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打賭的結果
京城林家老爺子的書房裏，一份文件擺放在案頭，四位老頭各自占據了一把藤椅，眉目間滿是抑製不住的笑容，“不錯，這份成績還能拿得出手，老林，我怎麽說來著？是龍是蟲，不經過曆練是看不出來的，怎麽樣？服氣了吧？”楚振東頗為自傲的說道。
林淵哈哈一笑，道：“沒想到啊，這小子的眼光算是曆練出來了，時間不長，能找準突破口並且幹出些成績，倒也沒辜負我們對他的期望。”
嚴雲天笑著說道：“林麒能在魯東相對複雜的環境下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能力固然是一個方麵，更主要的是清楚了在不同環境下運用何種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以求實現利益最大化。很不錯！嗯，把夏仲良弄進體製內更是神來之筆！”
林淵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說道：“夏家，在國內商圈中所占地位分量不輕，那小子是在未雨綢繆呢，把夏家拉上他的戰船，說明他眼光已經不放在省委督查室了，在為將來下地方做準備，嗬嗬，他倒是能看明白我們幾個的心思！”老爺子毫不掩飾對林麒的欣賞。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舒立山眉角一揚，中氣十足的說道。
楚振東大笑，說道：“看把你們幾個得意的！行了，是不是該給孩子們把婚事訂下來了？老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林淵笑著說道：“正有此意！小麒和晨晨年齡也不小了，想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沒有個穩定的家庭支撐是不行的，兩個孩子感情很好，這樣吧，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五一節了，先讓給他倆訂婚，年底完婚！”
“哈哈哈哈，你這老家夥總算開竅了，不枉我把寶貝孫女兒送到小麒身邊！”楚振東說道。
京城家裏老爺子們的談話林麒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忙著寫總結報告呢，曆時兩個多月的聯合督導行動已經結束，取得的成績不小，各省直部門共有十六位廳級幹部被嚴厲查處，其中，有三人因為不服從督導分別被處以降職使用、調離現任崗位和黨內記大過處分，魯東政壇一時間風聲鶴唳，聯合督導組幾個字，所有官員聽聞後唯恐避之不及，一股整頓工作作風、嚴厲整治工作日飲酒、公款接待的風潮順勢在魯東各級黨委政府內掀起，引起了全國各大媒體的廣泛關注，林麒作為這一風潮的創始者和執行人，一時間風頭無兩，各路記者們蜂擁而至，紛紛表示要采訪這位新星，搞得林麒煩不勝煩，“官員屠宰器”的名號雖無人提及，卻又得了個“林無常”的光榮稱號，弄得林麒哭笑不得！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麒喊道：“請進！”
毛進軍笑著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嶽山，林麒怎麽看都覺得毛進軍的笑容裏帶有一絲特別的味道，當下心中大喜。
“毛主任給我送人來了？”林麒微笑著站起來，走出辦公區和兩人握手後，請他們在沙發上落座。
毛進軍一臉不甘的說道：“林主任，咱們再打個商量，打賭嗎，有輸有贏很正常，沒必要當真嘛，嶽山同誌還是留在省政府這邊比較好，您抬抬手，就別挖我的牆角了。”
林麒哈哈大笑，說道：“那可不成，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想當初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的住，可賴不得我，嗬嗬，老兄，咱可不能耍賴啊。”
