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死要麵子活受罪
掛斷盧世強的電話後，林麒嘴角微微上揚，雙手交叉，兩個大拇指互相轉動起來，以楚亦晨對林麒的了解，在他做出這番動作的時候，心裏指定打什麽壞主意呢，用胳膊肘捅了下林麒，楚亦晨說道：“喂，什麽事兒？接了個電話就把你美成這樣？”
林麒笑著說道：“任長江來了。”
“金華縣委書記？”見林麒點頭微笑，楚亦晨越發覺得這小子肯定憋了一肚子壞水，禁不住問道：“他來省城和你有啥關係？”
林麒揉了揉楚亦晨的腦袋，笑著說道：“我離開金華後，他覺得我給他構不成什麽威脅了，趁機清洗了一批我當時重用的幹部，為了爭權奪利，把手伸進了海產品養殖公司，弄得李茂軍等人的日子很不好過，誌鵬來了後跟我提了一下，我看不過，就給他告了一狀，前兩天和省農業廳的盧廳長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他說起來，我給金華縣爭取的農業部的項目扶持款馬上就到位了，我想了一下，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任長江，他以為我離開了金華，就拿他沒辦法了，開始肆無忌憚的往我的地盤安插人手，企圖搶班奪權，我和盧哥商量了一下，讓盧哥把款子壓一壓，這不，任長江找上門來了。”
楚亦晨聽完後，嗬嗬嬌笑起來，說道：“你真不是個好東西，離都離開了，還掛念個什麽勁兒啊？何必呢？”
林麒說道：“你不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如果這件事情我不出麵的話，我丟點麵子是小事兒，你讓跟隨我的人心裏怎麽想？好了，這事兒你別瞎摻和了。”林麒抬手看了看手表，繼續說道：“小童，時間不早了，你聯係一下派出所那邊，我和亦晨去錄了口供，完了還得回去準備一下。”
李童見林麒仍然要去派出所走一趟，也拗不過他，搖了搖頭說道：“真拿你沒辦法，得了，我陪二位過去一趟吧，電話打不打的沒啥意思。”
結賬後，三人走出了茶樓，李童道：“影碟機我讓他直接放我車裏了，沒讓他和你見麵。”
這小子很會做人啊！林麒拍了拍李童的肩膀，微笑著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笑容。
派出所所長老梁見李童從車上下來，疾走兩步，滿臉微笑的上前和李童握手，“李少，您怎麽親自過來了？”老梁見到李童，就像是地下黨找到了組織一樣，諂媚的表情看得人隻想嘔吐。
“嗬嗬，老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和我嫂子，親哥啊，華聯商廈的衝突就是因為被你抓來的那個王八蛋調戲我嫂子惹下的禍，你給處理的利落點兒啊。”
老梁的臉上微微抽動了下，心說，好嘛，你李大少都給案子定性了，我敢不處理嗎？一聽李童對林麒的介紹，老梁迅速走到了林麒身邊，伸出雙手道：“您好您好，這個……嗬嗬。”
林麒見他拘謹笑著，不知道怎麽稱呼自己，說道：“梁所長你好，我叫林麒，在省委督查室工作，給你添麻煩了。”
老梁聽了林麒的自我介紹後，愣了一下，隨即便醒悟過來，驚訝的說道：“您是林主任吧？哎呀，久仰久仰，快請裏麵坐。”
林麒心道，我啥時候這麽出名了？連省城的派出所長都知道我的名字。
老梁看出了林麒的疑惑，邊走邊微笑著說道：“林主任，我和藍天野有點親戚關係，前幾天他到我家裏吃飯時說起過您，對您讚不絕口啊。”
林麒釋然了，原來這位梁所長和督導科的藍天野有點沾親帶故，至於他說的什麽對自己讚不絕口，林麒也就自動忽略了，藍天野對自己讚不絕口？從我到任後，藍大科長來我辦公室匯報過幾次工作我心裏都有數！
“藍科長很敬業！”林麒應付了一句道。
三人來到梁所長的辦公室坐下後，老梁給三位倒上茶，問明林麒三人到來的原因，笑著說道：“林主任，我得感謝您啊，沒有您的幫助，我們所還抓不住劉紅旗這個倒賣國家有價證券的蛀蟲！至於為您愛人落實材料，大可不必，認真說起來，您二位為我們破獲這起大案出了大力，我們應該給您請功的，您再提錄口供的事情，就是打我老梁的臉了。”
林麒笑著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動了手，該按程序走的，就按程序走，不能讓梁所長為難啊，至於幫你們破案，嗬嗬，隻是歪打正著了。”林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還真牽扯出一樁大案，“梁所長，劉紅旗的案子，已經落實了嗎？”
老梁說道：“那小子就是個慫包，被我們抓來後稍微一嚇唬就全撂了，根本沒費多大工夫，據他說，他們把國家的有價證券以極低的價格收到手後，轉而賣給了國外銀行的駐華機構，從中賺取不菲的差價，達到牟利的目的，經過我們審訊才知道，從事他這個行當的，還是一個團夥，組織的挺嚴密，我看事關重大，就和分局領導匯報了，估計分局領導們正在開會研究，這不，讓我在所裏等消息。”
