰好有一立著的空酒瓶,任重與瞿鷹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那酒瓶子上。


    看到這一幕的瞿鷹頓時嚇的酒醒了一半,趕忙上前過去查看。uu看書 .uukansu


    卻發現張聲雷竟然撓了撓頭,似乎沒事發生一般,繼續睡著。


    兩人麵麵相覷。


    “你看看,那瓶子,進去沒?”


    任重示意瞿鷹看看瓶子所在的位置。


    瞿鷹趴下身子看了很久,再起來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用大拇指和中指比劃了一個長度,給任重看。


    “大概,進去了這麽多。”


    “進去了?”


    “如果戳個這麽深的洞出來的話,應該有血吧,我沒看到血,所以,我覺的是進去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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