毛進軍哭喪著臉說道：“林主任，不是我不放嶽主任過來，實在是手續難辦，你也知道，調動手續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再說，組織上用人，也得衡量一個幹部是不是適合在某個崗位上工作不是？”毛進軍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林麒是誰？想要調個把人過來，自然有人全給安排好，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但是，這不是不甘心嗎？誰也不希望手底下的得力幹將被人挖走，沒辦法，拚了一張老臉不要，來說說情吧。
林麒說道：“嶽主任，你的意見呢？願不願意來省委督查室工作？”
嶽山自是求之不得，雖然都是在督查室工作，但在省委督察室和在省政府督查室工作完全是兩個概念，在省委這邊，不僅能擴充人脈，提升的空間也比省政府那邊要大得多，聽到林麒問自己意見是，嶽山說道：“我服從組織安排。”這話說的，從哪裏都挑不出毛病來，但林麒和毛進軍都聽出了他的意思，人家還是樂意來省委工作，什麽叫“服從組織安排”？還不是說，隻要你林老大能把我要來，我不介意跟你幹！
毛進軍一聽，當時就急了，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姓嶽的，你能啊，知道胳膊肘子往外拐了？！虧得我老毛啥好事兒還都想著你，攀上高枝兒了，就覺得我們省政府督查室在廟門小，容不下你這尊活菩薩了是吧？哼！”
嶽山苦著臉說道：“毛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林主任強烈要求嗎？再說，你們倆打賭的時候，不也把我當成賭注壓在台麵上了嗎，我就是一棋子，被你輸給林主任了，還容得我做選擇嗎？我說不願意過來，不把林主任得罪了？您讓我怎麽說？我隻能服從組織決定啊。”
一番話說的毛進軍啞口無言，看著嶽山一張無辜的臉，毛進軍心裏悔的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媽的，當時怎麽就著了林麒的道？把嶽山當賭注押上去了呢？想想也是，哥們兒當時押注時，可沒征求過嶽山的意見，現在輸了，總不能讓人家替自己背黑鍋吧？得！又吃了林麒這小子一個啞巴虧，認了吧！
“我說你小子怎麽就算準了下午去各單位檢查準能逮到違紀幹部呢？為此我還專門挑了三個政法部門檢查，就是不願意逮到違紀人員，也真是瘸子的屁眼兒―邪（斜）門兒了，偏偏還就在政法部門找到了缺，一家夥逮到了十一名違紀幹部！真丟臉！”毛進軍還是琢磨不透林麒為什麽有特別獨特的眼光，出言問道。
林麒笑著說道：“不是我眼光獨特，隻是我看透了我們有些幹部的心思，總有一些人抱著僥幸不被逮著的心理頂風而上，這是體製內固有的頑疾，任何時候想要從根本上扭轉都不現實，嗬嗬，老兄，既然輸了，你也別覺得口服心不服，一個大老爺們兒，你就那麽輸不起？”
毛進軍嘟囔著說道：“你倒是心底無私天地寬了！你贏了嘛！當然啥事兒都能看的開，我把我選宏從你這裏挖走你試試看，看能不能向嘴裏說的一樣輕鬆自如，怕是你都能找我拚命去！得，隻要你能把嶽山的調動手續辦好，人我送給你了，咱老毛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這就對了嘛！毛老哥頗有些江湖人士的俠義心腸，自然拿得起放得下。”林麒說道。
“哼！也就是你吧，換了別人試試，我不找他拚命都是客氣的！好了，沒事兒我回了！嶽山這小子就交給你林無常了！”毛進軍站起來欲走，臨了還不忘打擊林麒一下。
林麒笑道：“也不知道哪個缺了大德的王八蛋給老子取了這麽個難聽的外號？媽的，讓我查出來，非把他的嘴扇爛不可！”
“哈哈，我倒是認為這個雅號用到你頭上貼切的很！林無常，嗯，你是夠無常的！”毛進軍笑道。
這時，淩楠敲門進來。
“三位領導談工作呢？我一會兒再進來吧。”淩楠說道。
林麒道：“有事兒就說，你小子啥時候變得墨跡起來了？”
淩楠嘿嘿一笑，說道：“外麵來了兩名新華社的記者，指名要采訪您，您看？”