林麒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來說道：“還真歪打正著了，那好，梁所長，既然你說沒必要給我們落實材料了，我也就不和你矯情了，你工作也挺忙的，我先回去，今後有需要我們配合的，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老梁笑著站了起來，上前握著林麒的手說道：“感謝林主任對我們公安工作的支持，您放心，有什麽事情，我會提前跟您匯報的。”
林麒不著痕跡的從老梁的手中抽出了手，說道：“梁所長客氣了，那就這樣吧。”
李童走過來，笑著說道：“老梁，有時間到我那裏玩兒玩兒，咱們喝一杯。”
老梁激動的漲紅了臉，能得到副省長公子的看重，他的前途就一篇光明了，今天這事兒，值！
駕駛員換成了李童，林麒和楚亦晨並肩坐在後排，李童說道：“親哥，你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把人白打一頓不說，還能順手牽出個大案子，牛啊！”
林麒笑著說道：“碰巧了而已，從那小子說自己是做證券交易生意時，我就琢磨著他不像是幹什麽正經行當的，嗬嗬，沒想到真讓我蒙中了。”
說著，林麒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省城的號碼，但不熟悉，憂鬱了一下，林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林麒。”仍然是林麒習慣的招呼方式，顯得很特別，但又不失禮貌。
打來電話的是任長江，確定是林麒接的電話後，任長江鬆了一口氣，“林麒你好，我是任長江啊，嗬嗬，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林麒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說道：“任書記您好，我在外麵呢，您在省城吧？來開會？”
任長江明顯聽出了林麒的敷衍之意，心說我來幹什麽你會不知道？不是你小子和農業廳打了招呼，我至於顛兒顛兒的跑到省城來疏通關係嗎？
任長江對自己在農業廳盧廳長辦公室的一番遭遇記憶猶新，農業部水稻養殖項目資金到位的事情，任長江是知道的，原以為早就定好的事情了，農業廳的考察小組也對金華考察完畢了，劃撥資金，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對這個項目的上馬，任長江是樂見其成的，項目一旦試驗成功，對他來說，就是個天大的政績，高興！任長江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項目是林麒在位時爭取下來的，原本這份政績就該由他享受，沒想到林麒不聲不響的調離了金華，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自己不費什麽勁兒，就能幹撿白拾把一份大政績弄到了手，心裏怎麽能不美？再加上林麒走以後，通過一係列運作，自己也逐漸掌控了縣裏的大權，小日子越過越紅火，那舒坦勁兒就更不用提了。任長江正翹首以盼的等待著農業廳劃撥資金，好擼起袖子大幹一場時，沒想到農業廳那邊卻沒了下文，眼看兩個禮拜快過去了，任長江心裏著急起來，打電話問了其他幾個被農業廳選中的示範地區，得到的答複卻是人家早已拿到了廳裏的資金，任長江一聽，頓時傻了眼，心想難道農業廳取消了金華的示範基地資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急之下，急忙跑到省裏來打探消息，通過關係找到了負責此事的農業廳常務副盧世強，幾句客氣話後，任長江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並懇求盧廳長給與金華縣支持，盧大廳長聽了任長江的話後，一味的好好好，是是是，就是不給他任何承諾，急的任長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見人家沒有任何表示，任長江也知道不便久留，隻能起身告辭，正欲走人時，盧大廳長開了口，說道：“任書記，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吧？”一句話說的任長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切的說道：“還請盧廳長指點一下，任某不勝感激！”
盧世強說道：“我記得當時來跑這個項目的，是你們縣政府原副縣長，現任省委督察室常務副主任林麒同誌吧？陪同他來的是宋省長的公子遠航和李安和縣長。”
任長江恍然大悟，原來是林麒這小子在裏麵插了一腳，任長江頓時有種把林麒撕碎咬爛的憤恨之情，心說你都滾蛋了，還想遙控指揮著金華的大權，是可忍孰不可忍！後一想，林麒怎麽能幹涉到農業廳的工作？就算你是省委督察室的領導，也沒有這麽大權限吧？再看看盧世強笑眯眯的臉龐，任長江明白了，要說沒有盧大廳長的推波助瀾，鬼才相信！一時間，任長江心裏，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湧了上來。林麒這是在報複！任長江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本質！
