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單冰兒驕傲的帶著快遞走出去,任重瞬間有了一種危機感,以前一個人工作的時候他還沒有覺得,現在來了個新人,第一天工作就這麽出色,讓他情何以堪。


    忽然,原本走遠的單冰兒又回來了,任重本以為她忘記了什麽東西,又回店裏去拿,卻沒想到,她徑直的走到自己麵前。


    “麻煩你進去以後趕緊換一下你的衣服,渾身都是血的嚇到客人怎麽辦?影響店麵的形象你負責的起麽?”


    說完,又帶著快遞走了,看著她的背影,任重仿佛看到了一隻驕傲的孔雀。


    mmp!


    一點都不知道尊敬老員工!


    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滿身傷痕都是那無頭女鬼留下的,胳膊上最深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結疤,還在冒著血。


    emmmm………是有是點不雅觀。


    任重走進小院中,看著池中吐著泡泡的小白,以及在亭子裏搗鼓著什麽藥材的老黑心中沒有由的有一種安全感,這兩位看起來是那麽的靠譜。


    老黑看見任重走進來,微微有些驚訝。


    “喲,還能豎著進來嘿,也沒缺胳膊少腿的,挺不錯啊。”


    任重:……………


    行吧,我收回剛才的那些言論,這就是一隻為老不尊的王八。


    向小白打了招呼,小白用一個巨大的泡泡回應,這幾天小白莫名的不喜歡說話,連和老黑爭吵的心思都沒有了,據說是在修煉中,不能言語,這可把老黑嘚瑟壞了,天天站在池邊嘲諷著小白,用老黑的話說,這是給小白體驗心魔的感覺。


    (⊙_⊙),任重信了。


    打完招呼後,任重也不去煩小白了,而是來到亭子裏,看著老黑在拿著個小木棍,不停地在搗鼓著藥臼,任重在一旁看的好奇。


    “老黑,你這是弄啥呢?”


    老黑白了一眼任重。


    “這不是老板吩咐的麽,害怕某人受傷太重,讓我準備的療傷湯藥。”


    “這個某人,指的不是我吧?”


    “你說呢?整個小院中,除了你,誰還會沒事找事,去自討苦吃。”


    老黑意有所指的說道。


    任重悻悻的摸摸鼻頭,感覺在自討苦吃。


    老黑將藥臼中的不明物體都用小棒子捏成液體,而液體順著一個小開口流到了下麵的一個碗中,老黑將碗拿上來,果然是上次任重喝的那黑漆漆的液體,任重剛想拿起碗一飲而盡,老黑伸手攔住了他。


    “大郎,你別急啊。”


    任重:這該死的情景劇還要玩到什麽時候?


    “這還缺一味關鍵的東西呢。”


    哦。


    任重點點頭,原來是還沒弄好呢。


    然後他就看見老黑從龜殼中拿出了一個搓澡巾。


    老黑拿著搓澡巾在自己身上死命的揉搓著,搓出一層厚厚的黑泥般的東西,最後將搓澡巾放進那碗裏浸泡,拎出來,將上麵的汁水全部都擠回碗中,一滴不落的。


    邪魅的看了任重一眼,說道。


    “大郎,可以喝了。”


    任重:…………………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


    “我不醫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大郎,這可由不得你了!”


    老黑伸手憑空一握,任重頓時動彈不得,看著老黑那些那碗黑色的湯藥慢慢的走向自己,任重死命掙紮著,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掙脫不開,被老黑強行撬開了嘴巴,硬生生把那碗湯藥灌了下去。


    等到全部喝完,老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打了個響指,任重身體一鬆,發現自己又能動彈了。


    任重苦喪著臉手顫抖的指著老黑。


    “你………嘔………這個…………嘔………”


    肚子裏傳來的反胃感讓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隻是在不停地幹嘔著。


    “嘿嘿。”


    看到任重的表現,老黑臉上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在自知吵也吵不過老黑,打也打不過他的現實中,被強行灌下湯藥的任重選擇了忍辱負重,但是他在心中默默地立下了誓言,日後但凡有機會,此仇不報非好漢。


    踏入了店中,任重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兩本員工手冊,惆悵之間他也已經正視了這個事實,那就是現在這小店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躺在沙發之上,經曆了一夜的勾心鬥角以及殊死搏鬥的任重也不免有些疲憊,回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任重依舊有些後怕,如果當時杜警官晚上一步,可能張聲雷就不是躺在醫院,而是躺在棺材裏了,張聲雷的這個恩情,任重記下了,雖然現在他並不能為張聲雷做什麽,但未來誰說得準呢。


    恍惚之間,疲憊漸漸襲來,任重的眼皮子越來越重,慢慢的,合上了雙眼。


    四合院的另一個屋子裏。


    那神台之上的畫軸,滿滿的打開了,發出異樣的光芒,uu看書 .uunsh.c然而這一切,在院中的老黑與小白都無法察覺到。


    ……………………


    又回到了,隆冬白雪季。


    雨夾著雪吹在人身上透著徹骨的寒。


    在這種情況下,


    在山路之上,


    還有一隊車隊在冒著風雪前行。


    在車隊的尾部,一個精壯孔武的漢子跑到車前隊去,他苦笑著看車前隊裏的拉車人。


    “先生,外麵風雪這麽大,你怎麽跑出來拉車了,萬一凍著身子怎麽辦,快上車去吧,我來拉。”


    而被他先生的人此刻正拉著馬匹,在雪中,一腳深,一腳淺的行走著,聽得這話,他回過頭,望著這漢子笑了笑,這笑容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眼中的深邃似乎蘊含萬物,讓一切都無所遁形。


    “這原來拉車的童子穿的那麽的少,我見他都已經凍的不行了,就讓他上車去了,你拿還有沒有暖和點的衣褥,拿件過來。”


    “先生,唉!”


    看著這為先生如此,壯漢苦惱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無奈之下,也隻能先去車後去取件衣裳過來。


    忽然,這先生白色的衣袍中似乎有東西在動,一個小獸從他脖子鑽出,蹭著他的臉,十分親昵的樣子。


    先生一臉的笑意。


    “好好的待在衣服中,外麵這麽冷,別露頭了。”


    那小獸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不怕冷。


    先生假裝生氣的看著它。


    那小獸也不怕,直勾勾的望回去。


    四目相對,


    風雪也遮不住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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