林麒眉頭微蹙，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管哪家媒體來人，一律不接受采訪！要訪讓他們訪領導去！搗什麽亂啊？”
“呦，林主任好大的官威啊！新華社的采訪你都不放在眼裏，莫非隻有中央台的約談才能請的動你不成？”一男一女推門進來，走在前麵的高個兒男子進門後，正好聽見林麒和淩楠的對話，對林麒的話語很是氣憤，不禁冷言嘲諷道。
林麒的眉頭蹙的更深了，見兩人未經邀請擅自闖了進來不說，言辭上還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幹脆穩坐不動，冷言說道：“兩位記者同誌，不是我不肯接受你們的采訪，你們也知道，省委有省委的相關規定，任何幹部接受媒體采訪，都要有省委辦公廳領導的批示，再者，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麽原因來采訪我？似乎我並沒有值得你們采訪的地方吧？”
男記還是第一次遇到林麒這種抗拒采訪的官員，要知道能得到新華社記者的采訪，在中央級報紙上露一小臉，對每位官員來說都意味著前途似錦，相當於打開了一扇升遷的大門，人民日報可是黨刊之中分量最重的刊物，上達天聽下至百姓，誰不知道人民日報所占地位的分量之重？眼前這位，似乎根本意識不到這次采訪的重要性，說拒絕也就拒絕了，更可氣的是，作為人民日報法製版塊的權威記者，自己走到哪個省市不是省委領導的座上賓？這位可好，壓根兒不拿自己當根蔥，從進門到現在，正眼都沒瞧自己一下，給不用說讓座上茶了，男記覺得臉上無光，心裏升騰起一股怒氣。
“林主任，你也是處幹了吧？按理說應該懂得配合媒體工作是每位黨員領導幹部應盡的義務！怎麽能說沒有值得我們采訪的地方呢？難道你認為，我們來采訪你，沒有取得魯東省委辦公廳的允許？還是說，你作為黨的領導幹部，就可以無視媒體監督？虧你還在督查室工作，都不清楚媒體監督也是督察工作的一部分嗎？”男記說道。
林麒倒是小看了這位記者，聽他一說，笑著站了起來，上前走了兩步，說道：“都說媒體記者是無冕之王，今天我才見識到了你們嘴皮子的厲害！請問貴姓？”
京城林家老爺子的書房裏，一份文件擺放在案頭，四位老頭各自占據了一把藤椅，眉目間滿是抑製不住的笑容，“不錯，這份成績還能拿得出手，老林，我怎麽說來著？是龍是蟲，不經過曆練是看不出來的，怎麽樣？服氣了吧？”楚振東頗為自傲的說道。
林淵哈哈一笑，道：“沒想到啊，這小子的眼光算是曆練出來了，時間不長，能找準突破口並且幹出些成績，倒也沒辜負我們對他的期望。”
嚴雲天笑著說道：“林麒能在魯東相對複雜的環境下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能力固然是一個方麵，更主要的是清楚了在不同環境下運用何種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以求實現利益最大化。很不錯！嗯，把夏仲良弄進體製內更是神來之筆！”
林淵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說道：“夏家，在國內商圈中所占地位分量不輕，那小子是在未雨綢繆呢，把夏家拉上他的戰船，說明他眼光已經不放在省委督查室了，在為將來下地方做準備，嗬嗬，他倒是能看明白我們幾個的心思！”老爺子毫不掩飾對林麒的欣賞。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舒立山眉角一揚，中氣十足的說道。
楚振東大笑，說道：“看把你們幾個得意的！行了，是不是該給孩子們把婚事訂下來了？老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林淵笑著說道：“正有此意！小麒和晨晨年齡也不小了，想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沒有個穩定的家庭支撐是不行的，兩個孩子感情很好，這樣吧，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五一節了，先讓給他倆訂婚，年底完婚！”