盧世強見任長江參透了佛經，微笑著說道：“何必呢？在體製內發展，都要講究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任長江陰沉著臉說道：“感謝盧廳長指點！我這就給林主任打電話，請求他的諒解！”說完後，任長江大步走出了盧世強的辦公室。
聽著林麒打哈哈，就是不往正經事上扯，任長江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不就是我把手伸長了一點嗎？你至於在這件事情為難我？可嘴上卻不能表露出一點不滿，這個項目，事關金華的發展和自己的錢途，心裏有氣，也得忍著！
“小林啊，我來省城農業廳跑個項目，就是那個水稻養殖項目，嗬嗬，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有日子沒見了，咱們找個地方聚聚？”任長江把臉埋進褲襠裏，無奈的說道。
林麒裝著不明所以的樣子，微笑著說道：“按理說老領導到了省城，我應該招待你才對，不過今天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和一位長輩早已約好，要去他家拜訪，隻能改日再招待老領導了！”林麒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心說你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還拉不下臉來說句道歉的話，還想著找地方談談，你就不能親自到我家裏來一趟？媽的，以為這裏還是金華嗎？以為我林麒還是你手底下的小兵，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貌似我在金華時也沒怎麽聽你招呼吧？到省城來還擺你領導的臭架子，我搭理你才怪！
任長江聽了林麒的話後，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熟悉他脾氣的人都知道，這個動作做出來，說明他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深深地吸了口氣，任長江按下了心頭的不快，說道：“那好吧林主任，我還要在省城待兩天，你看你啥時候有空，我們再聚吧。”
“就這樣吧。”林麒沒等任長江接口，立刻掛點了電話。“死要麵子活受罪！”林麒嘟囔道。
掛斷盧世強的電話後，林麒嘴角微微上揚，雙手交叉，兩個大拇指互相轉動起來，以楚亦晨對林麒的了解，在他做出這番動作的時候，心裏指定打什麽壞主意呢，用胳膊肘捅了下林麒，楚亦晨說道：“喂，什麽事兒？接了個電話就把你美成這樣？”
林麒笑著說道：“任長江來了。”
“金華縣委書記？”見林麒點頭微笑，楚亦晨越發覺得這小子肯定憋了一肚子壞水，禁不住問道：“他來省城和你有啥關係？”
林麒揉了揉楚亦晨的腦袋，笑著說道：“我離開金華後，他覺得我給他構不成什麽威脅了，趁機清洗了一批我當時重用的幹部，為了爭權奪利，把手伸進了海產品養殖公司，弄得李茂軍等人的日子很不好過，誌鵬來了後跟我提了一下，我看不過，就給他告了一狀，前兩天和省農業廳的盧廳長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他說起來，我給金華縣爭取的農業部的項目扶持款馬上就到位了，我想了一下，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任長江，他以為我離開了金華，就拿他沒辦法了，開始肆無忌憚的往我的地盤安插人手，企圖搶班奪權，我和盧哥商量了一下，讓盧哥把款子壓一壓，這不，任長江找上門來了。”
楚亦晨聽完後，嗬嗬嬌笑起來，說道：“你真不是個好東西，離都離開了，還掛念個什麽勁兒啊？何必呢？”
林麒說道：“你不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如果這件事情我不出麵的話，我丟點麵子是小事兒，你讓跟隨我的人心裏怎麽想？好了，這事兒你別瞎摻和了。”林麒抬手看了看手表，繼續說道：“小童，時間不早了，你聯係一下派出所那邊，我和亦晨去錄了口供，完了還得回去準備一下。”
李童見林麒仍然要去派出所走一趟，也拗不過他，搖了搖頭說道：“真拿你沒辦法，得了，我陪二位過去一趟吧，電話打不打的沒啥意思。”
結賬後，三人走出了茶樓，李童道：“影碟機我讓他直接放我車裏了，沒讓他和你見麵。”
這小子很會做人啊！林麒拍了拍李童的肩膀，微笑著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笑容。
派出所所長老梁見李童從車上下來，疾走兩步，滿臉微笑的上前和李童握手，“李少，您怎麽親自過來了？”老梁見到李童，就像是地下黨找到了組織一樣，諂媚的表情看得人隻想嘔吐。