“哈哈哈哈，你這老家夥總算開竅了，不枉我把寶貝孫女兒送到小麒身邊！”楚振東說道。
京城家裏老爺子們的談話林麒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忙著寫總結報告呢，曆時兩個多月的聯合督導行動已經結束，取得的成績不小，各省直部門共有十六位廳級幹部被嚴厲查處，其中，有三人因為不服從督導分別被處以降職使用、調離現任崗位和黨內記大過處分，魯東政壇一時間風聲鶴唳，聯合督導組幾個字，所有官員聽聞後唯恐避之不及，一股整頓工作作風、嚴厲整治工作日飲酒、公款接待的風潮順勢在魯東各級黨委政府內掀起，引起了全國各大媒體的廣泛關注，林麒作為這一風潮的創始者和執行人，一時間風頭無兩，各路記者們蜂擁而至，紛紛表示要采訪這位新星，搞得林麒煩不勝煩，“官員屠宰器”的名號雖無人提及，卻又得了個“林無常”的光榮稱號，弄得林麒哭笑不得！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麒喊道：“請進！”
毛進軍笑著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嶽山，林麒怎麽看都覺得毛進軍的笑容裏帶有一絲特別的味道，當下心中大喜。
“毛主任給我送人來了？”林麒微笑著站起來，走出辦公區和兩人握手後，請他們在沙發上落座。
毛進軍一臉不甘的說道：“林主任，咱們再打個商量，打賭嗎，有輸有贏很正常，沒必要當真嘛，嶽山同誌還是留在省政府這邊比較好，您抬抬手，就別挖我的牆角了。”
林麒哈哈大笑，說道：“那可不成，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想當初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的住，可賴不得我，嗬嗬，老兄，咱可不能耍賴啊。”
毛進軍哭喪著臉說道：“林主任，不是我不放嶽主任過來，實在是手續難辦，你也知道，調動手續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再說，組織上用人，也得衡量一個幹部是不是適合在某個崗位上工作不是？”毛進軍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林麒是誰？想要調個把人過來，自然有人全給安排好，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一個電話就能搞定，但是，這不是不甘心嗎？誰也不希望手底下的得力幹將被人挖走，沒辦法，拚了一張老臉不要，來說說情吧。
林麒說道：“嶽主任，你的意見呢？願不願意來省委督查室工作？”
嶽山自是求之不得，雖然都是在督查室工作，但在省委督察室和在省政府督查室工作完全是兩個概念，在省委這邊，不僅能擴充人脈，提升的空間也比省政府那邊要大得多，聽到林麒問自己意見是，嶽山說道：“我服從組織安排。”這話說的，從哪裏都挑不出毛病來，但林麒和毛進軍都聽出了他的意思，人家還是樂意來省委工作，什麽叫“服從組織安排”？還不是說，隻要你林老大能把我要來，我不介意跟你幹！
毛進軍一聽，當時就急了，臉紅脖子粗的說道：“姓嶽的，你能啊，知道胳膊肘子往外拐了？！虧得我老毛啥好事兒還都想著你，攀上高枝兒了，就覺得我們省政府督查室在廟門小，容不下你這尊活菩薩了是吧？哼！”
嶽山苦著臉說道：“毛主任，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林主任強烈要求嗎？再說，你們倆打賭的時候，不也把我當成賭注壓在台麵上了嗎，我就是一棋子，被你輸給林主任了，還容得我做選擇嗎？我說不願意過來，不把林主任得罪了？您讓我怎麽說？我隻能服從組織決定啊。”
一番話說的毛進軍啞口無言，看著嶽山一張無辜的臉，毛進軍心裏悔的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媽的，當時怎麽就著了林麒的道？把嶽山當賭注押上去了呢？想想也是，哥們兒當時押注時，可沒征求過嶽山的意見，現在輸了，總不能讓人家替自己背黑鍋吧？得！又吃了林麒這小子一個啞巴虧，認了吧！