“嗬嗬，老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和我嫂子，親哥啊，華聯商廈的衝突就是因為被你抓來的那個王八蛋調戲我嫂子惹下的禍，你給處理的利落點兒啊。”
老梁的臉上微微抽動了下，心說，好嘛，你李大少都給案子定性了，我敢不處理嗎？一聽李童對林麒的介紹，老梁迅速走到了林麒身邊，伸出雙手道：“您好您好，這個……嗬嗬。”
林麒見他拘謹笑著，不知道怎麽稱呼自己，說道：“梁所長你好，我叫林麒，在省委督查室工作，給你添麻煩了。”
老梁聽了林麒的自我介紹後，愣了一下，隨即便醒悟過來，驚訝的說道：“您是林主任吧？哎呀，久仰久仰，快請裏麵坐。”
林麒心道，我啥時候這麽出名了？連省城的派出所長都知道我的名字。
老梁看出了林麒的疑惑，邊走邊微笑著說道：“林主任，我和藍天野有點親戚關係，前幾天他到我家裏吃飯時說起過您，對您讚不絕口啊。”
林麒釋然了，原來這位梁所長和督導科的藍天野有點沾親帶故，至於他說的什麽對自己讚不絕口，林麒也就自動忽略了，藍天野對自己讚不絕口？從我到任後，藍大科長來我辦公室匯報過幾次工作我心裏都有數！
“藍科長很敬業！”林麒應付了一句道。
三人來到梁所長的辦公室坐下後，老梁給三位倒上茶，問明林麒三人到來的原因，笑著說道：“林主任，我得感謝您啊，沒有您的幫助，我們所還抓不住劉紅旗這個倒賣國家有價證券的蛀蟲！至於為您愛人落實材料，大可不必，認真說起來，您二位為我們破獲這起大案出了大力，我們應該給您請功的，您再提錄口供的事情，就是打我老梁的臉了。”
林麒笑著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動了手，該按程序走的，就按程序走，不能讓梁所長為難啊，至於幫你們破案，嗬嗬，隻是歪打正著了。”林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還真牽扯出一樁大案，“梁所長，劉紅旗的案子，已經落實了嗎？”
老梁說道：“那小子就是個慫包，被我們抓來後稍微一嚇唬就全撂了，根本沒費多大工夫，據他說，他們把國家的有價證券以極低的價格收到手後，轉而賣給了國外銀行的駐華機構，從中賺取不菲的差價，達到牟利的目的，經過我們審訊才知道，從事他這個行當的，還是一個團夥，組織的挺嚴密，我看事關重大，就和分局領導匯報了，估計分局領導們正在開會研究，這不，讓我在所裏等消息。”
林麒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來說道：“還真歪打正著了，那好，梁所長，既然你說沒必要給我們落實材料了，我也就不和你矯情了，你工作也挺忙的，我先回去，今後有需要我們配合的，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老梁笑著站了起來，上前握著林麒的手說道：“感謝林主任對我們公安工作的支持，您放心，有什麽事情，我會提前跟您匯報的。”
林麒不著痕跡的從老梁的手中抽出了手，說道：“梁所長客氣了，那就這樣吧。”
李童走過來，笑著說道：“老梁，有時間到我那裏玩兒玩兒，咱們喝一杯。”
老梁激動的漲紅了臉，能得到副省長公子的看重，他的前途就一篇光明了，今天這事兒，值！
駕駛員換成了李童，林麒和楚亦晨並肩坐在後排，李童說道：“親哥，你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把人白打一頓不說，還能順手牽出個大案子，牛啊！”
林麒笑著說道：“碰巧了而已，從那小子說自己是做證券交易生意時，我就琢磨著他不像是幹什麽正經行當的，嗬嗬，沒想到真讓我蒙中了。”
說著，林麒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省城的號碼，但不熟悉，憂鬱了一下，林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林麒。”仍然是林麒習慣的招呼方式，顯得很特別，但又不失禮貌。
打來電話的是任長江，確定是林麒接的電話後，任長江鬆了一口氣，“林麒你好，我是任長江啊，嗬嗬，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林麒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說道：“任書記您好，我在外麵呢，您在省城吧？來開會？”
任長江明顯聽出了林麒的敷衍之意，心說我來幹什麽你會不知道？不是你小子和農業廳打了招呼，我至於顛兒顛兒的跑到省城來疏通關係嗎？
任長江對自己在農業廳盧廳長辦公室的一番遭遇記憶猶新，農業部水稻養殖項目資金到位的事情，任長江是知道的，原以為早就定好的事情了，農業廳的考察小組也對金華考察完畢了，劃撥資金，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對這個項目的上馬，任長江是樂見其成的，項目一旦試驗成功，對他來說，就是個天大的政績，高興！任長江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項目是林麒在位時爭取下來的，原本這份政績就該由他享受，沒想到林麒不聲不響的調離了金華，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自己不費什麽勁兒，就能幹撿白拾把一份大政績弄到了手，心裏怎麽能不美？再加上林麒走以後，通過一係列運作，自己也逐漸掌控了縣裏的大權，小日子越過越紅火，那舒坦勁兒就更不用提了。任長江正翹首以盼的等待著農業廳劃撥資金，好擼起袖子大幹一場時，沒想到農業廳那邊卻沒了下文，眼看兩個禮拜快過去了，任長江心裏著急起來，打電話問了其他幾個被農業廳選中的示範地區，得到的答複卻是人家早已拿到了廳裏的資金，任長江一聽，頓時傻了眼，心想難道農業廳取消了金華的示範基地資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急之下，急忙跑到省裏來打探消息，通過關係找到了負責此事的農業廳常務副盧世強，幾句客氣話後，任長江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並懇求盧廳長給與金華縣支持，盧大廳長聽了任長江的話後，一味的好好好，是是是，就是不給他任何承諾，急的任長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見人家沒有任何表示，任長江也知道不便久留，隻能起身告辭，正欲走人時，盧大廳長開了口，說道：“任書記，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吧？”一句話說的任長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切的說道：“還請盧廳長指點一下，任某不勝感激！”
盧世強說道：“我記得當時來跑這個項目的，是你們縣政府原副縣長，現任省委督察室常務副主任林麒同誌吧？陪同他來的是宋省長的公子遠航和李安和縣長。”
任長江恍然大悟，原來是林麒這小子在裏麵插了一腳，任長江頓時有種把林麒撕碎咬爛的憤恨之情，心說你都滾蛋了，還想遙控指揮著金華的大權，是可忍孰不可忍！後一想，林麒怎麽能幹涉到農業廳的工作？就算你是省委督察室的領導，也沒有這麽大權限吧？再看看盧世強笑眯眯的臉龐，任長江明白了，要說沒有盧大廳長的推波助瀾，鬼才相信！一時間，任長江心裏，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湧了上來。林麒這是在報複！任長江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本質！
盧世強見任長江參透了佛經，微笑著說道：“何必呢？在體製內發展，都要講究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任長江陰沉著臉說道：“感謝盧廳長指點！我這就給林主任打電話，請求他的諒解！”說完後，任長江大步走出了盧世強的辦公室。
聽著林麒打哈哈，就是不往正經事上扯，任長江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不就是我把手伸長了一點嗎？你至於在這件事情為難我？可嘴上卻不能表露出一點不滿，這個項目，事關金華的發展和自己的錢途，心裏有氣，也得忍著！
“小林啊，我來省城農業廳跑個項目，就是那個水稻養殖項目，嗬嗬，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有日子沒見了，咱們找個地方聚聚？”任長江把臉埋進褲襠裏，無奈的說道。
林麒裝著不明所以的樣子，微笑著說道：“按理說老領導到了省城，我應該招待你才對，不過今天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和一位長輩早已約好，要去他家拜訪，隻能改日再招待老領導了！”林麒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心說你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還拉不下臉來說句道歉的話，還想著找地方談談，你就不能親自到我家裏來一趟？媽的，以為這裏還是金華嗎？以為我林麒還是你手底下的小兵，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貌似我在金華時也沒怎麽聽你招呼吧？到省城來還擺你領導的臭架子，我搭理你才怪！
任長江聽了林麒的話後，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熟悉他脾氣的人都知道，這個動作做出來，說明他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深深地吸了口氣，任長江按下了心頭的不快，說道：“那好吧林主任，我還要在省城待兩天，你看你啥時候有空，我們再聚吧。”
“就這樣吧。”林麒沒等任長江接口，立刻掛點了電話。“死要麵子活受罪！”林麒嘟囔道。