“我說你小子怎麽就算準了下午去各單位檢查準能逮到違紀幹部呢？為此我還專門挑了三個政法部門檢查，就是不願意逮到違紀人員，也真是瘸子的屁眼兒―邪（斜）門兒了，偏偏還就在政法部門找到了缺，一家夥逮到了十一名違紀幹部！真丟臉！”毛進軍還是琢磨不透林麒為什麽有特別獨特的眼光，出言問道。
林麒笑著說道：“不是我眼光獨特，隻是我看透了我們有些幹部的心思，總有一些人抱著僥幸不被逮著的心理頂風而上，這是體製內固有的頑疾，任何時候想要從根本上扭轉都不現實，嗬嗬，老兄，既然輸了，你也別覺得口服心不服，一個大老爺們兒，你就那麽輸不起？”
毛進軍嘟囔著說道：“你倒是心底無私天地寬了！你贏了嘛！當然啥事兒都能看的開，我把我選宏從你這裏挖走你試試看，看能不能向嘴裏說的一樣輕鬆自如，怕是你都能找我拚命去！得，隻要你能把嶽山的調動手續辦好，人我送給你了，咱老毛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這就對了嘛！毛老哥頗有些江湖人士的俠義心腸，自然拿得起放得下。”林麒說道。
“哼！也就是你吧，換了別人試試，我不找他拚命都是客氣的！好了，沒事兒我回了！嶽山這小子就交給你林無常了！”毛進軍站起來欲走，臨了還不忘打擊林麒一下。
林麒笑道：“也不知道哪個缺了大德的王八蛋給老子取了這麽個難聽的外號？媽的，讓我查出來，非把他的嘴扇爛不可！”
“哈哈，我倒是認為這個雅號用到你頭上貼切的很！林無常，嗯，你是夠無常的！”毛進軍笑道。
這時，淩楠敲門進來。
“三位領導談工作呢？我一會兒再進來吧。”淩楠說道。
林麒道：“有事兒就說，你小子啥時候變得墨跡起來了？”
淩楠嘿嘿一笑，說道：“外麵來了兩名新華社的記者，指名要采訪您，您看？”
林麒眉頭微蹙，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不管哪家媒體來人，一律不接受采訪！要訪讓他們訪領導去！搗什麽亂啊？”
“呦，林主任好大的官威啊！新華社的采訪你都不放在眼裏，莫非隻有中央台的約談才能請的動你不成？”一男一女推門進來，走在前麵的高個兒男子進門後，正好聽見林麒和淩楠的對話，對林麒的話語很是氣憤，不禁冷言嘲諷道。
林麒的眉頭蹙的更深了，見兩人未經邀請擅自闖了進來不說，言辭上還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幹脆穩坐不動，冷言說道：“兩位記者同誌，不是我不肯接受你們的采訪，你們也知道，省委有省委的相關規定，任何幹部接受媒體采訪，都要有省委辦公廳領導的批示，再者，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麽原因來采訪我？似乎我並沒有值得你們采訪的地方吧？”
男記還是第一次遇到林麒這種抗拒采訪的官員，要知道能得到新華社記者的采訪，在中央級報紙上露一小臉，對每位官員來說都意味著前途似錦，相當於打開了一扇升遷的大門，人民日報可是黨刊之中分量最重的刊物，上達天聽下至百姓，誰不知道人民日報所占地位的分量之重？眼前這位，似乎根本意識不到這次采訪的重要性，說拒絕也就拒絕了，更可氣的是，作為人民日報法製版塊的權威記者，自己走到哪個省市不是省委領導的座上賓？這位可好，壓根兒不拿自己當根蔥，從進門到現在，正眼都沒瞧自己一下，給不用說讓座上茶了，男記覺得臉上無光，心裏升騰起一股怒氣。
“林主任，你也是處幹了吧？按理說應該懂得配合媒體工作是每位黨員領導幹部應盡的義務！怎麽能說沒有值得我們采訪的地方呢？難道你認為，我們來采訪你，沒有取得魯東省委辦公廳的允許？還是說，你作為黨的領導幹部，就可以無視媒體監督？虧你還在督查室工作，都不清楚媒體監督也是督察工作的一部分嗎？”男記說道。
林麒倒是小看了這位記者，聽他一說，笑著站了起來，上前走了兩步，說道：“都說媒體記者是無冕之王，今天我才見識到了你們嘴皮子的厲害！請問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